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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禅茶的慈悲,到慈悲的茶禅锻炼行人得禅真谛

2019-12-23

从禅茶的慈悲到慈悲的茶禅

虽然茶禅以智慧著称,但是没有慈悲的智慧算不得真正的智慧。佛门向来讲究悲智双运。慈悲与智慧如鸟之双赢,车之双轮。唯有深刻领会茶禅的慈悲,才可以真正领会茶禅的智慧。

什么是禅茶?禅作为佛法的心髓,难以下手,即使饱读经论的佛教行人也未必能够入门,遑论普通大众?所以慈悲的祖师们大开方便之门,让人们以茶入禅。茶本为人们日常饮用之物,无论一个人的社会地位高低,学问有无,何种信仰,品行如何,都可以喝茶。不拘何种根性,是否杀盗淫妄,都可以通过茶的媒介来接触禅的智慧,体会禅的慈悲,因为一切众人皆有佛性。这种在禅的精神指导下的茶,引人入禅的茶,帮助众人开发佛性的茶,让人启迪智慧,长养慈悲的茶,就已经超越了作为普通饮用物的茶,是一种升华了的茶,这就是禅茶。

什么是禅茶的慈悲?禅茶接引的普遍包容,是从慈悲心中开发的善巧方便。不设任何门槛,欢喜接纳一切人,如和煦的春风,给予人们以关怀,寓教化于享受之中,这是禅茶的大善巧,也是禅茶的大慈悲。

什么是茶禅?以茶为方便、为媒介的禅修,二六时中不离这个,处处观照自心,留心脚下,念念不空过,时时皆有禅,彻见本性,破除无明,打碎我人众生寿者见,领悟心佛众生三无差别。

什么是茶禅的慈悲?真正领悟了茶禅之道,自然会认识到:“我肉众生肉,名殊体不殊,原同一种性,只是别形躯。”禅门常讲:“狗子也有佛性”。因此,看似与人类毫无关系的动物,看似低人一等的动物,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是在六道中轮回的众生,佛性无二无别。在无始的轮回中,我们自己也曾经多次转世为动物,今天的动物,在无始的轮回中也都曾做过我们的父母兄弟姊妹夫妻老师同学。有了这样的认识,我们怎么可能还忍心去杀害虐待动物?我们还怎么可能忍心去吃肉?我们自然会加入到护生动保行列中,去呵护、关怀那些需要救助的动物。

因此,真正的茶禅,如果不是附庸风雅,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对历代修行人的禅修真有一份敬意的话,真能领会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一定会尊重禅客的慈悲精神,不忍啖肉,一定会逐步远离膻腥,慈悲茹素,并进而支持一切动保护生行为的。时时长养慈悲心,这是茶禅的大智慧,也是茶禅的大慈悲。

禅茶的慈悲表现为对众人接引的无遮普覆,我们应该时时留心,是否给人欢喜,是否善巧方便地与众生结缘,禅茶如春风和煦,对众人无限的包容,慷慨布施,爱语安慰,利行同事,广度有情。

茶禅的慈悲表现为对众生关怀的无遮普覆,我们必须要省察自己的行为是否时时以众生利益为念,茶禅如壁立千仞,对自己无限的严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究竟成佛。

禅茶的慈悲,是基础,引导人们入禅之门;茶禅的慈悲,是升华,锻炼行人得禅真谛。

从禅茶的慈悲,到慈悲的茶禅,是慈悲的深化和扩展,从对人类的慈悲扩展到对一切众生的慈悲。虽然有名目的差异,有对机的不同,但本质上都是无分别心的具体体现,都是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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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与禅茶中有禅


禅茶一味:茶中有禅

今年开春,在上市的新茶中,我最先品尝到的是福宁元宵绿。闻一闻带有茉莉花的淡淡茶香,看一眼清澈光润的翠绿,未喝而精神为之一爽。随着纤细的条形绿叶逐渐舒展,一个不新不旧的话题——茶与禅,萦绕在脑海中,竟日日挥之不去。

茶中有禅否?茶中无禅乎?想必,茶中是有禅的。不然,何以有九华佛茶?何以有安溪铁观音?或许,茶中是没有禅的。不然,何以有“茶楼”?何以有“女老板茶馆”?何以有以茶解酒?于是,妙华法师说他“至今我的心里二二乎乎的”。但我想,妙华法师心里其实是明明白白的,只是他没有点破。以至于我们还是“二二乎乎”的。禅的本意是“空”,倘若妙华法师不“二二乎乎”的,让我们看了他的文章便“一一当当”的,那他就不是“禅门”说茶了。倒是像我这样的廊外人,喝了几开新茶,就要忍不住的点破:茶中是有禅的。

依山建寺,依寺种茶,早成古风。僧人戒五欲,既无“洞房花烛夜”之喜,也无“金榜题名时”之春风得意,饮茶品茗,便成了淡薄名利的僧人主要嗜好。以至寺前庙后开垦,僧人尼姑种茶,蔚然成风。西山寺的西山茶、惠明寺的惠明茶、径山禅寺的径山香茗、踏泉庵的云雾茶、鹿苑寺的鹿苑毛尖等,无不与禅结缘。更有甚者,九华毛峰,传说是地藏菩萨从西域引进,茶禅相通,遂成茶中极品。可见,禅中有茶。何况,佛经中许多妙文偈语、趣事个案,戒律声闻,开启智慧,重察人生,不也如品茶一般,入口先有丝丝苦味,久而弥香,遂至日不暖席、夜不倒单之境?

茶中有禅。色泽翠绿、味道甘醇、香幽如兰,这不正是禅宗追求的淡漠名利、心如明镜吗?普陀山僧人将山岩上的仅有的五六斤小白岩茶供观音大士,就是因为其茶“毛骨生风六月凉”;而庐山东林寺僧人慧远以自种茶招待陶渊明、陆静修,以至“话茶吟诗,叙事谈经,通宵达旦”,就是因为饮茶心清神爽,为谈经诵律增添兴致。乾隆爷在西湖的狮峰下胡公庙饮龙井茶,并将庙前十八颗茶树封为“御茶”,不能说其中没有“禅”意。苏曼殊“丈室番茶手自煎……为向摩耶问凤缘”,不就是在茶中寻禅吗?

茶中何以有禅?根源在心中有禅!“静试却如湖中雪,对尝兼忆剡中人”,东坡居士冬天在西湖喝龙井茶,竟然从茶里喝出湖中的雪味,缘于他心里的一个“静”字啊!曹雪芹写妙玉用积雪煮茶,应是受了东坡居士的启发。早年陈独秀与苏曼殊和尚相厚,其“烹茶自汲水,何事不清幽”,就吐露了茶中有禅的佛性。“细饮番茶话凤缘”,陈独秀与苏曼殊在饮茶时谈论着前世因缘,茶香与梵香缠绕,茶味与禅味不分,完全与慧远和陶渊明、陆静修居士交往如出一辙啊!

细思量,茶中岂止有禅?茶中还有道、有儒,更有佛、道、儒的糅合。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被朱谏称为“仙人采下白云英”的白云茶、陆羽取名的“仙茗”茶、白居易诗赞的“仙茶”等,就含有烟云缥缈的道气。“长安富贵五侯家,一啜尤须三日夸”,欧阳修笔下的江西富豪,大约品尝的是茶中满腹经纶的鸿儒之味。唐太宗李世民在泰山玉皇顶上一边品茗,一边奕棋,他品尝到的茶中,除了追求来世的佛性外,还应有不脱儒途的江山霸业和祛病延年的道心吧?

上世纪三十年代,在家居士周作人发表五十自寿诗:“前世出家今在家,不将袍子换袈裟。……旁人若问其中意,且到寒斋吃苦茶。”可谓禅中见茶;胡适不信佛,故其《和苦茶先生打油诗》两首,均见茶不见禅:“想来爱惜绍兴酒,邀客高斋吃苦茶。”“能干大碗酒,不品小钟茶。”赵朴初居士茹素七十多年,向以茶代酒;滴酒不沾,茶酒并论的人,当是要了茶而丢了禅的。《水浒传》上的花和尚,酒禅并来,因是半道出家,不在此例。

据说闽东太姥山银毫茶有“茶禅一味”之称,去秋路经此山未及品尝,真为憾事也。

茶禅一味的境界 茶亦非禅,禅亦非茶


茶亦是禅而禅亦非茶

“茶”字由三部分组成,“人”处在“草”与“木”之间,对这样一个汉字的臆测,让我在无形之中由茶想到了禅,进而对“茶禅一味”有点儿朦胧的感觉了。

草木者,可以理解为大自然(古人也称之为天),也可以理解为平凡的生命(因为容易想起“草木一秋”之说)。茶或生于深山,或生于幽谷,随遇而安;人或生于闹市,或生于僻壤,不一而足。嘉木灵草与肉身凡胎,形不同而神暗合;草木荣枯与人生宠辱,理相通而命不违。“天人合一”的境界,通过茶便可以徐徐体会了。登临舞榭歌台也好,置身寻常巷陌也罢,或携良友亲朋,或邀清风明月,沏一壶新茶,品几分闲适,凝视缭缭轻烟,放眼悠悠白云,胸有丘壑,心无尘埃,这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不就是梦寐以求的禅境么?此时此刻,茶就是禅,禅就是茶,茶亦非禅,禅亦非茶,这不是茶禅一味的境界么?

据说最先种茶的是僧人。僧人种茶、制茶、饮茶,一来可以解决部分生计问题,二来可以借此修身养性。茶具有松身宁神及舒筋活气诸多功效,打坐修禅,可借茶破睡提神、渐入佳境。因此,茶逐渐成为连接世俗与宗教的中介。茶需细品,禅需渐悟;茶追求清新自然,禅讲究心无杂念……茶与禅之间有诸多神似的地方,因此茶的提纯便伴随着禅的升华。后来,茶流于民间,传入境外,茶与禅的结合更为紧密,不同的茶文化被赋于更为丰富的“禅”意了。例如英国的“下午茶”强调绅士风度,而日本的茶道则融入了民族精神。在中国,“禅”也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禅”了,而是汲取了诸多流派的精华,如今的“禅”,早如释家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茶中有禅?茶中无禅?茶中是有禅的


茶中有禅更要茶禅

茶中有禅?茶中无禅?大约,茶中是有禅的。不然,何以有普陀佛茶?何以有安溪铁观音?或许,茶中是没有禅的。茶中有禅。色泽翠绿、味道甘醇、香幽如兰,这不正是禅宗追求的淡漠名利、心如明镜吗?茶中何以有禅?根源在心中有禅!

饮茶使我不只感悟到茶文化在中国古代已融入先贤的“天地人和”的哲学思想,并被赋予“淡泊、朴素、节俭、清廉”的人格理念,形成中华民族的文化心理,还从中感悟到了禅意,即悟到佛家“禅茶一味”之说。饮茶的过程,也是认识自己、把握自己的过程,也是“苦静凡放”的修炼过程。

茶禅一味的核心是无分别心,如果用分别心,那已经是离开禅的精神了。我们的器官缘外境而产生认识,这是一个正常的认识过程,分别是一个正常的事情,但人的那些痛苦就是来源于这些分别上,就是这么一个分别心。

茶中有禅,茶禅一心,更能清静人的灵魂。茶能清心去火,禅能静心明性。茶禅一味,却是人间难得的境界,多少人一生向往的境界。其实真正的境界,不需要向往,而是感悟。曾经见过许多人炫耀自己的茶曾在佛祖菩萨面前祈福过,而笔者却认为那不过是人心里的一点自我慰藉而已。

禅茶佛教中的 禅宗与茶道参悟的真谛


禅茶:佛教中的茶文化

林清玄在《煮雪》中写道,传说北极的人们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回家慢慢烤来听。故事美得动人心魄,《红楼梦》中煮雪烹茶大抵也是如此吧。炉上的沸水噗噗作响,茶叶上下翻卷,便听见壶口飘荡出的词句。那是茶人酝酿了一个冬天的独白,文火一烧,就烧出了下一个春天。

饮茶的人,大多熟悉四季变迁对茶性的影响。倘若说茶是益友,那么茶器就是邻人了,品茶则是与善人交游。茶席之上,壶为主人,杯为宾客,宾主酬唱次第有序。四时茶饮,亦各有不同,春采明媚之茶,夏取静心之茶,秋日最宜淡泊之茶,冬天煮一壶温厚的老树茶,执一卷书,便可与夕阳安然相望到暮色沉沉。

明代人将在花园中品茶列为十大最煞风景的事之一,《瓶史》的作者袁宏道却说花下品茗是大雅之事。究其原因,大约是因为品茶实际上是一件私人化的事吧。日本的仓则行洋在《艺道的哲学》中说,“茶道是茶至心之路”,“茶是宗教的一种存在方式”。仓则行洋的话不无道理。茶道与宗教一样,都是属于个人的心灵之道。茶道这门生活艺术承载了宗教的文化内涵:中国的文人僧侣创立和发展了茶道,并将茶道与佛教结合起来,成为一种心灵的宗教。

中国的茶文化诞生于“泛神论”的文明之中,因而具有宗教文化的基因。对于农耕时期的茶农来说,陆羽是他们的职业神,茶树是自然崇拜物,茶寮、茶室、茶肆在功能上近似宗教场所,茶客与茶师则仿佛宗教徒与教职人员。这样的类比或许不太恰当,但毋庸置疑的是,茶道内含了宗教文化的基因。

日本茶道宗师千休利发展了日本的“草庵茶”,他在“禅茶一味”的基础上,将茶道还原于淡泊寻常的本来面目。千休利告诉弟子,茶道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当弟子问及“茶道的秘诀”,千休利说:夏天如何使茶室凉爽,冬天如何使茶室温暖,炭放得利于烧水,茶要点得可口,这就是茶道秘诀。千休利作为一代宗师,对于茶的体悟,竟然只是平平常常的“可口”二字。

近日,茶人之间逐渐流行“素茶席”的布置。茶席上摒弃一切庞杂之物,一切以最舒适为准,不加任何多余的器具,越简单越优雅。茶席随心性而置,省下了繁杂的器物,茶道本身回归到对茶的品味,这时候的“可口”才显得有滋有味。对于嗜茶之人来说,唯有“可口”之茶,方有“可心”之味。当茶客喝下一泡好茶而留下难忘的印象时,他会久久回味那隽永的味道,并不厌其烦地烹茗煎茶,企图一次次找回那“可口”、“可心”的感觉。

但敏锐的茶人很快会发现,每一个茶芽、每一片茶叶、每一根绒毛都有不同的重量和触感。即使是同一种茶叶,在烘培、发酵等方面也会有着微妙差别,泡茶时水温、时间的差异,也使每一口茶都有着决然不同的香气和色泽。于是,茶人恍然大悟,过去的“可口”已然逝去,把握手中这一杯茶的滋味,以及此时喝茶的心境,才能品出“可心”的茶之真味。

茶人将茶室视为修心的道场,可心之茶亦可“道”。正所谓“平常心是道”,平常心把“应该这样做,不应该那样做”等等世俗常规的规定忘却,保持一颗不卑不亢、不矫揉造作的虚静之心。茶人怀着平常心,茶具也变得自如,一张石板、一块粗布皆可做茶席,一只残损的陶器入席亦有风骨。冬日采一枝梅花,夏日置几枚红果,安放在茶席之侧,颇有几分韵味。随手插的茶席花艺,小而不艳,清新简洁,茶香游走在枝叶的间隙,曲直疏朗间,正是一份平常之心,一份禅意茶趣。

禅宗赵州禅师常以“吃茶”棒喝求法者,以使求法者明心见性。有一位僧人到赵州拜访禅师,禅师问来访者“新近曾到此间么?”来访者回答说“曾到”,禅师回答说“吃茶去”。赵州禅师又问来访者,来访的这位僧人回答说“不曾到”,赵州禅师淡然如故,答一声“吃茶去”。后来,寺院的院主问禅师,“为什么曾到也说吃茶去,不曾到也说吃茶去?”赵州禅师便呼一声院主,院主答应一声,等着禅师道出个中原委。禅师缓缓答道:“吃茶去”。

禅师是禅的参悟者,他们透过一声棒喝、一杯香茗来传承心的顿悟,张扬禅的思想。在禅者的思想深处,有许多东西是难以用文字去阐述,只能依靠心与心的契入。时过境迁,赵州禅师回答“吃茶去”的刹那已经逝去,我们也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时代、那个情景去聆听这一声棒喝,参悟禅者的心灵智慧。大约这一声“吃茶去”便是茶人与禅者的“道”,它像一扇半开半掩的哲学的门,里面洋溢着的是生活的禅意。茶,在修身养性时融通了禅意;禅,在日用平常处淡泊自守,恰似茶性。禅与茶,正是走往心灵的方式。

中国的僧人认为茶有三德,一是在坐禅时可以提神,二是在饮食过饱时可以帮助消化,三是可以抑制欲望。茶因为有这“三德”,被认为有利于丛林修行。在丛林修持者的心目中,禅与茶本是一味功夫,茶道从禅宗而来,并以禅宗为皈依。泽庵宗彭的《茶禅同一味》中说:“茶意即禅意,舍禅意即无茶意。不知禅味,亦即不知茶味。”茶室是茶人修心悟道的道场,禅茶交融,可契悟迦叶会心一笑,祖师拈花之意。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茶是最朴素的生活之道,是人人都会的禅修。一泡茶,不同的人便能泡出千百种滋味。当茶主对众落座,打开壶盖观察茶炉上水的温度,茶客的肃穆与庄严亦流溢到空气中。摆开茶具,开始温壶,从高处飞流直下的水发出动听的声响。茶则微微颤动,随着一双有故事的手安然落入壶中。几番沉浮,几番温洗,茶叶出汤,茶客闻香、品茗,茶汤周旋唇齿,自然入喉,舌底鸣泉如饮甘露。这时候,茶主与茶客的脸上,都显出无欲无求的表情来。一场茶的禅修,已然入心。

被后世尊为日本茶道开山鼻祖的田村珠光,是15世纪时奈良称名寺的一位僧人。每至茶会,田村正襟危坐于草庵,细细品味各种茶艺,捕捉茶道之中传来的佛法大意。终于,在六祖慧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佛偈中,田村有所顿悟:“佛法存于茶汤”。

田村断言的“佛法存于茶汤”,并不是说佛法就是简单的品茶,而是要在烹茶、品茶的过程中,安住真心,降伏妄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怀着一味清净心,才有可能从茶中获得禅悦法喜。不仅仅是茶道,生活之中处处皆有禅意与禅境。懂得佛法或者茶道的人,应该是生活得非常愉悦轻松、自在洒脱的。“禅茶一味”的交融,使中国禅宗在走向生活化、平民化的过程中,更具有随性洒脱的风格,从而使禅宗在中国百姓中具有持久的活力。禅宗与茶道参悟的真谛,何尝不是对生命与人生的肯定呢?

禅茶一味“茶禅”意境回归原本


禅茶一味:茶禅中的意境

茶在中国的历史记载,自神农尝百草开始就广为中国人知晓,佛教东传后,修行的僧人更发现茶可提神,对于修行有很大的帮助,因此便有僧人开始将茶道与佛道结合。

唐、宋以后饮茶的习惯在各个大、小寺庙里风行,古书记载唐宋的寺院里设有“茶堂”或“茶寮”,僧人们在此讨论佛理、禅道及饮茶,并在茶堂外悬挂“茶鼓”,击鼓以招僧众饮茶论佛理,《宋诗钞》陈造的“茶鼓适敲灵鹫院,夕阳欲压锗斫城”,贴切地描写了茶鼓下寺院的意境,形成了特有的“茶禅文化”。而唐朝赵州禅师有名的“赵州吃茶去”禅门公案,正是茶禅生活的表现。

茶的精神渗透了宫廷和社会,深入中国人的生活中。几千年来中国不但积累了大量关于茶叶种植、生产的物质文化、更积累了丰富的有关茶的精神文化,这就是中国特有的茶文化。

其实回归原本,生活是种感觉,泡茶、品茶也是种感觉,所以泡茶并无坊间几分钟、水温几度的制式条规,而是讲求心要沉淀、专注于茶本身,泡茶者中途不言,掌壶、倒水动作轻柔,如对万物的掌握;品茶者采少喝、多品的方式喝茶,也就是慢吞吞、细细品,呈现一种文雅、放松的“茶禅”意境。

茶禅的意境可说是贴近自然的,端看“茶”中文一字结构,发现“人”在草木之间,才能平衡发展“茶”,很有在原野大自然之感,而人在安和、放下、轻松、享受的环境下,说话就会轻柔、柔顺,待人处事也就进退得宜。

茶本是药(茶性本寒),并不适合大口畅饮,喝到饱的豪迈,更偏重于细微处的感受,如同君子之交淡如水,茶也是君子,淡淡品尝,更显其优雅。

人对万物要尊敬,对茶树则需感恩,茶经过“炒、煎、煮、泡”后,才能成为一壶好茶;茶就是道人,茶道衍生茶德,我们感恩做茶、采茶农人,及雨露、土壤、天地,饮茶者饮水思源,关怀环境,不知不觉中也有了茶德。

现代人烦恼多,人际关系处理不够圆滑,佛家常道:求圆满不执着,而烦恼就是种执着,禅在破执着,将我执抛弃,配合别人,融入群体之中,放弃原本所学,掏空、学习新知,练习慈悲与包容,专注客观就不会有太多烦恼。

茶禅一味禅茶与八正道


泡茶、喝茶,可以说与修行佛陀的教诲“八正道”一致。因为泡茶时,要以正念、正定的心境,集中精神才有好的色、香、味。 此外,静静地喝茶的态度,也类似于坐禅修行法。有句话说:“茶禅一味”即喝茶和修禅是一个味道。

八正道的解释有两种含义:一是世间的八正道,即是正确生活的一种标准。二是出世间的八正道,是修习智慧解脱道之修行者所应遵行的生活标准。因此可以这么说,八正道是任何修学佛法之佛弟子皆应完成的生活方式和修行态度,唯有依八正道才能真正净化修行者的身心。它是一条通过德行(戒)、理性(慧)与精神净化(禅定)而走向体证世间及实相的路径。所谓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精进、正命、正念、正定为八正道。

1, 正见:正确的知识和见解就是正见,反之为邪见。世俗生活中的正见是指一些正确经验所积累的知识、善良的心肠,理性恪守的情操,通过名称、标志及事物的相貌与形状而产生的一种分辨体系,有一定的相对性。出世间的正见指依教义保持慧照分明,见理正确。但根本上讲,出世间正见则只有在明心见性后的人才会真正拥有,只有通过修习正确的禅定及放下一切杂念与染著后才能生起。

2, 正思维:没有贪、嗔、痴等烦恼的情况下,依正见观察、思维,如理地作出决定的过程和状态,所以正思维又称为正欲或正志,也只有由正思维才能做出正确之身口意三业的行为。比如脑海里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等,都是正思维的表现。出世间的正思维则指依佛学义理作想作观,利于我们断惑证真。 在品茶时,应该暂时放下世间名利、是非人我,以一颗谦虚的心、无染的心来品茶。

3, 正语:不撒谎,不花言巧语,不搬弄是非,不发表引起两者间的憎恨、敌意及不和之言论,不粗恶口骂人,不苛刻、酷毒之讽刺,不作无意义之空谈。等等就是正语。所谓直心为道场,修行人须光明磊落、坦荡荡、和蔼可亲地说话做事。出世间正语要求较严,不专心修道四处游说、行咒术、算卜、仰观星宿等言辞即是没做到正语。 品茶时当然不可论及东家长西家短的是非以及谈论与破迷开悟、离苦得乐无关的事情。

4, 正业:不违法,不侵害一切众生利益的行为和职业等就是正业。修道时修无漏慧,住于清净梵行之中,在行住坐卧中正念而住也为正业。日常生活中,比如我们从事赌、淫、盗、猎、宰屠、毒品、军火买卖等都为邪业。而且这个盗很广义,我们占小便宜,甚致偷税漏税都是盗。因此,凡不属于我们的利益我们硬要占为己有都为盗。 禅茶人当然要坚守正业。

5, 正命:以合法不损害众生利益的谋生方式来维持生命,乃至不贩卖众生、军火、杀生器具、毒品或嫖赌等行为或行业都为正命的一种体现。若是出家人,则是如法修行,如法求衣服、饮食、坐卧具、病缘医药,不贪图供养等为正命。

6 正精进:如法认真地修行等都为正精进。反之为邪精进。佛门将木鱼视为法器之一,认为鱼昼夜都不合眼,因此用木制成鱼形,以敲击木鱼警戒僧众昼夜思道,努力修行,这就是正精进的表现。 吃茶就老老实实吃茶,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一门深入。

7 正念:以世间法来说,不生邪恶之心念,称为正念,反之则是邪念。以修行来说,即是忆念正法,生出信持正法的念头,念经、念佛、念佛咒等都为正念,否则即是失去了正念。在高层次修法中,哪怕有不行善和犯恶的心念也为失去正念。 时时刻刻不离禅茶之“平常心”。

8 正定:日常生活中,信守正念,不为外境诱惑而沉论、迷失也为正定。对于修行而言,对境无心即是正定,正确的禅定是我们转识成智的有力保障(由定发慧)。外道气功也修禅定,有的则很可能是邪定(易走弯路或走火入魔)。修习正定者才有开启大智慧的无上果报。

禅茶一味的禅茶文化


禅茶在中国越来越受别人的关注了,下面让我们一起来学习一下什么是禅茶吧?

禅茶

化背景不同便形成中国四大茶道流派。贵族茶道生发于“茶之品”,旨在夸示富贵;雅士茶道生发于“茶之韵”,旨在艺术欣赏;禅宗茶道生发于“茶之德”,旨在参禅悟道;世俗茶道生发于“茶之味”,旨在享乐人生。

僧人饮茶历史悠久,因茶有“三德”,利于丛林修持,由“茶之德”生发出禅宗茶道。僧人种茶、制茶、饮茶并研制名茶,为中国茶叶生产的发展、茶学的发展、茶道的形成立下不世之功劳。日本茶道基本上归属禅宗茶道,源于中国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茶文化

明代乐纯著《雪庵清史》并列居士“清课”有“焚香、煮茗、习静、寻僧、奉佛、参禅、说法、作佛事、翻经、忏悔、放生……”,“煮茗”居第二,竟列于“奉佛”、“参禅”之前,这足以证明“茶佛一味”的说法是于真万确。

和尚饮茶的历史由来已久。《晋书·艺术传》记载:敦煌人单道开,不畏寒暑,常服小石子,所服药有松、桂、蜜之气,所饮茶苏而已。

这是较早的僧人饮茶的正式记载。单道开是东晋时代人,在螂城昭德寺坐禅修行,常服用有松、桂、蜜之气味的药丸,饮一种将茶、姜、桂、桔、枣等合煮的名曰“茶苏”的饮料。清钦是宋代以后的事,应当说单道开饮的是当时很正宗的茶汤。

壶居士《食论》中说:苦茶,久食羽化,与韭同食,令人体重。

长期喝茶可以“羽化”,大概就是唐代卢金所说的“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与韭菜同食,能使人肢体沉重,是否真如此,尚无人验证。作者壶居上显是化名,以“居士”相称定与佛门有缘。

僧人饮茶已成传统,茶神出释门便不足为怪。

禅和茶的传说


“禅”是梵文“禅那”的省音译,意译为“思维修”,“静思虑”。是通过静坐调节身心,超越狭隘的自我的修习方法。

相传赵州禅师“吃茶去”的公案的故事:有两个远方来求禅悟道的客人,赵州禅师会见时,问其中一人,可曾来过此处,那人回答说没有,赵州禅师说:“吃茶去!”接着,他又问另一人,是否来过此处,这个人回答说来过,赵州禅师仍然还是那句话:“吃茶去!”站在旁边的寺院里的一个僧人很是不解,他问禅师,未曾来过此处的人,让他吃茶去,来过的人,为何还让他吃茶去?赵州禅师回答他的仍然是那句“吃茶去”。

简单的三个字:“吃茶去”,却将参禅悟道中的真谛,已经讲述的清清楚楚,禅的修正,在于体验和实证,语言表达无法与体验相比,参禅如吃茶一样,冷暖自知,甘苦自明,是别人说不出来的。千言万语,尽在这“吃茶去”三个字中。

古时,佛祖释迦牟尼发现,常饮茶,可以清神解困,后来,我国许多名寺都出名茶。如北宋时,杭州于潜“天目山茶”、宣州宁国的“鸩山茶”、扬州“蜀冈茶”、会稽“日注”、洪州“双井白芽”等。这些历史名茶,就是出于寺僧创制、宣传出来的珍品。

禅茶一味之“禅”何为一味禅?


禅茶一味之“禅”是什么

《坛经》有言:“内见自性不动,名为禅。”“禅”是梵文,译为“静虑”、“思维修”之意,对今天的人理解起来有些费解,因为“禅”很抽象,禅无处不在,行住坐卧皆可禅,但禅不可言传,只可意会,要靠自己来体悟或感悟,而且每个人的答案也不尽相同。即便如此,本文还是有一种基本的解释:即通过禅定或静坐调节身心,使之适悦,或是超越狭隘的自我的修习方法。

“禅”的概念很广,在中国佛教禅史上曾有诸禅产生,但给学人参禅带来不便而终究由诸禅回归到“一味禅”。圭峰宗密禅师曾对禅的判摄为由低至高的“五味禅”,即外道禅、凡夫禅、小乘禅、大乘禅、最上乘禅(如来禅,或如来清净禅),圭峰宗密把如来禅(最上乘禅)称为“一行三昧”或“真如三昧”,视为达摩西来东土所传授的禅法。〔5〕而在《楞伽经》(四卷本)里则有四禅之分,即愚夫所行禅、观察义禅、攀缘如禅和如来禅。四禅之中同样是以成就如来境地的“如来禅”。无论是“五味禅”,还是“四种禅”,最终还是融合变为“一味禅”。

在禅宗史上还曾有祖师禅、如来禅,南宗禅、北宗禅和超越佛祖的分灯禅之说,几种提法不过是禅师们应机的不同开示而已,无论是即心即佛的祖师禅,还是非心非佛的分灯禅,虽有异有同,但都提倡佛性人性化,讲究无心为修,平常心为修,无事为修,都可使人开悟。

禅门公案载:有僧辞别庐山归宗智常禅师。归宗问:要去何处?僧答:到各地丛林学五味禅。归宗问:各地丛林有五味禅,而我这里只有一味禅。僧问:何为一味禅?归宗即打僧。僧人忙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归宗呵斥:你说!你说!僧刚欲开口,归宗又打。僧人后来又到黄檗希运门下参学,把这一经过告知黄檗希运禅师,黄檗上堂后就说,马祖道一禅师门下出了八十四位弟子,只有归宗智常学到了真本事。不难看出,黄檗希运对一味禅推崇有加,他认为:一味禅“从上祖师唯传一心,更无二法,指心是佛,顿超等、妙二觉之表,决定不流至第二念,始似入我宗门。”(《黄檗断际禅师宛陵录》,《古尊宿语录》卷三)

对禅的解读还可以更进一步,赵朴初有言:“禅是一面镜子,它可以照明人的心境,禅是一盏灯,它可以指引人的心路。禅不完全是生活,但禅里有生活,生活中有禅。”

凡是种种,历代高僧大德对“禅”都有种种说法,最终目的将“禅”导入人间化、生活化、大众化。但无论是人间化、生活化,还是大众化,都需要大众都能接受和都能认知的一个载体介入,于是,茶就成了僧人的首选。因为,茶不仅是僧人生活的必需品,而且还是大众生活的必需品,与中国人生活最为密切。选择茶将禅法落实于生活中,应该说是最好的禅修方式之一,其意义诚如中国佛协副会长净慧大德所言:“将信仰落实于生活;将修行落实于当下;将佛法融化于世间;将个人融化于大众。”譬如,日本茶道就是典型式为在家居士提供以生活入禅的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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