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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对茶道的渗透

2019-12-23

“道”是中国传统哲学中的重要范畴。老子《道德经》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即道是一种物质化的混元气体,是生化宇宙万物的本原、本体。

天有天道,自然界有各物种的生息繁衍之道,做人有做人之道德等等。至于吟诗作赋、挥毫泼墨这样的雅事,更是要遵循其中所固有的“道”的约束,而饮茶自然离不开“茶道”。所谓茶道,其实就是人们在饮茶过程中,所贯穿的理念精神和道德观念,它是茶人的自我修养、处世哲学、审美情趣等的集中体现。

从魏晋南北朝时期茶道的萌芽,到中唐时期茶道的最终形成,处处打上了道教思想的深刻印迹。道家的自然天道观与阴阳五行学说,道教所提倡的清静无为、顺应自然、崇简抑奢观念,以及致虚守静的修养方式,都在一定程度上对中国茶道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影响。

从茶具方面来说,茶道中的尚朴尚雅、反对奢华的观念,在自唐以来的茶具流变史上,无疑是明显的和一贯的。而历代茶人们对品茶环境的重视,主张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享受品茶之乐,更是茶道中崇尚自然观念的集中反映。m.Cy316.cOM

要达到“道”的自然境界,必须于“虚”、“静”中方能求得。老子说:“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天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庄子云:“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万物之本也。”这种致虚守静、虚静恬淡的思想,既是道家自然观鲜明的体现,又是道教最基本的修养方式和终极追求。

茶生于名山大川,承甘露之滋润,蕴天地之精气,大自然赋予其清新恬淡之秉性与恬静超脱的情怀,这与道家淡泊、清灵的心态深相契合,所以,道家的“致虚守静”观念,自然而然地渗透到茶道中来,成为中国茶道最基本的精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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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道教室:泡茶的学问和铅含量问题


上海市质监局日前公布的53种茶叶抽查结果显示,有三成以上茶叶的铅含量超过了国家标准。人们不禁要问:这茶还能不能喝?怎样喝才放心? 其实,茶叶中含有丰富的对人体有益的微生物、维生素C和胡萝卜素,它们有很强的解毒和抗氧化功能。有的茶叶之所以铅含量超标,罪魁祸首是环境污染。但茶叶是通过冲泡成茶水而进入人体的,铅是重金属,在水中的溶解度较低,因此只要不是铅含量严重超标的茶叶,大可不必谈“铅”色变。 去年第二军医大学长海医院营养科做过一项试验,想了解茶叶中的铅在冲泡时到底溶解了多少。结果用纯水冲泡,茶叶的铅溶出量较自来水低。另外,把每千克含铅含量超过3毫克(国家标准是每千克低于2毫克)的茶叶用沸水浸泡30分钟后,茶水中铅含量未超过国家饮用水卫生标准;浸泡60分钟后,有些茶中的铅含量才达到或略超出标准。专家由此得出结论是,要降低茶水中的铅溶出量,以纯水或天然水冲泡为好,而且浸泡时间不宜过长,提倡科学喝茶能避免不利因素的影响。据太极负责人介绍,作为中国茶人的传统理念,泡茶使用天然水应当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在太极的各地加盟店,基本上都规定使用天然水泡茶,矿泉水、雨水、雪水自然更好,就是清澈干净的江河水也要比一般的自来水强很多。泡茶所用的水都要经过煮沸,没有比使用自来水更多的后顾之忧。使用天然水的另外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茶汤特别滑润、滋味特别鲜爽,给人们的视觉和味觉、嗅觉效果都会有明星显的改善。

对茶道的评论


1、在中国,“道”是一种很严肃的东西,而不是这些生活的枝叶。反观日本,它从中国拿过去的一些皮毛就堂而皇之地称之为“道”!中日茶文化的根源都在中国,而其发展之路却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这其中是有其必然因素的。

中国茶文化的主体是人,茶是作为人的客体而存在的,茶是为人而存在的。中国茶文化被称为美的哲学。有五个方面的原因:

1.中国茶文化美学的根可溯源到先秦和魏晋南北朝。奠定中国古典美学理论基础的宗师是大哲学家。

2.其理论基础源于一些哲学命题。

3.中国茶文化美学在发展过程中主要吸收了释,道,儒三教的哲学理论,并得益于大批思想家哲学家的推动。

4.中国茶文化美学强调的是天人合一,从小茶壶中探求宇宙玄机,从淡淡茶汤中品悟人生百味。

5.中国茶文化美学从哲学的高度,广泛深刻的影响着茶人,特别是从思维方式,审美情趣,艺术想象力及人格的形成。

总之,中国古典哲学中的美学理念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般的滋润着中国茶文化这朵奇葩。在中国茶文化中既有佛教圆通空灵之美,又有道教幽玄旷达之美以及儒家文雅含蓄之美。

反观日本,强调的是以下三个观点:

(一)和敬清寂“和敬清寂”被称为的四谛、四规、四则。是日本思想上最重要的理念。一提这四个字,人们马上就会和联系起来。思想的主旨为:主体的“元”即主体的绝对否定。而这个的主旨是无形的。作为“无”的化身而出现的有形的理念便是和、敬、清、寂。它们是“无”泊出生的四种现象。由这四个抽象的事物又分别产生了日本艺术成千上万种诸形式。

(二)一期一会“一期一会”中 “一期”指“一期一命”“一生”“一辈子”的意思。一期一会是说一生只见一次,再不会有第二次的相会,这是日本茶人们在举行茶事时所应抱的心态。这种观点来自佛教的无常观。佛教的无常观督促茶人们尊重一分一秒,认真对待一时一事。当举行茶事时,要抱有“一生一世只一次”的信念。时至今日,日本茶人仍忠实地遵守着一期一会的信念,十分珍惜每一次茶事,从每一次紧张的茶事中获得生命的充实感。

(三)独坐观念“独坐观念”一语也出自井伊直弼的《茶汤一会集》。“独坐”指客人走后,独自坐在茶室里,“观念”是“熟思”、“静思”的意思。面对茶釜一只,独坐茶室,回味此日茶事,静思此日不会重演。茶人的心里泛起一阵茫然之情,又涌起一股充实感。茶人此时的心境可称作“主体的无”。

由此可见,在日本中,刻意地淡化了人的存在,而一味地强求对茶的突出。这正是两国茶文化上最大的差异,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两国文化、价值取向上的差别。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如下 结论:中国茶文化的发展是自下而上的,故而起发展的特点是在广度上,以求博大,所谓之:茶文化,并与儒家思想结下了不解之缘。可以讲,把中国茶文化从儒家思想体系中剥离出来研究是不现实的,也正是这一点,因为中国文人的洒脱不羁,中国茶文化,呈现出一种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状态。同时,又由于在中国文化中,“道”是一种非常神圣、非常严肃的事情。所以中国对于茶,只是笼统的称之为“茶文化”或“茶艺”,而不敢奢谈“”。

反观日本,从一开始,茶的传播就是自上而下的,上层社会将茶上升为一中莫名其妙的宗教,统治阶级为了自己的某种需求,将茶套入一个神圣的光环中,务精务细,不能不说拘泥于表象而沦落为形式了。在中,人已经沦为茶的奴仆,似乎是有本末倒置的嫌疑。

这样,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从表象上看,自近代以来,中国的茶文化趋向于没落,反而不及日本这家后来者了;但从深层次上看来,这是由两国的民族心态和文化底蕴所决定的:在中国,茶只是一门艺术,是从属于人的一种文化现象;而日本,则是神圣、严肃的大“道”。

唐人对“茶道”的理解


喝茶喝到现代,喝出“茶文化热”了。人们发现因对“”的理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言人人殊,难免“歧路亡羊”。 今人对茶99道理解的分歧,追根溯源,源于唐人对“”见解的不同。 “”一词最早见于唐代皎然和封演的文章。 皎然(约720—贞元末),俗姓谢,字昼,又字清昼。湖州长城县(今湖州长兴市)北杨桥人。“”一词初见于他的《饮茶歌诮崔石使君》一诗。 皎然的“”是“三饮论”:“一饮涤昏昧”,“再饮清我神”,“三饮便得道”,全诗收煞时画龙点睛:“孰知全尔真,惟有丹丘得如此。”皎然将茶事与“道”连在了一起。他对“”的理解已触及到饮茶文化的深层次,即饮茶的义理、灵魂。他是有学问的茶僧,由“禅”入“茶”,引“禅”入“茶”,故能高人一筹,深入到饮茶的精神层面。这是陆羽及同时代的茶人所不可企及的。迄今尚无新的文字资料说明有谁比皎然更早一些使用“”一词。 封演是唐玄宗天宝(742—756)末年进士,著《封氏闻见记》10卷,内云:“楚人陆鸿渐为茶论,说茶之功效,并煎茶、炙茶之法。造茶具二十四事,以都统笼贮之。远近倾慕。好事者家藏一副。有常伯熊者,又因鸿渐之论广润色之,于是大行。王公朝士无不饮者。”封演的“”是指“饮茶”,包括茶的制作、烹煮及茶具,未言及茶理。他对的理解是“形而下”,所言“”与“茶艺”、“茶技”并无区别。 宋人林洪《山家清供》云:“古人嗜茶者,无如玉川子。”玉川子即中唐诗人卢仝(约775—约835),他继承了皎然的思想,引“道”入“茶”,发展成为“七碗论”。此人会煎茶,会品茗,深悟茶趣。他写了一首《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全诗31句,行文洒脱,一气呵成,算得上古今最好的一首茶诗,诗中说饮茶的效果是:“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轻;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惟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虽无“”二字却紧贴“”。 晚唐刘贞亮概括茶有“十德”,内有“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刘贞亮没明确提出“”,而以“茶德”代之,“以茶可行道”仅是其一。他的“茶德”包括茶功、茶礼、茶情、茶理。刘贞亮的“茶德”诠释了“”的思想要素,着眼于“形而上”,不包括“形而下”的“茶艺”或“茶技”。 无论皎然、封演,还是刘贞亮,都没说清“”的含义。陆羽虽尊为茶圣,《茶经》7000言中却无“”二字。 唐人对“”并无统一的理解。千余年里为啥无人去界说“”?这一方面由于中国人做学问多是直觉思维,悟而后得,不习惯于下定义并运用概念术语进行逻辑推理;另一方面,只要挂上“道”,中国古代的学者们就难免心慌气短、噤若寒蝉,连伟大的老子也说“道可道,非常道”,谁还敢造次! 古人认为,“道”是总规律,是最高的真理,也是最真实的存在。正因为这样,便不可能用任何有限的概念、语言来界定“道”、表达“道”和说明“道”。一落言筌,便成有限,便不是那个无限整体和绝对真理了。(李泽厚十年集《中国古代思想史论》)不仅不敢去界说大“道”,即就茶中小“道”也不敢去界说,因为“道”无论大小都是“无限整体和绝对真理”的一部分,绝不能落言筌。──当然,“道”不能分大小,一分大小便不是“无限”的“绝对”的了。这种逻辑上的自相矛盾,原本存在,但无人去推敲。 检索今人对“”的不同见解,大体说来也是如此:或者是“茶艺”加“道”,或者等于“茶艺”,或者等于“茶德”。

日本茶道对禅的活用介绍


茶道日本 最纯正的茶道被称之为"草庵茶"。草庵茶的极意是对高贵、财富、权力的彻底批判,以及对低贱、贫穷的新的价值发现与价值创造。"不持一物"被视为一种高尚的事物,与此相比,茶人的内在修养才是最重要的。 最纯正的茶道被称之为"草庵茶"。草庵茶的极意是对高贵、财富、权力的彻底批判,以及对低贱、贫穷的新的价值发现与价值创造。

"不持一物"被视为一种高尚的事物,与此相比,茶人的内在修养才是最重要的。草庵茶人的三个条件为:(1)境界;(2)创造;(3)眼力。"不持一物"从狭义上来说是指没有一件像样的茶道具,但是从广义上来讲是指一种否定了一切的、禅的境界,一种"本来无一物"的境界。即使持有许多珍贵茶道具的茶人,也可以具有"不持一物"之心。 "本来无一物"的主体是茶道艺术创作的源泉。在茶道的具体文化形式中,有许多规则、法式。但对于一个真正超脱了的茶人来说,这些规则、法式从一种"约束"转化为一种"创造"形式。千利休在《南方录》中指出:"茶道之秘事在于--打碎了山水、草木、草庵、主客、诸具、法则、规矩的、无一物之念的、无事安心的一片白露地。"这里的白露地与"本来无一物"的境界为同一语。

对于千利休来说,法则并非在人的主体之外,它是由主体的创造而表现的一种事物。主体不是法则的随从,而是法则的创造者。自由自在地进行创作,其创作,以及其创作的结果自然而然地就表现为规矩、法则一类的东西。无理之事非真事,无事之理非真理,理与事合为一体才是草庵茶的本性。 "心中一则"是茶道思想上的一个重要概念。在学习茶道时有千则万则需要记熟、需要操演,但茶道修行的本意在于锤炼"心中一则"。当茶人们通过多年的修行、彻底领悟茶道的本意之后,就会忘掉千则万则,而只用"心中一则"来创造多种多样的茶道文化形式。千利休说:须知茶道无非是烧水点茶。

这与禅宗的"逢茶吃茶,逢饭吃饭"、"饥来即吃饭,困来即打眠"的境界是同样的。《临济录》中也讲道:"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当有人询问千利休关于冬夏点茶的秘诀时,千利休说道: 夏日求其凉, 冬日求其暖。 茶要合于口, 炭要利于燃。 归结为一点,那就是脱却一切个别的、他律的、世俗的成见,直入"无一物"之境界,随时随地自由自在地应付一切外来的事物,在"无事、无心、无作"之中又显现出无穷的活力、无限的创造力。禅宗与茶道为禅的两种表现形式。禅宗为正统的寺院禅风,茶道为庶民式的居士禅风。 在这里必须引用久松真一先生的这样一段论述: 草庵茶以禅为根本,对当时的茶道做出了根本性的变革,创造了草庵式的伦理,草庵式的礼仪做法,草庵式的艺术。

建成了一整套贯穿于整个日常生活领域的综合的有特色的文化体系。将佛法体现于茶汤之中,创造出了无形的、有形的许多文化形式,留下了欧美文化所没有的日本独特的文化遗产。站在禅的角度可以这样说,禅进入了茶的世界,成为草庵茶的主体,由此使禅脱却禅僧与禅院等传统的制约,代替禅僧的是彻底抛弃了僧俗、贵贱、贫富之别的新型的草庵茶人。代替禅院的是适于新禅者居住的茶庭茶室。代替禅院清规及其日用什物的是新的禅式生活,茶道的礼法、茶道具。茶道的成立是禅的历史上未曾有过的禅的活用。 茶道是一种新型的宗教,禅的宗教。从它一成立时起就显示出了强大的生命力。

在千利休的时代,当时日本国最有权力的人物--丰臣秀吉,以及各地的大名、武士纷纷不顾身份的高低贵贱,官家舍掉官位,富者抛弃钱财,执著地投靠千利休,敬仰千利休的茶风--新型的宗教。人们纷纷涌进露地草庵,拂却心头尘埃,洗尽心头迷惑,一心一意点茶参悟。可以说草庵茶风靡整个日本。各地茶室林立,茶人辈出,人们争先恐后抢购名茶具,一只名茶碗甚至价值连城。人人点茶,家家有茶事,通宵达旦,起早摸黑,其求道之心不可收。

至今,茶道已成为日本人最喜爱的文化形式,也是最常举行的文化活动。喜爱茶道的人比比皆是。为追求茶道而终身不嫁的女子,为追求茶道而辞去公职的男人屡见不鲜。茶道被公认为是日本文化的结晶,日本文化的代表。 在日本学术界,当解释日本茶道的思想时经常使用下面三个概念。(一)和敬清寂;(二)一期一会;(三)独坐观念。 "和敬清寂"被称为茶道的四谛、四规、四则。是日本茶道思想上最重要的理念。

茶道思想的主旨为:主体的"无",即主体的绝对否定,而这个茶道的主旨是无形的。作为"无"的化身而出现的有形的理念便是和、敬、清、寂。它们是"无"派生出的四种现象。由这四个抽象的事物又分别产生了日本茶道艺术成千上万种诸形式,如茶室建筑、点茶、道具、茶点心等。反过来说,茶道艺术中的所有现象都可以归纳进"和敬清寂"这四个理念里,这四个理念又可归结到主体的"无"之中。 在表面上,"和敬清寂"似乎体现了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伦理法则,如:"和"所表现的是主人与客人之间的和睦;"敬"所表现的是上下关系分明,有礼有节;"清"所表现的是茶室茶具的清洁,人心的清白;"寂"所表现的是茶事上恬静的气氛,茶人们庄重的表情。

但这些表面现象只说明了"和敬清寂"四谛的一部分。 依照久松真一先生的说法,"和敬清寂"不仅被运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对"事物人境"而言的。茶人们要以"和敬清寂"之心对待"事物人境"。事--指点茶、插花、扫除等百般事项。物--指茶碗、茶刷、茶釜等诸器物。人--指主人、客人等各种身份的人。境--指内露地、外露地、茶室等各种环境。 那么"和敬清寂"是如何在"事物人境"中体现出来的呢?这里只论述"和敬清寂"与"事"的关系。例如,茶人们在添炭、点茶、喝茶时,要保持主体与客体的一致,即茶人自己与茶、炭的一体性。如其中有隔阂便称不上是达到真正的"和"。再有,主人与客人之间的配合、客人与客人之间的配合、茶道具之间的色彩、形状的搭配等,都必须达到大和之美。但"和"并不能没有节度,茶事上还要贯穿"敬"。要明确各种事物所分担的责任。

相互承认,发挥其作用,做到上下有别,有礼有节。例如同形状、同色彩的茶道具不能同时使用,与此相反要交叉使用,以此来互相提色。有了"和、敬"还不够,还要有"清、寂"。室事中的一切都必须清洁、清爽,不能有丝毫的尘埃。水要清,茶要纯。整个气氛要"寂"--安静,不能有多余的声响,特别反对杂谈。 "和敬清寂"四谛的形成可追溯到村田珠光的时代,400多年来,一直是日本茶人的行动指南。

这四个字常常挂在茶室里、茶人的家里,作为座右铭。 "一期一会"一词出自江户末期最大的茶人井伊直弼(1815-1860)所著茶论《茶汤一会集》。原文是这样的: 追其本源,茶事之会,为一期一会,即使同主、同客可反复多次举行茶事,也不能再现此时此刻之事。每次茶事之会,实为我一生一度之会。由此,主人要千方百计,尽深情贵意,不能有半点疏忽。客人也须以此世再不相逢之情赴会,热心领受主人的每一个细小的匠心,以诚相交。此便是:一期一会。 一期一会是说一生只见一次,再不会有第二次的相会。这是日本茶人们在举行茶事时所应抱的心态。这种观点来自佛教的无常观。说宇宙间是无常的,人的生死、友人的离合也是无常的。每个人都难说自己一定有明天。人的生命是短暂的、脆弱的。这是人生的实态。面对人生无常的事实,有的人绝望、悲观,而有的人则在生的瞬间里竭尽全力地奋斗,变消极为积极。

佛教的无常观督促茶人们尊重一分一秒,认真对待一时一事。当举行茶事时,要抱有"一生一世只一次"的信念。的确,即使是常来常往的老朋友,在此时节、此茶室、此道具、此气氛下举行的茶事是不可能再现的。主人客人都要有一定的"紧迫感",这种"紧迫感"又是创造不朽艺术的一种精神源泉。日本茶人忠实地遵守着一期一会的信念,十分珍惜每一次茶事,从每一次紧张的茶事中获得生命的充实感。一般的茶会都留有茶会记。

对中国茶道旨趣的探讨


在探讨这一命题之时,首先对“道”作一些简要诠释,也许会对讨论的旨趣有不可或缺的助益。这正如古语所云:“道路人之所共由”、“不可须臾离也”;对于我们中华茶人来说,“说茶论道”也是须臾不可离的。那么,在汉语词汇里给“道”这个词下了一些什么样的定义或解释呢?大体上包括了——道路、方法、记忆、事理、规律、思想、学说、礼仪、道德、祭祀等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给“道”下的定义是:“一达为之道”。在现代的词汇里有一句口头禅:“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从《论语•里仁》:“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取之,不处也。“一词演化而来的。古人在论技艺表演有可取之处时说:“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庄子•养生主》:“庖丁释刀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易经•说卦》在论述自然法则与立人处世应遵循的准则时说:“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老子》在论述“道法自然”时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又说”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在道家的学说里把”道“说得十分高深、玄奥,如对这些话作简要解释,就是宇宙之间的万事万物都是按照一定的客观规律来运行的。如违背自然规律就要遭受自然界的惩罚;人在社会生活中亦要循社会规范与行为准则,不然也会受到社会法规的制约;就茶与自然的规律来说,无论是选择茶园、育种、栽培、管理、采制、储运、品饮都要遵循茶性与自然和谐统一的规律,如违背茶与天时、地利、人和相生相克的自然法则,茶就将会失去它应具有的秉山川之秀气、蕴日月之精华的灵性与无穷的韵味了。

如何理解““的旨趣呢?古今中外许多哲人、学者都对”“下过不同的定义和作过不同的解释,真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的确有许多精研之论,颇给人以启迪。但令人感到困惑不解的是,尽管”“这一词语出现于一千二百多年前的唐代,我国最有权威的汉语《辞海》、《辞源》、《国语辞典》等辞书至今仍未收入“”这一在茶学里十分重要、不应忽略的词条;以至于在书籍或报刊上竟然出现了“”这个词是外国人首先发明的,或曰是在近些年来才出现的等等贻笑大方之说。

现就的旨趣问题,提出个人的粗浅理解,进行讨论,以求指正。试作如下的表述与概括:—即是在特定的时、空、场里,以一定的艺术、语言、音乐、礼仪形式的品茗、表演、赋诗、联唱、茶会、茶宴;或以隆重仪式举行的(以茶)敬佛、道场、祭祀等重大的、以期表达某一种哲学、美学思想、宗教观念和价值取向的茶事、法事活动、均属于范畴。

若以高尚的思想情操与价值取向,亦可用另一种语言形式来表述——通过一定形式,使茶之物化,升华为精神;令参与者获得——理解茶性,品悟人生;韵高致静,净化心灵;崇高俭德,树立新风;追求高雅,倡导文明;赏心乐事,益思精行;共享茶福;长寿康宁的启迪与教化作用。

中国早期的倡导或提出者是道家和僧家。唐代诗僧皎然(720—80,唐湖州人)的“孰知全尔真,惟有丹丘得如此”两句诗道出了他的“说”是从道家那里学来的。他们所要追求的最高境界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永生之我”。宣扬饮茶可以“羽化成仙”,达到“道之彼岸”;饮茶可以破除世间烦恼,彻悟自心,超越“五趣”达到涅槃境界。至于饮茶能否“成佛”、“升仙”,长留天地之间?这是不言而喻的。

佛教对茶道发展的贡献功不可没


佛教对茶文化有何贡献

自古高僧多爱茶、嗜茶,并以茶为修身静虑之侣。为了满足僧众的日常饮用和待客之需,寺庙多有自己的茶园,同时,在古代也只有寺庙最有条件研究并发展制茶技术和茶文化。我国有“自古名寺出名茶”的说法。唐代《国史补》记载,福州“方山露芽”,剑南“蒙顶石花”,岳州“悒湖含膏”、洪州“西山白露”等名茶均出产于寺庙。僧人对茶的需要从客观上推动了茶叶生产的发展,为茶道提供了物质基础,佛教对中国茶文化的发展功不可没。

佛教对茶道发展的贡献主要有三个方面:

高僧们写茶诗、吟茶词、作茶画,或于文人唱和茶事,丰富了茶文化的内容。

佛教为茶道提供了“梵我一如”的哲学思想及“戒、定、慧”三学的修习理念,深化了茶道的思想内涵,使茶道更有神韵。特别是“梵我一如”的世界观于道教的“天人和一”的哲学思想相辅相成,形成了中国茶道美学对“物我玄会”境界的追求。

佛门的茶是活动为茶道的发展的表现形式提供了参考。郑板桥有一副对联写得很妙:“从来名士能萍水,自古高僧爱斗茶。”佛门寺院持续不断的茶事活动,对提高茗饮技法,规范茗饮礼仪等都广有帮助。在南宋宗开禧年间,经常举行上千人大型茶宴,并把四秒钟的饮茶规范纳入了《百丈清规》,近代有的学者认为《百丈清规》是佛教茶仪与儒家茶道相结合的标志。

道教与武夷茶文化


[摘要说明]道教与武夷茶文化

“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从从古载”①。茶在道教末正式形成之前,便已和伸仙结了缘。如茶的发现,相传为“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毒,遇茶而解之”。道家发现武夷茶云:“武夷真是神仙地,又产灵芝又产茶”②茶被视为仙人所发现的神物仙品,他们称茶为“灵芽”或“仙草”。 《云笈七签•洞天福地》列武夷为道教第十六真升元化玄洞天。据《神仙传》载:“昔有神仙降此曰:予武夷君也,统录地仙,受绾于此”。《武夷茶》开宗明义地指出:“相传老人初献茶,死为山神享庙祀”。这位神人便是“飘然自号武夷君”的山伸③。 《武夷真君仙秘笈》云:“伟哉宗师(指武夷君),其君大法,实出乃家。走避秦政,其先两湖。止于建南,其境仙遐。养气延年,其功在茶。啜饮枕浴,其理太和。石泉瀹茗,其力除魔。修仙炼丹,其门最夸......”④。传说仙祖钱铿是夏商周三代重臣,受封于彭。入道之后,以茶驯气,以茶养生:喝岩泉,契山花,食野果,活了八百岁,世称彭祖。中国人尊称为长寿的象征。彭祖有一儿子(一传为二子,曰武曰夷),自号武夷君,不愿为秦始皇渡仙入道,避秦害遁隐南蛮,栖止武夷山。教化百姓,栽种五谷,采制仙药,济世救民,隐居武夷一百八十余年,飞升之日,在修炼地架起布幔为亭。会同皇太姥、魏王子骞十三真人等,以茶开设仙宴,宴请乡人,告别“曾孙”而去。百姓尊称武夷君,立庙祀之,这就是武夷之得名和幔亭宴之由来。 对于神话的传说,我们不能一概斥之为虚妄不经的东西。事实上,神话传说的背后,有历史的影子。正如保尔•拉法格所指出:神话既不是骗子的谎言,也不是无谓的幻想的产物,它们不如说是人类朴素和自发的思维形式⑤。 道教,乃是汉民族固有的宗教,形成于东汉。道教传入福建时间很早。据《后汉书•徐登传》载:泉州道士徐登,精医善巫,贵尚清俭。曾以茶济世,据传曾在莲花山摩崖石刻“莲花茶襟”,提出保护这一片的茶园。吴晋时,道士介琰曾住建安方山(今闽候县境),从白羊公杜泌学“玄一无为”之道,遗种“方山露芽”。《福建通志》“有芳茗源,今瓯冶山。唐宪宗元和间(806-820)诏方山僧怀恽麟德殿说法,赐之茶。怀恽奏曰:‘此茶不及 方山茶佳’,则方山茶得名久矣”⑥。秦时,祀武夷君以乾鱼,祭物中已有祭祀的茶,这是 福建最早以茶作为敬神之用。凡道教宫观多建于名山胜境,并且与茶叶产地有密切相连。因此,在我国江南丘陵山地,凡道教宫观林立之处,也多为栽种茶叶之地,名茶的产区,所以栽茶、制茶、品茗自然成为道士们平日之乐事。同时,宫观道士不但自己以饮茶为乐,以茶药治病为善;而且提倡以茶待客,进而以茶作这祈祷,祭献,斋戒直至成为“驱鬼捉妖”的供品。我国古老的一些名茶,不少是道教徒最先种植发展起来。汉初,有甘露祖师吴理真云游至武夷山。带去七株茶苗,植于蒙山上清峰。据《名山志》记载了孙惭《智矩寺留题》(古碑记)云:“倚栏眺茶圃,昔有汉道人,分来建溪芽;寸寸培新土,至今满蒙顶,品倍毛家谱⑦。”汉时建茶经过道人传播至道教圣地,成为唐代至今的名茶。

“武夷山,多青霞,武夷道士多种茶⑧”唐代吕纯阳云游至武夷山,留有七言古诗一首,并种植茶树于天游观。观前有棵老茶树,盘根虬结,旋绕于水石之间。每年,老茶树发十数枝芽,道观住持采制成茶,仅得二三两,供神之用。观中供着吕洞宾,因此将此茶称“洞宾茶”。据说洞宾茶, “香而冽,粗叶盘曲如干蚕状,色青翠如松萝。新者但闻其清香,稍为咀味,多则不宜。过一年后,于醉饱中烹尝之,则清凉剂也⑨”。 武夷山九曲星村,盛产武夷茶,有五株茶树,却与众不同,叶都是成对而生的。五株茶树从上到下,大小一模一样,茶质远胜他树,村里人都说是天游观里的吕洞宾大仙所栽,十分重视。每当春茶抽芽时,全村人集合起来抓阄,选“头首“(即主持茶事者),采茶之事,独任其劳,采制成茶,先送官府十分之一,然后分给各家各户,由于产量很少,每户仅得半两一两而已。因此,家家珍藏之。留待遇病以茶医治,或遇贵客拿来招待,这种茶被众人称“吕仙茶”或“吕岩茶”。民初,茶树老死,纯阳祠圯废了。 “建溪有灵芽,能蜕仙人骨”。武夷山的道教真人,羽士如是说,连苏东坡都说:“不如仙山一啜好,冷然便欲乘风去”。唐代诗僧皎然《饮茶歌送郑容》:“丹丘羽人轻玉食,采茶饮之生羽翼,名藏仙府也莫知,骨化云宫人不识”。卢仝也有“七碗吃不得,顿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诗人们咏饮茶效果,总是离不开羽化成仙。“一怀春露暂留客,两腋清风几欲仙”。说明道教对茶文化的影响,贯穿今古。功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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