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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禅茶的慈悲,到慈悲的茶禅

2019-12-23

原标题:从禅茶的慈悲,到慈悲的茶禅

虽然茶禅以智慧著称,但是没有慈悲的智慧算不得真正的智慧。佛门向来讲究悲智双运。慈悲与智慧如鸟之双赢,车之双轮。唯有深刻领会茶禅的慈悲,才可以真正领会茶禅的智慧。

什么是禅茶?禅作为佛法的心髓,难以下手,即使饱读经论的佛教行人也未必能够入门,遑论普通大众?所以慈悲的祖师们大开方便之门,让人们以茶入禅。茶本为人们日常饮用之物,无论一个人的社会地位高低,学问有无,何种信仰,品行如何,都可以喝茶。不拘何种根性,是否杀盗淫妄,都可以通过茶的媒介来接触禅的智慧,体会禅的慈悲,因为一切众人皆有佛性。这种在禅的精神指导下的茶,引人入禅的茶,帮助众人开发佛性的茶,让人启迪智慧,长养慈悲的茶,就已经超越了作为普通饮用物的茶,是一种升华了的茶,这就是禅茶。

什么是禅茶的慈悲?禅茶接引的普遍包容,是从慈悲心中开发的善巧方便。不设任何门槛,欢喜接纳一切人,如和煦的春风,给予人们以关怀,寓教化于享受之中,这是禅茶的大善巧,也是禅茶的大慈悲。

什么是茶禅?以茶为方便、为媒介的禅修,二六时中不离这个,处处观照自心,留心脚下,念念不空过,时时皆有禅,彻见本性,破除无明,打碎我人众生寿者见,领悟心佛众生三无差别。

什么是茶禅的慈悲?真正领悟了茶禅之道,自然会认识到:“我肉众生肉,名殊体不殊,原同一种性,只是别形躯。”禅门常讲:“狗子也有佛性”。因此,看似与人类毫无关系的动物,看似低人一等的动物,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是在六道中轮回的众生,佛性无二无别。在无始的轮回中,我们自己也曾经多次转世为动物,今天的动物,在无始的轮回中也都曾做过我们的父母兄弟姊妹夫妻老师同学。有了这样的认识,我们怎么可能还忍心去杀害虐待动物?我们还怎么可能忍心去吃肉?我们自然会加入到护生动保行列中,去呵护、关怀那些需要救助的动物。

因此,真正的茶禅,如果不是附庸风雅,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对历代修行人的禅修真有一份敬意的话,真能领会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一定会尊重禅客的慈悲精神,不忍啖肉,一定会逐步远离膻腥,慈悲茹素,并进而支持一切动保护生行为的。时时长养慈悲心,这是茶禅的大智慧,也是茶禅的大慈悲。

禅茶的慈悲表现为对众人接引的无遮普覆,我们应该时时留心,是否给人欢喜,是否善巧方便地与众生结缘,禅茶如春风和煦,对众人无限的包容,慷慨布施,爱语安慰,利行同事,广度有情。

茶禅的慈悲表现为对众生关怀的无遮普覆,我们必须要省察自己的行为是否时时以众生利益为念,茶禅如壁立千仞,对自己无限的严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究竟成佛。

禅茶的慈悲,是基础,引导人们入禅之门;茶禅的慈悲,是升华,锻炼行人得禅真谛。

从禅茶的慈悲,到慈悲的茶禅,是慈悲的深化和扩展,从对人类的慈悲扩展到对一切众生的慈悲。虽然有名目的差异,有对机的不同,但本质上都是无分别心的具体体现,都是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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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的慈悲,越深情越孤独


茶,是说不清的,说不清它是凉是暖,是孤僻是热闹,是丰富还是简约,人要懂得茶,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千回百转的修行,才能像茶人千利休那般,说出:“除此之外,茶一无所有。”

可茶却是懂得人。不然为何芸芸众生要前赴后继,对一盏茶不离不弃,终究不是茶执着于人,是人执着于茶。每个人都是一座城池,而茶郁郁葱葱,甘霖遍洒,给世人以慰藉、以慈悲。

终有独自饮茶的时光吧,一个人一杯茶,内心圆满又或者满心悲戚,活着总有悲喜,深深浅浅,却不是每个人都幸运遇上懂得的人。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说出这句话的张爱玲,终究是一个人孤独地客死异国他乡,她身世显赫、才华出众,经历的却是父母离异、丈夫变心,异国飘零的孤苦。张注定是孤独的,她是这繁华人世的观察者,即便是她的爱人,她也不过在他离开时追上去看了一眼,然后任由他回到他的尘世。

可她对茶的钟爱却从未舍弃,《茉莉香片》那是从开始就有茶香的,《桂花蒸》里的阿小用一杯茶完成了自己的悲剧,《怨女》里的银娣上吊前,不忘喝一口泡了一夜的冷茶。张爱玲在用她的懂得,书写她的慈悲,而懂得她的慈悲的,当属她桌案上、她笔尖下的茶。这个貌似孤傲的女人,有着看似凉薄的深情。

世间的灵魂总能找到彼此的影子,苏曼殊,一个行云流水般的孤僧,自小生母出走,在中国与日本间辗转,二十岁在惠州某座破落的寺庙削发为僧,三十五岁便一个人永远安眠在杭州西湖的孤山下。

这个生而孤苦的才子,精通多国语言,在文学艺术领域成绩斐然,却在年华最好的时候削发为僧,只是这个僧人太过深情:“华严瀑布高千尺,不及卿卿爱我情”,“新茶煮就手亲擎,小婢酣眠未忍惊。”

出家应是看破红尘,而苏曼殊却似因为深爱。

苏曼殊的一生一如他的自传体小说《断鸿零雁记》,漂泊无依,而他在法云寺的生活却平静而安宁,居山饮茶,有泉有茶点,对于这个飘荡的游魂而言,真实的生活反而显得虚无缥缈。而苏曼殊在回忆那段山居茶饮的岁月时潸然泪下。

世间还有多少孤独的灵魂,与茶结缘,因为慈悲,所以懂得那份孤独的深情,又有多少深情的孤独,因为不懂而辜负。

几片茉莉 酝酿一盏茶的慈悲


原标题:几片茉莉 酝酿一盏茶的慈悲

在片段的记忆中,我曾经和茉莉花茶邂逅过,茉莉花茶的味道在记忆的深处,依然那么口感柔和、不苦不涩,那种感觉,一如做人般婉转淡雅。

在岭南,茶是生活的必备。在形形色色的生活倒影中,你会发现,在百味掺杂之中,茶的淡雅是多么的怡心。在岭南诸多茶种中,茉莉花茶显得别具一格。梅雨时节的岭南,或在水乡建筑中、亭台楼阁中、岭头山色中、青灯古卷中,沏上一壶茉莉花茶,在水的灵性和茉莉花的芬芳中,滋养着自己的心灵。

曾经,师父时刻叮嘱我要学会和自己对话。在生活的恍惚间,忽然发现,自己一人默默地手捧着壶茶,在桌前放着一卷经书,看似没有生命迹象的茉莉花茶,在万籁俱静之中,茶也可以与你对话。

自觉觉他,茉莉花便是如此。茉莉花的淡雅邂逅了茶的朴素,在色、声、香、味、触、法中不增不减。当静静地聆听茉莉花与茶的对话之时,你会蓦然发现,滋润在口中的茉莉花茶,是一杯慈悲的茶,一盏包容的茶,在一次次的滋润之中让自己豁然开朗。此刻才明白,原来在纠缠之中“色类各有道,各不相妨恼”需要的是相交和相容。

与之比较,茉莉花茶不会像桂花茶那样香味馥郁,但是茉莉花茶的温和是我最喜爱的,而对茉莉花茶的喜爱更多在于这茶亦如隐士那般宁静致远。我喜欢“流水任意景长静,花落虽频心自闲”的意境。自然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本性,随着季节的变幻完成自己生命的开始与结束,但是我们内心的世界,只要不受外物干扰,便安闲自在。茉莉花茶不随外物的改变而凋落,与绿茶茶坯进行拼和、窨制,在相容中酝酿出一番独特的香味,鲜灵、持久地滋润着每一位茶客的心灵。

我曾经梦到流水的一湾,坐落着一家茶馆。一盏清茶,伴着几片茉莉,一缕茶香夹杂着花香从细雨中飘来。悠闲地打开书卷,觑破几许人世的奔波,我是这家茶馆的过客。

或许在来来往往的人情世故中,这只是梦;或者如诗人杜甫说的“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那般,待明月可人,清风披坐,一杯茶,几片茉莉花都可以让我们感悟生命的智慧。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当乐境而不能享者,毕竟是薄福之人。在一杯清茶中体验朴素的真谛,在几片茉莉中感悟灵性的滋润,在不苦不涩中品味甘甜,方才是浮生半日悠闲人。

茉莉花和茶水相容了,必然知道随缘便是遣缘;在相容的过程中,各有各的滋味,各有各的人生酝酿,必然懂得顺事自然无事;在包容与接纳的容器中散发出各自的味道,必然明白在一盏茶杯中亦如在体验心灵的慈悲。

茉莉花茶,在心平处无需持戒,在行直处不用参禅。几片茉莉,酝酿一盏茶的慈悲!

几片茉莉,酝酿一盏茶的慈悲


在片段的记忆中,我曾经和茉莉花茶邂逅过,茉莉花茶的味道在记忆的深处,依然那么口感柔和、不苦不涩,那种感觉,一如做人般婉转淡雅。

在岭南,茶是生活的必备。在形形色色的生活倒影中,你会发现,在百味掺杂之中,茶的淡雅是多么的怡心。在岭南诸多茶种中,茉莉花茶显得别具一格。梅雨时节的岭南,或在水乡建筑中、亭台楼阁中、岭头山色中、青灯古卷中,沏上一壶茉莉花茶,在水的灵性和茉莉花的芬芳中,滋养着自己的心灵。

曾经,师父时刻叮嘱我要学会和自己对话。在生活的恍惚间,忽然发现,自己一人默默地手捧着壶茶,在桌前放着一卷经书,看似没有生命迹象的茉莉花茶,在万籁俱静之中,茶也可以与你对话。

自觉觉他,茉莉花便是如此。茉莉花的淡雅邂逅了茶的朴素,在色、声、香、味、触、法中不增不减。当静静地聆听茉莉花与茶的对话之时,你会蓦然发现,滋润在口中的茉莉花茶,是一杯慈悲的茶,一盏包容的茶,在一次次的滋润之中让自己豁然开朗。此刻才明白,原来在纠缠之中“色类各有道,各不相妨恼”需要的是相交和相容。

与之比较,茉莉花茶不会像桂花茶那样香味馥郁,但是茉莉花茶的温和是我最喜爱的,而对茉莉花茶的喜爱更多在于这茶亦如隐士那般宁静致远。我喜欢“流水任意景长静,花落虽频心自闲”的意境。自然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本性,随着季节的变幻完成自己生命的开始与结束,但是我们内心的世界,只要不受外物干扰,便安闲自在。茉莉花茶不随外物的改变而凋落,与绿茶茶坯进行拼和、窨制,在相容中酝酿出一番独特的香味,鲜灵、持久地滋润着每一位茶客的心灵。

我曾经梦到流水的一湾,坐落着一家茶馆。一盏清茶,伴着几片茉莉,一缕茶香夹杂着花香从细雨中飘来。悠闲地打开书卷,觑破几许人世的奔波,我是这家茶馆的过客。

或许在来来往往的人情世故中,这只是梦;或者如诗人杜甫说的“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那般,待明月可人,清风披坐,一杯茶,几片茉莉花都可以让我们感悟生命的智慧。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当乐境而不能享者,毕竟是薄福之人。在一杯清茶中体验朴素的真谛,在几片茉莉中感悟灵性的滋润,在不苦不涩中品味甘甜,方才是浮生半日悠闲人。

茉莉花和茶水相容了,必然知道随缘便是遣缘;在相容的过程中,各有各的滋味,各有各的人生酝酿,必然懂得顺事自然无事;在包容与接纳的容器中散发出各自的味道,必然明白在一盏茶杯中亦如在体验心灵的慈悲。

茉莉花茶,在心平处无需持戒,在行直处不用参禅。几片茉莉,酝酿一盏茶的慈悲!

茶禅一味的境界 茶亦非禅,禅亦非茶


茶亦是禅而禅亦非茶

“茶”字由三部分组成,“人”处在“草”与“木”之间,对这样一个汉字的臆测,让我在无形之中由茶想到了禅,进而对“茶禅一味”有点儿朦胧的感觉了。

草木者,可以理解为大自然(古人也称之为天),也可以理解为平凡的生命(因为容易想起“草木一秋”之说)。茶或生于深山,或生于幽谷,随遇而安;人或生于闹市,或生于僻壤,不一而足。嘉木灵草与肉身凡胎,形不同而神暗合;草木荣枯与人生宠辱,理相通而命不违。“天人合一”的境界,通过茶便可以徐徐体会了。登临舞榭歌台也好,置身寻常巷陌也罢,或携良友亲朋,或邀清风明月,沏一壶新茶,品几分闲适,凝视缭缭轻烟,放眼悠悠白云,胸有丘壑,心无尘埃,这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不就是梦寐以求的禅境么?此时此刻,茶就是禅,禅就是茶,茶亦非禅,禅亦非茶,这不是茶禅一味的境界么?

据说最先种茶的是僧人。僧人种茶、制茶、饮茶,一来可以解决部分生计问题,二来可以借此修身养性。茶具有松身宁神及舒筋活气诸多功效,打坐修禅,可借茶破睡提神、渐入佳境。因此,茶逐渐成为连接世俗与宗教的中介。茶需细品,禅需渐悟;茶追求清新自然,禅讲究心无杂念……茶与禅之间有诸多神似的地方,因此茶的提纯便伴随着禅的升华。后来,茶流于民间,传入境外,茶与禅的结合更为紧密,不同的茶文化被赋于更为丰富的“禅”意了。例如英国的“下午茶”强调绅士风度,而日本的茶道则融入了民族精神。在中国,“禅”也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禅”了,而是汲取了诸多流派的精华,如今的“禅”,早如释家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茶与禅茶中有禅


禅茶一味:茶中有禅

今年开春,在上市的新茶中,我最先品尝到的是福宁元宵绿。闻一闻带有茉莉花的淡淡茶香,看一眼清澈光润的翠绿,未喝而精神为之一爽。随着纤细的条形绿叶逐渐舒展,一个不新不旧的话题——茶与禅,萦绕在脑海中,竟日日挥之不去。

茶中有禅否?茶中无禅乎?想必,茶中是有禅的。不然,何以有九华佛茶?何以有安溪铁观音?或许,茶中是没有禅的。不然,何以有“茶楼”?何以有“女老板茶馆”?何以有以茶解酒?于是,妙华法师说他“至今我的心里二二乎乎的”。但我想,妙华法师心里其实是明明白白的,只是他没有点破。以至于我们还是“二二乎乎”的。禅的本意是“空”,倘若妙华法师不“二二乎乎”的,让我们看了他的文章便“一一当当”的,那他就不是“禅门”说茶了。倒是像我这样的廊外人,喝了几开新茶,就要忍不住的点破:茶中是有禅的。

依山建寺,依寺种茶,早成古风。僧人戒五欲,既无“洞房花烛夜”之喜,也无“金榜题名时”之春风得意,饮茶品茗,便成了淡薄名利的僧人主要嗜好。以至寺前庙后开垦,僧人尼姑种茶,蔚然成风。西山寺的西山茶、惠明寺的惠明茶、径山禅寺的径山香茗、踏泉庵的云雾茶、鹿苑寺的鹿苑毛尖等,无不与禅结缘。更有甚者,九华毛峰,传说是地藏菩萨从西域引进,茶禅相通,遂成茶中极品。可见,禅中有茶。何况,佛经中许多妙文偈语、趣事个案,戒律声闻,开启智慧,重察人生,不也如品茶一般,入口先有丝丝苦味,久而弥香,遂至日不暖席、夜不倒单之境?

茶中有禅。色泽翠绿、味道甘醇、香幽如兰,这不正是禅宗追求的淡漠名利、心如明镜吗?普陀山僧人将山岩上的仅有的五六斤小白岩茶供观音大士,就是因为其茶“毛骨生风六月凉”;而庐山东林寺僧人慧远以自种茶招待陶渊明、陆静修,以至“话茶吟诗,叙事谈经,通宵达旦”,就是因为饮茶心清神爽,为谈经诵律增添兴致。乾隆爷在西湖的狮峰下胡公庙饮龙井茶,并将庙前十八颗茶树封为“御茶”,不能说其中没有“禅”意。苏曼殊“丈室番茶手自煎……为向摩耶问凤缘”,不就是在茶中寻禅吗?

茶中何以有禅?根源在心中有禅!“静试却如湖中雪,对尝兼忆剡中人”,东坡居士冬天在西湖喝龙井茶,竟然从茶里喝出湖中的雪味,缘于他心里的一个“静”字啊!曹雪芹写妙玉用积雪煮茶,应是受了东坡居士的启发。早年陈独秀与苏曼殊和尚相厚,其“烹茶自汲水,何事不清幽”,就吐露了茶中有禅的佛性。“细饮番茶话凤缘”,陈独秀与苏曼殊在饮茶时谈论着前世因缘,茶香与梵香缠绕,茶味与禅味不分,完全与慧远和陶渊明、陆静修居士交往如出一辙啊!

细思量,茶中岂止有禅?茶中还有道、有儒,更有佛、道、儒的糅合。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被朱谏称为“仙人采下白云英”的白云茶、陆羽取名的“仙茗”茶、白居易诗赞的“仙茶”等,就含有烟云缥缈的道气。“长安富贵五侯家,一啜尤须三日夸”,欧阳修笔下的江西富豪,大约品尝的是茶中满腹经纶的鸿儒之味。唐太宗李世民在泰山玉皇顶上一边品茗,一边奕棋,他品尝到的茶中,除了追求来世的佛性外,还应有不脱儒途的江山霸业和祛病延年的道心吧?

上世纪三十年代,在家居士周作人发表五十自寿诗:“前世出家今在家,不将袍子换袈裟。……旁人若问其中意,且到寒斋吃苦茶。”可谓禅中见茶;胡适不信佛,故其《和苦茶先生打油诗》两首,均见茶不见禅:“想来爱惜绍兴酒,邀客高斋吃苦茶。”“能干大碗酒,不品小钟茶。”赵朴初居士茹素七十多年,向以茶代酒;滴酒不沾,茶酒并论的人,当是要了茶而丢了禅的。《水浒传》上的花和尚,酒禅并来,因是半道出家,不在此例。

据说闽东太姥山银毫茶有“茶禅一味”之称,去秋路经此山未及品尝,真为憾事也。

茶中有禅?茶中无禅?茶中是有禅的


茶中有禅更要茶禅

茶中有禅?茶中无禅?大约,茶中是有禅的。不然,何以有普陀佛茶?何以有安溪铁观音?或许,茶中是没有禅的。茶中有禅。色泽翠绿、味道甘醇、香幽如兰,这不正是禅宗追求的淡漠名利、心如明镜吗?茶中何以有禅?根源在心中有禅!

饮茶使我不只感悟到茶文化在中国古代已融入先贤的“天地人和”的哲学思想,并被赋予“淡泊、朴素、节俭、清廉”的人格理念,形成中华民族的文化心理,还从中感悟到了禅意,即悟到佛家“禅茶一味”之说。饮茶的过程,也是认识自己、把握自己的过程,也是“苦静凡放”的修炼过程。

茶禅一味的核心是无分别心,如果用分别心,那已经是离开禅的精神了。我们的器官缘外境而产生认识,这是一个正常的认识过程,分别是一个正常的事情,但人的那些痛苦就是来源于这些分别上,就是这么一个分别心。

茶中有禅,茶禅一心,更能清静人的灵魂。茶能清心去火,禅能静心明性。茶禅一味,却是人间难得的境界,多少人一生向往的境界。其实真正的境界,不需要向往,而是感悟。曾经见过许多人炫耀自己的茶曾在佛祖菩萨面前祈福过,而笔者却认为那不过是人心里的一点自我慰藉而已。

从禅文化中的衍生的茶道


茶道是从中国禅文化中衍生出来的。这不仅因为赵州禅师“吃茶去”的公案,而且从文献中看,唐代禅门吃茶之风极其普遍,甚或丛林中吃茶也有一套极详尽的仪规,这从宋代宗赜的《禅苑清规》中可见一斑。时至今日,古风不再,但禅宗丛林冬季打禅七时吃茶的仪规却流传了下来。

柏林禅寺的冬七从一九九二年开始,坚持了十三年,到现在要一气坐五七三十五天。其时,僧俗云集,山门关闭,谢绝外缘。大家遵守止语的规定,从早至暮在禅堂中坐香、行香,与腿疼厮挨,与烦躁厮挨,与妄念厮挨,与昏沉厮挨。慢慢地,如嚼菜根,也能嚼出一点禅味来。这期间,因为整日拘束身心,极易上火起燥,静坐中,间以喝茶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禅堂喝茶,动辄上百人,泡茶、分杯、倒茶,这些服务工作专门由一班人承担,他们被称为“护七师父”。他们所用的茶具极其朴素简单:泡茶用大铜壶,茶杯是粗瓷的,杯壁极厚,失手落在地上也不易打碎,只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衬托禅堂的宁静。装茶杯的筐是椭圆形,提手也是圆形,模样又淳朴又可爱,像山村里走出来的小男孩。

护七师父在一炷静坐香开始以前已将茶叶泡入铜壶,为了保温,用厚棉毯裏好放到桶里(最好是木桶)。及至开静信号一响,他们敏捷地下座,到护七寮做准备。静坐后是行禅,大家甩手极放松地在禅堂里按圈子绕行,或快或慢,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僧袍的沙沙声。突然,“啪”!——这是站板,人们立刻站住不动。维那师喊一声“两边挂腿坐”!大家遂在座位上垂腿端坐,两手扶两膝,目不斜视。人们才一坐定,护七师父们已矫健地走进禅堂,分两组,前面一人发杯子,后面一人倒茶。一切都在无言中进行。

禅堂有许多别名。或称为“选佛场”,说的是凡夫们进去,他们中间会选出开悟的佛来;或称为“大冶洪炉”,这指我们把自己的身心扔进去,经受种种规矩的约束和师父的棒喝锻炼,战胜来自身心的种种障碍,最后脱胎换骨。进了禅堂,不能退却,没有商量,人人都要拿出十分的勇气,在断绝了诸多外缘之后,全力以赴,面对自己,料理自己。

说到不能退却,老师父们喜欢讲一个也许是编造的公案来激励年轻人的勇气:话说禅堂止静的钟板一响,那就是军令如山,任何人不能出去。那么,有一个师父病在禅座上怎么办?不管他!死在禅座上呢?——拖下来塞在禅凳底下任他烂掉,大家继续用功!想上厕所呢?——拉在裤裆里吧!——这情形真有点像置身战场,不过,所面对的敌人不是别人,是自己,是自己的身心。

面对自己,谈何容易!毕竟是凡人,身体会疲倦,心里会烦闷,甚或意识深处之种种情结会浮现:恐惧、忧伤、欣喜……你都不能管它!最难熬的是腿疼,其痛楚情状千奇百怪。有师父道腿疼之难忍:那时想,让我去死吧!我则比喻像经历酷刑中的夹棍。

第一次到柏林寺打七,恰好坐在老和尚身边,双盘端坐,因为好面子,痛极也不放下。挨到开静时刻,竟然双腿凝固搬不开了。那时我还是居士,出家后,最初几年打七仍然要忍耐腿疼之苦。有一次发了狠勇之心,坚决不动,到开静时,腿上的袜子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禅堂中的这杯茶,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来到我们面前的。你早已无心注意它是绿茶还是花茶,还是普洱,也无心于茶具的欣赏,至于奉茶的仪规也极简单:行茶者在沉默中丁字步站立,轻缓地将茶水从壶嘴倾出。接受者以杯相接。双方都凝神于茶水的倾注与入杯,在柔软绵绵的茶汤中,在一倒一接中,双方进行着最默契的心灵沟通。就像球场上队友之间的击掌与拥抱,又像战场上共同对敌的战友之间的回眸。而当茶汤滚过唇舌咽喉进入肺腑时,那为了征服心中之敌而拼搏的勇士,他那疲惫的身心,得到了最温暖、最亲切的抚慰;在闭目禅坐中那几乎要游离迷失的心绪,此时此地,也因这一杯茶而回到了当下……有时,禅人会在此时蓦然翻身,彻见心性的本来,打破生命的谜团,虚云和尚即是一例。他在高旻寺的禅堂中,喝茶时因杯子落地摔碎而豁然大悟。一代祖师从这里诞生。

这就是我所经历过的禅堂中的茶道。

禅和茶的传说


“禅”是梵文“禅那”的省音译,意译为“思维修”,“静思虑”。是通过静坐调节身心,超越狭隘的自我的修习方法。

相传赵州禅师“吃茶去”的公案的故事:有两个远方来求禅悟道的客人,赵州禅师会见时,问其中一人,可曾来过此处,那人回答说没有,赵州禅师说:“吃茶去!”接着,他又问另一人,是否来过此处,这个人回答说来过,赵州禅师仍然还是那句话:“吃茶去!”站在旁边的寺院里的一个僧人很是不解,他问禅师,未曾来过此处的人,让他吃茶去,来过的人,为何还让他吃茶去?赵州禅师回答他的仍然是那句“吃茶去”。

简单的三个字:“吃茶去”,却将参禅悟道中的真谛,已经讲述的清清楚楚,禅的修正,在于体验和实证,语言表达无法与体验相比,参禅如吃茶一样,冷暖自知,甘苦自明,是别人说不出来的。千言万语,尽在这“吃茶去”三个字中。

古时,佛祖释迦牟尼发现,常饮茶,可以清神解困,后来,我国许多名寺都出名茶。如北宋时,杭州于潜“天目山茶”、宣州宁国的“鸩山茶”、扬州“蜀冈茶”、会稽“日注”、洪州“双井白芽”等。这些历史名茶,就是出于寺僧创制、宣传出来的珍品。

禅茶一味的禅茶文化


禅茶在中国越来越受别人的关注了,下面让我们一起来学习一下什么是禅茶吧?

禅茶

化背景不同便形成中国四大茶道流派。贵族茶道生发于“茶之品”,旨在夸示富贵;雅士茶道生发于“茶之韵”,旨在艺术欣赏;禅宗茶道生发于“茶之德”,旨在参禅悟道;世俗茶道生发于“茶之味”,旨在享乐人生。

僧人饮茶历史悠久,因茶有“三德”,利于丛林修持,由“茶之德”生发出禅宗茶道。僧人种茶、制茶、饮茶并研制名茶,为中国茶叶生产的发展、茶学的发展、茶道的形成立下不世之功劳。日本茶道基本上归属禅宗茶道,源于中国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茶文化

明代乐纯著《雪庵清史》并列居士“清课”有“焚香、煮茗、习静、寻僧、奉佛、参禅、说法、作佛事、翻经、忏悔、放生……”,“煮茗”居第二,竟列于“奉佛”、“参禅”之前,这足以证明“茶佛一味”的说法是于真万确。

和尚饮茶的历史由来已久。《晋书·艺术传》记载:敦煌人单道开,不畏寒暑,常服小石子,所服药有松、桂、蜜之气,所饮茶苏而已。

这是较早的僧人饮茶的正式记载。单道开是东晋时代人,在螂城昭德寺坐禅修行,常服用有松、桂、蜜之气味的药丸,饮一种将茶、姜、桂、桔、枣等合煮的名曰“茶苏”的饮料。清钦是宋代以后的事,应当说单道开饮的是当时很正宗的茶汤。

壶居士《食论》中说:苦茶,久食羽化,与韭同食,令人体重。

长期喝茶可以“羽化”,大概就是唐代卢金所说的“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与韭菜同食,能使人肢体沉重,是否真如此,尚无人验证。作者壶居上显是化名,以“居士”相称定与佛门有缘。

僧人饮茶已成传统,茶神出释门便不足为怪。

茶道与佛教的禅茶和禅茶诗


一、禅茶一味的思想基础

茶于佛教的最初关系是茶为僧人提供了无可替代的饮料,而僧人与寺院促进了茶叶生产的发展和制茶技术的进步,进而,在茶事实践中,茶道与佛教之间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思想内涵方面的共通之处。

其一曰苦:

佛理博大无限,但以“四谛”为总纲。

释迦牟尼成道后,第一次在鹿野苑说法时,谈的就是“四谛”之理。而“苦、集、灭、道”四第以苦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等等,总而言之,凡是构成人类存在的所有物质以及人类生存过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给人带来“苦恼”,佛法求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参禅即是要看破生死观、达到大彻大悟,求得对“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情则上清矣”从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产生多种联想,帮助修习佛法的人在品茗时,品味人生,参破苦谛。

其二曰“静”: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把“静”作为达到心斋座忘,涤除玄鉴、澄怀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静。佛教坐禅时的无调(调心、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以及佛学中的“戒、定、慧”三学也都是以静为基础。佛教禅宗便是从“静”中创出来的。可以说,静坐静虑是历代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程。在静坐静虑中,人难免疲劳发困,这时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其三曰“凡”:

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曾说过:“须知道茶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次话一语中的。茶道的本质确实是从微不足道的日常生活琐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哲理。禅也是要求人们通过静虑,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其四曰“放”:

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别强调“放下”。近代高僧虚云法师说:“修行须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则徒劳无益。”放下一切是放什么呢?内六根,外六尘,中六识,这十八界都要放下,总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轻松无比,看世界天蓝海碧,山清水秀,日丽风和,月明星朗。品茶也强调“放”,放下手头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闲,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诗最妙:放下亦放下,何处来牵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愿大家都作个放得下,无牵挂的茶人。

二、佛教对茶道发展的贡献

自古以来僧人多爱茶、嗜茶,并以茶为修身静虑之侣。为了满足僧众的日常饮用和待客之需,寺庙多有自己的茶园,同时,在古代也只有寺庙最有条件研究并发展制茶技术和茶文化。我国有“自古名寺出名茶”的说法。唐代《国史补》记载,福州“方山露芽”,剑南“蒙顶石花”,岳州“悒湖含膏”、洪州“西山白露”等名茶均出产于寺庙。僧人对茶的需要从客观上推动了茶叶生产的发展,为茶道提供了物质基础。此外,佛教对茶道发展的贡献主要有三个方面。

1.高僧们写茶诗、吟茶词、作茶画,或于文人唱和茶事,丰富了茶文化的内容。

2.佛教为茶道提供了“梵我一如”的哲学思想及“戒、定、慧”三学的修习理念,深化了茶道的思想内涵,使茶道更有神韵。特别是“梵我一如”的世界观于道教的“天人和一”的哲学思想相辅相成,形成了中国茶道美学对“物我玄会”境界的追求。

3.佛门的茶是活动为茶道的发展的表现形式提供了参考。郑板桥有一副对联写得很妙:“从来名士能萍水,自古高僧爱斗茶。”佛门寺院持续不断的茶事活动,对提高茗饮技法,规范茗饮礼仪等都广有帮助。在南宋宗开禧年间,经常举行上千人大型茶宴,并把四秒钟的饮茶规范纳入了《百丈清规》,近代有的学者认为《百丈清规》是佛教茶仪与儒家茶道相结合的标志。三、“禅茶一味”的意境要真正理解禅茶一味,全靠自己去体会。这种体会可以通过茶事实践去感受。也可以通过对茶诗、茶联的品位去参悟。下面的四幅对联与四首茶诗很有趣,对理解“禅茶一味”的意境有一定帮助。

茶联四幅

1茶笋尽禅味,松杉真法音。--苏东坡;

2一勺励清心,酌水谁含出世想,半生盟素志,听泉我爱在山声。--招隐寺内;

3四大皆空,坐片刻不分你我,两头是路,吃一盏各走东西。--洛阳古道一茶亭所书;

4一卷经文,苕霖溪边真慧业,千秋祀典,旗枪风里弄神灵。--上饶陆羽泉联;

茶诗四首

1.题德玄上人院杜荀鹤(唐)

刳得心来忙处闲,闲中方寸阔于天。

浮生自是无空性,长寿何曾有百年。

罢定磐敲松罅月,解眠茶煮石根泉。

我虽未似师被衲,此理同师悟了然。

2.与茶亢居士青山潭饮茶灵一和尚(唐)

野泉烟火白云间,坐饮香茶爱北山。

岩下维舟不忍去,青溪流水暮潺潺。

3.失题陈继儒(明)

山中日日试新泉,君合前身老玉川。

石枕月侵蕉叶梦,竹炉风软落花烟。

点来直是窥三味,心后能翻赋百篇。

欲笑当年醉乡子,一生虚掷杖头钱。

4.茶与中国文化发展赵朴初

七碗受之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百千偈,不如吃茶去。

读了这几首茶诗、茶联,您能从“禅”中闻到“茶”香,能从“茶”中品出“禅”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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