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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禅、佛

2019-11-13

佛教的原始教义是厌恶人身,鄙薄生产劳动。僧人的生活来源是依靠乞讨和施主的布施,魏南北朝时期佛教兴盛,同时因社会动荡造成大量游民僧人流入寺院。无寺可居的游民就成了游僧。至禅宗三祖僧璨早在对道信传法时讲授:华种虽因地,从地种华生,偌无人下种,华地尽无生。说明再肥硕的地,无人耕种也就没有收获。在他的影响下,僧人们开始实行作、坐并举,这是革命性的创举,僧人们除了打坐外还需劳作,以劳动解决吃饭问题。因而种植茶树、采摘茶叶、制作名茶、饮茶等就融入佛事活动。坐禅,作为佛教僧人的修行方法,要求独自一人而坐,头正背直,不动不摇,不委不倚,更不能卧床睡眠,还规定过午不食,不饮酒不食荤,于是既能提神醒脑、又有清性修行的作用。茶成为僧人必不可少的饮料,饮茶有助于参禅、面壁省悟的神妙功能,为很多僧人所认可。唐代《封氏闻见录》载:学禅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伽,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又唐诗人杜牧的:今日鬓丝禅塌畔,茶烟轻扬落花风生动描写了老僧煮茶时闲静雅致的情景。

饮茶与佛教的结合,极大的推动了茶文化的发展,古书记载唐宋的古寺都设有茶堂、茶寮,僧人们都在这里讨论佛理禅道,切磋经论,招待施主宾客,啜饮香茗,法堂左上角悬挂着茶鼓,击鼓招集众僧饮茶。宋林逋《西湖诗春日诗》中的春烟寺院敲茶鼓,夕照楼台卓酒旗和《宋诗钞》陈造的诗句茶鼓适敲灵鹫院,夕阳欲压锗斫城,描写了茶鼓声下寺院的幽雅意境。寺院中专事烧水煮茶、献茶款客的叫茶头,还有施茶僧专为游人惠施茶水,寺院茶也有不少名目,如供奉佛祖的奠茶,按照受戒年限先后啜饮的戒腊茶,全寺僧人共饮的普茶。僧人早起先饮茶后佛事,每天需在佛前供茶,供茶、点茶、点汤后来均纳入佛教的仪规。专以茶汤开筵的称之为茶汤会。每逢佛教的节日,或朝廷钦赐丈衣、锡仗时则举行盛大的茶仪。到宋代仪茶敬佛,发展成为茶百戏,即以茶为媒介在茶汤中进行各种表演,宋代的斗茶也十分时兴,斗茶由品茶发展而来,在茶宴上,僧人、施主、香客通过品饮、鉴评决出茶叶质量的高低,故又称茗战。后为决出进贡朝廷的上品茶,斗茶风遍及各地。

寺院崇尚饮茶、种茶的同时,将佛家清规、饮茶读经与佛学哲理、人生观念融为一体,茶佛不分家、茶禅一体、茶禅一位由此产生。茶与佛有相通之道,均在主体感受,非深味而不可。饮茶需心平气静,讲究井然有序地啜饮,以求环境与心境的宁静、清净、安逸。品茶是参禅的前奏,参禅是品茶的目的,二位一体,水乳交融。茶禅共同追求的是精神境界的提纯和升华。茶事过程中,如碾茶时的轻拉慢推,煮茶时的三沸水,点茶时的提壶三注和啜饮时观色、闻香、品味,都包涵了体味领悟自然的真谛,并以此领悟佛性和超凡脱俗的意韵。唐代轰动一时的禅宗赵州吃茶去,正是茶禅一味的表现。说的是河北赵州有一禅寺,寺中一高僧名从念禅师人称赵州,问新到僧:曾到此间乎?答:曾到。赵州说:吃茶去!又问一僧,答:不曾到。赵州又说吃茶去!后院主问:为何到也吃茶去,不曾到也吃茶去?赵州又说:吃茶去。赵州对三个不同者均以吃茶去作答,正是反映与禅心的默契,其意在消除学人的妄想,即所谓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不论来或没来过,或者相不相识,只要真心真意地以平常心在一起吃茶,就可进入茶禅一位的境界。正所谓:唯是平常心,方能得清静心境;唯是清净心境,方可自悟禅机。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又诗云: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空持千百揭,不如吃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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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茶“茶佛一味”的缘起


“茶佛一味”的缘起

《过去现在因果经》记载:摩耶夫人在回娘家分娩途中,路经蓝毗尼花园,见园中一棵大树,花色香鲜,枝叶繁茂,就举起右手想摘一枝,这时释尊慢慢地从夫人右胁降生!

茶,从被发现到成为日常饮料,大致经历了祭品、药用、菜食和饮料四个阶段,距今至少也有四千年历史。茶树为常绿冠木植物,秋末开白花,花腋生。一个宗教领袖的诞生方式竟与茶花的开放形式如此相似。是天数?是巧合?

相传释祖经过六年苦行僧的生活仍没有悟道,于是坐在毕波罗树下,凭借饮茶打座七昼夜而得道。

茶树为常绿乔木,以其能生长、常年翠绿而喻佛教生长不衰。另外,茶树只能下种不能移栽,而佛教的终极是解决轮回之苦,所以佛教的内容,即使再艰深玄奥,也从来都不会脱开俗世。只不过有时在天上,把它理想化;有时拉到眼前,渴望变成现实。一旦众生顿悟,就成为当时社会经济、文化、政治与信仰的归宿。

无论是茶树、是茶,它们本身没有神性,神性是佛教赋予它们的。宗教中的佛、菩萨远离世俗社会,为了让人们接近它们,就必须用外来文化的激素,不断创新自我,使宗教文化永远充满诱惑。这就是佛教在东土大唐方兴未艾的生命本质和存在方式之一。也就是说,佛教必须将一些超时空的形象拉入传播方式之中,但这些形象又要有别于六根不净的众生,而自然界中的茶树、茶花、茶叶为人所常见,又不染世事,正是佛教所需的。因而佛教便将其教义、所崇尚的人物之精髓依附于它们身上,使抽象的教理、崇拜对象更加情感化并形成牢固的联系。因此,“开元中,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学禅,务于不寝,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封氏闻见记》卷六)茶,对于代宗以后李唐社会已成为“人家一日不可无”之物,信佛、礼佛也渐入人心。以至于一声“吃茶去”必念起释佛;瞧见杨柳定想到菩萨。茶与茶树一旦拥有这些灵性,反过来又纯洁了佛教境地。以强烈的情感宣染代替艰深的信仰说教,便是“茶佛一味”的缘起。

茶香与禅思“茶禅一味,佛俗同天”


茶禅一味佛俗同天

“茶禅一味,佛俗同天”。这是内江市诗词楹联学会杨方德老师的诗庙观庵联,读来清风满袖,清香满怀。茶香与禅思就如庄周之于蝴蝶、蝴蝶之于庄周,悠悠晃晃地扑扇而来,如影随形,令人交缠莫辩。

入座半瓯轻泛绿,闲缄数片浅含香。茶有许多种,禅也有许多种,但都是慢歌款曲的清性、雅性之物。再浓烈的茶,也不像咖啡和烈酒那样使人焕发冲动的激情。在落霞的黄昏、喜雨敲窗的春季或伴着篱笆瘦菊的朗日,洁净的杯中蒸蒸弥漫,茶香涤心荡肺,沁心润脾。茶叶入杯后在沸水中犹如仙子甩着水袖,舒展着翩翩的舞姿,沉沉浮浮的青叶荡漾在青碧透亮的茶汤中,鲜醇高爽,使人心旷神怡。“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茶是引发思维以助清兴、禅定入静的神来之物,清雅美境牵动了无限的幽思心境。诗情奇韵便从飘浮无迹的茶香泌入心脾,挥之不去,回味无穷。一个人面对一杯茶,在时光中独坐,看茶叶在冲泡时上下翻腾舒展,那些嫩叶舒展着,打着转儿慢慢地沉进杯底,仿佛活过来一般。汤花在转瞬即灭的霎那间,显示出瑰丽多变的景象。每一片叶子都在高山深谷里浴过风雨云雾,每一瓣茶朵都是一个动人的传说,如同每个人丰富的人生历程。那些纷繁而至的人与事,一如杯中那些叶子载浮载沉。红尘滚滚中有遮天嘉荫,更有离愁飘挂。《法句经》上说,蛇饮水化毒,牛饮水化乳。是毒是乳,关键在于是否有一颗观照的心。彼时彼刻,茶香与禅韵汇成一股款款的清芬,萦绕于心脑之间,天上云舒云卷、窗外黄叶飞花,直启性灵妙处。这就是茶之品,禅之性。

茶能够积淀馥郁的心事,禅则涵盖了所有的春夏秋冬。一缕清风,一片清兴,暖暖的禅意万万全全泡开了它。在深棕色浓香中举起杯子,高冲低斟、细啜慢品,茶汤又涩又苦,同时微甜的味道在舌上的每个胃蕾上跳跃起来,满嘴清香,含有南北风雨的浮尘,有四季风霜的味道,有风雨过后的平静与淡泊。我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老居士有句诗偈说:七碗受至味,一壶得真趣,空持百千偈,不如吃茶去。真是宁静淡泊,融润通达,雅俗共鉴。禅思中会意超然,浇去胸中无数块垒,感悟悠然恬静,于人间百态中来一个“静处闲看”,在超越时空界线的广阔世界,与古今同道神会。让千年的记忆,如潮般在脑海里流过,尽品生命如花。历史把世态百相风干成了一捏儿茶,分不清哪是茶叶,那是茶花。有的人生像陈年佳酿,百读不厌;有的人生如倒啖甘蔗,渐入佳境;有的人生却像一枚青青的檄榄,品尽苦涩而后渐现清香……此时,茶香凝固成温馨的游丝,使我们脱离俗世的烦恼;禅意成为智慧、澄明、清凉的主题,补中益气,清心寡欲、养气颐神,如同时光的翅膀交错地让人沉醉、回味。

一盏香茗,绿尘起,碧波翻,在淡淡漂浮的几片青瘦的茶叶享受着古老的禅意的拥抱,将满捧的氤氲盛入清澈的茶汤,盛入别人的生活和日子。清茶数盏,文静雅观,品茗蕴酿着禅意。《文心雕龙·养气》说:“清和其心,调畅其气,烦而即舍,勿使壅滞。” 品茗参禅,心中有的是建盏争辉的外观和茶叶的芳香,以及随茶汤注入心扉的内在感受,仿佛置身于高山大谷之中,独坐幽篁,领略那“入山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百里醉”的意境。这如许的风景,使心中很多沸腾的东西,走过寂寞和热烈,逐渐沉淀。人生从容的韵味尽在其中。此间心无旁骛,还有何等琐事不变得简单超然?一味的欢乐是一种残缺,正如同一味的悲绝。人生如果像乏茶是无法使人振作的,拒绝隔夜茶才不会把人的肉体与精神搅和浑浊,目光才会保持明澈和靓丽。沉浸在茶禅淡若清风的魅力和空间,淘洗了面上的颜色,也洁净了心上的浮尘。惟有一份朴素安雅在心间荡漾,在衣鬟鬓影间顾盼自若。

在充实生活、安顿心灵之际,我不知,冥冥之中茶与禅是否真的是注定成缘。你看,禅(chan)可不正是由“n”个茶(cha)修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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