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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失落的南方“茶马古道”

2020-09-29

下面是茶经网小编为大家精心准备的“寻访失落的南方“茶马古道””精彩内容,帮助大家了解茶文化知识,欢迎大家进行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网资讯:和所有的古官道一样,地处宁德市蕉城区的白鹤岭古官道,古荡在宁德与福州之间的血脉,开始时仅仅承载着贸易往来。近日,笔者在寻访白鹤岭古官道文化中发现,白鹤岭古官道与滇藏“茶马古道”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在历史的发展中逐渐成为一条生机勃勃的文明血脉,构成了古代宁德与对外之间交通、交流的重要门户,成为容纳、孕育和推动闽东文化、社会经济发展的动脉。

古道长歌

白鹤岭古官道北出宁德、福鼎接浙江平阳县。南出宁德西门(灵秀山庄脚下),登白鹤岭,一路南行,翻越罗源与宁德之间的界山,到邻县罗源,再达连江县境,终抵福州城。全程大约二百余里。徒步行走,需二天。如是挑担商队,行程需要四五天。

据记载,古官道始建于南宋宝庆年间(公元1225—1227年),由于当时农业经济的发展,原有的崎岖小道已阻碍了商品经济流通。时任宁德县主簿丁大全,经实地勘察,开辟了白鹤岭古官道。作为主要来自于人的行走、踩踏,和人力自觉开辟的道路,千百年来,这条开辟于南宋时期的白鹤岭古官道有着让人感到惊诧和疑惑的地方。

“官道的产生,在坊间充斥着两种不同的观点。一股力量来自于官宦文人,另一股力量则来自于农民客商。”一位来自宁德一中退休教师李剑平,本着对文化痴迷、执着与热情,自2006年以来开始了对白鹤岭古官道全面、系统地研究。他告诉笔者,在当时,宁德官宦文人十分注重风水学,认为白鹤岭山峦犹如展翅白鹤,而古官道直插宁德县城,导致风水被破,宁德中举人数大大减少。而农民、客商则认为古官道是促进商贸与经济繁荣的必然选择。两股势力的争议之下,古官道开开堵堵,打官司闹到省城福州,出于对经贸发展需要及风水学的思考,由此产生了两条古官道入口,一条即现在的灵秀山庄脚下(正官道),而另一条出口则位于南漈山。

漫长的岁月里,南来北往的客商们在古官道亦留下了许多故事。其中一个传说,清朝末年,叠石乡附近有位商人,往浙江平阳贩运红花(药材)千余斤至福州出售,因迷恋烟花院,久而未归。其妻张氏,久等心急,从宁德娘家动身,沿着这条官道步行至福州,并将沿途地名及特征一一记录,编成路引歌,至今在罗源界首领一带仍在传唱。

“目前已收集诗文多达60余首,发现摩崖石刻18面,部分石刻连文献中都不曾记载,文字与寓意都非常之好,从历史积淀来看,白鹤岭古官道所呈现的历史文化是厚重的。”经过李剑平和民间历史爱好者数年的跋涉与探索之下,一些铭刻在古官道上被淹没的摩崖石刻渐渐浮现而出,其中包括清朝乾隆年间福州府李拔郡守在白鹤岭古官道上的题刻“鹤翥鸾飞”;明万历年间,福建按察使吴之鹏的摩崖石刻《过白鹤岭二绝》,内容提及明万历年间的三大战役其中一件,当时朝鲜还属于中国藩国,日本攻打朝鲜引起明朝争议不断,明朝出兵援助朝鲜。

近期发现的有明朝万历年间,福建省布政使黄琮,曾在岭头的天峰亭内刻有碑文,记载着戚继光抗倭的历史。“在被掩埋数百年后,2004年当地农民为了修葺该亭,在挖地基时被发现,风化十分严重,可以辨认仅有几字,直到2013年,经过数位书法家的辨认、斟酌,才将文字确认下来。”李剑平说。

古古道道山山茶茶情情

闽东,在福建产茶历史属最悠久,其天山绿茶是福建绿茶极品,古代多为贡品、礼品和祭祀品,茶史可上溯到商周时期,唐产“腊面茶”、宋产“团饼茶”、明清产“芽茶”等贡品,系列产品80多次荣获国家级、省级金奖。而“她”的原产地蕉城区洋中镇,由于地理环境与交通上的优势,便成为闽东最古老的茶区之一。

茶马古道,顾名思义,和茶必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悠远的道路和神奇的茶,把这个偏远的小县城和外面广大世界连接在了一起。

据《宁川佳茗》记载,早在洪武年间(1391年)蕉城区的“天山芽茶”曾是宫廷贡茶,由人力肩挑运送京城。康熙二十三年(1684)中国茶业市场迅速形成和扩大时期,天山绿茶外贸需求量急增。清代,闽东茶叶进入全盛时期,茶叶作为当地最大宗的经济作物及出口商品,成为福建的大茶区。而《古代闽东茶叶史略》也曾记载,清朝时期,闽东系福建省主要出口和内销茶叶的主要产区,三大名茶(天山绿茶、坦洋工夫、白琳功夫产地)亦成为三个茶叶中心集散地,而宁德县内西乡天山山麓的洋中镇乃天山绿茶的中心集散地,清朝时期名列闽东榜首。据说,100多年前的清末,就有天津的“京帮”、山东的“全祥”及福州茶行客商,来天山原厂地一带采购茶叶运销国内外。

如果说滇藏茶马之路是一条高海拔区域通向内陆的枢纽,那么白鹤岭则是一条将闽东文化、物质、技术、商品,向外交融,由北至南,通过茶叶、布匹、药材,被叫做经济、商贸和文化、宗教等等东西,产生了积极、自觉的碰撞、交流和融汇。

清朝后期,福州花茶兴起,“支提”名茶供不应求,天山茶区采制大量绿茶输出国内外,从此“天山绿茶”以为杨明,蜚声中外,茶叶装袋或包装后,便雇佣人力肩挑运送到福州茶庄、茶厂加工制成花茶后再销往华东、华北,或在福州作为花茶原料出口欧、美及南洋等地。

每当茶季到来,这些商号手中购得成品几十成百担,急于送到福州城中加工成精茶,或由福州茶商包装后运往外地。于是,当地茶商就要雇佣体力好办事稳妥的人,以一百二十四斤的挑工价,让其挑六十斤茶的样品,翻越白鹤岭古官道,赶赴福州。

由于茶路的兴起,在二百余里的古官道沿途,蕉城茶商与挑夫络绎不绝。路途各村庄中散布着的客栈与古旧的凉亭、桥屋、宫观里,都活跃着宁德蕉城茶商与挑夫歇息的身影。尤其在1939年后,因抗战,三都港被封锁,闽东一带海上的茶叶销路基本中断,一时间,白鹤岭古官道上,挑着茶担的茶叶商队络绎不绝。直至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末,虽然宁德蕉城的茶叶因战争已有衰退,但依然有几十家商号。至今古官道上流传着这样的话,“有担怨担,无担盼担”反映出了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挑夫对生存的渴望与艰辛。

古道上兴起的民间自救

如果站在阳光或者是飞鸟的高度,我们就更能体会到这行走古道的艰难。1955年104国道修通后,白鹤岭古官道面临功能的据换,一些反映着当地历史的摩崖石刻或被风化,或被掩埋。这条被称之为“南方茶马古道”的古官道,曾经构成了古代宁德与对外之间交通、交流的重要门户,成为容纳、孕育和推动闽东文化、社会经济发展的动脉,如今正面临消逝。

“在蕉城区范围内白鹤岭摩崖石刻最集中,碑多,诗多,不仅承载物资往来,也是文人雅士风月的场地,由此而引发的写诗、题字内容丰富。”李剑平告诉笔者,近年来不少登山驴友或探险者面对如此多元又即将消逝的古道文化感到痛惜,并开始自发性的抢救性保护,在杂草旺盛时期进行自发组织除草外,在古官道上的摩崖石刻进行描漆、拓片,试图还原历史。

不少民间历史文化爱好者和老市民则希望政府能够介入,抢救古道上湮没的古迹,将南方独特的“茶马古道”文化与古官道文化相结合,进行挖掘与保护,不仅能保留地方文化,相信对旅游事业也有一定存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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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茶马古道失落的荣光:昌都


在中国大西南的险山恶水和原野丛林之间,绵延着一条神秘的古道,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行走,悠远的马铃声,串起了山谷、平坝和村寨,也串起了众多民族和不同文化的交融。如今,古道石板上的马蹄印仍历历在目,跨越江河的铁索吊桥也已几经沧桑,被当年烟火熏黑的巨石诉说着这段传奇,古老的茶马古道,正日益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在云南西双版纳,这块地球北回归线上惟一幸存的绿洲里,除了佛寺、高脚竹楼和傣家少女,还有着鲜为人知的老茶树和茶马古道的故事。云南是茶树的主要原产地,世界上用于制茶的植物有23属380种,其中15属260种分布在云南。目前世界上发现的年代最古老的野生茶树和最早的人工栽培型茶树,都在西双版纳。

拥有地球上最古老的茶园,西双版纳自然成为茶马古道的南端起点。历史上,西双版纳生产的普洱茶不仅作为献给朝廷的贡品,还远销西藏地区和印度、尼泊尔、缅甸、泰国、老挝等国家。到了清朝乾隆年间,每年跋涉在茶马古道滇藏线上运茶的驮马已达5万匹之多。

唐宋时期以后,云南和四川的茶叶开始销往西藏地区,受到了藏族同胞的喜爱,以至于到了“不可一日无茶”的地步。茶马古道也就有了两个出发点:一是云南普洱,二是四川雅安。从普洱北行的路线经过南涧、大理、中甸、德钦、碧土,从雅安西行的路线过泸定、康定、理塘、巴塘、芒康、左贡,两条路线在今西藏邦达汇合,然后又分为两条主要的商道通往印度。一是由邦达向西南行,经然乌、察禺进入印度东北角的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与著名的“蜀身毒道”和“海上丝绸之路”连接。二是由邦达经昌都一直向西,到达拉萨后又分为两路,一路经江孜等地进入尼泊尔、锡金、不丹,一路继续西行,经日喀则、拉孜、萨嘎、普兰到达印度、尼泊尔。

1908年《西藏纪程:由成都至拉萨险要程期》中记载清代沿用的川藏官道:过昌都、邦达后直接西行,自洛隆、边坝翻越夏贡拉山、怒贡拉山两座大雪山,到嘉黎,走工布江达至拉萨。这条路也是马帮们进藏的官道。

昌都

昌都地区总地势西北部高,东南部低,最高海拔为5460米,最低海拔约3100米,平均海拔3500米以上。不少山峰耸立于雪线以上,其中边坝县边界的念青唐古拉山峰高达6956米,万丈冰峰,银装素裹。

由于三江水系的切割作用,昌都地区形成了多层次高原特征,有着复杂的地貌结构和不同的地形、气候类型及植物生长层次,在这里有水草肥美的辽阔牧场,麦浪起伏的千顷良田,一望无际的翠峰林海,丰富的矿藏、水利和光能资源,种类繁多的野生动植物,也有桔柑满枝的亚热带风光。在这里,山、水、林、鸟、兽、虫、鱼、花、草同生共荣,绘织了昌都高原雄伟绮丽,多姿多彩,幽静原始而又瑰丽无比的自然景观。

西藏东部重镇--昌都。唐代,昌都地区为吐蕃王国的一部分,明清以后统称此地为康藏地区,原西藏政府称它为“朵康木”地区,现为西藏自治区所属一个专区。昌都是西藏东部横断山脉中的一个镇,恰好是川藏公路的中心点。从川藏公路的西端拉萨或它的东端成都乘客车,都是五天左右便可抵达这里。

昌都旧名察木多,在西藏自治区东部澜沧江谷地中。昌都地区行署所在地,川藏公路经此。澜沧江上游支流杂曲、昂曲穿越其中,将县城分割成加惹坝、四川坝、云南坝、马草坝四个坝子(即台地)。加惹坝是老城区,四川坝设有医院,云南坝为行政机关驻地,马草坝是新建文化区。登马草坝东北坡,鸟瞰全城,古城犹如一个宝瓶,扎曲、昂曲、有如雄鹰展翅,景色壮丽。城镇发展迅速,现有煤炭、水泥、制革、缝纫、农机、电力、印刷、建材等小型工业近30个,加之邻近四川,商业活动繁忙,物资供应充裕。附近有卡若遗址、绛巴林寺等文化遗址。

昌都作为康巴地区的腹心,有着亚洲第二大铜矿--玉龙铜矿和丰富的水能、森林资源;有着被人称为“香格里拉”的多民族、多宗教以及人与自然相处和谐的人文胜景,有着毗邻川、滇、青三省的独特区位优势和开发条件,青藏高原发育的大江大河如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流经此地,经过横断山良好的生态环境的孕育、不仅哺育了长江文明和东南亚文明,为未来的南水北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造就了三江并流的奇绝风景。

邦达:500里长坝子

茶马古道出左贡,经由以拥有众多美女而著称的田妥,穿出玉曲江河谷,一下子就迷失在茫无边际的邦达大草坝里。那是一片片苍茫起伏、雄浑辽阔的原野。藏民们将这片原野称为邦达。邦达大草原究竟有多大?到现在恐怕谁也说不上来,因为它地跨五六个县,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人烟。据说,它大到连飞鸟都飞不出它的边际。马帮们只是把它叫做500里长草坝。

那是一片让人心醉也让人有些恐惧的大草原,平均海拔在4200米以上。夏天草原上到处是沼泽地,到处流淌着雪山的融水和雨水。高原上的雨不下则已,一下就是瓢泼盆倾,昏天黑地,有时还夹着冰雹。雪山融水和雨水慢慢又汇聚成无数的小溪,最终流到玉曲里,这景象在无垠的草原上恰似一条条飘飞的丝带。遥远的地平线尽头,是一座连一座山势平缓而又变幻无常的山岗。秋天从拉萨转回的时候,草坝常常为茫茫的大雪覆盖,无垠的原野上似乎了无生机,连到处都是的乌鸦都藏起了它们的身影。

有时回首望去,在一片辽阔沉寂的白色旷野中,马帮商队仅只是一串小黑点,它们像一队蚂蚁一样缓缓移动,似乎在将比他们自身重得多的东西搬运回自己的家里去。那巨大的雪原形成了奇特的自然景观,更突显出马帮们敢于闯荡冒险的胆魄和毅力。

难以追回的荣光

夏贡拉和怒贡拉两座大山,位于念青唐古拉山脉的主脊,是入藏路上马帮最为惧怕的山,被称为“入藏第一险”。夏贡拉山万难穿越,马帮为什么还要冒生命危险走着一条线,而不走地势更为平缓的北线和海拔更低、气候更温暖的南线?清代官府又为什么要以这条线为官道?

主要的原因是地势。从滇川入藏的各种路线中,经邦达习西行的这条路线是最短、最便捷的。清军在山这边驻扎,遇有事情,翻过大山就可直扑工布江抵达拉萨。清军往往驻扎在硕班多到洛隆一线,硕班多就是今日洛隆的硕督,行走在乡间,还能见到路边山上土坯犹存的兵营遗址。这一线是西藏的产粮地,有藏东粮仓之称。夏贡拉山虽险,但地势有起有伏,翻过去后,往拉萨路上只有米拉山一个高山口,因此,当年,自硕督至边坝一线,马帮、官兵、官差日日穿梭往来,一派繁忙热闹景象。

寻访云南墨江“茶马古道”


关于"茶马古道",据史学家考证,至少自唐、宋中央王朝开设"茶马互市"时始已形成。随着"茶马互市"的兴起,以贩运产于思普地区(旧时包括今云南省思茅市、西双版纳州、临沧市之一部分)普洱茶为主的马帮运输,得以蓬勃发展。其特点是人赶着马帮在高山峡谷中跋涉,天长日久,踏出了许多条以当时思普地区为中心,通向四面八方的一条条马帮驿道,人们称之为"茶马古道".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茶马古道"。

从当时的思普中心普洱出发,经茶庵塘、磨黑、孔雀坪、魁阁塘、把边江渡口(过铁索桥)、哨牌、通关、回龙街、过詹鲁平渡口(即现在的忠爱桥)、路水井、他郎城(今墨江城)、水癸河、背阴山、元江、玉溪直达昆明,全长580.7公里。因1953年昆洛公路(国道213线)的修通,这条"茶马古道"退出历史已经50多年了,昔日马帮商贾不绝的古道渐渐从人们的记忆中淡忘,成为古迹。

近年来,笔者认真考察了这条古道在墨江县把边江渡口至背阴山的路段和遗迹。

墨江县城的古道和周围的古道遗物

墨江县城有一条街名叫马店街,因原来的马帮在此经常歇马驻店而得名的。在马青先生脍炙人口的小说《回归线之城》里,对墨江县城的马店街有多处精彩的描写。昔日马啸声声的马店街如今已是繁华的闹市区,唯一能够寻觅到此处曾是古道一部分的,仅为遗留在马店街附近从环城路至文庙大门口的当年石条路了。此路有300余米,路的中间用当年的褐色石条两两镶嵌而成,静静的卧在闹市中。现代公路的建设使古道的作用完全淘汰,后来又因农田地及城镇村庄的建设,人们纷纷取用古道的石块,保留下来的这样的古道,特别是经过各处城镇的古道,现今已是少之又少,墨江县城的这条古道可能是普洱市保留在城市之中的最后一条"茶马古道"了。 

从文史资料上可知,"茶马古道"的许多路段都是用石条镶嵌铺成的石板路,从墨江县城至赖蚌近10公里的古道亦如此。现今,这段路已经寻不到一块当年的石板了。可贵的是;在离县城2.5千米的联珠河上,至今还耸立着一座桥房合二为一的古桥--涟漪桥,从中仍可窥见这座以水波命名的被誉为千里思普"茶马古道"第一桥的雄姿。

据《墨江县志》和《墨江县地名志》记栽,涟漪桥始建于清朝康熙初年,道光二年(1822年)被洪水冲毁,道光四年(1824年)重修。同治元年(1867年)又被冲塌,同治九年(1870年)署游击孙世恒等捐资重修,光绪二年(1876年)落成。桥身系土砖木混合结构,木梁,木板铺桥面,木架筒、板瓦屋面。桥正中魁阁瓦屋面为四面分水,长27米,宽4米。桥中心魁阁为5.5×5.8米,高16米。河中桥墩呈船形,长22.8米,中宽8.4米。修建投资共用了2584两白银。此桥的特别之处是桥中心的魁楼是一座方形二层桥亭,并于两边的两座小魁楼浑然为一体,黑瓦粉墙,四角飞檐,错落有序,看起来结构严谨,优雅古朴,玲珑标致。桥上的过门左右相通,供游人或过客歇脚休息。

涟漪桥迄今已经历了近200多个春秋的风雨沧桑,几次大的洪灾和地震,木梁、桥墩安然无恙,桥亭和过门仍屹立在联珠河上,人畜过往畅通无阻,恩泽后人至今。在现代桥梁日新月异的今天,保存下来的古代桥为数寥寥无几,涟漪桥不失为认识思普地区古桥建筑艺术的珍贵文物,亦驰有着极为宝贵的史料价值。现在,涟漪桥已经修复,又重现出了"波光粼粼,涟漪成调,凭栏远眺,一马平川,田畴千顷,竹抱古桥柳抱溪"的美景。

水癸河桥及水癸寨

从墨江县城往东,穿过紧连县城竹木森森的玉皇阁旧址后,一条山路就向大山里延伸;翻过大山,就可以看见座落在水癸河边的水癸寨。一蓬蓬竹子和一棵棵标直的棕榈,婆娑多姿;一幢幢青瓦灰墙的房子,静静的坐落在竹子和棕榈树丛中;弯弯曲曲的水癸河,缓缓的流过阡陌田畴,从寨脚直向东南。河上,还完好地保留着一座小巧古朴的石拱桥,这桥是千里"茶马古道"出思普地区的最后一座桥,过了桥,越过背阴山,就进入了玉溪市的元江县。

在水癸河桥的一侧,高高低低的立着八九块石碑,每块碑上都记载着建桥或修缮该桥的经过。离桥不远处有一棵盘根错节的古榕树,春风明媚的三月里,河水在桥下悠悠流淌,寨里的村民们正吆着牛出工,马帮铃声已经淹没在远远的历史中,取而代之的则是"呵叻--呵叻"的牛铃声。晨烟冉冉升起,走在桥上,听水流,看农舍,思今古,颇有马致远在《秋思》里描写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意景。抚摸石碑,辩认碑文,最远的一块碑立于清朝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最近的一块碑立于1992年。除几块碑文能够清晰地辩认字句外,大部分石碑的字迹已在风霜雨蚀中变得模糊,不能流畅的解读了。但从中仍可弄清:水癸河桥始建于清朝乾隆二十一年,同治十年(1871年)水涨冲圮,他郎守备李应元率士民张树宇、蒋春秀、杨恒兴等捐资重修,桥长4.3米,宽2.7米,高4米。1988年、1992年墨江县人民政府曾两次拔款修复加固,使这一古桥至今亦可通达人畜。

从建筑风格来看,水癸寨是因有了"茶马古道"而建的村寨,一条石板和鹅卵石镶嵌的小路穿过寨子,路两边建盖的房屋一律把门开朝路边,房屋建得比一般的专用农房稍高,配有让马帮的牲畜喂料过夜的厢房。有些房子至今还保留着当年的样式,即有正房之外的厢房和堆放稻草等马料、铺有地板的耳房,在几幢房边,还有当年拴马的木桩。

一位老人在桥头的古道上,向我讲叙了当年水癸寨马帮不绝,人来人往的繁闹往事。老人说,因为水癸寨离墨江城不远,许多从昆明,玉溪来的马帮,到了水癸寨就放马做饭,让马在水癸河边的田野里吃草饮水,吃饱喝足后好一口气赶到墨江。从思普等驮了茶叶的马帮在水癸河休息后,也可以一鼓作气翻过背阴山,直抵元江坝子。建国以前,水癸寨的村民大多以为过往马帮提供服务为主业,种田种地只是副业而已。昆洛公路修通后,马帮运输被汽车代替,则再无马帮来往于古道了。

曾经喧闹一时的水癸寨静静的藏在深山中,穿寨而过的古道上长满了绿绿的野草,扒开野草,是密密麻麻的马蹄印,许多地方的古道石板,都被人们撬走了,用作盖房修牲畜厩舍,甚至是抬去做台地的埂脚,而水癸寨的这段古道却被人们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使我们有了捉摸那段历史的物证,让你走近它,发现它,了解它,解读它。

从忠爱桥到把边江吊桥

从忠爱桥出发,一抬脚就是上坡路。阿墨江被江两岸的大山挤压,深深的陷进山谷,冲出了一个峡谷。在阿墨江流域,寻找不到稍平的坝子,除了陡峭的大山还是大山。从墨江史料上可知,忠爱桥经回龙,过通关抵把边江吊桥的古道是铺有石板的,当年为了道路的畅通("茶马古道"亦是官方传递公文信息,调遣兵士的驿道,故又称之为"官马大道"),官方派民工把很多路段都铺成了石板路,以便于过往商贾和公文信息的传递。

我顺着古道走一个多小时,便看到有民房建在山腰,山腰之上是密密的思茅松和阔叶灌木交会生长的地方,看上去植被保护得很好。我走到路边的一间民房,一看那女主人的穿戴,就认出是哈尼族支系卡多人。我用碧卡方言与之交谈,果不其然。男主人李批者跟我喝了几杯酒后,硬要送我到山腰的大路上,他说那里还完整的保留着"茶马古道"原来的模样,并且从那里顺着大路就可以达到回龙。

李批者告诉我,古道的石块一部分在修建昆洛公路时撬去做了路基,一部分被周围村民搬去做了起屋盖房的石料。山腰之上的古道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是因为离寨子太远,搬运石块费力费工,划不来,才得以幸存。我们一面聊天一面向山里攀登,一个小时后,泥路上的石头渐渐多了起来,走进林中,一条石头铺就的古道赫然出现在眼前。这里已经是大山深处,思茅松和灌木长得很密,挡住了阳光,古道上长着零星的小草,铺了一层落叶。十分幸运的是我和李批者坐在古道上休息,准备挥手再见的时候,从山的那一边传来了"弓咚--弓咚"的马铃声,李批者告诉我这是同族的李然扎上山驮运松脂的马匹。在"茶马古道"上仍能见到驮运的马匹,令人倍感欣慰。

告别李批者和李然扎后,我过山岗,抄近路,一路往前,原本打算在回龙再停留一个小时左右,赶到那里一看,石板路已铺上了水泥,房屋基本都已改建,感受不到古道驿站的韵味了。在通关吃了一些食物后,我只用两个小时就赶到了把边江吊桥,完成了这次有意义的徒步寻访考察。

茶马古道“南方丝绸之路”


二十多年过去了,“茶马古道”这一概念从学术研究到文化符号,已经得到了人们普遍认可,但是在命名之初,有不少人持有这样的观点——这条古道应该是“西南丝绸之路”或者“南方丝绸之路”。考察队员们从田野考察角度以及对沿路史地的研究出发,认为只有“茶马古道”这一名称才能真正代表这条路。“丝绸之路”的命名是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提出来的,是以欧洲为中心提出的命名,而“茶马古道”是我们的学者历经亲身考察,对沿线文化的体验之后提出来的,这一命名,有文本的意义,更有现实的意义。 茶马古道历史久远,如果从张骞出使西域开始就认为有这么一条古道的话,那可以退回到公元前4世纪,而且这个区域很早以前就有不同的族群居住。这些族群之间以及他们和周边国家进行商贸往来也是一样需要类似的古道,从在这条道路上流动的商品来看,丝绸的意义并不显著,“南方丝绸之路”或者“西南丝绸之路”在这段悠久而深厚的历史语境之下或许只具有文本上的抽象意义。

澜沧江中下游、哀牢山和无量山这一带是茶的起源地之一,茶也是西南地区重要的地理符号和文化符号。和丝、瓷一样,茶也是我们贡献给世界的生活方式之一。茶叶的输送和茶文化的传播是茶马古道的核心,从茶叶生产地到消费地之间隔着万水千山,唯有远征才能让茶叶在不同的地理圈、文化圈中流动。在古道的沿线,考察队员们见证了茶叶在这条路上的运输,亲历了茶文化在这条古道上的延续。除了茶,还有骡马,在中国的西部,特别是中国的西南部,骡马在很长的时期内都是重要和主要的运输工具。这是由这一地区的地形决定的,大西南山高水深,修路不易,虽然水能资源丰富,但航行条件并不利,所以骡马就成了一种主体的运输工具。

听听纳西族婚礼歌曲《请客》中的唱词就会明白马帮之于沿途居民的重要: 从昆明赶来艳红的锦缎/锦缎虽然没有翅膀/可是它来到客人的面前/从西藏赶来黑色的氆氇/氆氇虽然没有翅膀/可是它来到客人的面前/从万宗赶来白色的绸子/虽然绸子没有翅膀/可是它来到客人的面前/从京都赶来墨绿的绫罗/绫罗虽然没有翅膀/可是它来到客人的面前/从京都赶来小金钱/小金钱虽然没有翅膀/它也来到客人面前

歌曲中所唱到艳红的锦缎、黑色的氆氇、白色的绸子、墨绿的绫罗以及小金钱都是赶马人赶来的。物资在流动,文化在流动,生活也在流动。马帮的脚步也未曾停歇,马帮不仅仅是一种运输工具或载体,更是代表了一种生活方式和一段历史。少数人靠赶马帮发了财,更多的人赶了一辈子甚至几辈子仍然一无所有。高山峡谷、风霜雨雪、野兽毒虫、瘟疫疾病、土匪强盗都是赶马人需要面对的,云南的山歌里常常唱到的“砍柴莫砍葡萄藤,嫁人莫嫁赶马人”就足矣见得赶马人的艰辛,但是为了生活,他们必须上路,必须抗争。

中国南方“最后马帮”茶马古道


湖南旅游之大众最爱评选活动投票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为了让更多的游客对茶马古道有更深入的了解,记者于近日电话连线了茶马古道景区温国民主任,为游客解读中国南方最后马帮这一历史遗书。

茶马古道风景区位于湖南省益阳市安化县境内,距离益阳市区150公里。素以南方最后一支马帮和最完整的茶马古道遗存著称于世,是现今尚存的年代久远的茶马古道之一,有南方最后马帮之称。马帮和茶马古道凝聚和集中了物流和人流,在茶马古道经过的好些水陆、陆陆交汇点,慢慢而自然的形成了集镇、驿站,以方便马帮和过往商贾行人买卖商品,住宿歇足。高城、江南古镇、永锡桥、洞市老街、唐家观、新化圳上、白溪、隆回滩头、宝庆这些老市镇,便是随茶马古道诞生、发展而来的。如今,骑马穿行在川岩江边的茶马古驿道上,清脆的马铃声在这诗情画意的山水中宛如一支动听的歌,随着山风悠悠传开,不绝于耳,真有一番山外车鸣声不绝,山间铃响马帮来的景象。

温主任向记者娓娓道来,茶马古道风景区是一处融山水风光和历史文化于一体的风景区,这里保留了原生态的高山民居风光和峡谷风光,远离尘嚣,秀美独特,被称为高山之城,茶马遗风。来茶马古道,游客可以尽情体验骑马观光的乐趣,也可以探寻马帮文化的历史遗存。

从南方丝绸之路到茶马古道


在中国五千年灿烂文明史上,历史浓墨重彩地绘制了一条条通往印度、欧洲,甚至非洲的道路,即北方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和南方丝绸之路(茶马古道)。

据司马迁《史记》记载,元狩元年(前122),汉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张骞历尽艰辛回到长安,向汉武帝报告,在大夏(今阿富汗北部)看到了蜀国的布匹和邛竹杖。由此推测,在官道尚未开通之前,大汉的西南方早已存在一条由蜀地通往身毒国(今印度)、大夏的民间商道。

西南早期商道的形成

现在的人们对于西南早期商道的开通时间已难以考证,然而从中外资料中不难查阅到相关记载。英国人哈维的《缅甸史》、霍尔的《东南亚史》等著作中谈到,公元前2世纪以来,中国经缅甸的商业通道有:循伊洛瓦底江为一道,循萨尔温江为一道,尚有一道循亲敦江经曼尼坡乘马需三月乃至阿富汗。商人以中国丝绸等名产换取缅甸的翡翠、木棉,印度的犀角、象牙和欧洲的黄金等珍品。学者方国瑜据战国楚墓出土的“料珠两件”推断,此类物品应是从该道由印度传来,古道最迟于公元前4世纪已开通。季羡林在《大唐西域校注》中谈到,自公元前2世纪开始,此道与长安通印度的道路并存,是西南的“蜀身毒道”,是战国至汉晋时期以云南为枢纽的中印通道。印度古籍乔底利耶的《政事论》记载,公元前4世纪印度孔雀王朝时期有产自中国的“成捆的丝”,可见中国内地的丝织品或先传到云贵地区,后经滇缅通道传入印度。

南方这些早期的商道,主要以丝绸贸易居多,因此,学界习惯称之为“南方丝绸之路”。然而,南方丝绸之路不只是一条运输丝绸的商贸通道。据唐代僧人义净《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记述,来自川、滇的糖、布、线、粉丝等生活日用品被运输出去,而来自康藏及周边地区的马匹、皮毛、藏金、藏红花、麝香、贝母、鹿茸、虫草等也随着这条路来到川、滇等地。

晚期,南方的商道则更多以茶叶、马匹等贸易为主,茶叶被藏族同胞接受后,云南边销茶也因主要供应康藏地区民族的饮用而得名。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毛皮、药材等,与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日用器皿等,在横断山脉的高山深谷间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并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日趋繁盛,形成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的兴衰

在民间,“茶马互市”雏形约出现在南北朝时期,唐代形成了特定规则,互市的情形也多见于史书记载。据史料记载,中国茶叶最早销往海外,可追溯到南北朝时期。此时,内地商人与北方民族在边境通过以茶易物的方式向土耳其输出茶叶。隋唐时期,随着边贸市场的发展壮大,加之北方丝绸之路的开通,中国茶叶以茶马交易的方式,经西域等地向西亚、北亚和阿拉伯等国输送,中途辗转西伯利亚,最终抵达今俄罗斯及欧洲等地。

唐宋时期,喝茶之风日盛,茶叶也逐渐进入藏区及周边地区人们的生活。因康藏属高寒地区,平均海拔在三四千米以上,人体需要摄入大量高脂肪食物以补充热量,藏民主要以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为主食,蔬菜极少,肉食的消化成为了很大的问题,且糌粑性燥热。而茶叶的出现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茶叶既解油腻,又防止燥热,在长期的生活中,藏民形成了喝酥油茶的习俗,藏族古谚语所说:“加察热!加霞热!加梭热!”翻译成汉语即是:“茶是血!茶是肉!茶是生命!”然而,藏区并不产茶。在内地,民间生产生活和军队征战均需大量的骡马,但内陆也大多不产马,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却产良马。于是,物产的地域特点促使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应运而生。

宋初沿边州郡“市马”成为定制,大规模的茶马交易形成,西北藏族地区成为宋朝马源的主要基地。北宋前期先在成都、秦州(今甘肃天水)各置榷茶司、买马司,后合为茶马司,其后又在成都设都大提举茶马司。元代时,官府废止了宋代实行的茶马治边政策。由于元朝是马背上得天下,马源充足,购置战马已不是其主要战略意图,对外的茶叶贸易量大为缩减,但西北少数民族、西南周边属国对茶叶仍有大量需要,由于没有大规模的双向贸易刺激,单向交易较为普遍,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贸易的繁荣。总体而言,元朝茶叶贸易并不兴盛。

到明代,茶马政策又得以恢复。朝廷通过与吐蕃的“茶马互市”获得大量的战马,而藏人也同时得到生活的必备品茶叶。朝廷在西南、西北大量设置茶马司,朱元璋曾立法明令禁止私茶出境。到了明朝后期,私茶贸易大量增加,禁令越多走私越甚,利益也越大,茶马互市也到达了极为繁盛时期。明太祖洪武年间,上等马一匹最多换茶叶120斤。明万历年间,定上等马一匹换茶三十篦,中等二十,下等十五。明代文学家汤显祖在《茶马》中写道:“黑茶一何美,羌马一何殊”,“羌马与黄茶,胡马求金珠”。足见当时茶马交易市场的兴旺与繁荣。

清朝继承和发展了明代的茶马管理制度。清初,为大量扩充战马的需要和获得茶马交易带来的巨额税收,清政府推出了严苛的贸易管控措施,在各地广设茶马司,推行“茶引制”,并在政策上进行了重大改革。顺治十八年(1661),五世达赖请求在云南胜州(今永胜县)设置互市,得到了清政府的允许,云南产的大叶种茶得到大量推广,出现了近十万亩茶园。雍正七年(1729),清政府对西双版纳进行改土归流,设置了普洱府,并在思茅开设了总茶店,由政府垄断经营。雍正十三年,朝廷在云南实行“云南茶法”:朝廷准许在云南每年发“茶引”三千,每“引”购茶一百斤。而且规定交易之茶需为圆饼状,每个圆饼重七两,七个圆饼为一筒,每筒四十九两,每筒征税银一分,每张“茶引”可买三十二筒茶,上税银三钱二分,永为定制。茶法实行后,推动了茶叶的发展,收税、过关检查较为方便,统计茶的重量只用数数即可,不按规定数量做饼茶的茶商、茶农会受到严格惩处。至清代,茶马治边政策有所松弛,私茶商人较多,在茶马交易中则费茶多而获马少。雍正十三年,官营茶马交易制度终止。

民国时期,除官营占较大比重外,民间交易也极为繁盛。二战时期,茶马古道成为中国通往外界的主要通道,于是茶马贸易再次达到了鼎盛。二战结束后,由于地理条件、经济地位所限,以及现代运输条件的不断改善,茶马古道渐渐被荒废,只存在乡村间的短途运输。茶马贸易虽淡出了百姓的生活,但这条繁荣了十几个世纪的商道留下了独特的文化记忆,沿途的古遗迹成为人们记忆马帮生活、感受古代民间及国际间经济文化交流的历史凭证。

普洱茶马古道,南方丝绸之路


茶马古道是以唐代以后,特别是清朝光绪年间至民国时期普洱通往昆明、西藏、澜沧、打洛、缅旬等地的茶马道,也是普洱物资交流、进行贸易的南方丝绸之路。

茶马古道的形成与发展,促进了普洱茶业的发展和普洱茶区商品交易的繁荣。在今普洱县境内,仍保留有三处较完整的茶马古道遗址:一是位于同心乡那柯里村的茶马古道;二是位于凤阳乡民主村的茶庵塘古道遗址,长约2公里左右的山石古道,在一片半原始森林中盘山径仄而上。那山石上深印的马啼印,向人们诉说着昔日以茶易马的艰险;沿古道而上,人们可以去体味,去追寻径仄愁回马,峰危畏如去的意境。三是位于磨黑镇孔雀坪的孔雀坪地古道遗址,长约10余公里,那昔日林立的马店,山石古道上清晰可见的马蹄印,向人们说明历史上的茶马古道的兴盛。

山间铃响马帮来,是50年代前的真实写照。在车辆如梭的今天,马帮已不再有,山林是听不到清脆的马铃响了。茶马古道显得更加寂静。但回荡动听的马铃声和赶马人的山歌依然记忆忧新:三月里来,三月三,赶着骡马进茶山,普洱茶好人人爱,驮起茶叶到远方。

滇藏茶马古道——南方的丝绸之路


在我们所熟知的历史中,有两条丝绸之路为人们所称道,一是通过我国西北到达欧洲的丝绸之路;另一条则是起源于我国南方,经过海路到达中东、欧洲的海上丝绸之路。而你是否知道,有着专门以运输茶叶为主的丝绸之路?早在公元六世纪左右,我国还有一条专门的茶的运输和贸易的通道滇藏茶马古道,又被称为南方的丝绸之路。

茶马古道是唐宋至民国时期,云南、四川与西藏之间的古代贸易通道,由于是用川滇茶叶与西藏的马匹交易,以马帮运输,故称茶马古道。茶马古道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尼泊尔、印度境内,直抵西亚、西非红海岸。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和丽江、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尼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抗日战争中,当沿海沦陷和滇缅公路被日寇截断之后,茶马古道成为中国当时唯一的陆路国际通道。

亚洲大陆历史上是最为庞大和复杂的古代商路。它不仅是西藏与今川滇地区之间古代先民们迁移流动的一条重要通道。同时也是今川、滇、藏三地间古代文明传播和交流的重要通道,被誉为人类历史上海拔最高、通行难度最大的高原文明古道。

茶马古道的形成,首先是茶叶生产和贸易的大力发展,宋代东南、西南的四川、云南地区茶叶产量巨大,西南地区又与西藏为邻,茶是藏族不可一日或无的生活必需品,为茶马贸易的顺利开展奠定了可靠的物质基础。同时,茶马古道的行程,并不仅仅是茶叶运输和贸易的需求。茶是商品,但在某个特定历史时期,它的政治属性远远超过商品属性,在我国宋代,由于国家加强战备,渴求战马,积极开展茶马贸易,成为边陲要政,宋代把茶叶和战争捆在一起,茶马贸易坚定不移地贯彻实施。

茶马古道异常艰险,其作用不仅仅是茶叶运输与贸易,通过茶叶的贸易,更是藏传佛教在茶马古道上的广泛传播,还进一步促进了各兄弟民族经济文化交流,发展了经济。与此同时,沿途地区的艺术、宗教、风俗文化、意识形态也得到空前的繁荣和发展。因此,我们需要思考和探索,在未来我国茶产业和茶文化的发展中,如何突破传统思维,如何做茶文章,让茶对我国经济、文化的发展起到类似茶马古道的更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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