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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里的酒,唐诗里的茶,唐诗里的快意人生

2019-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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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里的酒,唐诗里的茶,唐诗里的快意人生

唐朝是诗歌的天堂,而酒是诗人的最爱,用“诗酒人生”来形容唐朝文人的生活十分贴切。“斗酒诗百篇”的李白、“三杯传草圣”的张旭,甚至“诗圣”杜甫等一大批当时的文化名流都是无酒不欢的性情中人。据说杜甫的饮酒诗占他诗歌总量的百分之二十,比李白都多。

唐人写诗,可谓是“诗中有酒”、“酒中有诗”:李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流露着潇洒随性;杜甫“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宁愿典当衣服也要每天饮酒;孟浩然“列筵邀酒伴,刻烛限诗成”可见饮酒赋诗已成为唐朝文人聚会的一种风雅爱好。

除了诗人,唐朝人饮酒之风是盛行于整个社会的,酒已经俨然成为人们生活必需品。无论是富庶的江南还是遥远的边塞,“酒肆”、“酒家”兴盛一时,到处都有随风飘扬的酒旗吸引着人们去开怀畅饮。

唐代的酒种类丰富,档次较高的就是葡萄酒了,“酿成十日酒,味敌五云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无不透露着对葡萄酒的溢美之辞。史料记载唐太宗在破高昌时获得酿酒珍品马乳葡萄,才将葡萄酒的酿造方法从西域引进回来,而五云浆是传说中的极品美酒,用五云浆来形容葡萄酒,可见其芳香美味了。而“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光想想这画面就让人陶醉了。据说郁金香是一种香草,有浓烈的香味,古时用来浸酒,用郁金香浸过的酒,呈金黄色,芳香扑鼻。这真是一种神奇的香草,既可以用来给女性染制明艳芬芳的“郁金裙”,还可以调制出馥郁养眼的美酒,可惜现代已找不到这种香草了。

当然,葡萄酒这类的高档酒是普通百姓无福消受的,人们普遍常饮的酒是大米酿成的黄酒,又分为浊酒和清酒。浊酒类似于醪糟,常有细细的米滓浮在酒面上,看上去好像浮着许多蚂蚁,所以唐诗在描写酒时常用到“蚁”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冻醪初漉嫩如春,轻蚁漂漂杂蕊尘”写的就是浊酒。而清酒则是相对品质更高的酒,“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虽说有些文学意味的夸张,但也足以证明清酒的昂贵。

相对于饮酒的潇洒豪放,品茶是斯文雅趣的事。“茶道”一词就源于唐朝诗僧皎然的《饮茶歌诮崔石使君》一诗中。酒和茶都是唐朝诗人的心头好,据说白居易就是“茶铛酒杓不相离”。而我国第一部研究茶的著作《茶经》就出自唐朝陆羽之手,唐朝是全民好茶,而且已经规模化种植茶叶了。

唐朝饮茶大都制成饼状,饮用时碾碎,越细越好,“酒嫩倾金叶,茶新碾玉尘”、“碾成黄金粉,青嫩如松花”的诗句里就可以知道茶粉之细,所以唐朝的茶已经是茶汤了。而他们饮茶也不是泡,而是煮,对水的火候要求十分严格,分为“一沸”、“二沸”、“三沸”,三沸之后“水老,不可食也”。白居易“汤添勺水煎鱼眼”和皮日休“煎作连珠沸”就分别描述了一沸和二沸的情景。同时唐朝人饮茶还要加入盐、胡椒等调味品调味,整个煎茶的程序之繁琐、工艺之考究,令我们现代人叹为观止。

“万里桥边多酒家”、“寒食深炉一碗茶”是唐朝生活的真实写照,太平盛世、繁华共享,唐诗里的酒、唐诗里的茶,都是盛唐气象中平凡人们的快意人生。

茶文化精选阅读

唐诗中的茶文化


唐代是我国诗歌文化史上最辉煌的时期。作为国饮的茶,进入唐代之后,在日趋普及的进程中,也以一种时尚的品饮在文人学士之间蔚然成风。

特别是茶圣陆羽在其《茶经》问世之后,诸多的诗人不仅把茶事活动融入到诗中,而且也使之成为诗人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诗人通过自身的体验、认知和升华,勾勒出了包括茶道在内的茶文化的廓影,成为茶正式融入主流文化并得到广泛认可的重要标志。我们不妨从一些著名的诗人的诗作中,审视和体味一下,那诗中凝聚和散发出的茶文化的馨香。

茶圣陆羽在其《六羡歌》一诗中,首先对“(茶)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的茶道道德观,作了明确的理喻。“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不仅表现出他淡泊名利皓首穷茶的执著追求,也是茶道精魂的首扬。

李白诗中涉及到茶的题材不多,但他在《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的名诗中,却把仙人掌茶的出处、品质、功效作了详细精到的描述,可谓是研究茶文化的开山之作。那是一首带序的五言古诗,“举世未见之”的仙人掌茶,让诗人“朝坐有余兴,长吟播诸天。”诗圣杜甫平生只写了三首茶诗,三首其中的《春风啜茗时》便成了咏茶的名篇。那首五言律诗把诗人春日傍晚临台饮茶的兴致写得酣畅开朗,“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不仅成了茶诗中的名句,也为茶文化中的“茶时茶境”作了注脚。

韦应物的《喜园中茶生》一诗,是一首借茶言志,饮茶修身,种茶育德的五言古诗。该诗的首句“洁性不可污,为饮涤烦尘”,成为古今茶诗中的经典。诗人通过全篇讲茶,歌颂了茶的纯洁和功效,并以此借喻人品之高雅纯洁,寄予人们以茶为偶像,来润泽自己,淘洗高尚的道德情操,这首诗从精神层面为茶文化注入了滋养。

白居易一生写了50多篇茶诗,并自誉是识茶之人。他的名诗《琴茶》写出了他“抛官后”、“不读书”,只喜畅饮“蒙顶茶”的心情,以至让茶成了人生中永远难以割舍的故旧,也表明了作者“达者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高尚情操,这是茶文化中“以茶俭德”的具体写照。被誉为诗豪的刘禹锡,他写的《西山兰若试茶歌》堪称是茶诗中的佼佼者。该诗中把采茶“自傍芳从摘鹰嘴”、制茶“斯待炒成满室香”、尝茶“悠香喷鼻宿酲散,清峭彻骨烦襟开”等写得细腻生动,是茶文化中的鲜活元素。唐宋八大家中的柳宗元,虽写茶诗不多,但他写的《夏夜偶作》一首,把夏日饮茶的闲适之情写得惟妙惟肖:“日午独觉无余声,山童隔竹敲茶臼”,为茶的闲适功能添上了一笔清逸。

诗人元稹的一字至七字的诗《茶》,更为后来茶人所津津乐道,这首宝塔式的诗,先后表达了三层含义,一是从茶的本性说到了人们对茶的喜爱“慕诗客,爱僧家”,二是从茶的煎煮说到了人们饮茶的习惯“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三是说到了饮茶的功能“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可以说这首宝塔茶诗,对茶的特点、加工、烹煮、饮用、功效作了全面的概括,并首先提到了茶与僧家的关系。

缘此,中唐诗人皎然,才在他的《饮茶歌诮崔石使君》诗中,把茶比作“禅经”,奠定了“禅茶一味”的理论基础。而处在皎然之后的茶仙卢仝,他写了一首被世人广为称颂的饮茶歌,即《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不仅把茶的审美体验描绘得出神入化,还注入了他对宇宙生命的总体感悟,使人生的感情得到彻底的净化。值得着重提到的是,卢仝在茶诗中,首先表达了他的恤民意识和作为一个茶人的忧患意识。

除此之外,“山实东呈秀,茶称瑞草魁”,“春桥悬酒幔,夜栅集茶樯”,“三军江口拥双旌,水门向晚茶商闹”,“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日浮梁买茶去”等,对茶的种植生长、运输贸易以及因茶从商带来的家庭哀怨等,都作了典型的描述。

据对《全唐诗》的统计,写过茶诗的诗人仅有130多位,总计茶诗550多首。这当然不能与之后各朝代的茶诗相比。但唐代为数不多的茶诗,无论从茶的种植、采摘、加工层面,抑或茶饮的精神层面,对我国茶文化的形成都起了启蒙作用。诗人对茶的介入,也是在陆羽的《茶经》问世后,才渐而融入主流。纵观以上唐诗中的茶诗,我们不难看出,唐代的诗人已经把茶从物质层面提升到了精神层面,使饮茶从单纯的生理需求,升华为高尚的精神享受和人品道德的一种比照。缘此,我们说唐诗中的茶诗,是我国饮茶史和茶文化史上一个极其重要的阶段,更是茶文化历史上一座标志性的里程碑。

详解唐诗中的那些茶文化


我们之前谈过茶与书画的关系与联系,也了解过很多茶俗谚语,现在我给大家分享一下唐诗里的茶文化到底是怎么样的。

说起茶诗妙品,首推唐诗。诗人们咏茶叶、品茶香,赞茗之高洁、记茶会之盛况,也歌唱“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李白有《赠玉泉仙人掌茶》一诗,曰“尝闻玉泉山,山涧多乳窟。仙气白如鹤,倒悬清溪月。茗生此石中,玉泉流下歇。根柯酒芳津,采服润肌骨。”此诗浪漫飘逸,读来若闻氤氲仙气,别有一番神韵在。

杜甫《重过何氏五首》中第三首描写品茗题诗之乐,也出手不凡:“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石阑斜点笔,桐叶坐题词。翡翠鸣衣桁,蜻蜓立钓丝。自今幽兴熟,来往亦无期。”此诗写于汴梁(开封)禹王台,诗人于鸟语花香的春日夕阳之下,边啜茗品香,边凭栏写诗,茶助灵感,诗兴与茶趣融为一体,高雅之至!

白居易咏茶诗数量最多,流传至今尚有70余首,最受推崇的是《茶山境会亭欢宴》一诗,写绝了风云际会品茶斗胜的景象:“遥闻境会茶山夜,珠翠歌钟俱绕身。盘下中分两州界,灯前各作一家春。青娥递舞应争妙,紫笋(茶名)齐尝各斗新。”

在白氏咏茶诗中,茶与酒常常出现在同一篇中,如“看风小溘三升酒,寒食深炉一碗茶”(《自题新昌居止》);“举头中酒后,引手索茶时”(《和杨同州寒食坑会》)等。

说起白氏的好茶,据说与当时朝廷曾下禁酒令、一时长安酒贵有关。其实诗人的爱茶另有一种高远的精神寄托,其茶诗或与闲适相伴、或与伤感为伍,常以茶宣泄沉郁,茶水浇开其胸中的块垒。但白氏毕竟是位胸怀天下的人民诗人,在困境中不失中国文人能屈能伸的清醒,他在《何处堪避暑》中写道:“游罢睡一觉,觉来茶一瓯,从心到百骸,无一不自由,虽被世间笑,终无身外忧。”以茶陶冶性情,欲从忧愤中寻出一条新路来。

以上就是唐朝里的茶文化,后续还会有宋朝清朝等等朝代的茶文化是如何的,以及世界各地的茶文化的整理,敬请期待。

唐诗下酒,宋词伴茶


既喝茶,也喝酒。  相对于茶的寡淡,更喜欢酒的浓烈。  茶是素人,是隐士,眉目淡然,素衣白袍,坐在幽幽的空谷,与你谈古论今,就连声音,都是清冽明净的,一副飘飘遗世之风。  而酒,是侠士,是豪杰,既张狂,也炽烈,在猎猎西风中,在萧萧长亭里,与君一醉一陶然。

夜读“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可浮一大白。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我在春天的溪头折下一枝梅花,天气是这样的美好,以致我想起那年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春风轻拂我的面庞,驿使的马儿从远处得得而来,我顺手将这枝梅花递给他,让他替我把问候带到远方。江南没有辽阔的草原,没有无垠的沙漠,只好赠你一个春天。  陆凯是那样的率性,那样的潇洒,一枝梅花,说寄就寄,只为成全心中那点念想。也许,范晔收到的时候,满枝梅花只剩枝桠,但,那又如何?他只会会心一笑,并把这枝梅插在瓶中,于是,每回他看到这枝梅时,就会看见江南的春色,以及赠他整个春天的陆凯。  一种风流吾最爱,魏晋人物晚唐诗。只有那样的时代,才会有那样的传说。

诗书下酒,古人常为。  史可法有诗云:“斗酒纵观廿一史,炉香静对十三经”。金圣叹品才子书,动辄大呼当浮一大白。屈大均有一页《离骚》酒一杯之句。于成龙则以唐诗下酒:“夜酒一壶,直钱四文,无下酒物,亦不用箸筷,读唐诗写俚语,痛哭流涕,并不知杯中之为酒为泪也。”  酒是扫愁帚,又称钓诗钩,即可解忧,又增灵感,所以,自古才子,几乎没有不好饮的。陆羽茶既为癖,酒亦称狂。李白人称醉圣,白居易自呼醉尹,欧阳修自名醉翁,皮日休自号醉士,那些流传千古的诗篇,透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读李白的诗,宜举杯邀月,长歌浩叹,须一饮三百杯,且非烈酒不足以浇胸中块垒。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读杜甫的诗,宜于凄风苦雨之夜,饮一盏苦酒,与诗圣同忧。

鹿门月照开烟树,忽到庞公栖隐处。  岩扉松径长寂寥,惟有幽人独来去。  读孟浩然的隐逸诗,宜林间松下,倒一碗菊花酒,喝完后,唇间留着一股淡淡的菊花香。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读王维的山水诗,宜于幽篁之下,抚琴长啸。赏辛夷,观芙蓉,月下饮淡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读王翰的边塞诗,宜听战鼓,观金戈铁马,酣饮葡萄酒,且歌且舞。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读王维的送别诗,宜于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处,唱阳关三叠,一壶浊酒尽余欢。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读张籍的羁旅诗,宜于天之涯,海之角,听夜半钟声,一杯清酒可助一夜好眠。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读李商隐的情诗,宜于午夜梦回之时,饮一盅女儿红,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如果说唐诗可以下酒,那么,宋词自可伴茶。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读李清照的词,宜于帘卷西风处,听梧桐更兼细雨,品铁观音,欲说还休。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读柳永的词,宜伫倚危楼,凭栏把盏,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读辛弃疾的词,宜醉里挑灯看剑,大口灌乌龙茶,一醉方休。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读苏东坡的词,可于朗日晴空之时,也可于风雨交加之际,至于茶叶,不拘粗细,信手拈来,无需讲究。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读晏几道的清词丽句,宜于午后清宵,细听弦歌,慢品碧螺春,重温旧梦。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读李煜的词,宜于深夜,绕阶徘徊,饮一杯酽酽的龙井,为之谓叹。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读蒋捷的词,宜于客舟,于僧庐,风雨飘摇之中,饮一杯禅茶,品悟人生,勘破世情。  如果说,唐诗大气磅礴,那么,宋词则缠绵悱恻。如果说,唐诗大开大合,那么,宋词则如泣如诉。  如果说,唐诗是豪情万丈的侠客,那么,宋词则是温柔婉约的闺秀。  如果说,唐诗如酒,那么,宋词则如茶。  在寂静的雨夜,闲翻一卷诗书,读到妙处,可杯酒助兴,可盏茶清心。壶里乾坤大,醉乡日月长,赌书消得泼茶香,诗酒趁年华。

唐诗与茶文化


中国是茶的故乡,茶乃华夏“国饮”;中华又有“诗国”美誉,千百年来茶与诗结下不解之缘。品茗饮茶、赋诗遣兴历来为诗家青睐,咏茶诗自然灿若群星浩如烟海,成为茶文化大观园中一片清馨的奇葩。

说起茶诗妙品,首推盛唐了。诗人们咏茶叶、品茶香、记茶会,也歌唱“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李白有《赠玉泉仙人掌茶》一诗,曰“尝闻玉泉山,山涧多乳窟。仙气白如鹤,倒悬清溪月。茗生此石中,玉泉流下歇。根柯酒芳津,采服润肌骨。”此诗浪漫飘逸、读来若闻氤氲仙气,别有一番神韵在。杜甫《重过何氏五首》中第三首描写品茗题诗之乐,也出手不凡:“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石阑斜点笔,桐叶坐题词。翡翠鸣衣桁,蜻蜓立钓丝。自今幽兴熟,来往亦无期。”此诗写于汴梁(开封)禹王台,诗人于鸟语花香的春日夕阳之下,边品茗茶香,边凭栏写诗,茶助灵感,诗兴与茶趣融为一体,高雅之至!

白居易咏茶诗数量最多,留传至今尚有70余首,最受推崇者是《茶山境会亭欢宴》一诗,写绝了风云际会品茶斗胜的景象:“遥闻境会茶山夜,珠翠歌钟俱绕身。盘下中分两州界,灯前各作一家春。青娥递舞应争妙,紫笋(茶名)齐尝各斗新。”在白氏咏茶诗中,茶与酒常常出现在同一篇中,如“看风小溘三升酒,寒食深炉一碗茶”(《自题新昌居止》);“举头中酒后,引手索茶时”(《和杨同州寒食坑会》)等。说起白的好茶,据说与当时朝廷曾下禁酒令、一时长安酒贵有关。其实诗人的爱茶另有一种高远的精神寄托,其茶诗或与闲适相伴、或与伤感为伍,常以茶宣泄沉郁,茶水浇开其胸中的块垒,他自己总结为“起尝一碗茗,行读一行书”、“夜茶一两杓,秋吟三数声”、“或饮茶一盏,或吟诗一章”。白毕竟是一位胸怀天下的人民诗人,在困境中不失中国文人能屈能伸的清醒,他在《何处堪避暑》中写道:“游罢睡一觉,觉来茶一瓯,从心到百骸,无一不自由,虽被世间笑,终无身外忧”,以茶陶冶性情、欲从忧愤中寻求一条新路来。

其实,与白居易交好的卢仝也是一位以善吟“茶诗”而闻名的中唐诗人,其《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一诗就脍炙人口,诗云:“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清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肤轻,六碗通神灵。七碗吃不得也。惟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读此诗如吮香茶,体察到品茗者神清气爽、飘飘欲仙的神情,被誉为“七碗茶诗”,千古流芳,卢仝也因此被人称为“茶痴”,赢得茶界“亚圣”之誉。我们从唐诗中还能看出当时茶商云集、市场繁荣的景象,如王建《寄汴州令孤相公》:“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刘禹锡《寄杨八寿州》“八公山下清淮水,茗园晴望似龙鳞”;李嘉佑《送陆士伦宰义兴》:“浅疏通野寺,绿茗盖春山”;项斯《山中》:“蒸茗气从茅舍出,缫丝声隔竹篱间”等等,从中不难看出当时中国茶庄、茶园和饮茶的盛行,经济生活的活跃。

笔者到过浙江湖州,湖州有著名的三癸亭,为公元773年陆羽与当时湖州刺史、大书法家颜真卿合建,该亭位于顾杼山妙喜寺外,景致绝佳,时颜真卿、陆羽、皎然、袁高等名士高僧常聚会于此,堪称中国最早的“茶亭”和“茶艺馆”了。陆羽有茶圣之称,曾著《茶经》一书,影响广远。唐著名诗僧皎然与陆羽深交,曾赋《奉和颜使君真卿与陆处士羽登妙喜寺三癸亭》一诗以记,留为诗坛佳话。皎然还写有《饮茶歌诮崔石使君》云:“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全芽爨金鼎。素瓷雪色飘沬香,何似诸仙琼蕊浆。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加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愁看毕卓瓮间夜,笑向陶潜篱下时。崔侯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惊人耳。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此为皎然与友人崔刺使共品龙井后的即兴篇,盛赞龙井甘露般清新郁香,描绘一饮、再饮、三饮的不同感受,彰显了以茶代酒、品茗寄情的高格雅境。

元稹的“一七体”《茶》,是一首风格独特的吟茶诗,“一七体”又称七级浮图诗和“宝塔诗”。其规范严格,讲究形式,创作难度较大。此诗是元稹等人欢送白居易以太子宾客身份去洛阳的送别诗,白居易以“诗”为题写一首,元稹以“茶”为题回赠此诗。当时白的心情较低沉,元稹以茶作喻。全诗如下: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锐前黄蕊色,碗转典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前岂堪夸。

这首以《茶》命名、对仗工整的“宝塔诗”,可谓妙趣横生。诗前三句极赞茶质优异,暗喻白品质高尚。四、五句写茶受诗客与僧家爱慕,实言好友之间的深情厚谊;结尾夸茶“洗尽古今人不倦”的功效,比喻有好茶为伴、挚送行,还有什么烦忧呢?元稹以此劝慰白乐天,表达了两位诗人间如茶高洁的友谊,堪称啜英咀华的传世珍篇!

唐诗之路与茶道之源


我曾在近些年四下浙江新昌。由于每次都忙于与茶相关的事儿,任务一完即匆匆返程,无意留心其他,所以新昌于我的印象:经济强县、名茶之乡、旅游胜地,别无其他。浙江是中国商业味儿最浓的地方,在我的眼里,文化是绝不被重视的。可这一回到新昌,我才意识到我的认识是片面的。新昌不仅仅重视经济建设,更重视文化建设,重视挖掘文化资源优势。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霓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诚。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李白的名篇《梦游天姥吟留别》里的天姥山就在新昌境内,事实上,李白并非梦游,他曾千里迢迢三次登临过天姥山。此外,据专家论证,唐朝有400多位诗人云集天姥山和剡溪,并在此写下了2000多首诗歌。

为挖掘天姥山文化资源,新昌县政府早在1994年就召开了唐代文学研讨会,之后又举办过“李白与天姥国际学术研讨会”、“李白唐诗之路研讨会”、“中国诗歌万里行走进天姥山”等8次国内、国际学术研讨会。通过专家的论证,已经确认新昌是唐诗之路精华地段的中心地,新昌是唐诗之路上的唐诗之城。就在前不久举行的第九届新昌旅游节上,作为唐诗之路的新昌又吸引了一批国内著名的诗人前来重走唐诗之路。

新昌不仅是唐诗之路的圣地,更是中国茶道的主要源头。今年,在众多国内权威专家的论证和倡导下,新昌被证实为是中国茶道之源。讲茶道离不开陆羽,陆羽是中国茶学的奠基人。陆羽到湖州后受到皎然的帮助,在顾渚茶场进行了一系列实验,并对现在的新昌、嵊州一带进行了考察,才得以完成《茶经》。

茶道能够创世,除陆羽外还有两个与之息息相关的人物,这就是他惟一的亲人也是他的恋人李季兰和与他相交20多年的笃友皎然。

据说,陆羽到湖州后,经常往来于剡溪(就是今天新昌的沃洲湖一带)。当然,陆羽到剡溪不仅仅是考察,而是与李季兰进行幽会。李季兰怎会有如此魅力让陆羽从湖州乘船十几个小时来到剡溪?据说,陆羽小时候被送到李季兰家,被李家收养,与季兰青梅竹马,从两三岁长到七八岁,后因李季兰父母要回湖州,又被送回寺院。陆羽二十四五岁到浙江后再见到李季兰,两人都是热血青年,再加上李季兰父母早亡,陆羽又是孤儿,他们俩成了惟一的亲人。李季兰也是唐代的女中诗豪,她住在新昌玉贞观修道,陆羽经常不辞辛苦远道而来与李季兰在剡溪煮雪烹茶、对坐品茗。

皎然,湖州人,唐代著名的诗人、茶僧,是陆羽的忘年交。皎然能够提出“茶道”不是偶然的,与他从小在儒道佛方面的积累是分不开的。他视剡溪为“仙源福地”,在此置有草堂,曾数十次到这里探寻、隐居、品茗。慢慢地吸收了这儿的“般若仙灵”,从而把一碗简单的“茶汤”与当时最为兴盛的佛道结合了起来。他在《饮茶歌诮崔石使君》一诗中,从茶叶、茶具、泡茶、煮茶、茶饮方式、茶境、茶舞等方面完整地勾画出了茶道的形式、意境与神韵。而诗中的剡溪茗说的就是新昌的茶叶。

因此,专家认为,“一首诗三碗茶”――饮茶歌成就了新昌成为中国茶道的源头。

茶道既包含物质之“茶”,又暗含精神之“道”,成为茶道之源自然也必须是“茶之源”和“道之源”的结合体。新昌具有1500多年的产茶历史,唐宋时期生产的剡茶已经名声在外,在新昌附近的会稽山跨湖桥遗址中,出土了距今8000年左右的茶树籽,这佐证了剡溪流域也应该是茶叶的发源地。

“好马配好鞍,好茶需好器。”有史考证,古越大地还是中国陶瓷文化的发源地之一和全国瓷业中心。越窑从生产原始青瓷的商朝开始,经周、秦、汉、三国、魏晋南北朝、唐一直到宋,延续了两千余年的陶瓷文明,历代享有盛誉。就连陆羽都指出:越州的瓷和剡溪的茶叶都为国之上品。

新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自古以来道源深厚。早在魏晋之时就有著名高僧等来此炼丹修道,唐代上清派名道司马承祯、贺知章、李白等也相继入剡寻经修道,道观遍布剡中。加上剡溪为著名茶叶种植基地,他们把道家的许多理念、精神与茶文化结合,开创了中国“道茶文化”之气象。

诗与茶是唐文化的两朵奇葩,并互为影响。仅唐朝就有400多位诗人游览到浙东剡溪,期间留下了众多遗迹和不朽篇章。李白、杜甫、白居易、刘禹锡等许多著名诗人对茶文化有所探讨,亦留有茶诗名篇,仅白居易一人就有50篇。可以说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儒学茶道”、“儒茶文化”或“文士茶道”的发祥地。

山、水、瓷三位一体共同成就了剡溪名“茶”;儒、释、道融会贯通一起铸就了“新昌――中国茶道之源”的历史地位。

一座城市的建设,文化很重要。有了“唐诗之城”、“茶道之源”,新昌县就有了灵魂、方向、坐标,一个城市最终有没有竞争力,关键是要看有没有文化这个“灵魂”,而唐诗之路、茶道之源就是新昌的特色文化。新昌县有关领导如是认为,他们也是这么行动的。围绕“唐诗之城”,依托天姥山,新昌县正在搞旅游综合开发,依托“茶道之源”,正在建造“中国茶市”。

我们相信,通过精心运作和努力实干,几年后的新昌作为“唐诗之城”和“茶道之源”的内涵将更加丰富。

茶与唐诗宋词介绍


唐诗宋词是中国文学史上一颗光芒四射的宝珠,十多个世纪以来唐诗宋词以其无与伦比的艺术魅力征服了无数文人墨客;而茶,以其清雅悠长,可使神思飞扬,可使尘劳顿消,也已成为文人的心灵伴侣,引发了无数华章。

李白在《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中吟道:

尝闻玉泉山,山洞多乳窟。

仙鼠白如鸦,倒悬清溪月。

茗生此中石,玉泉流不歇。

根柯洒芳津,采服润肌骨。

丛老卷绿叶,枝枝相接连。

曝成仙人掌,以拍洪崖户。

举世未见之,其名谁定传。

宗英乃禅伯,投赠有佳篇。

清镜烛无盐,顾惭西子妍。

朝坐有余兴,长吟播诸天。

此诗描写了诗人游金陵栖霞寺,与族师不期而遇,两人相对欣赏共叙久别亲情。诗中“茗生此中石,玉泉流不歇。根柯洒芳津,采服润肌骨。”生动地描写了茶所在之地的风物优美及其本身的卓然风采。在这里,茶如酒,令人诗兴飞逸。

诗人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又名《七碗茶诗》)诗云:

日高丈五睡正浓,军将打门惊周公。

口云诔议送书信,白绢斜封三道印。

开缄宛见谏议面,手闼月团三百片。

闻到新年入山里,蛰虫惊动春风起。

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

仁凤暗结珠蓓蕾,先春抽出黄金芽。

摘鲜培芳旋封襄,至精至好且不奢。

至尊之余合王公,何事便到山人家?

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

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

山中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风雨。

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堕在颠崖受辛苦!

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舍得苏息否?

诗中诗人对饮茶极尽赞美及渲染,茶之于作者,已成为超然万物的享受,所以要“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茶亦成为其走向精神世界的通途。从“喉吻润”到“通仙灵”,直至欲要归去蓬莱山,那种飘然欲仙的感受在其笔下生动流畅。然而诗人终是以苍生为念,不能忘却“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堕在颠崖受辛苦!”令无数后人感动。

诗人以极其浪漫主义的手法为后人营造出品茶的高雅之境,并巧妙地讽刺帝王专横跋扈、为所欲为的封建权势,“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这种大胆的描写,在茶诗中可谓绝无仅有。

宋代因朝廷提倡饮茶,斗茶、分茶技艺盛行,朝野上下,茶事活动大兴,宋词因而有了许多关于茶的佳作。

大文豪苏东坡《水调歌头》词云:

已过几番雨,前夜一声雷,枪旗争战,建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头雀舌,带露和烟捣碎,结就紫云堆。轻动黄金辗,飞起绿尘埃。老龙团,真风髓,点将来,兔毫盏里,霎时滋味舌头回。唤醒青州从事,战退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

苏东坡此词实在是字字珠矶,从茶之春色到茶叶制作,再到把盏品茗,文字洗练流丽,其最后两句“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化自卢仝的“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等句,与整词浑然一体,可谓美矣!

苏门四学士之一黄庭坚,于茶也极为痴迷。他在《品令》中写道:

风舞团团饼,恨分破,教孤零。金渠体净,只轮慢碾,玉尘光莹。汤响松风,早减二分酒病。味浓香永,醉乡路,成佳境。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口不能言,心下快活自省。

茶于黄庭坚,已成为心灵相通的故交,不必言语,已有脉脉情致。

唐诗茶诗杜甫《重过何氏五首(之三)》赏析


《重过何氏五首(之三)》杜甫 全唐诗卷224

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

石阑斜点笔,桐叶坐题诗。

翡翠鸣衣桁,晴蜓立钓丝。

自逢今日兴,来往亦无期。

赏析:杜甫作有《何将军山林》一诗,内有“不识南塘路,今知第五桥”、“忆过杨柳渚,走马定昆池”几句,据宋人张礼考证:“第五桥在韦曲之西,与沈家桥相近。定昆池在韦曲之北,杨柳渚今不可考。”(宋人张礼撰《游城南记校注》)《重过何氏五首(之一)》云:“问讯东桥竹,将军有报书”、“重来休沐地,真作野人居”。因此,诗人饮茶的地点应当是在何将军山林,是何将军赋闲在家的“休沐地”,地点在长安韦曲一带。诗中提及的翠微寺、黄子陂都是当年长安的小地名。诗中用落日平台、春风石阑、翡翠蜻蜓、池鱼钓丝、啜茗题诗构成一幅杜甫啜茗图。想想那情景吧!在春天的傍晚,诗人在庭台石阑边,一边品茶,一边桐叶题诗;一边品茶作诗,一边欣赏“翡翠鸣衣桁,晴蜓立钓丝”的美景,真是茶事与文事并举,茶境与诗境和谐,茶意与诗意交融。有“诗圣”之誉的杜甫用生花妙笔写茶诗,真乃茶人之幸。“煎茗引杯长”、“春风啜茗时”堪称品茶佳句。然杜甫嗜酒如命,不逊于李白。区别在于:一个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的豪饮,一个是“径须相就饮一斗,恰有三百青铜钱”的穷饮。二人皆未享天年,诗仙李白活了61岁,杜甫死时未及花甲,仅58岁。酒精中毒,折其阳寿,二人若以茶代酒,当个“茶中仙”,唐代诗苑定会多出几许春色。茶人当为李杜一哭。

茶里的心思


茶叶在水中,须几经翻腾,几经辗转,才能在水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时,尘埃落定般恬静自若。

这时一杯茶的心思,就像一个人。

而泡茶品茶的你,历练了如茶叶般上下沉浮之后,亦如一杯茶。

茶如明镜,镜子里面是茶水,亦是人的心思。

此刻,轻轻一吹,茶水里顿时只是圈圈涟漪以及微微颤动的茶叶。

仿佛先前的镜像只是一场梦,风来了,便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此时的茶水,平易近人又略无其事,毫无怨言地担起解渴的使命。

许多年后,当觉得工作的价值小于自身的价值、浮躁不安时,便想起那些夏日的大叶茶。

这时会泡一杯茶,看茶叶在杯中忽上忽下,深深浅浅地在杯中划着轨迹,直至最后沉淀在最深处。人的心思这时变得如茶一样透明清亮。

一杯茶的时间有多长?

由淡涩到浓醇,再淡泊至平平淡淡。

一种心思有多长?

从心潮起伏到淡定自若。

茶叶的一生有多长?

在杯里反反复复地起伏不定,踩满足迹,时光荏苒后再沉默而微笑地沉淀在杯底。

每一片茶叶,绿茶普洱或大叶茶,无论是精细的紫砂壶或粗糙的土陶罐,最终都将深深落入,最微笑平静的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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