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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茶叶第一街迎来马帮 马连道演绎茶马古韵

2022-02-01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京城茶叶第一街迎来马帮 马连道演绎茶马古韵”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京城茶叶第一街迎来马帮 马连道演绎茶马古韵”相关知识!

茶韵萦绕、马帮逶迤,在一片欢呼声中,北京市宣武区马连道茶叶特色街迎来了驮茶进京的云南大马帮。随着云南省和宣武区有关领导为风尘仆仆的马锅头和赶马人戴上花环,历史悠久的普洱茶文化与同样底蕴深厚的宣南文化在这一刻实现历史性的交融,它将进一步提高马连道茶叶特色街的文化品味和知名度,为今后马连道地区品牌战略的深入实施乃至整个区域经济的发展创造条件,同时也将赋于普洱茶文化新的时代内涵。

一大早,浩浩荡荡的马帮队伍集结在位于马连道南街的北京普洱茶都门前。这个刚刚开业的普洱茶都是宣武区政府和云南思茅市政府联手打造的一个云南名优普洱茶在北京的直销基地,云南省主要名优品牌的普洱茶商都在这里设有直销点。云南思茅是茶马古道的源头,在家乡人门前稍作休整之后,上午9点30分,满载着云南广大茶商殷殷祝福与希望的马帮队伍昂首迈进马连道茶叶特色街。10点,马帮一行到达他们此次马连道之行的终点站马连道茶缘茶城。

在宣武区政府主办的欢迎仪式上,云南省和宣武区有关领导为风尘仆仆的马锅头与赶马人戴上花环,向他们表示亲切慰问,茶马古道蕴涵的浓浓韵味在茶香飘逸的马连道得到了升华。在历时5个多月的马帮茶道瑞贡京城普洱茶文化北京行活动中,这支由6位马锅头、37位赶马人、120匹骡马组成的庞大的马帮队伍,经过8000多公里的长途跋涉,在为京城百姓带来醇香、爽口的普洱茶精品的同时,通过重现300多年前云南普洱府贡茶进京的盛景,让人们领略到了普洱茶文化乃至中国茶文化的博大精深。

普洱茶是云南省特有的茶叶品种,拥有千余年的历史,不仅营养价值极高,具有极佳的保健养生功效,而且蕴涵丰富。从茶马古道到贡茶进京,从茶出深山到香飘神州,被誉为国之瑰宝、茶中珍品的普洱茶无时不散发着浓厚的文化气息。宣武区是北京城的肇始之地,也是北京的建都之始,3000多年的悠久历史孕育出了内涵丰富的宣南文化。随着历史的演进,作为北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宣南文化不仅形成了一个由民俗文化、士人文化、传统商业文化等诸多文化单元组成的完整的文化体系,而且始终呈现出与时俱进和交融性强的特点。近年来,马连道地区茶叶购销业的迅猛发展,在繁荣茶叶市场、促进中国茶产业发展的同时,也为提升宣南文化、弘扬中国茶文化营造了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此次云南大马帮走进马连道,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实现了传统普洱茶文化与宣南文化的历史性交融。

马连道地区位于北京西客站南侧,处在二环路和三环路之间,属于北京铁路枢纽和公路主干线的邻近区域,交通十分发达。自20世纪50年代起,这一地区就一直是北京市比较重要的仓储、货运区。近年来,随着商品流通体系的不断变化,特别是连锁经营和物流配送广泛兴起之后,马连道地区的商业发展呈现出了新的喜人势头,其中最值一提的当数马连道一条街茶叶购销业的发展。目前,马连道地区已建成马连道、京马、京闽、茶缘、普洱茶都等8个大型茶城,来自全国各地的800多户茶商落户于此,成为华北地区最大的茶叶集散地,年销售收入超过10亿元,主导着华北地区茶叶市场的供给和价格。2000年,马连道特色商业街被市商委命名为京城茶叶第一街;2005年,马连道又被中国步行商业街委员会命名为北京市唯一的中国特色商业街。

欢迎仪式之后,由马帮茶道瑞贡京城普洱茶文化北京行组委会和马连道茶缘茶城联合主办的马连道普洱茶文化周系列活动正式拉开帷幕。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普洱茶义拍、义卖,赶马人与市民亲密接触、名优普洱茶展销和免费品茶等丰富的活动内容将让京城百姓充分领略马帮及普洱茶文化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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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旧道马帮习俗


在茶马旧道上,人们风俗于将赶马人叫马脚子(藏语叫腊都)。马脚子们大多出生清贫,为生存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由于走茶马道不但费力非常,而且还非常伤害。在其时,赶马人可以说没有什么社会职位地方,在有些人眼中,他们便是些出卖夫役的人。

在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从云南向西北横上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连绵回旋着一条秘密旧道。我们把它称之为茶马旧道。我敢说它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令人触目惊心的门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门路上冷静穿行。我的很多同伙的先人就从这条路上赶着马帮,驮着茶叶和各类山货,交往于雪域西藏和云南之间。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全部进入中国的门路都被截断时,经由西藏再转道至印度的茶马旧道成为抗日战争中后期大西南后方重要的国际贸易通道。临时间沿途店铺林立,马帮云集,其忙碌情形非我们今日所能想象。

十年来,我一向在存眷这条门路,并多次从这条路上走过。在我看来,马帮们走茶马旧道的故事,完满是一部只属于曩昔期间的传奇般的史诗。如今,滇藏、川藏公路早已庖代了曩昔蜿蜒伸展在大山、河谷及毗连起一座座村寨的茶马旧道,传统意义上带着帐篷、锣锅和枪支,响着铜铃唱着赶马调浪迹天边的马帮也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些日益剥蚀褪色的影象留存在一些日益稀疏的老赶马人的脑海里。为了记载并在某种程度上再现出马帮们的传奇生活,我采访了一些仍活着的老赶马人,我本身也曾跟着马帮循着茶马旧道走过,这里只将与滇藏茶马旧道上马帮生存相干的习俗作一点简要介绍。

店铺与马帮

在中国古代,官方驿制的漂亮时废一向是交通方面,也是社会成长方面的大题目。从清末到平易近国初年,云南官办驿运大大式微,而随着商品经济的成长,各地间的商品运输流畅需求大大增加,平易近营的商团化马帮便敏捷成长起来。专门从事大宗货品远程运输的马帮,骡马多者数百匹,有的乃至多达数千头。在云南和西藏之间,就有大量如许的马帮商团在交往运作。

马帮商团化的呈现,显明地具有本钱主义运输临盆的特性,同时也有着粘稠的传统行会的特色。它另有一个特点,便是马帮与工贸易主之间成立相对牢固的依存互利干系。马帮首领俗称为锅头,他既是谋划者、赶马人的店主,又大多是运输运动的直接到场者。马锅头每每与店铺亲昵互助,互成豪富。

店铺与马帮在产销和运输之间形成的专业分工与依靠互助干系,这对双方扩大再临盆极为有利,也是马帮运输业的一大提高。

因转手商业必要,店铺一样平常都本身养有马帮,形成本身的运输力量,少则二三十匹,多则二三百匹,交往商业全靠骡马一站站、一程程地把货品在产地和需求地之间交往输送。

一样平常来说,云南马帮的构造情势有三种。一种是家属式的,百口人都投入马帮的事业,骡马全为自家全部,而且就以自家的姓氏命名。第二种是逗凑帮,一样平常是统一村落或邻近村落的人,每家出上几匹骡马,结队而行,各自照看自家的骡马,选一个年高德劭、履历雄厚的人作马锅头,由其出头具名接洽买卖,结算分红时可多得两成阁下的收入。第三种我们临时将之称为结帮,它没有牢固的构造,只不外由于走统一条路,或是担当了统一宗营业,或是由于忧虑匪患而走到了一路。这几种构造情势偶然会搅和在一路,成为庞大而风趣的马帮景观。走西藏的马帮一样平常都是家属大店铺的马帮。

据预计,到抗日战争时期,云南在茶马旧道上经商的大小店铺有1500多家,其时每年交往于云南、西藏、印度等地之间的马帮约有30000驮之多!

马锅头与马脚子

在茶马旧道上,人们风俗于将赶马人叫马脚子(藏语叫腊都)。马脚子们大多出生清贫,为生存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由于走茶马道不但费力非常,而且还非常伤害。在其时,赶马人可以说没有什么社会职位地方,在有些人眼中,他们便是些出卖夫役的人。

马脚子必须服从马锅头的批示,马锅头便是他们的头儿,是一队马帮的焦点,他卖力各类采买开销,接洽工作,乃至在田野开梢用饭时,也要由马锅头掌勺分饭分菜。赶马人只是马锅头招聘的小工。但马锅头和马脚子之间并不但纯是店主与雇工的干系。马锅头,尤其是一些小马帮的锅头,大多是本身到场赶马帮的劳动者,与浩繁赶马人同吃一锅饭。锅头的名称也就由此而来。有的赶马人颠末一段时候的高兴,也会拥有属于本身的一两匹骡马,上路时将本身的骡马参加马帮,赚取本身的一份运费;假如再有些资本,更可以备上一些货品驮上,本身也就有了一份利润。如许成长下去,一些马脚子就成了小马锅头或小老板。

在滇藏一线谋划的大店铺和马帮都有这么一种搀扶赶马人的端正:给店铺马帮赶上3年马,就要分一匹骡子给马脚子,这匹骡子的开销费用归店铺出,而这匹骡子挣得的钱全归赶马人。如许有了几匹骡马后,赶马人就会离开马帮不干马脚子了,而是本身赶本身的马,做起锅头来。那些大掌柜、大马锅头也是这么一步一步蓬勃起来的,他们知道这此中的艰苦和不易,知道这是用血汗调换的,以是才有了这么一种通知赶马人的端正。

走西藏的马帮一样平常找滇藏边沿的藏族作马脚子,如许就不存在说话和习俗的停滞。一个马脚子最多可照看12匹骡马,那要极醒目的赶马人才气做到,一样平常的马脚子就卖力七八匹骡马。一个赶马人和他所照管的骡马及其货品就称为一把。如许几把几十把就结成了马帮。

马帮行头

跟其时那些处所军阀的乌合之众相比,马帮更像一支训练有素,构造精密的部队。马锅头、赶马人和骡马们各司其职,按步就班,谨小慎微,每次出门上路,天天从早到晚,他们都井井有理地举措。

骡马行进的部队有本身的向导,那便是头骡、二骡。她们是一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马帮一样平常只用母骡作头骡二骡。马帮们的说法是,母骡比力敏锐,而且懂事、戒备,能知道那边有伤害,而公骡太冒失,不宜当向导。头骡二骡不但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而且她们的装饰也特别很是分外,非常讲求。她们上路时都要戴花笼头,上有护脑镜、缨须,眉毛处有红布红绸做的红彩,鼻子上有鼻缨,鞍子上有碰子,尾椎则用牦牛尾巴做成。头骡脖项上挂有很清脆的大铜铃,二骡则挂小一些的二钗。头骡二骡每每要一个毛色的。头骡奔,二骡跟,将整个马帮带成一条线,便于在狭小曲折的山路上行进。头骡上还插有马帮的狗牙帮旗,上面誊写着该马帮的帮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的马帮。头骡二骡一威风,整个马帮就有了魄力,一起浩浩荡荡,连赶马人本身走着都有了精力。在整个马帮部队的末了,还要有一匹非常得力的尾骡。它既要能紧跟上大队,又要压得住阵脚,使一大串的马帮行列形成一个团体。

一起上,赶马人随时都要查抄马掌,一有破坏,立刻就得钉补。马掌马钉,是马帮的常用消耗品。钉马掌是相称讲求的专业本领。铺鞍垫捆驮子也同样。每匹骡子都有专用的鞍垫,走西藏的马帮由于门路狭小陡险,捆的都是软驮。所谓软驮便是将货品装在麻袋或皮囊之类的软包装里,用绳索直接捆在骡马背上,如许既轻便便利又天真快捷。固然,分歧的货品有分歧的捆法,一样平常最常用的是单十字袢。铺鞍垫先是在骡马背上放一片马绨。它是西藏处所出产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毡子,四角镶花,底色有红的,绿的,上面有十字花纹,很悦目。马绨上再放置麻布缝制的垫套,内里塞上毡子毛,很软和。最上面一层放的是一块叫贡布的皮子,大多用带毛的牛皮或山驴皮做成。铺垫上这些,货驮就磨不着骡马了。这些铺垫晚上也是赶马人睡觉的垫褥。

走西藏的马帮也不用楸木、楸珠来给骡马束尾,它们一方面增长了骡马的承担,另一方面目面貌易磨伤骡马,而且坏了没措施修。以是走西藏的马帮只用麻布麻绳扭成马楸索来用,既轻巧又软和,还很牢实。骡马一上路,就要戴上各自专用的用竹篾和细皮子编缠起来的笼头,以免它们一起走一起馋嘴。它们用饭也有各自专门的料袋,像人一样,一日三餐,晚上就放到山上打野吃草。

马帮的生存体例

马帮在路上,大部门时候过的是野营露宿的生存。一样平常天一发亮就爬起来从山上找回骡马,给它们喂料,然后上驮子上路。午时开一次梢。开梢便是吃午饭的意思,也便是打个酥油茶,揉一点糌粑吃。当天气阴暗下来的时辰,马帮都要极力赶到他们必须达到的窝子,在那边才好开亮。开亮便是露营。他们要在天黑前埋好锣锅烧好饭,卸完驮子,搭好帐篷。天天的打野开亮,都由大师分工互助,找柴的找柴,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洗碗的洗碗,而且是轮番着做,以免不公允。如许打野开亮,对田野保存的马帮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内里有很多隐讳,重要是说话上的隐讳。如筷子不能说筷子,而要说帮忙,由于大快为老虎,不能提到那猛烈的家伙,像豹子的称号也不能提;碗要叫莲花,碗跟晚是谐音,马帮们可不想晚到。钵头要说缸钵,头与偷谐音,马帮也不想被盗。勺子要说顺赶,勺跟说在云南方言中是谐音,而言多必失,那就不吉利了。同样,手巾要叫手幅子,由于骡马最怕受惊,乃至连锣锅都不能说,由于谁都怕落在江里,以是锣锅只能说饭锅。灶也只能叫火塘,大师都不想把工作弄糟(灶),但柴却是个吉利的发音,跟财邻近,偶然马帮过村寨还要去买一捆柴扛来,说柴(财)来了!柴来了!好像如许就能招财进宝了。

举动上的避忌也许多。如煮饭要转锅时,只能逆时针偏向一点点逐步转;架锣锅的石头不能乱敲,连磕一下烟锅都不可;凑柴要从一个口一顺地凑,不能乱架乱放;用饭时只能由锅头揭锅盖,第一碗饭也要由锅头添,添饭时更不能一勺子舀到底,要从饭锅外观一层层舀下去;添饭时还不能将饭锅搞得迁移转变;全部的人吃头一碗饭是不能泡汤的,由于怕碰上下雨;人不能从火塘和锣锅上跨过,也不能盖住第二天要走的偏向;饭锅更不能搞得打翻了

不要觉得这是马帮们迷信犯傻。出门在外,忌惮天然分外多。人又不是神,各类不测随时都大概产生,人们不得不有所害怕。

无论是谁,通常不警惕犯了以上隐讳,就要挨一顿数落,还要出钱请客打牙脊,紧张的就逐出马帮。

马帮的流落生存苦是苦,但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勾引。有一首赶马调是很好的写照:

夜晚,在松坡坡上歇脚,

叮咚的马铃响遍山坳。

我唱着思乡的歌喂马料,

嘶鸣的马儿也像在忖量旧槽。

搭好宿夜的帐篷,

天空已是星光闪烁。

燃起野炊的篝火,

围着火塘唱起赶马调。

远处的山林里,

咕咕鸟在一直地鸣叫,

应和着头骡的白铜马铃,

咕咚咕咚响个通宵。

我听见呼呼的夜风,

在山林间一直地呼喊,

夜风啊夜风,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心神不安?

我瞥见密麻的松针,

在枝头一直地抖颤,

松针啊松针,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思绪万千?

我瞥见闪亮的星星,

在夜空里一直地眨眼,

星星啊星星,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难以入眠?

马帮们天天的生存险些都是云云举行,早上找回骡马,马吃料,人用饭,走路,上驮下驮,安营做饭,放马,睡觉,周而复始,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但雪域高原那神奇莫测的天然景致,沿途雄厚多彩的人文景观,使得每一天的行程满盈了不测和惊喜。

茶马古道与大理三月街


茶马古道是自1990年以来的一个历史和文化热词,日益引起社会和人们的关注,茶马古道因此也成为云南、四川等许多西南地区的旅游热点。随着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交通和公路建设的快速发展,以马帮为主体的茶马古道运输已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四通八达的公路、铁路、航空等运输线路和汽车、火车、飞机等快捷的交通工具。伴随着茶马古道的消失,许多古道、驿站、堆店等茶马古道遗址在岁月的长河中也消失殆尽。

然而,从笔者近些年来就大理与茶马古道的历史渊源所进行的一些调查和历史发掘中感悟到,大理不仅是茶马古道上的重镇,而且大理三月街还是茶马古道形成至今在民俗民风上保留下来的一个较好的历史遗存。这与大理自清末民(国)初年以来日益彰显其居于茶马古道上的中心地位不无关系。

茶马古道上的茶马互市最初是在普洱地区进行的。清末民初,滇南一带疟疾、鼠疫等瘴疠流行,加之滇南一带常有匪盗出没,使藏商马帮不敢贸然前往普洱,茶叶交易中心地逐渐西移。随着滇藏、滇川贸易往来的日益增多,位于茶马古道要冲的下关,取代普洱成为西南最大的紧压茶加工中心和茶叶交易集散地。

1902年,沱茶在下关创制定型,奠定了下关在滇茶销藏中的核心地位,每年成千上万的马帮从思茅、临沧等地将毛茶原料驮运到下关,经下关的永昌祥、复春和、茂恒、成昌、元春茂等茶叶商号加工成沱茶、蛮庄茶(后来称“心形紧茶”)后再销往川、藏地区。

由于下关本身并不出产茶叶,下关加工所用的原料和产品销售全靠马帮驮运,因此每年农阴三月春茶上市时节,从南路茶区来的马帮驮运来春茶,北边过来的藏商马帮驮运来藏药、毛皮、山货等土产,他们都在这个时候来到大理进行物资交易,大理三月街成为茶马古道上的一个规模较大的物资交流盛会。

大理三月街是大理地区沿袭千年的民间物资交流会,每年农历三月十五至二十日在大理城西的点苍山脚下举行。最初它带有宗教活动色彩,后来逐渐变为一个盛大的物资交流会,在云南乃至西南地区颇有影响,是大理地方民俗及节庆中最有代表性的盛会。《徐霞客游记》记载了三月街当时的盛况:“具结棚为市,环错纷纭。其此为马市,千骑交集,男女杂沓,交臂不辨。十三省物无不至。”

光阴荏苒,岁月漫漫。一千多年来,三月街在物资流通极不发达的古代,为边疆各地区、各民族间的物资交流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时至今日,虽然人们的物质文化十分丰富,赶三月街已成为展示和体验大理白族地区独有民族风貌的民俗活动和喜庆的节日,但大牲畜(骡马)和茶叶、药材、山货交易仍是三月街物资交易中规模最大和最有影响力的传统交易项目,三月街上的大牲畜交易市场、藏药市场、茶叶及农副土特产品销售市场年年生意红火,购销两旺。如同一台演绎千年的传统剧目,古代的茶马互市,今天的西南边疆民族物资交易,构成了这台传统剧的“经典节目”。

一街赶千年,千年赶一街。当人们在绵延千里的滇、川、藏地区寻觅和关注昔日茶马古道遗迹的同时,不应忽略了大理还有三月街这样一个完好地保留着茶马古道历史痕迹的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例证。同时,作为昔日茶马古道重镇上的大理人,更应为弘扬白族茶叶历史文化而作出自己的努力和贡献。

滇西茶马古道第一镇


鲁史位于凤庆县东北部,澜沧江与黑惠江中间,素有“夹江”之称。历史上是凤庆通往巍山、下关、昆明乃至中原的重要交通枢纽和驿站,被称为“茶马古道第一镇”。

青石板上的马蹄,隽刻着一串串驮茶马帮的铃声,岁月的风雨斟满蹄印,任何一位游人,都能在马蹄踏出的杯盏里品得到普洱茶的诱人清芬。一千七百年的历史,被一棵红线栓着,一理就理出大马帮不尽的传奇。当暮春的阳光铺在楼梯街抽旱烟老人脸上,从那一脸粗粗细细的皱纹包裹着的平静与清心,你当然无法想到,这个叫鲁史的古镇竟是普洱茶进贡的重要要道。上锈的栓马桩,牵着现代人不尽的思绪,饮马池里清泉,滋润着还在楼梯街来来去去的马嘶,极富南昭建筑文化的三坊一照壁,飞翔着千年的鸟语。

随《中国普洱茶》电视艺术片摄制组顺着茶马古道,在顺宁府(今凤庆县)驱车向北,跨过澜沧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铁索公路桥,来到鲁史。时间是五月的一个鲁史街天,农民的粮食、茶农新上市的春茶、驮货的马匹拥堵在一条新建的水泥大街上,堵车的时候从车窗往下看,四面绿树成林的鲁史古镇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青瓦白墙的民房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地别在大山的胸襟,淡淡的炊烟点缀着古镇,一条坡度很陡的街子从公路边一直向下延伸,此刻有大马帮的铃声金属味道很浓地传来,接着是马哥头的小调沙痖地跟着,马背上是不轻的货物,这其中有准备上市的新茶。“今年茶价不错,我家已经收入三千多元了,这是一批古山茶,也是你们说的野生茶叶,每公斤一百多元呢。”赶马的小伙子见到车头上“中国普洱茶摄制组”的字样,向我们侃了起来,他身后的马共有5匹,都是驮着茶叶。

镇党委很重视,当即派出了一位地道的鲁史通给我们当向导。他叫曹现舟,从小在鲁史长大,喝过饮马泉水,住过马店,给过往的商人端过洗脚水喂过马,帮镇上写过志书,他只要步入鲁史古镇,他脚下的每一片青石板他都会告诉你一段真实的昨天。老人年近七十,却还十分健谈,硬郎的身影在摄制组前面一会儿指点古屋,一会儿抚摸石级,得益于他的指点,当我悠然地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小巷,走着走着竟走进了一步普洱茶的历史,耳边的响铃向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普洱茶从六大茶山向普洱府聚集,在那里完成交易,再通过思茅到临沧,路就分成了两股,一股是从临沧的云县经南涧到大理,高高的无量山虽然盘旋着细细的山路,大马帮走起来却很费力,于是另一条到达大量的路便在商人的脚下形成,那就是从当时顺宁府(今凤庆县)通过澜沧江上的青龙桥到达澜沧江以北地区,而鲁史是这条道上的饮息处。

据《鲁史镇志》记载,鲁史镇于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设巡检司,辟为街场。民国2年(1913)设区团地方管理结构和警察分局,民国18年(1929)年,建鲁史镇,历史上一直是顺宁府、县设于澜沧江北地区行政管理机构所在地。随着清乾隆二十六年(1716),享誉海内外的澜沧江青龙桥的建成,交通条件改善,商旅与日俱增,鲁史也随之成为顺宁、云州、缅宁、耿马、镇康乃至缅甸、通往蒙化(巍山)、下关、省城昆明以及中原地区的重要住宿驿站和丝绸驿道。即便时光之水流淌到今天,仍能从历经沧桑的四合院建筑样式;已经磨得光亮滑溜又有些残缺的石板街,寻常人家的土木结构的老屋和木雕的旧窗棂,依稀能听到历史的回音。

鲁史古镇,东西长800米,南北宽538米,总面积为43万平方米。澜沧江把顺宁府和鲁史镇一隔两半,历史上内地派流官到顺宁,或顺宁官商入内地,只能靠漭街渡、犀牛渡渡船往返。清乾隆26年(1761年)顺宁知府刘靖督土民修建青龙桥于镇南金马明子山脚下的澜沧江上,这是清代顺宁第一宏伟建筑,也是澜沧江三大古桥中至今仍保存完好的唯一铁索桥。因为小湾电站建设的需要,青龙桥只是陈列在凤庆城里供人观赏的几段铁索几块石头。然而不能忘记,正是青龙桥建成后,交通进一步得到发展,促进了鲁史地方经济的繁荣。鲁史古镇门市林立,商号增加。绸缎、洋纱、棉布、盐巴等内地的产品和本地的茶叶、核桃、木耳等土特产品以此作交易的集散地。当地人把内地物资运往边疆;内地人到凤庆赶春茶会,购买茶叶后从鲁史返回故乡。昆明、大理一带茶商又将凤庆的茶叶贩卖到丽江、迪庆、西藏等地,鲁史作为茶出凤庆运向各地,同时各地的文化又通过鲁史向滇西深处发散。

所谓顺下线,就是从顺宁(今凤庆)到下关的这条线。马帮走这条线是很艰难的。那马道虽然也不窄,大多都达五、六尺宽,但山高谷深,崖悬壁峭,林间猿啼鸟呜,夜晚虎豹出没,多少马锅头的壮举轶事流传至今。山道艰难,江河也险恶,在横渡澜沧江和黑惠江时,只能用竹筏或木舟将骡马和驮子分别渡过,要是遇上水涨浪激,筏翻舟沉马驮覆没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根据《云南省茶叶进出口公司志》记载,双江、临沧(现临翔区)、云县、凤庆的茶叶调拨运输到下关,直到20世纪50年代还使用马帮,要经过8个马站,需8天时间,而鲁史是必经之路,而且除了在鲁史吃住歇息,再也找不到其它合适的马站。

鲁史不仅是茶马古道第一镇,还是正宗的大叶茶的故乡,茶叶再次交易的市场。明清以来,鲁史人就以茶为生,骆英才是鲁史第一个人工种茶的人。并开设“俊昌号”茶庄,长期从事茶叶贸易。还有出自段逸甫茶园的“凤山春尖”,是民国时期云南茶叶的极品之一。由于种种历史原因,“俊昌号”和“凤山春尖”都消失了。现在鲁史镇的金鸡村尚遗留有百珠连片的古茶树野生群落。古平村海拔2400米左右的山野上,生长着三千多株野生茶树。据初步统计,凤庆野生古茶树群落现有5800亩,生长在海拔2170米香竹箐山坡上的香竹箐古茶树,是目前世界上发现栽培型最粗壮、最古老的大茶树。树粗5.82米,树干直径1.85米③,树型乔木,树姿开张,树幅7Ⅹ8米,经中国农业博物馆专家初步鉴定,树龄高达3250年。

鲁史镇以四方街为中心点,和四方街连接的横街是鲁史古镇的主要街道。形成“三街七巷”的格局。走进鲁史的大街小巷,深深感受到古文化的印迹。这里四合院的营造很有特色。四合院的装修、雕饰、彩绘、处处体现着民俗民风和传统文化。房屋大多坐南朝北,院落基本上是一正两厢一照壁的格局。院内,四面房子都向院落方向开门,宽敞的院落内,植树栽花,叠石造景。在临街或靠路的墙体上,有画有诗。过去,临街的人家总有一个很宽的石板走廊。鲁史镇是临沧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也是这条古道上规模较大、保存较为完好的古镇。据说这条古道开辟于1328年,距今已近七百年。公元1639年农历八月十五中秋夜,著名的地理学家徐霞客就与驮茶马帮一道投宿鲁史,第二天,天未明便悄然离去。后来我们从他的日记中知道,徐霞客在高枧槽就喝上了“太华”名茶。

走在鲁史的每一条小巷,都会遇到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抽着本地产的旱烟,想着往事,那一脸皱纹除了略露一点苍桑,更多的是自足的悠闲。他们烤着他们的孙女采回的新茶,土茶罐里泛起的除了一点点苦涩,更多的是生活的甘甜。

滇缅茶马古道第一镇


图/文为《国家人文地理》供稿,不得转载

文/图/杨永平

茶马古道让鲁史拥有茶叶的繁荣,茶叶贸易的发展又反过来成就了茶马古道的辉煌:一拨拨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商贾马帮,驮着黑色的茶砖,带着一身疲惫到达鲁史,稍作休息后,又沿着古镇不宽的石板路面,浩浩荡荡沿南丝绸之路直至川蜀大地或东南亚诸国……

云南西部的崇山峻岭深处,澜沧江平缓沉静地向南流去,一路留下无数迷人的风景和动人的故事,在流经一个叫做鲁史的小镇时,江水微微一“逗留”,居然成就了一种充满奇迹的古镇文化……而那条从大理一路而来的古驿道,到了这里更成了一部独具风格的文明史……

由于地理位置特殊,鲁史镇一度成为“茶马古道第一镇”

从凤庆县城驱车向北,跨过澜沧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铁索公路桥,到达鲁史镇时已至晌午。四面绿树成林的古镇在阳光照射下古色古香,青瓦白墙的民房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一条坡度很陡的古道一直向下延伸,农民的粮食、茶农新上市的茶、驮货的马匹拥堵在一条新建的水泥大街上……

鲁史镇原名“阿鲁史”,是由历史上的土著民族语演化而成,位于凤庆县东北澜沧江与黑惠江之间,距凤庆县城84公里,建于明万历25年(1579年)。

茶马古道开辟后,鲁史镇交通条件改善,商旅俱增,成为顺宁(今凤庆县)通往蒙化、下关、昆明,北上丽江、西藏、印度,南到缅甸的重要住宿驿站和货品中转站,是中原文化向边缘地域渗透的必经之地。到上世纪三十年代,鲁史已成为顺宁、昌宁、永平、蒙化四县的商品交易中心,内地的商号随之而来开设分支机构;抗日战争期间,鲁史至顺宁驿道一线又成为抗战军需物资的重要供给线,大量的军民用物资都从这里进出。由于鲁史所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曾一度成为滇缅茶马古道的咽喉重镇,号称“茶马古道第一镇”。有人说:要了解真正的鲁史茶马文化,只有把自己融进鲁史的巷市生活中,才能得到深切体会。

漫步古镇,感觉旋动的茶香在流淌,耳边是时重时轻的马蹄声、铃铛声、赶马汉子的吆喝声……

穿梭于鲁史的三街七巷中:街巷纵横交错,铺面鳞次栉比,打铁的、酿酒的、染布的、照相的、压面的、熬酱油的等等手工作坊应有尽有。贯穿古镇的“楼梯街”尤其显得热闹,驮柴的毛驴、担菜的农妇从四面八方的小路上聚拢来。山里人赶集虽然不善叫卖,但也不乏讨价还价。那石板镶嵌的街道你来我往,倒也热闹。半为山村半为市,可作农舍可作商,是对鲁史再确切不过的概括。

行走在楼梯街,小心地迈过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马蹄印,脚踏着这岁月的痕迹前行,仿佛这样就能走进深远的历史,在街道两旁,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孩童在嘻闹耍乐,也有满脸皱纹白发苍苍胡须飘逸的老人悠闲地坐在自家门前石阶上,宁静地看着来往人影,孤独地咀嚼心思。

自茶马古道开辟以来,鲁史人的生活便与茶息息相关了

信步迈入巷道深处一古老破旧的四合庭院。

院内正对大门的厢房屋檐下,一白须老人正围炉独坐。炉上铜壶在烈火的熏烤下呼呼呼冒出白气,老人右手却在不停地上下抖动着一个灰黄的土制茶罐,罐里不时泄出股股茶叶焦黄时的煳香。我们没有打断老人,悄悄拿了椅子挨着老人坐下,静静地欣赏老人的"表演"。老人虽然年纪大了,手脚没有了年轻人的灵活精巧,但老人对完成这一项“茶道”的虔诚却是舞台表演者永远也领悟不了的。

冲上滚烫的山泉水,吮吸足了清茶的芬芳。老人并没因我们的冒昧而惊讶,他热情地邀我们进屋,捧出了他家珍藏的已经发黄的照片,打开了往事。

老人祖辈生活在鲁史,同大多数鲁史人一样以种茶、卖菜为生,其父骆英才是鲁史第一个人工种茶的茶人,先后开挖种植发展茶园400多亩,并设“俊昌号”茶庄,长期从事茶叶的精制和贸易。回忆父亲的往事,老人娓娓道来:初次生产茶叶时,父亲靠的是民间善用的传统人工揉茶法,支口大铁锅,将新采的茶叶用火来杀青,然后将热茶倒入自制的竹簸箕不停地揉晒。这种方法操作简单,但费时费力。后来通过来往马帮,茶庄引进了木制的揉茶机,方才进一步提高了效率。当时由骆英才带领茶民研制的“明前春尖”和“雨露谷花”两个茶叶品种曾成为民国时期云南红茶的极品,美名传遍省内外甚至邻国。

后来在鲁史镇政府,记者找到一份鲁史境内的茶叶调研报告,报告中详尽记录了鲁史古茶园状况。鲁史野生古茶树群落现有1000多亩,其中人工栽培的古茶园有500多亩,分布在鲁史镇金鸡、古平、永发等村社。茶史可鉴,茶俗可见,鲁史人民种茶制茶喝茶,更将茶融汇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中……“不断常来客,围炉消夜寒;有茶堪对饮,无酒亦盘桓。”远道而来,好客的主人定会泡出杯杯热情洋溢的茶饮款待你,浓郁的芳香、温情的话语为你消暑解渴,驱净远途的苦累;亲戚朋友礼尚往来、小伙子上门说媳妇,大包小包的礼品中茶叶是必不可少的,而评价一个小伙姑娘是否“成才”,不看外貌长相,而是看他种茶、制茶的质量如何。

鲁史,之所以至今还能如此充满魅力,就在于它的内在里依然灵动着一种魂

晚饭是鲁史镇党委政府接待的,他们还特意请来了一位地道的“鲁史通”给我们作陪。

“鲁史通”名叫曹现舟,从小在鲁史长大,喝过饮马泉水,住过驿站马店,给过往客商端过洗脚水,喂过马,也为镇党委政府编写过志书资料。老人七十多岁了,提及古道,他能从每一块石板每一个马蹄印中给你讲述一段历史、一个故事。

茶马古道的馈赠让鲁史拥有茶叶的繁荣,茶叶贸易的发展又反过来成就了茶马古道的辉煌,老人至今仍然记得当年古镇繁荣的景象:一拨拨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商贾马帮,驮着黑色的茶砖,带着一身疲惫到达鲁史,稍作休息后,又沿着古镇不宽的石板路面,浩浩荡荡沿南丝绸之路直至川蜀大地或东南亚诸国……老人最深处的记忆被打开,讲得如数家珍,头头是道……

饭后,镇党委政府还别出心裁地为记者安排了精彩的节目,节目地点在古镇四方街的古戏楼上。

镇党委工作人员告诉记者,鲁史四方街的露天广场可容纳3000多人,旁边的戏楼初建于民国28年,当时每年节庆都由街绅富户出资点戏,邀请外地戏班子唱戏而民众可自由入场观看。后来历经浩劫,戏楼屡遭损害,但整体模样却得以保存。近几年,当地党委政府对其进行了重修,戏楼再现了当年的雄姿,还时不时邀请县文工团来演出。

那晚,镇党委为我们准备的是三出滇剧:《铡美案》、《杨门女将》和《打金枝》。演出开始前,人们早早就放下手头的活计聚集在了戏台前,那积极劲绝不亚于球迷对世界杯的钟情。

随着锣鼓声敲响,人们立刻停止了说笑,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戏台中央来回穿梭的演员身上,并跟着情节的起伏或喜或悲或笑或怒。随着清脆的锣声、铃声响起,随着浑厚的鼓点,所有人眼前都出现了一副奇妙的画面,古道、马帮、马嘶、栓马柱、饮马泉……人们仿佛看到一队队马帮,历经长途跋涉,终于在驿站得以稍事休整,突然黑夜里响起振奋人心的旋律,这旋律犹如久违的乡音,犹如悬崖峭壁间叮咚的山泉,犹如母亲的召唤,几天的劳苦疲惫、孤独寂寞、惊心动魄顿时烟消云散,浑身舒畅精力充沛欲望喷吐……

事后,人们抑制不住这戏曲带来的兴奋,自发地围聚在广场,燃起篝火,吹起竹箫,弹起弦子,打起了歌来。大直歌、小半翻、二退四、箐鸡摆尾、毛朝里毛朝外,各种舞型交叉变化,男女老少闻声舞动,声势雄伟壮观,一种不可抗拒的感染力,让不胜舞蹈的我们也加入其中,享受着鲁史的夜晚……

茶马古道上的马帮习俗


在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从云南向西北横上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我们把它称之为茶马古道。我敢说它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域西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穿行。我的许多朋友的祖先就从这条路上赶着马帮,驮着茶叶和各种山货,来往于雪藏和云南之间。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期间,所有进入中国的路线都被截断时,经由西藏再转道至印度的茶马古道成为抗日战争中后期大西南后方主要的国际商业通道。一时间沿途商号林立,马帮云集,其繁忙景象非我们今日所能想象十年来,我一直在关注这条道路,并多次从这条路上走过。在我看来,马帮们走茶马古道的故事,完全是一部只属于过去时代的传奇般的史诗。现在,滇藏、川藏公路早已取代了过去蜿蜒伸展在大山、河谷及连接起一座座村寨的茶马古道,传统意义上带着帐篷、锣锅和枪支,响着铜铃唱着赶马调浪迹天涯的马帮也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些日益剥蚀褪色的记忆留存在一些日益稀少的老赶马人的脑海里。为了记录并在某种程度上再现出马帮们的传奇生涯,我采访了一些仍在世的老赶马人,我自己也曾跟着马帮循着茶马古道走过,这里只将与滇藏茶马古道上马帮生活相关的习俗作一点简要介绍。

商号与马帮:在中国古代,官方驿制的时兴时废一直是交通方面,也是社会发展方面的大问题。从清末到民国初年,云南官办驿运大大衰落,而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各地间的商品运输流通需求大大增长,民营的商团化马帮便迅速发展起来。专门从事大宗货物长途运输的马帮,骡马多者数百匹,有的甚至多达数千头。在云南和西藏之间,就有大量这样的马帮商团在来往运作。

马帮商团化的出现,明显地具有资本主义运输生产的特征,同时也有着浓厚的传统行会的特色。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马帮与工商业主之间建立相对固定的依存互利关系。马帮首领俗称为锅头,他既是经营者、赶马人的雇主,又大多是运输活动的直接参与者。马锅头经常与商号密切合作,互成大富。

商号与马帮在产销和运输之间形成的专业分工与依赖合作关系,这对双方扩大再生产极为有利,也是马帮运输业的一大进步。因转手贸易需要,商号一般都自己养有马帮,形成自己的运输力量,少则二三十匹,多则二三百匹,来往贸易全靠骡马一站站、一程程地把货物在产地和需求地之间来往运送。

一般来说,云南马帮的组织形式有三种。一种是家族式的,全家人都投入马帮的事业,骡马全为自家所有,而且就以自家的姓氏命名。第二种是逗凑帮,一般是同一村子或相近村子的人,每家出上几匹骡马,结队而行,各自照看自家的骡马,选一个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人作马锅头,由其出面联系生意,结算分红时可多得两成左右的收入。第三种我们暂且将之称为结帮,它没有固定的组织,只不过因为走同一条路,或是接受了同一宗业务,或是因为担心匪患而走到了一起。这几种组织形式有时会搅和在一起,成为复杂而有趣的马帮景观。走西藏的马帮一般都是家族大商号的马帮。

据估计,到抗日战争期间,云南在茶马古道上做生意的大小商号有1500多家,当时每年来往于云南、西藏、印度等地之间的马帮约有30000驮之多!

马锅头与马脚子:在茶马古道上,人们习惯于将赶马人叫马脚子(藏语叫腊都)。马脚子们大多出生贫寒,为生计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因为走茶马道不仅艰苦异常,而且还十分危险。在当时,赶马人可以说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在有些人眼中,他们就是些出卖苦力的人。马脚子必须听从马锅头的指挥,马锅头就是他们的头儿,是一队马帮的核心,他负责各种采买开销,联系事情,甚至在野外开梢吃饭时,也要由马锅头掌勺分饭分菜。赶马人只是马锅头雇用的小工。但马锅头和马脚子之间并不单纯是雇主与雇工的关系。马锅头,尤其是一些小马帮的锅头,大多是自己参加赶马帮的劳动者,与众多赶马人同吃一锅饭。锅头的名称也就由此而来。有的赶马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两匹骡马,上路时将自己的骡马加入马帮,赚取自己的一份运费;如果再有些本钱,更可以备上一些货物驮上,自己也就有了一份利润。这样发展下去,一些马脚子就成了小马锅头或小老板。

在滇藏一线经营的大商号和马帮都有这么一种扶持赶马人的规矩:给商号马帮赶上3年马,就要分一匹骡子给马脚子,这匹骡子的开销费用归商号出,而这匹骡子挣得的钱全归赶马人。这样有了几匹骡马后,赶马人就会脱离马帮不干马脚子了,而是自己赶自己的马,做起锅头来。那些大掌柜、大马锅头也是这么一步一步发达起来的,他们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不易,知道这是用血汗换取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种关照赶马人的规矩。

走西藏的马帮一般找滇藏边沿的藏族作马脚子,这样就不存在语言和习俗的障碍。一个马脚子最多可照看12匹骡马,那要极能干的赶马人才能做到,一般的马脚子就负责七八匹骡马。一个赶马人和他所照管的骡马及其货物就称为一把。这样几把几十把就结成了马帮。

马帮行头:跟当时那些地方军阀的乌合之众相比,马帮更像一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的军队。马锅头、赶马人和骡马们各司其职,按步就班,兢兢业业,每次出门上路,每天从早到晚,他们都井然有序地行动。骡马行进的队伍有自己的领导,那就是头骡、二骡。她们是一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马帮一般只用母骡作头骡二骡。马帮们的说法是,母骡比较灵敏,而且懂事、警觉,能知道哪里有危险,而公骡太莽撞,不宜当领导。头骡二骡不仅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而且她们的装饰也非常特别,十分讲究。她们上路时都要戴花笼头,上有护脑镜、缨须,眉毛处有红布红绸做的红彩,鼻子上有鼻缨,鞍子上有碰子,尾椎则用牦牛尾巴做成。头骡脖项上挂有很响亮的大铜铃,二骡则挂小一些的二钗。头骡二骡往往要一个毛色的。头骡奔,二骡跟,将整个马帮带成一条线,便于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行进。头骡上还插有马帮的狗牙帮旗,上面书写着该马帮的帮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的马帮。头骡二骡一威风,整个马帮就有了气势,一路浩浩荡荡,连赶马人自己走着都有了精神。在整个马帮队伍的最后,还要有一匹十分得力的尾骡。它既要能紧跟上大队,又要压得住阵脚,使一大串的马帮行列形成一个整体。

一路上,赶马人随时都要检查马掌,一有损坏,马上就得钉补。马掌马钉,是马帮的常用消费品。钉马掌是相当讲究的专业本事。铺鞍垫捆驮子也同样。每匹骡子都有专用的鞍垫,走西藏的马帮因为道路狭窄陡险,捆的都是软驮。所谓软驮就是将货物装在麻袋或皮囊之类的软包装里,用绳索直接捆在骡马背上,这样既轻巧方便又灵活快捷。当然,不同的货物有不同的捆法,一般最常用的是单十字袢。铺鞍垫先是在骡马背上放一片马绨。它是西藏地方出产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毡子,四角镶花,底色有红的,绿的,上面有十字花纹,很好看。马绨上再放置麻布缝制的垫套,里面塞上毡子毛,很软和。最上面一层放的是一块叫贡布的皮子,大多用带毛的牛皮或山驴皮做成。铺垫上这些,货驮就磨不着骡马了。这些铺垫晚上也是赶马人睡觉的垫褥。

走西藏的马帮也不用楸木、楸珠来给骡马束尾,它们一方面增加了骡马的负担,另一方面容易磨伤骡马,而且坏了没办法修。所以走西藏的马帮只用麻布麻绳扭成马楸索来用,既轻便又软和,还很牢实。骡马一上路,就要戴上各自专用的用竹篾和细皮子编缠起来的笼头,以免它们一路走一路贪嘴。它们吃饭也有各自专门的料袋,像人一样,一日三餐,晚上就放到山上打野吃草。

马帮的生活方式:马帮在路上,大部分时间过的是野营露宿的生活。一般天一发亮就爬起来从山上找回骡马,给它们喂料,然后上驮子上路。中午开一次梢。开梢就是吃午饭的意思,也就是打个酥油茶,揉一点糌粑吃。当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马帮都要尽力赶到他们必须到达的窝子,在那里才好开亮。开亮就是露营。他们要在天黑前埋好锣锅烧好饭,卸完驮子,搭好帐篷。每天的打野开亮,都由大家分工合作,找柴的找柴,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洗碗的洗碗,而且是轮流着做,以免不公平。这样打野开亮,对野外生存的马帮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里面有许多忌讳,主要是语言上的忌讳。如筷子不能说筷子,而要说帮手,因为大快为老虎,不能提到那凶猛的家伙,像豹子的称呼也不能提;碗要叫莲花,碗跟晚是谐音,马帮们可不想晚到。钵头要说缸钵,头与偷谐音,马帮也不想被盗。勺子要说顺赶,勺跟说在云南方言中是谐音,而言多必失,那就不吉利了。同样,手巾要叫手幅子,因为骡马最怕受惊,甚至连锣锅都不能说,因为谁都怕落在江里,所以锣锅只能说饭锅。灶也只能叫火塘,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弄糟(灶)但柴却是个吉利的发音,跟财相近,有时马帮过村寨还要去买一捆柴扛来,说柴(财)来了!柴来了!似乎这样就能招财进宝了。

行为上的避讳也很多。如煮饭要转锅时,只能逆时针方向一点点慢慢转;架锣锅的石头不能乱敲,连磕一下烟锅都不行;凑柴要从一个口一顺地凑,不能乱架乱放;吃饭时只能由锅头揭锅盖,第一碗饭也要由锅头添,添饭时更不能一勺子舀到底,要从饭锅表面一层层舀下去;添饭时还不能将饭锅搞得转动;所有的人吃头一碗饭是不能泡汤的,因为怕碰上下雨;人不能从火塘和锣锅上跨过,也不能挡住第二天要走的方向;饭锅更不能搞得打翻了

不要以为这是马帮们迷信犯傻。出门在外,顾忌自然特别多。人又不是神,各种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人们不得不有所畏惧.无论是谁,凡是不小心犯了以上忌讳,就要挨一顿数落,还要出钱请客打牙脊,严重的就逐出马帮。马帮的漂泊生活苦是苦,但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有一首赶马调是很好的写照:

夜晚,在松坡坡上歇脚,

叮咚的马铃响遍山坳。

我唱着思乡的歌喂马料,

嘶鸣的马儿也像在思念旧槽。

搭好宿夜的帐篷,

天空已是星光闪耀。

燃起野炊的篝火,

围着火塘唱起赶马调。

远处的山林里,

咕咕鸟在不停地鸣叫,

应和着头骡的白铜马铃,

咕咚咕咚响个通宵。

我听见呼呼的夜风,

在山林间不停地呼唤,

夜风啊夜风,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心神不安?

我看见密麻的松针,

在枝头不停地抖颤,

松针啊松针,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思绪万千?

我看见闪亮的星星,

在夜空里不停地眨眼,

星星啊星星,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难以入眠?

马帮们每天的生活几乎都是如此进行,早上找回骡马,马吃料,人吃饭,走路,上驮下驮,扎营做饭,放马,睡觉,周而复始,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但雪域高原那神奇莫测的自然景色,沿途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使得每一天的行程充满了意外和惊喜。

现在,我已将滇藏马帮们的生涯写成了一本小书。我想尽可能真实而有血有肉地再现出那一段历史和那一种生活,为那些可歌可泣的马锅头和赶马人,为那一条让人魂牵梦绕的路,为那一种可能永远不会再有的生存方式。那里面有那么多的东西值得人们记取。

茶马古道 演绎悠悠藏茶情


因为有茶,所以有了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一个庞大的交通网络,是以川藏茶马古道、滇藏茶马古道和青藏茶马古道三条大道为主线,辅以众多支线、附线构成的道路系统。而雅安,既是茶马古道川藏线的起点,也是最早向西藏输入茶叶的原产地。宋代时,官府曾在雅安设立茶马司,清代更将雅安指定为专为藏区生产茶叶的基地之一。

再看雅安境内的茶马古道交通网络,知名茶学、茶文化专家、市茶叶学会顾问李家光说:历史上有三条线从雅安出发。深入发掘三条线的历史,就会发现雅安的茶马古道不仅历史最悠久,且线路最广阔。

三条线路上,具有众多的旅游资源。李家光希望,2010年雅安能举办一个千年茶马古道大型旅游活动,以茶马古道来推介藏茶,因为藏茶和茶马古道是兄弟,将藏茶与茶马古道打捆打造,将有利于藏茶品牌的宣传。

近日,记者与市茶叶学会相关人员一道,听李家光讲起了茶马古道的往事最古老的茶马古道第一条茶马古道从天全县开始,也称为旄牛道。

历史的碎片不断在李家光脑中闪现,他说,宋太祖初年,吸取了前朝的教训,更加注重民族关系。所谓前朝的教训,是指唐代后期,西南边缘地带的吐蕃和南诏联合起来,攻打四川,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四川的汉源、雅安被吐蕃占领,成为真空地带。宋朝建立初期,就对西南边缘的少数民族采取怀柔政策,安抚、封官、赏赐。在那个时期,雅安的黎州(今汉源)、天全是边防要塞,挨临着多达十几个少数民族。

于是,就在天全县组织天全土军三千,茶户八百,形成一股势力,防止吐蕃的进犯。李家光认为,土军三千,茶户八百只是一个概数,实际数量肯定不止。这里的土军指的是民兵,而茶户所生产的茶叶,就用来赏赐顺从朝廷的吐蕃等少数民族。

追溯历史,茶叶在宋代就是一种普遍种植的农作物,在雅安,除了石棉和汉源,到处是茶,当时四川的茶叶产量居全国之冠,占全国总产量的40%左右,几乎家家户户都种茶。

茶叶多了,就需要运输。茶叶从天全运出,经荥经到汉源,这条路也就是历史上的旄牛道。据说,远在西汉时期,蜀郡的商人就常以布匹等本地特产与大渡河外的牦牛夷、邛等部交换牦牛、马等物,因此,这条道史称旄牛道。

到了汉源后,旄牛道再分为两条线,一条到康定,另一条经过邛都(今西昌)到越西、云南,继而出国。后一条路,也就是传说中的南方丝绸之路。

李家光说,这条最古老的茶马古道,不仅起到了稳定民族关系的作用,还加强了茶马贸易,加深了交流。

最繁华的茶马古道以茶治边,茶马交易治边制度延续至清代止,历经岁月沧桑近千年。在茶马市场交易的漫长岁月里,四川商人在西北、西南边陲,用自己的双脚,踏出了一条崎岖绵延的茶马古道。

史料记载,宋代以及明中叶以前,川茶大部分运入陕西,后转销西番。李家光介绍说,在茶马古道历史上,北宋中期一直到南宋初年,期间有80余年的历史,四川的茶叶经过夏阳道进入陕西、甘肃,而后运往西藏。这是一条最繁华的道路,当时也是北上唯一的路。

夏阳道也叫灵关道,它经过芦山、宝兴、汶川,然后左走到陕西,右走到甘肃。这条道,在春秋时期,就是通往西北的大道。

当时,每年有100多万公斤干茶从名山县运出,经上里、中里,到芦山,由厢军和士兵共同护运,气势宏大。当时的厢军指的是地方军,士兵指的是国家军队。

如此持续了80余年,后来由于朝代更替、战乱等原因,这条北上道路最终中断。但是,李家光认为,这条路在茶马交易具有最高的性价比,茶叶的价值在这条路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不过,这条路在今天却已经鲜为人知了。李家光认为,这条路上拥有深厚的汉文化、红军文化和熊猫文化,具有强大的旅游开发价值,值得探索和开发。

最艰苦的茶马古道历史上,雅安茶主销甘孜和西藏,人们习惯称之为南路边茶。

明代中期,川茶开始主要销往拉萨、康定以及松潘、金川一带,称为南路边茶和西路边茶,其数量相当于川茶总产量的90%。自那时起,以雅安为起点直到康定一线,已成为边茶最为重要的流通渠道。

到了清朝,统治者进一步加强了对康区和西藏的经营,设置台站,放宽茶叶输藏,打箭炉成为南路边茶总汇之地,更使川藏茶道进一步繁荣。就这样,在明清时期形成了由雅安、天全越马鞍山、泸定到康定的小路茶道,以及由雅安、荥经越大相岭、飞越岭、泸定至康定的大路茶道。

鸦片战争以后,英帝国主义力图使印茶取代华茶在西藏行销。他们认为一旦印茶能取代川省边茶的地位,英国即可垄断西藏之政治与经济。为此,英帝国主义甚至用武力入侵拉萨,强迫印茶输藏。从此,川茶又成为反对英国侵略西藏的武器。反对印茶销藏,保护川茶销藏,成了反对英国侵略西藏的重要内容。

因此,这条茶马古道可谓意义重大。

据史料记载,清代每年输入西藏的茶80%以上来自四川,其中主要为雅州所产边茶。

这条路也是最艰苦的茶马古道,全部由人力运输,于是,在那个时期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工作岗位背夫。从雅安到康定的茶叶,全部由背夫一步一个脚印背运到达。背得多的,足足要背两三百斤。此外,妇女、小孩也加入了背夫的行列,甚至还有哺乳期的妇女带着婴儿一同上路。

这条路即现在所称的川藏茶马古道。

通过这条古道,不仅使藏区人民获得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茶和其他内地出产的物品,弥补了藏区所缺,满足了藏区人民所需,而且让长期处于比较封闭环境的藏区打开了门户,将藏区的各种土特产输送到内地,形成了一种持久的互补互利关系。

茶马古道·走进西部的“科研马帮”


茶马古道和马帮文化已经成为中国西部地区民族生活和文化最重要的代表之一,也成为中国茶文化的重要符号。

马帮是西南地区特有的一种交通运输方式,也是茶马古道主要的运载手段。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大西南自然条件使水上航行成为不可能,山道崎岖险峻无法行驶车辆,而西南地区又出产虽矮小却极有耐力的山地马,这样,以“马锅头”为首领的马帮徒步运输就应运而生。

一般来说,“马锅头”既是赶马人的雇主,又大多是运输活动的直接参与者;赶马人是锅头的雇佣劳动者,可以按成文或不成文的契约,自由地参加或脱离各个马帮。有的马帮连锅头带骡马属商号所有,有的是马锅头独立经营,受雇于顾客商家。有的赶马人仅以劳力为生,有的是自带骡马入伙,他就兼有了雇工和股东两重身份。这样,马帮就形成了多种组织形式。西南马帮的存在和运作,起码已有上千年的历史。至今他们仍在一些不通公路或交通不便的地区辛勤劳作,他们构成了一个极为特殊的社会群体。久而久之,在马帮的赶马人和马锅头身上,就形成了许多特有的精神特征。马帮作为大西南独有的一种经济交通方式,作为一种独特的文明文化载体,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和社会组织,在西南历史上,乃至今天,都有其重大而特殊的文化意义。而茶马古道上千百年来形成的马帮文化和马帮精神也感染、激励着今天各行各业的人们,在自己的事业上去努力和奋斗。

云南省委、省政府注重人才、科技资源与自然的整合,通过普洱市政府建立“没有围墙的研究院”科研模式,打造现代“科研马帮”,为西部和边疆地区引进人才、整合科技资源,为打造特色生物产业提供很好的科技开发模式。

普洱市政府通过建立“没有围墙的研究院”,组织了由普洱市普洱茶研究院、清华大学、云南农业大学、天津天士力集团等22家科研院所和企业共同参与研究开发,组织包括院士在内的100多位博士、专家,实施“普洱茶科学研究行动计划”。拓展云南农业大学特色专业学科建设平台,组建了“云南省茶深加工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和“国家普洱茶产品质量检验检测中心”。通过“科技成果+企业跟进式转化”,探索了“资源+成果+企业”的招商引资新模式,加快了科技成果转化的速度,产业开发成效明显。

组织实施“科学普洱”五个一工程,普洱市以及其他州市的普洱茶产品、产业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带动了云南茶产业的结构调整和升级。带领科研团队,经过两年的集中攻关,相继开发出帝泊洱即溶普洱茶珍等40多个系列产品。

“没有围墙研究院”的团队就是“科研马帮”。这个“科研马帮”的成功运行需要四个基本要素:一是需要建立科学的运行机制,二是需要提供人才创新创业的软环境,三是要组建善于合作的科研团队,四是要有具有凝聚力的科研领军人物。走进西部、走进边疆的“科研马帮”,为云南的传统茶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提供了科技支撑,也必将成为云南生物产业快速发展的科技推动力;同时,“科研马帮”为科技人才探索创新创业提供了新的模式。

“科研马帮”是西部大开发应运而生的一种科研新模式,也是高端人才利用当代科技资源、延伸科研题目、拓宽科研视野、开拓科研领域的一种新尝试。云南普洱的“科研马帮”所体现出的合作、宽容、创新、冒险以及勤勉精神,正是马帮精神的缩影和延续。我们期待有更多的国内外人才甚至是团队,加入到这个走进西部、走进边疆的“科研马帮”,为产业送去科技,为农民送去财富,为自己实现科技创业和事业梦想!

茶马古道:马帮的生活方式


在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从云南向西北横上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我们把它称之为“茶马古道”。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穿行。祖先就从这条路上赶着马帮,驮着茶叶和各种山货,来往于雪藏和云南之间。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期间,所有进入中国的路线都被截断时,经由西藏再转道至印度的茶马古道成为抗日战争中后期大西南后方主要的国际商业通道。一时间沿途商号林立,马帮云集,其繁忙景象非我们今日所能想象。

商号与马帮

在中国古代,官方驿制的时兴时废一直是交通方面,也是社会发展方面的大问题。从清末到民国初年,云南官办驿运大大衰落,而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各地间的商品运输流通需求大大增长,民营的商团化马帮便迅速发展起来。专门从事大宗货物长途运输的马帮,骡马多者数百匹,有的甚至多达数千头。在云南和西藏之间,就有大量这样的马帮商团在来往运作。

马帮商团化的出现,明显地具有资本主义运输生产的特征,同时也有着浓厚的传统行会的特色。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马帮与工商业主之间建立相对固定的依存互利关系。马帮首领俗称为“锅头”,他既是经营者、赶马人的雇主,又大多是运输活动的直接参与者。马锅头经常与商号密切合作,互成大富。

商号与马帮在产销和运输之间形成的专业分工与依赖合作关系,这对双方扩大再生产极为有利,也是马帮运输业的一大进步。

因转手贸易需要,商号一般都自己养有马帮,形成自己的运输力量,少则二三十匹,多则二三百匹,来往贸易全靠骡马一站站、一程程地把货物在产地和需求地之间来往运送。

一般来说,云南马帮的组织形式有三种。一种是家族式的,全家人都投入马帮的事业,骡马全为自家所有,而且就以自家的姓氏命名。第二种是逗凑帮,一般是同一村子或相近村子的人,每家出上几匹骡马,结队而行,各自照看自家的骡马,选一个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人作马锅头,由其出面联系生意,结算分红时可多得两成左右的收入。第三种我们暂且将之称为结帮,它没有固定的组织,只不过因为走同一条路,或是接受了同一宗业务,或是因为担心匪患而走到了一起。这几种组织形式有时会搅和在一起,成为复杂而有趣的马帮景观。走西藏的马帮一般都是家族大商号的马帮。

据估计,到抗日战争期间,云南在茶马古道上做生意的大小商号有1500多家,当时每年来往于云南、西藏、印度等地之间的马帮约有30000驮之多!

马锅头与马脚子

在茶马古道上,人们习惯于将赶马人叫“马脚子”(藏语叫“腊都”)。马脚子们大多出生贫寒,为生计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因为走茶马道不仅艰苦异常,而且还十分危险。在当时,赶马人可以说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在有些人眼中,他们就是些出卖苦力的人。

马脚子必须听从马锅头的指挥,马锅头就是他们的头儿,是一队马帮的核心,他负责各种采买开销,联系事情,甚至在野外开梢吃饭时,也要由马锅头掌勺分饭分菜。赶马人只是马锅头雇用的小工。但马锅头和马脚子之间并不单纯是雇主与雇工的关系。马锅头,尤其是一些小马帮的锅头,大多是自己参加赶马帮的劳动者,与众多赶马人同吃一锅饭。锅头的名称也就由此而来。有的赶马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两匹骡马,上路时将自己的骡马加入马帮,赚取自己的一份运费;如果再有些本钱,更可以备上一些货物驮上,自己也就有了一份利润。这样发展下去,一些马脚子就成了小马锅头或小老板。

在滇藏一线经营的大商号和马帮都有这么一种扶持赶马人的规矩:给商号马帮赶上3年马,就要分一匹骡子给马脚子,这匹骡子的开销费用归商号出,而这匹骡子挣得的钱全归赶马人。这样有了几匹骡马后,赶马人就会脱离马帮不干马脚子了,而是自己赶自己的马,做起锅头来。那些大掌柜、大马锅头也是这么一步一步发达起来的,他们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不易,知道这是用血汗换取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种关照赶马人的规矩。

走西藏的马帮一般找滇藏边沿的藏族作马脚子,这样就不存在语言和习俗的障碍。一个马脚子最多可照看12匹骡马,那要极能干的赶马人才能做到,一般的马脚子就负责七八匹骡马。一个赶马人和他所照管的骡马及其货物就称为“一把”。这样几把几十把就结成了马帮。

马帮行头

跟当时那些地方军阀的乌合之众相比,马帮更像一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的军队。马锅头、赶马人和骡马们各司其职,按步就班,兢兢业业,每次出门上路,每天从早到晚,他们都井然有序地行动。

骡马行进的队伍有自己的领导,那就是头骡、二骡。她们是一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马帮一般只用母骡作头骡二骡。马帮们的说法是,母骡比较灵敏,而且懂事、警觉,能知道哪里有危险,而公骡太莽撞,不宜当领导。头骡二骡不仅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而且她们的装饰也非常特别,十分讲究。她们上路时都要戴花笼头,上有护脑镜、缨须,眉毛处有红布红绸做的“红彩”,鼻子上有鼻缨,鞍子上有碰子,尾椎则用牦牛尾巴做成。头骡脖项上挂有很响亮的大铜铃,二骡则挂小一些的“二钗”。头骡二骡往往要一个毛色的。“头骡奔,二骡跟”,将整个马帮带成一条线,便于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行进。头骡上还插有马帮的狗牙“帮旗”,上面书写着该马帮的帮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的马帮。头骡二骡一威风,整个马帮就有了气势,一路浩浩荡荡,连赶马人自己走着都有了精神。在整个马帮队伍的最后,还要有一匹十分得力的尾骡。它既要能紧跟上大队,又要压得住阵脚,使一大串的马帮行列形成一个整体。

一路上,赶马人随时都要检查马掌,一有损坏,马上就得钉补。马掌马钉,是马帮的常用消费品。钉马掌是相当讲究的专业本事。铺鞍垫捆驮子也同样。每匹骡子都有专用的鞍垫,走西藏的马帮因为道路狭窄陡险,捆的都是软驮。所谓软驮就是将货物装在麻袋或皮囊之类的软包装里,用绳索直接捆在骡马背上,这样既轻巧方便又灵活快捷。当然,不同的货物有不同的捆法,一般最常用的是单十字“袢”。铺鞍垫先是在骡马背上放一片“马绨”。它是西藏地方出产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毡子,四角镶花,底色有红的,绿的,上面有十字花纹,很好看。马绨上再放置麻布缝制的垫套,里面塞上毡子毛,很软和。最上面一层放的是一块叫“贡布”的皮子,大多用带毛的牛皮或山驴皮做成。铺垫上这些,货驮就磨不着骡马了。这些铺垫晚上也是赶马人睡觉的垫褥。

走西藏的马帮也不用楸木、楸珠来给骡马束尾,它们一方面增加了骡马的负担,另一方面容易磨伤骡马,而且坏了没办法修。所以走西藏的马帮只用麻布麻绳扭成马楸索来用,既轻便又软和,还很牢实。骡马一上路,就要戴上各自专用的用竹篾和细皮子编缠起来的笼头,以免它们一路走一路贪嘴。它们吃饭也有各自专门的料袋,像人一样,一日三餐,晚上就放到山上打野吃草。

马帮的生活方式

马帮在路上,大部分时间过的是野营露宿的生活。一般天一发亮就爬起来从山上找回骡马,给它们喂料,然后上驮子上路。中午开一次“梢”。“开梢”就是吃午饭的意思,也就是打个酥油茶,揉一点糌粑吃。当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马帮都要尽力赶到他们必须到达的“窝子”,在那里才好“开亮”。开亮就是露营。他们要在天黑前埋好锣锅烧好饭,卸完驮子,搭好帐篷。每天的打野开亮,都由大家分工合作,找柴的找柴,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洗碗的洗碗,而且是轮流着做,以免不公平。这样打野开亮,对野外生存的马帮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里面有许多忌讳,主要是语言上的忌讳。如筷子不能说筷子,而要说帮手,因为“大快”为老虎,不能提到那凶猛的家伙,像豹子的称呼也不能提;碗要叫“莲花”,碗跟晚是谐音,马帮们可不想晚到。钵头要说缸钵,“头”与偷谐音,马帮也不想被盗。勺子要说“顺赶”,勺跟说在云南方言中是谐音,而言多必失,那就不吉利了。同样,手巾要叫“手幅子”,因为骡马最怕受惊,甚至连锣锅都不能说,因为谁都怕“落”在江里,所以锣锅只能说饭锅。灶也只能叫“火塘”,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弄糟(灶)……但“柴”却是个吉利的发音,跟“财”相近,有时马帮过村寨还要去买一捆柴扛来,说“柴(财)来了!柴来了!”似乎这样就能招财进宝了。

行为上的避讳也很多。如煮饭要转锅时,只能逆时针方向一点点慢慢转;架锣锅的石头不能乱敲,连磕一下烟锅都不行;凑柴要从一个口一顺地凑,不能乱架乱放;吃饭时只能由锅头揭锅盖,第一碗饭也要由锅头添,添饭时更不能一勺子舀到底,要从饭锅表面一层层舀下去;添饭时还不能将饭锅搞得转动;所有的人吃头一碗饭是不能泡汤的,因为怕碰上下雨;人不能从火塘和锣锅上跨过,也不能挡住第二天要走的方向;饭锅更不能搞得打翻了……

不要以为这是马帮们迷信犯傻。出门在外,顾忌自然特别多。人又不是神,各种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人们不得不有所畏惧。

无论是谁,凡是不小心犯了以上忌讳,就要挨一顿数落,还要出钱请客打牙脊,严重的就逐出马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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