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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茶独处的享受

2020-10-06

说到茶,一般讲来都是泡的、瀹的、煮的,是用来吃的、喝的、品的,也有抿的,或是闻的,再是嘬的,更有醉的!

其实,茶,是可以用来听的!

也许你不信,真正让我痴迷上茶的,是一次次的听茶!

在林晓真老师的南京茶道美学课堂上,茶会各位来宾在引导员的带领下,沿着每级两侧各置一盏烛火的楼梯,拾阶而上,文化馆外室间飘忽的烛火似已带领众茶客进入一个洁净虚空的境界。洗手净心后的各位茶友进入由林晓真女士布置的文化馆内,其亲手选材、配置、修剪的插花自然大气、韵味雅致,亲手布置的茶席素净简约、闲适自在;就连从天花板上间隔垂挂下的帷幔,也给屋内的氛围增添了些许朦胧与幽美,品茶茗香的韵味更浓了起来。待宾客入座后,司茶、司侣也分别入场,坐定。此时,林晓真女士手执钟杵,神定气闲地敲响了主席台上的钟:“铛”地一声,似梵钟般,清脆绵长的钟声响起,一瞬间,大家仿佛入定了一般,屋内一点声息都没有,身处现场的我,热泪盈眶,有着说不出的轻松与惬意。

再一次,是在九华山的云茶会上。那天,天空下着雨,来自全国各地的茶友在甘露寺内的天井回廊里,布置了十一台茶席,有缘抽签到了来自无锡汪老师的茶席,擅长禅茶的汪老师,以莲叶为盏托,秘色青瓷的茶碗与茗杯,与其相映成境,让人心气尽收。茶会开始,汪老师没有采用平时惯用的杯泡和壶泡或盖碗泡,而是采用了大碗泡。在前三泡品茶过程中,一百多茶友噤声静心品茶,伴着天井屋檐嘀嗒的雨滴声,随着远处飘来的尺八声、洞箫声,汪老师分茶时,茶汤舀勺在大碗碗沿的摩挲声,竟是我听着的最美妙的自然音律。

更喜欢坐在安静的茶馆里,听不到茶客的大声喧哗,也没有丝竹弦乐的抚弄,除了偶尔的茶具碰撞声。等着,磁炉上烧的那一壶开水,在水底漾起极小的气泡时,取出茶叶,不论绿茶、红茶、还是普洱茶,随手的一撮投放进去。茶叶,就在水中沉沉浮浮,慢慢地,就一叶一叶伸展开来,像一些心事轻微地打开。倘若再耐心等上几分钟,便会听到茶声隐隐,含着茶香,从壶中传出来。那样的声音,一下子让喧闹的世界退得很远。凝神细听,仿佛能听到雨水从树枝滴落的声音,听到山坡上徐来的清风,听到林间的鸟鸣……这声音,犹如天籁般纯净,只觉得,自己也成了那声音的一部分,应是心灵开花的声音!

“喧嚣虫落香初起,小窗闲坐听茶声。”

听茶,是一种独处,远离喧嚣,远离世俗,远离尘埃;听茶,是一种享受,体味清静,体味快乐,体味人生;听茶是一种心态,放松心情,净化灵魂,放下情怨;听茶是一种境界、一种参悟、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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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茶在唱歌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唐代诗人元稹的一首诗,写尽茶的本性、烹茶的意趣、品茶的情趣。爱茶、品茶,当然要从了解关于茶的术语开始。你会发现,其实,茶在沸水的冲泡下,不只在舞蹈,也是在歌唱。

茶性:口感的刺激性。包括香型和苦涩度,常用“强、弱”来形容。

茶质:汤质在口腔中的饱满度。包括滑度、甜度、回甘度、底蕴及耐泡程度,常用“厚薄”、“重、淡”来表达。

香气:鲜叶在制作工艺中产生,分为扬、平、沉等。

苦、涩:苦是一种味道,涩是一种感觉。苦是由茶叶内含物中的茶碱产生,涩是口腔中细嫩组织收敛的表现。

回甘:指苦味在口中转化消失过程中产生的甜。

生津:指两颊、舌面、舌底,有小气泡不断地涌出。

收敛性:品茶后,舌面和口腔四周出现紧绷感,多为涩感的表现。

水性:指茶汤带给口腔的每种不同的感觉,如滑、化、活、砂、厚、薄、利。

层次感:层指重叠之象,次指先后顺序。指茶汤香气和滋味在口腔中转变的感觉。

喉韵:品茶后,茶汤带给喉咙的感觉,如甘、润、锁喉。

饱满:指茶汤物质丰富而带给口腔的一种充实感。

烟熏味:由人工烘焙时产生,并非指不好的气味,有火香味,随时间陈化,会挥发转化而产生其他香味。

果酸味:品茶汤时带有鲜味,像新鲜的酸果味。

酸味:在揉捻后未晒干,压制时所含水分过高而产生。

青味:杀青温度不够或时间不足而产生,严重时会有“青腥味”。

香气内敛:香气不张扬,其香在水,用心则有,不用心则无。

茶水分离:茶汤入喉,嘴里留的不是茶味,而是水气。

入口即化:茶汤入口,不用有意识地吞咽,自然入喉。

爽朗:经岁月的陈化仓储,优良的茶汤入喉后,口腔爽朗,牙齿有清新感。

禅茶一味听一听茶雨发出的松风之声


禅茶一味:听茶

在有些夜晚,当然是极深的那些个夜晚,它的深是可以被无边的黑所吞没、它的深又吸尽了世间一切的声音的时候,我总也有在灯下独坐的那一刻的。想到应该是去睡了的,但又意犹未尽,坐着,享受这大黑暗,无意间,便取过来青花的瓷杯与水。

水是刚煮开的,仿佛专门提醒我关于春茶的消息,又随意地取出那茶盒,打开时,我便知道茶们是别来无恙的了。它们散发出温馨的糙米色,和台灯作一心照不宣的微笑。那样一种坦然处置的气质,使我恍然起来,我想,这是我所认识的哪一个人、我所看过的哪一本书中曾经给予我的久违的安详呢。

这样安静,静到耳边发出的嗡嗡的声音,我倒了一杯水。水在逼人的黑暗之中缭绕盘旋,潇洒,正如蓝色的玉树的临风。

然后,就是无意地往那些袅娜之中投入的茶了,也就是那么随意一抛撒的工夫——等一等,你听到了什么?

极细极细的,近乎于无声,噼噼啪啪,你要伏下身去,你要贴在你的青花杯旁,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这样,你看见茶们激动了,它们躺在沸烫的水面上,它们刚才还静如处子的,但此刻它们真的是动如脱兔了呢。它们的颤抖,因为自然和大气而丝毫地不失之张狂;它们细微无比的声音,显得很有内力——那是因了它们的克制,还是因了它们的性情呢?你一定得知道,它们声音的细小,是绝对不能理解成它们生命的微弱的。当它们发出这样的近乎呻吟无声的声音时,它们正在与命运遭遇,它们沉浮其间,欢乐痛苦其间,它们还忍受于其间,它们正在不动声色地生活,在其中无人喝彩地歌吟,它们的声音,乃是爆发与消融的声音。

茶的声音,对今天的人们而言,想必可以说是一种接近于消亡的声音了。然而,在那高古的前代,那却是一种生活之声,是一种召示着精神与美的象征。

我却是在世俗精神的万丈红尘中诞生的一代之中的一个,这也便是我过去从来未有听到过茶的声音的缘故。

15世纪末,相当于中国明代的日本室町时代,第八代将军义政隐居于京都的东山,代表日本中世纪文化的东山文化,由此拉开了序幕。一个秋日的深夜,将军义政,眺望秋空,聆听虫鸣,不觉伤感,对他的文化侍从能阿弥说,世上的故事我都听过了,自古以来的雅事我也都试过了,我这衰老的身体也不可能去雪山打猎,那么,请问能阿弥,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可做吗?

能阿弥说:从茶炉发出的响声中去想像松鸣,再摆弄茶具来点茶,实在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啊!

我被这句话迷惑住了。我想,难道从一只茶炉的声响中,还可以听出松涛的声音吗?日本毕竟是一个小小的岛国啊,也就只能在以小见大之中,感受那自然的美丽了。

到天涯海角的儋县去,原是为了在东坡书院见那个潇洒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苏东坡。在那里重读了东坡先生的诗,却读出了另一个孤独苦寂的苏东坡来。汲江煎茶,曾经是我们茶人多少次拿来作为经验茶学的范本,我们只是在那里读出高雅闲适,又何曾读出过一个流放在万里蛮荒之地的衰老身心的极度痛苦中的极度节制呢?

活水还须活火烹,

自临钓石取深清。

大瓢贮月归春瓮,

小杓分江入夜瓶。

雪乳已翻煎处脚,

松风忽作泻时声。

枯肠未易禁三亚,

坐听荒城长短更。

原来,苏东坡完全不是闲着没事干才想出要听一听茶雨发出的松风之声的,只是在那样的绝境之中,除了听得到这样的茶雨之声,又有谁来慰藉他这愁苦悲凉的灵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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