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资讯:赤壁市羊楼洞镇,始于唐,兴于宋,盛于清,这里茶香穿越千年,是欧亚万里茶路源头之一。如今,古镇尚余一条明清古街,长约2公里,青石铺路,曲折逶迤。曾经繁华的茶叶贸易场所,如今却是房屋老旧,行人稀少。唯有在那一行行老茶铺中,寻得悠远的茶香。
古镇明清老街车槽镌刻过往
棕褐色调的老街,百年老茶铺次第映入眼帘,泛着时光打磨后温润的光,似向游人吐露着这里的过往。
“100多年以前,湖北版图上最为知名的两个地方,其一为汉口,其二就是以制茶、种茶闻名于世的羊楼洞。”赤壁市文联主席、作协主席丁鹤葆与记者同行,他告诉记者,在《大清皇舆全图》上,羊楼洞的标记与汉口、武昌是一样的规格。羊楼洞的兴衰史就是一部茶叶的传奇史。
丁鹤葆介绍,羊楼洞镇位于湘、鄂、赣三省交界处,这里曾是国内外著名的茶叶贸易集散地。19世纪七八十年代是羊楼洞茶业鼎盛期,有俄、英等外商和晋商、粤商等来此投资经营茶庄。鼎盛时期,0.4平方公里的小镇上有200多家茶庄,人口超过4万人,有“小汉口”之称。
这里也是欧亚“万里茶路”的源头之一,“万里茶路”被俄罗斯称作“伟大的中俄茶叶之路”。64岁的当地居民钟祖福,还热心地带记者看青石板路上独轮车碾出的深槽。丁鹤葆说,几百年间,这里的茶叶就是这样用独轮的“鸡公车”推到赵李桥,送到汉口加工、装运、远销,去往俄罗斯及其他欧洲国家。
国运兴茶运兴茶庄见证沧桑
在古街上不可不谈的,是老茶庄背后的故事。在古街中段,记者看到“三玉川”茶庄老店址,“三玉川”茶庄建于乾隆五十一年,是山西茶商为收茶压砖而设,统一印制“川”字标记销往各地。
除了“三玉川”茶庄,还有聚兴顺、义兴、兴隆茂等老茶庄旧址。记者注意到,它们的房屋,上下两层面靠街边的多是木质外墙,屋内是鄂东南传统民居特有的“天井院”,形成一套完善的排水系统。丁鹤葆说,这些老房子住起来很舒服,冬暖夏凉,且通风透气性好,赶上下雨天,雨水落入地井,会顺着石头的缝隙渗透到排水系统,流到院外,不用担心房子和里面的货物受潮。
然而近代,随着京广铁路的开通,这条“万里砖茶路”逐渐湮灭,加上20世纪初的战乱,羊楼洞砖茶逐渐走向没落。据当地一位贸易专家介绍,1938年,千余名日本骑兵进入羊楼洞,占领茶厂,放火烧毁羊楼洞主街两旁上千间房屋。昔日繁盛的茶叶行业彻底断送,仅存的聚兴顺、义兴等茶庄也被日本掠夺,成立了“制茶株式会社”……
好在国运兴,茶运兴。如今,致力于复兴羊楼洞砖茶的爱茶人,又在这附近开起了茶厂。羊楼洞茶香穿越千年,亘古不绝。
网资讯:明代中叶,从江西铅山河口镇出发,途经闽、赣、湘、鄂、豫、晋、冀、蒙八省区及俄、蒙,纵贯中国大江南北、横跨欧亚大陆,形成了一条茶叶贸易之路。这条茶路,在中国境内一万三千多里,途经中蒙俄230个城市,是一条堪与丝绸之路相媲美的国际贸易黄金商道,也是一条在历史上发挥了重要作用的文化传播路线。河口古镇是“万里茶路”第一镇。
南船北马万里路茗香四海河口始
1月8日,内蒙古作家邓九刚以长篇报告文学《茶叶之路》在澳门举行的“智慧东方—2013中华文化人物”颁授典礼上被授予“2013中华文化人物”荣誉称号。一时间,堪与丝绸之路媲美的万里茶路再次成为世人的热门话题。
2013年7月1日,中蒙俄“万里茶路”文化旅游产业联盟在山西太原成立,推出“多元、合作、创新、共赢”的联盟主题。三国专家学者、实践工作者和会场观众互动,畅谈茶路对中蒙俄三国历史文化的作用,展望茶路发展前景。
9月8日至10日,“万里茶路”与城市发展中蒙俄31个城市市长峰会在内蒙古二连浩特召开。来自中蒙俄“万里茶路”沿线31个城市的千余名代表用不同的语言打着招呼,探讨了“万里茶道”与城市发展、沿线区域经济与文化合作、经贸发展与旅游合作、向北发展与陆桥经济等问题;表达了共同挖掘“万里茶路”所蕴藏的经贸、文化、旅游等丰富内涵,重塑“万里茶路”的历史记忆,推动务实交流合作,实现互利共赢发展的愿望。
9月10日至12日,中国“万里茶路”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研讨会召开,来自福建、江西、湖南、湖北、河南、山西、河北、内蒙等省区的文物局长和专家学者齐聚河南赊店古镇,共商“中俄万里茶路”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和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大计,达成了《“万里茶路”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赊店共识》。研讨会认定,“南船北马”(茶叶运输方式)的“万里茶路”第一镇为江西铅山河口古镇。
货聚八闽川广多语杂两浙淮扬通
“景德瓷器樟树药,河口茶纸吴城木。”这是明清时期商界广为流传的谚语。著名史学家翦伯赞在《中国史纲要》中指出:“明代中叶,江南水运发达的城市商业日趋繁荣,形成五大手工业区,即松江的棉纺织业、苏杭的丝织业、芜湖的浆染业、铅山的纸茶业和景德镇的制瓷业。这五大手工业区之间保持着密切的商业联系。”这一时期,河口镇业已成为中国纸、茶贸易中心和制茶、造纸中心。
这个制茶、造纸和茶纸贸易中心,是因信江而成就的。
当信江源头从玉山县与德兴市交界的信源山奔流而出时,就注定了这条贯穿赣东北大地长达364公里、流域面积17600平方公里的河流要成就古河口镇为茶纸贸易中心。“两山一江一湖”,是上饶山水的地理走势。武夷山是闽江水系与信江水系的分水岭,有鹅湖古道连通。怀玉山是赣水和浙水的分水岭,有浙赣古道连通。
鄣公山是江西和安徽的分水岭,有徽饶古道连通。历史上,上饶人民的母亲河信江,“西接鄱阳,南通吉、赣,东连浙江,舟船直抵玉山”(《上饶地区志》),是上饶人来往交通和货物运输的生命线,又是赣粮入浙闽、浙闽之货入赣的必经之路,更是水运交通时代闽浙皖赣茶纸集散的黄金水道。于是,就有了这条黄金水道上的千年古镇河口“舟车驰百货,茶楮(纸)走群商”的繁忙和“货聚八闽川广,语杂两浙淮扬;舟辑夜泊,绕岸灯辉;市井晨炊,沿江雾布”的繁华。
明代万历年间,山西和陕西商人首先把武夷山和上饶邻近诸省所产之茶,由人挑水运车载马驮汇集河口,加工后装船外运。山西痴心研究晋商茶史的李晨光说:“晋商开辟的河口茶路,先信江篷船水运,从湖口到达武汉,溯汉水出襄樊,溯唐白河到河南赊店。至此,全长1500余公里的漫长水路走完。再由赊店改用骡马驮运和马车运输,在豫西大地上迤逦北行,直抵黄河南岸的孟津渡口,转洛阳,又经西安、兰州,运往西北。”每年初春,浙皖等茶叶代理商纷纷来到河口迎接晋商,在这里签订一年的茶叶贸易。清乾隆时期,河口从事茶叶加工的人有3万之多,武夷山区各地的茶、浙江和安徽的茶,均经河口加工包装外销。
众人拾柴火焰高共塑茶谊达五洲
过去有个谚语:“河口茶市通天下,河邦茶师遍中国。”这个谚语,有两个意思。其一,由于明初倭寇(日本海盗)肆虐,严重威胁海上航行安全,明洪武帝朱元璋立下“寸板不得下海”的禁令,完全关闭了由东南海上出口的贸易通道。而地处武夷山脉北麓信江河畔的河口,则以其东溯信江至玉山下富春江沟通江浙;西下鄱阳湖出长江,上溯川鄂、下入淮黄;从鄱阳湖转溯赣江,越梅岭可达广州市场,这便成了海禁时代江南东、西商道的主要干线,形成了以河口为起点的南北两条茶叶商路。
北路,主要由晋商经营。由福建崇安过分水关,入江西铅山县河口镇,顺信江下鄱阳湖,穿湖而出九江口入长江,溯江抵武昌,转汉水至襄樊,贯河南入泽州,经潞安抵平遥、祁县、太谷、忻州、大同、天镇到张家口,贯穿蒙古草原到库伦至恰克图,这是一条重要的茶叶商路。南路,就是从河口到广州的茶叶商路,主要由徽商经营。其路线为“自信江入鄱阳湖,沿赣江溯航赣州,改陆行,越梅岭,再换舟循北江而达广州,即与海上相沟通。”(《江西史稿》)其二,明清时期,河口因是周边地区茶叶集散地,所以出制茶师傅,形成著名的“河邦茶师”。
据《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记载,整个十八世纪欧洲运往中国购买红茶的白银达1.7亿两,当时出口到欧洲的红茶全部是河红茶和崇安红茶,而无论是崇安红茶,还是后来修水的“宁红”、安徽的“祁红”、湖北的“宣红”、湖南的“湖红”、广东的“英红”、浙江的“越红”、江苏的“苏红”均是“河红”问世几百年后才出现的红茶,都是由“河邦茶师”传授的技艺。据文献资料记载,1930年前后,在上海制茶的河邦茶师有300多人,安徽祁门河邦茶师有100余人。
中国“万里茶路”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研讨会的召开,认定了铅山河口古镇为“万里茶路”第一镇。铅山县立即行动起来,组织有关方面展开了一系列挖掘、整理、宣传、保护利用工作和对接“万里茶路”申遗工作,重塑这一历史文化品牌。近日,铅山县河口镇镇政府、铅山县博物馆已组织人员查找“万里茶路”的相关历史依据,调查山陕会馆、古驿道、孤魂祠等“万里茶路”铅山段的文化遗存,拍摄“万里茶路”铅山段的文化遗存影像资料,维修“万里茶路”铅山段河口明清古街上的老字号茶行、茶庄等有代表性的文物,加快“河红茶制作技艺”“国遗”的申报工作,邀请《中国与俄罗斯》(双语)杂志社高级记者对俄罗斯、蒙古宣传“万里茶路”第一镇,在交通路口打出“万里茶路第一镇”宣传牌。
1月15日,铅山县河口镇镇政府召开了“万里茶路”第一镇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研讨会,有关文化人士与全体镇政府干部就这一文化品牌的挖掘保护、开发利用等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并向县内外有关人士发出了“众人拾柴火焰高,共塑茶谊达五洲”的邀请,希望各界热心人士参与打造这一文化品牌。
继汉唐丝路后,清代绵延200年、长达万里的茶叶之路,是中华民族又一彪炳史册的遗迹。丝绸之路跨越亚欧大陆,传播了中华文化,牵系了亚欧各国与中国的友好往来。茶叶之路纵贯戈壁大漠,连结东亚西欧,输送了华夏特产,弘扬了神州赤子和谐友善、勤劳勇敢的民族精神。
茶叶之路是晋商外贸活动的大手笔,是在封建王朝时代难能可贵的民间远途商贸,是突破统治者禁锢的卓有成效的市场运作,是儒商义利兼顾的商业文化的真实展示。晋商两个多世纪内,运往俄国的茶叶累计达25万吨以上,经济总价值至少合100万两黄金。这在中国运输史、茶叶史、东方文明史和国际贸易史上都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笔者于2001年和2007年对茶路进行了两番考察,在当年的茶山、道路、作坊和会馆,寻访到许多零散的晋商贩运买卖茶叶的史迹,同时也了解到一些散落在万里茶路上晋商的其他遗踪。在这条艰难而气势磅礴的茶路上,有成功者留下的辉煌足迹,也有失败者落魄落难后的泪痕。虽然时隔百年,不少情景已难以理清脉络,但却能发现其中鲜为人知的史实。
闽赣交界分水关的孤魂碑闽赣交界的分水关一带,百年前的茶路绝大部分已被省道、国道和高速公路所覆盖,在人迹罕至的山谷中,断断续续还能见到一些青石或鹅卵石铺成的老路。稍稍观察一下,就能清楚地看到石面依然光滑,有的明显下凹,这是数百年脚底板摩擦的痕迹。有些石路上,还保留着清晰的凹槽,这是当年运茶的独轮车(当地叫鸡公车)碾压百年的车辙。与当地的村民谈起,他们记得,祖辈曾说那时运茶的脚夫和鸡公车整天经过,有时彻夜能听到车轮声和喧哗声。
2001年春,在一条山路旁的小片稻田里,笔者见到过一块斜插田中的碑石,二尺来高,宽、厚均约七寸左右,锤凿粗糙,正面有“孤魂”两个大字,右上方刻“光绪六年”,仅此而已。据村民讲,这是外来的客商(大多是晋商)死在途中,大约身上带着点银两,附近的乡绅们就把他草草掩埋,简单立个碑,等他的家人来取回尸骨。
2007年春,笔者再去找那块碑石时,找不到了。当地向导却找到了另一通石碑,这是一通加工比较精致的真正的碑,高三尺多,宽近二尺,厚约四寸,石料较好。碑正中有“孤魂总祭”四字,右上方有“大清光绪六年春月立”等字,简述了掩埋荒郊野骨的行善积德之举和所用银两,左边下方有童松祥和童顺祥二人的姓名。联想起曾经见过的“孤魂”碑石,感到被掩埋的客商固然是远方的“孤魂”,但当年晋商在万里茶路上客死数千里之外,尸骨不能还乡的“野鬼”其实并非罕见。既有“总祭”,那就必然是不好计数了,只好捡到一处,为他们集体埋葬,共同祭奠一番。
在数百年的茶路上,特别是在闽北的荒山野岭之中,晋商大军中,因水土不服致病无医者、因中暑未能及时救治者、因被蛇咬中毒而丧命者、因劳累不堪而伏地不起者,究竟会有多少?晋商在万里茶路上付出过怎样惨痛的代价,此碑可谓一个真实的见证!
张家口的“孤魂庙”在晋商发迹之地张家口,现在市区北部有一条千米长的大街叫“古宏庙街”,街西黄土场西北山脚下有座“古宏庙”。“古宏庙”是今天的名称,过去就叫“孤魂庙”。街以庙名,庙为“孤魂”而建。庙的附近是当年埋葬客死东口的山西人的“义地”。张家口市的史籍对此有如下记载:“来张家口淘金的山西人,成功者固然名扬四海,最终衣锦还乡。可因天灾人祸、经营失误诸原因造成血本无归而破产倒闭,最终穷困潦倒,流落街头,饿死冻死的山西人也为数不少。”
当地人说,管理这片“义地”的机构叫“晋义社”,这是晋商专门收尸的公益社团。他们一旦听说有死去的山西人无人收尸,就派上牛车带张席子去把死者卷起来,拉到“义地”掩埋,然后在坟堆上插块木板,尽其所知写明死者姓名、籍贯、去世时间等,以备其家人前来认尸。收集的尸骨多了,其中也有许多无人认领者,晋义社为不使这些“野鬼”四处游荡,就特地修了一座“孤魂庙”。每年清明、七月十五、十月初一等几个“鬼节”,举行集体祭奠。河北万全县今存一通石碑,碑文证实直到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晋义社还有这种丧葬和祭奠活动,祭品的糕点和肉食由张家口晋商各户提供。
张家口的“孤魂庙”,与武夷山的“孤魂碑”,都是清代晋商鲜为人知的遗踪。在数以万计的山西商人中,成大业者终究还是少数,业绩平平、维持温饱者大约还是多数,而更有一些走出黄土地后,在异地他乡成为“孤魂野鬼”,甚至成为被族人忘却的远行者。由此可见,晋商不平凡的辉煌历程中,又包含了多少凄凉的故事!
清代绵延200年、长达万里的茶叶之路,在中国运输史、茶叶史、东方文明史和国际贸易史上都写下了浓重的一笔。在这条茶路上,还有许多鲜为人知的史迹——
继汉唐丝路后,清代绵延200年、长达万里的茶叶之路,是中华民族又一彪炳史册的遗迹。丝绸之路跨越亚欧大陆,传播了中华文化,牵系了亚欧各国与中国的友好往来。茶叶之路纵贯戈壁大漠,连结东亚西欧,输送了华夏特产,弘扬了神州赤子和谐友善、勤劳勇敢的民族精神。茶叶之路是晋商外贸活动的大手笔,是在封建王朝时代难能可贵的民间远途商贸,是突破统治者禁锢的卓有成效的市场运作,是儒商义利兼顾的商业文化的真实展示。晋商两个多世纪内,运往俄国的茶叶累计达25万吨以上,经济总价值至少合100万两黄金。这在中国运输史、茶叶史、东方文明史和国际贸易史上都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笔者于2001年和2007年对茶路进行了两番考察,在当年的茶山、道路、作坊和会馆,寻访到许多零散的晋商贩运买卖茶叶的史迹,同时也了解到一些散落在万里茶路上晋商的其他遗踪。在这条艰难而气势磅礴的茶路上,有成功者留下的辉煌足迹,也有失败者落魄落难后的泪痕。虽然时隔百年,不少情景已难以理清脉络,但却能发现其中鲜为人知的史实。
闽赣交界分水关的孤魂碑闽赣交界的分水关一带,百年前的茶路绝大部分已被省道、国道和高速公路所覆盖,在人迹罕至的山谷中,断断续续还能见到一些青石或鹅卵石铺成的老路。稍稍观察一下,就能清楚地看到石面依然光滑,有的明显下凹,这是数百年脚底板摩擦的痕迹。有些石路上,还保留着清晰的凹槽,这是当年运茶的独轮车(当地叫鸡公车)碾压百年的车辙。与当地的村民谈起,他们记得,祖辈曾说那时运茶的脚夫和鸡公车整天经过,有时彻夜能听到车轮声和喧哗声。
2001年春,在一条山路旁的小片稻田里,笔者见到过一块斜插田中的碑石,二尺来高,宽、厚均约七寸左右,锤凿粗糙,正面有“孤魂”两个大字,右上方刻“光绪六年”,仅此而已。据村民讲,这是外来的客商(大多是晋商)死在途中,大约身上带着点银两,附近的乡绅们就把他草草掩埋,简单立个碑,等他的家人来取回尸骨。
2007年春,笔者再去找那块碑石时,找不到了。当地向导却找到了另一通石碑,这是一通加工比较精致的真正的碑,高三尺多,宽近二尺,厚约四寸,石料较好。碑正中有“孤魂总祭”四字,右上方有“大清光绪六年春月立”等字,简述了掩埋荒郊野骨的行善积德之举和所用银两,左边下方有童松祥和童顺祥二人的姓名。联想起曾经见过的“孤魂”碑石,感到被掩埋的客商固然是远方的“孤魂”,但当年晋商在万里茶路上客死数千里之外,尸骨不能还乡的“野鬼”其实并非罕见。既有“总祭”,那就必然是不好计数了,只好捡到一处,为他们集体埋葬,共同祭奠一番。
在数百年的茶路上,特别是在闽北的荒山野岭之中,晋商大军中,因水土不服致病无医者、因中暑未能及时救治者、因被蛇咬中毒而丧命者、因劳累不堪而伏地不起者,究竟会有多少?晋商在万里茶路上付出过怎样惨痛的代价,此碑可谓一个真实的见证!
张家口的“孤魂庙”在晋商发迹之地张家口,现在市区北部有一条千米长的大街叫“古宏庙街”,街西黄土场西北山脚下有座“古宏庙”。“古宏庙”是今天的名称,过去就叫“孤魂庙”。街以庙名,庙为“孤魂”而建。庙的附近是当年埋葬客死东口的山西人的“义地”。张家口市的史籍对此有如下记载:“来张家口淘金的山西人,成功者固然名扬四海,最终衣锦还乡。可因天灾人祸、经营失误诸原因造成血本无归而破产倒闭,最终穷困潦倒,流落街头,饿死冻死的山西人也为数不少。”
当地人说,管理这片“义地”的机构叫“晋义社”,这是晋商专门收尸的公益社团。他们一旦听说有死去的山西人无人收尸,就派上牛车带张席子去把死者卷起来,拉到“义地”掩埋,然后在坟堆上插块木板,尽其所知写明死者姓名、籍贯、去世时间等,以备其家人前来认尸。收集的尸骨多了,其中也有许多无人认领者,晋义社为不使这些“野鬼”四处游荡,就特地修了一座“孤魂庙”。每年清明、七月十五、十月初一等几个“鬼节”,举行集体祭奠。河北万全县今存一通石碑,碑文证实直到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晋义社还有这种丧葬和祭奠活动,祭品的糕点和肉食由张家口晋商各户提供。
张家口的“孤魂庙”,与武夷山的“孤魂碑”,都是清代晋商鲜为人知的遗踪。在数以万计的山西商人中,成大业者终究还是少数,业绩平平、维持温饱者大约还是多数,而更有一些走出黄土地后,在异地他乡成为“孤魂野鬼”,甚至成为被族人忘却的远行者。由此可见,晋商不平凡的辉煌历程中,又包含了多少凄凉的故事!
汉水古堤与雁门关在湖北,襄樊是仅次于汉口的茶路商埠,又是兵家必争的军事重镇。现在的襄樊第二中学,就建在原“山陕会馆”的遗址上。会馆南傍汉水,建筑十分精美。距会馆不远有座“米(芾)公祠”,庭院内保存许多碑碣,笔者意外地发现了清道光十年(1830年)和二十九年(1849年)的两通石碑,两碑分别记载了堤坝年久失修,汉水泛滥成灾,为此集资进行局部重修和为巩固城防修筑樊城炮岸之事。碑阴铭刻着数百个捐资的商号名称和个人姓名,两通碑上赫然居于首位的都是“山陕会馆”,其捐银远远超过武昌、江西、汉阳、福建、江苏、湖南各会馆和广东公号,总额竟是徽州会馆的三倍多!
笔者后来又走访了代县的雁门关。在关上仅存的9通石碑中,见到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宣统元年(1909年)和宣统二年(1910年)的“重修雁门关道路布施碑”,宣统年间的重修资金是由一位名为善全的禅师募化的。在这些石碑上密密麻麻地镌刻着张家口266家晋商商号的名称,此外还有山西代州、岱岳、祁县等和今属内蒙古的包头、多伦诺尔等及河北万全县、江西河口镇等数十家晋商商号名称。碑上的商号名称绝大部分是陌生的,但也能找出不少榆次常家、太谷曹家、祁县乔家等商号或票号。
从米公祠和雁门关上的碑记能够看出,昔日茶路上的晋商,也曾把很大一笔资金用于所在地的堤坝修缮、城防建筑和所经道路的维修等公益事业,从鼎盛期的清道光年间直至衰落期的宣统年间,不论是官方索要,还是僧人上门,一概热心捐助,始终不渝。
鄂豫两省的关帝庙笔者从湖北到河南,沿茶路所见山陕会馆和关帝庙的遗址,数量之多,颇感意外。在湖北,汉口曾有全国最大的山陕会馆(西关帝庙),溯汉水而上,有仙桃市岳口镇山陕会馆(春秋阁)、荆州关帝庙等五六座会馆;到河南,有唐河县源潭镇山陕会馆(唐河第二高中)、社旗山陕会馆(关帝庙)等近十座会馆。这些山陕会馆有的在省城、府治、州治和县城,还有的竟在村镇;有的既称会馆亦称关帝庙,有的只称关帝庙;有的保存较好,有的已仅剩残迹,而有的已难觅踪影。
在所见的山陕会馆中,保存最好、规模最大的无疑是社旗县的关帝庙。社旗县原名为赊起店,百年前曾是晋商由江汉水路转往中原陆路的“水旱码头”。那时由襄樊逆流而上的茶船,经唐河能上驶至社旗县城附近的赵河,在这里卸货上岸,改用大车运载。山陕会馆的老顾问告诉笔者,清代赊店曾有几万人口,好几十家货栈和客店,一年四季商旅络绎不绝,号称“天下第一店”。笔者还发现全国再无以“赊”命名的城镇,与当地人谈起,都认为古时商旅常年往返,与这里的店家非常熟悉,彼此诚信相处,客商遇有急难,往往向店主“赊起”盘缠,有时数月归还,有时隔年送来,于是就被客商称为“赊起店”或“赊店”了。后来,赵河的水越来越少,竟连小腿也淹不住了,再加平汉铁路修通,赊店的交通作用失去了,辉煌的岁月成了难以再现的历史。上世纪50年代,“赊起店”改名为“社旗”。
襄城县的晋商宅院河南襄城县,位于南阳至许昌的必经之地,曾是清代晋商茶路之要津。在县志办刘天义先生的建议下,笔者去县城河西小学附近看了看晋商留下的宅院。其实院落已于前几年被拆毁了,现在只留一座五大间的三层古式砖楼。从楼的建筑格式来看,令人想到太谷曹家“三多堂”的主楼,气势或许稍有逊色,但在当地就显得相当“威风”。一位古稀老人告诉笔者,祖上说这是一位在襄城经商的山西人修的,修起时间不长就“民国”了。老富商其实也没住多少年,回山西时病死在黄河边。儿子吃喝嫖赌,挥金如土,没多久就把宅院卖了,最后沿街乞讨,不知死到何处。
笔者由此想到:在张家口的“古宏庙”里,其实也会有一些走向堕落的晋商或他们的儿孙,一旦发了财,或仗着父辈的资产,就沉迷酒色,狂嫖滥赌,特别是染上毒瘾,不能自拔,终至自毁身家,踏上不归之途。
晋商的诚信、拼搏、节俭,是他们成功的要诀,是后人应该代代传承的;而晋商中许多人的失败教训,尤其是致富后的骄奢淫逸、穷奢极欲,如介休北贾的侯奎、北辛武的冀惟聪(“灵哥”)和榆次聂店的王金寿(“赶不上”)等,醉生梦死,暴殄天物,家毁人亡,更值得后人引以为戒,警钟长鸣!
茶马古道,是我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商贸通道,兴盛于明清时期。
云南是茶的祖籍地,滇茶曾经是皇帝的御用贡茶;云南产茶区都是深山老林,人们生活中的工具除了马匹没有其他,采茶也无例外。以往云南普洱茶被定为贡茶时,就是靠着马驮着走进的北京。
2005年前后,在云南街头巷尾议论的,就是温州人复活茶马古道。这被当地人认为,既是一种怀旧,也是对传统的保留。
2005年之前,他不怎么喝茶,更不知道有种茶叫普洱;现在,他几乎一有空就喝茶,喝的一定是普洱。
2005年之前,他无意中帮了普洱茶一个忙;现在,他正努力为第二故乡曲靖做更多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叫马式银,乐清大荆人,在云南省曲靖市经商。2005年,他自掏腰包,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马帮贡茶万里行活动,历时8个多月,行遍大半个中国。之后,他将活动中所赚来的钱,悉数捐赠给中国健康扶贫工程,分文未取。
在泡上一杯2005年的普洱后,马式银徐徐打开话匣,为记者讲述了一段有爱的普洱茶故事。
遇上普洱茶,其实挺意外记者:当初,你怎么会想到做马帮贡茶万里行活动?
马式银:实际上,在做这个活动之前,我本人一直都不太喝茶,可以说,对茶完全不懂。之所以会做这个活动,我觉得挺偶然的。
2004年,在朋友的引荐下,我到西双版纳看普洱茶。那时候,我连什么叫普洱都不知道,只是听朋友说,这茶很好。
当时,西双版纳州政府想推广普洱茶,提振当地经济,但却一直苦于没有人力、物力。他们一直在寻觅合适的人去做这个推广,正巧通过朋友找到了我。
历时8个月,走遍大半个中国记者:能跟我们说说马帮贡茶万里行的活动吗?
马式银:这个活动的策划,其实在2004年下半年就开始了。马帮贡茶万里行从西双版纳易武古镇出发,99匹骡马组成一个大马帮,驮上优质的普洱茶,沿着云南茶马古道走完全程,再从云南经过广西、广东、福建、浙江、上海、安徽、江苏、山东、天津、河北,到达终点北京,历时8个多月。
当年,西双版纳州50多家茶厂都参与了我们的活动,几乎是西双版纳所有的茶厂,运出去几吨普洱茶叶。最多的一家,包下了8匹马,运出去几百斤茶叶。
重走活动,也是一次慈善行动记者:当时,你们是边走边卖茶叶,赚了不少吧?
马式银:我们把马帮贡茶万里行定义为公益之旅。
马帮的茶叶在经过广西时很受当地人欢迎。一路上,我们拍卖普洱茶,所得义款悉数捐赠给国家六部委支持举办的中国健康扶贫工程,为需要帮助的人们送去关爱和健康。同时,我们通过沿路宣传茶马古道和普洱茶,使普洱茶在国内外市场获得更好的发展。
其实,在活动之初,我自己先投入了100多万元,算是启动经费。整个活动做完,我的这笔投入几乎没收回一分钱。
但你现在问我值不值得,我还是觉得值得,因为云南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的一切都是离不开云南人民的支持,我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为云南茶产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最开心的是,茶农收入提高记者:当时,普洱茶的知名度怎样?
马式银:2004年的时候,普洱茶在云南知道的人也不多。举个例子,2004年的时候,普通普洱茶卖120元一公斤,最贵的也不过160元一公斤;如今,最贵的普洱茶,在云南都喊到2000多元一公斤。从价格可以看出,当时普洱茶相当廉价,它的价值也没人去挖掘,简单来说,这茶叶没名气。
记者:马帮行动之后,普洱茶的名气打响了,对当地茶农的生活影响大吗?
马式银:可以说非常大。2004年,我去易武镇考察普洱,当地茶农栽种普洱非常辛苦,上好茶叶也只能卖个很便宜的价钱,一个月最多也就千把块钱。茶叶价格上来之后,我做过调查,茶农的收入起码翻了两三番,不少茶农参与了普洱茶整个产业链中,收入就更多。我觉得,这也是我做这个活动,最开心的地方,为当地老百姓做了一些事情。
第一片茶叶是怎样到了雪域高原的?这里有一个奇妙的传说,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藏王得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一天他独自禅坐,清凉的风中飘逸着淡淡清香,只见一只从未见过的小鸟缓缓飞来,嘴里含着一片绿叶,神奇的是小鸟飞过藏王头顶时,那片绿叶恰巧轻轻落下,正好掉在藏王手里。藏王目送小鸟远去,绿叶的清香,让他不由自主地放进嘴中咀嚼起来,顿时神清气爽起来后来,藏王的病不治而愈。于是,藏王派人四处寻找生长这片绿叶的神树。
经过艰难跋涉,那株神树被发现了,它就是生长在四川省名山县蒙顶山上的仙茶树,那片绿叶,当地人叫茶叶。于是,一条连接着汉藏民族的万里茶马古道,从四川盆地边缘的雅安通到了雪域高原,雪域高原上的人民开始有了饮茶的习俗,"宁可三日无粮,也不可一日无茶",直到今天据史料记载,自唐代以来,雅州(今四川省雅安市)不仅是茶马贸易中心,而且是茶叶生产中心,专门生产深受藏胞喜爱的砖茶。藏族民间总是把雅州和茶叶联系起来,有一首在藏区广为流传的藏地歌谣是这样唱的:"棕色汉茶垒成墙,高过了东方的山岗;雅州女子的温柔,比蓝蓝的江水还长"
杨万里是南宋一位多产的诗人,他的一生一共作诗两万多首,流传至今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同时,杨万里不仅是难得一见的诗文奇才,更是一个嗜茶如命的爱茶人,他的众多名篇中,也有很多是与茶有关的诗文。
杨万里在自己《武陵春》词的小序中说道:“老夫茗饮小过,遂得气疾”。说的是由于自己酷爱饮茶,因而引起疾病,而词中又言:“旧赐龙团新作祟,频啜得中寒。瘦骨如柴痛叉酸,儿信问平安”。因为杨万里饮茶不加节制,得“中寒”之疾而导致自己“瘦骨如柴”,尽管如此,他也只是少饮而已,若要使他与茶一刀两断,是万万不能的。这一点则真切地体现在他的另一首诗作中:“老夫七碗病未能,一啜犹堪坐秋夕”。此外,据说杨万里饮茶不分昼夜,常常在深夜也饮上几泡,因而总是导致失眠,他却从来不将责任归咎于饮茶。正如他的《不睡》一涛中所言:“夜永无眠非为茶,无风灯影日横斜”。说到这里,杨万里的嗜茶如命,可见一斑。
然而,杨万里如此好茶,却并非只是为r满足一时的口腹之贪,而是追求一种茶外之味,即从饮茶之中感悟人生百味。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读书做学问,杨万里都能在饮茶中顿悟出一些道理来。他在《习斋语讲义序》中,由饮茶而想到读书,将读书与饮茶相对比,深得茶外之味。因此,对于已经骨瘦如柴的杨万里却仍然不肯放弃饮茶,我们隐约能够体会到个中原因。除此之外,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杨万里透过清澄如碧的茶水中悟出了刚正清明的为人处世态度。据宋人罗大经《鹤林玉露》记载:杨万里为官一牛两袖清风,当他晚年告老还乡之时,依然是“清得门如水,贫唯带有金”。同时,杨万里还以茶会友,以茶论友,在他的《谢术韫之舍人赐茶》一诗中,用茶之清雅、明澈,来比喻知心朋友的高洁品质、高傲风骨。其实,以其茶诗颂扬其人,杨万里名副其实!
从鹤庆新华村向西,只要几个小时的车程,便到了高原古城丽江。丽江因纳西古乐而声名益著,吸引了无数海内外游人。他们在这里听到这种流传上千年的古乐,感受着它的静穆、幽深和恬淡,让它舒缓的节奏和飘逸的旋律洗尽内心的烦恼和焦虑。他们也一定同时发现了神秘的东巴文化和丽江惊人的美丽。
谁也想不到,这座高原古城,竟宛如江南水乡一般,到处清流淙淙。丽江的街道和小楼,与纳西人的从容不迫一样,散发着安闲逸裕的生活气息。而丽江的阳光又是这样宽广和明亮。
人们也许忽略了,丽江不仅保存了千年古乐,也保存了茶马古道的一个重要物证——大石桥。大石桥的历史大约和纳西古音同样古老,千百年来它不知迎送过多少走长路的马帮。如今,它迎送的只是车辆和行人了。
云南社科院研究员李旭告诉我们,过去每年都有十万担滇茶入藏,这一担相当于现在的五十公斤,每年百万公斤的茶叶就以马帮作为运输媒介。马帮走的这条茶马古道十分艰险,一个来回要七个月的时间,马锅头一年只能走上一趟。而这条艰险的运茶之路正是这人与马踩踏出的。
时光流逝,马帮在人们心目中已显得十分遥远,但在老人们的记忆里,一切都依然十分清晰。眼前这位演奏纳西古乐的老人,神情与音乐一样肃穆。谁也猜不到,他就是我们今天所能找到的惟一一位马锅头,他的名字叫赵鹤年。赵鹤年已经很老了,从他十分缓慢的脚步中,我们很难想像出他踏上这条艰难长路时的豪迈与气概。而一位作家却为我们记下了当年马锅头的风采:“赶马的马锅头侧身坐在木鞍上,从齿缝里咝咝地吹出口哨,或低声唱着呈贡‘调子’:
哥那个在至高山那个放呀放放牛,妹那个在至花园那个梳那个梳梳头。哥那个在至高山那个招呀招招手,妹那个在至花园点那个点点头。
这些走长道的马锅头有他们的特殊装束。他们的短褂外都套了一件白色的羊皮背心,脑后挂着漆布的凉帽,脚下是一双厚牛皮底的草鞋状的凉鞋,鞋帮上大都绣了花,还钉着亮晶晶的‘鬼旺眼’的亮片……马锅头押着马帮,从这条斜阳古道上走过,马项铃哗棱哗棱地响,很有点浪漫主义的味道。”
老人介绍说,他从二战时期开始驮茶,那时他二十岁,最多的时候马帮的马有四五十匹,事隔五十年,确切的人数已经记不清了。往事在赵鹤年的记忆里已变得模糊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但茶马古道的魅力,却让有些人依依不舍。
已经很少有人能骑上马,不避艰险地重走茶马古道。那么,从这清脆的铃声中,去遥想那人与马在深山峡谷、在原始森林中的跋涉,去思索茶在怎样的力量开辟出这条令人感慨万端的长路,以及这路对于不同民族之间物质与文化交流的意义,我们一定能更深刻也更亲切地理解茶的特殊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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