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午,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探索·发现》栏目2012年度大型媒体行动《茶叶之路》,结束了为期10天的我省拍摄工作。
作为茶叶之路水路转陆路中转站、北渡黄河后陆路转山路起点、与丝绸之路唯一交会点,《茶叶之路》节目共在我省的南阳社旗、郑州登封以及洛阳三地拍摄行进版剧集5集,每集时长10分钟,这些节目将于近期在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播出。
河南的“茶叶之路”从中国南部产茶区武夷山到俄罗斯西部圣彼得堡,有条绵延一万七千余公里的商路——茶叶之路。
从17世纪开始,以晋商为主的中国商人,沿着这条商路,从中国南部的产茶区采买茶叶,通过水路、陆路以及马帮、驼帮把茶叶运到当时的边境贸易城市恰克图,然后由东向西,抵达俄罗斯的圣彼得堡进行贸易。
《茶叶之路》栏目主要围绕这条百年前的“茶路”展开,探索这条商路上曾经辉煌的文明。拍摄中,将播出90集行进版;拍摄完成后,还将播出15集时长35分钟的纪录片。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茶叶之路》拍摄随行专家沈冬梅说,这条商路上所经历过的水路、陆路、马帮运送茶叶的方式,在河南都能找到。其中,茶商从福建起运茶叶后,一直到南阳社旗县,走的都是水路。
沈冬梅说,南阳社旗县的潘河、赵河汇合后,向南流入唐河,是唐河的上游,而唐河作为长江的一个重要支流,继续南流,入湖北襄阳,最终汇入汉水,直通汉口。“河水一响,黄金万两”,而社旗这样一个“南船北马”的水旱码头,自然而然就成为茶叶物流中转站。
茶叶之路从社旗“登陆”后,开始了浩浩荡荡的陆上之行,经方城、登封等地后来到洛阳,从孟津渡和白鹤渡渡口渡黄河进入山西境内。
8月5日上午,再次来到当年茶商渡黄河的孟津渡口和白鹤渡口,当年的遗存,早已埋进了历史的尘沙之中,难以寻觅,而那些老船工的后人也早已改行,做起了黄河湿地保护的工作。
《茶叶之路》总编导李德刚说,河南见证了茶叶由水路到陆路,再由陆路到山路的运转方式变换。
“茶路”“丝绸之路”交会洛阳对于茶叶之路来说,我省还有特殊的意义。我省的洛阳,不仅是茶叶之路北渡黄河的地点,还是丝绸之路的起点,是茶叶之路与丝绸之路两条商路唯一的交会点。
沈冬梅说,茶叶与丝绸是中国最传统的两种外销品,它们一个含蓄内敛,一个张扬绚烂,两条分别贯穿南北和纵横东西的贸易路线,在洛阳交会,留下了诸多文化遗产。
洛阳民俗博物馆是过去晋商的潞泽会馆,它的修建与经营茶叶贸易的晋商捐建不无关系,而这一会馆与丝绸之路的代表龙门石窟,代表着两种不同的艺术风格;晋商崇拜的关羽,其葬首之地关林,与丝绸之路上的白马寺,代表着不同的文化风格。
沈冬梅说,这些风格不同的文化遗产,又相得益彰地展现着这座城市的文化积淀和文化融合。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日前,中国与中亚及周边7国达成协议,在中国和欧洲之间建设一条造价为192亿美元、足以与历史上丝绸之路相媲美的现代贸易通道。阿富汗、阿塞拜疆、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蒙古、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已同意在该地区投资建造公路和铁路,建设工作将于明年开始,预计2018年结束。据悉,亚欧间的贸易额超过1万亿美元,而目前通过中亚运输的贸易额不足1%,而在200多年前,这里曾是亚欧贸易的通道,中国历史上着名的通往北欧的茶叶贸易就是通过这条线路运输到中俄边境恰克图的,人们又习惯地将这条道路称为茶叶之路。所以,今天重建中欧之间的贸易通道对于当年的茶叶之路具有重要意义。
茶叶之路与丝绸之路被誉为中国历史上两条最负盛名的国际贸易黄金通道。汉通西域的丝绸之路犹如一条生命的脐带,将亚洲、欧洲和非洲的文明连成一体,是东西方古文明交汇的血脉。茶叶之路,全长约5000余公里,南起福建、浙江、两湖诸省,北至俄及北欧各国,长达数千公里,时间长达200年。
据悉,在当年的万里茶路上,经营茶叶的并非生产、加工茶叶的福建人,而是山西商帮。前两年,中央电视台播放了《乔家大院》,人们往往以为茶叶贩运中最为着名的是乔氏家族,而事实上当年最为显赫的并非乔家,而是山西晋中市榆次区的常氏家族。明弘治年间,由山西太谷惠安迁到榆次的常氏家族,经过几代人的艰苦创业,以财取天下之雄才大略、敢为天下先之豪迈气概,万里驰骋,坚韧不拨,开创了中俄茶叶贸易的漫漫长路。
常氏家族制茶于武夷山,将武夷山茶区采购的茶叶就地加工成茶砖,水运到茶叶港汉口,再经汉水运至襄樊和河南唐河、杜旗。上岸由骡马驮运北上,经洛阳,过黄河,越晋城、长治、太原、大同、张家口、归化(今呼和浩特),再改用驼队穿越1000多公里的荒原沙漠,最后抵达边境口岸恰克图交易。俄商将茶叶再贩运至伊尔库次克、乌拉尔、秋明,直至遥远的彼得堡和莫斯科。恰克图是中俄茶叶贸易的桥头堡。由于当年沙俄政府积极从事对华贸易,使沙俄政府和茶商获利丰厚。所以有一种说法,一个恰克图抵得上三个省。
据史料记载,17世纪俄输入的茶叶很少,后期才有少量茶叶出售。1792年第二次《恰克图条约》签定后,茶叶贸易开始繁荣,18世纪末,茶占中俄贸易总值的30%,1810年,砖茶、白毫茶共输入24570担。经营茶叶的商人全部是晋商,最为兴盛的时候曾达100余家。而常氏一门,从常万达于乾隆时从事此项贸易开始,子孙相承,历经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7朝,沿袭150多年,尤其到了晚清,在恰克图数十个较大的商号中,常氏一门竟独占其四,堪称为清代本省的外贸世家。因为常氏在对俄贸易中极具远见和谋略,又极为注重信义,很快就得到俄商及俄国政府的重视,不久便将生意做到恰克图以北的俄国境内,在俄国境内的莫斯科、多木斯克、耶尔古特斯克、赤塔等地区乃至欧洲的其他国家都有了他们的茶庄分号。在晋商的茶叶生意过程中,绵延数千里的茶叶运输,陆地、水路、山路还有劫匪,他们不畏艰险、吃苦耐劳,为茶叶走向北欧各国打开了通道,在中国茶叶历史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上世纪90年代,内蒙古着名作家邓九刚重走了历史上的茶叶之路,并深入研究了这段历史,还出版了着名的《茶叶之路》一书。他还希望能将中国历史上这条重要的万里茶路通过电视纪录片展示给世人,但由于经费问题一直被搁浅。今年是中俄文化年,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将他家乡的安徽茶送给了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俄罗斯掀起了喝中国茶的热潮,这些都将促进中国茶叶在世界上的影响。所以,研究历史上的茶叶之路对于宣传中国茶叶、促进中国与北欧各国的茶叶贸易具有重大意义。
中国与中亚及周边7国达成协议,在中国和欧洲之间建设一条造价为192亿美元、足以与历史上丝绸之路相媲美的现代贸易通道。阿富汗、阿塞拜疆、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蒙古、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已同意在该地区投资建造公路和铁路,建设工作将于明年开始,预计2018年结束。据悉,亚欧间的贸易额超过1万亿美元,而目前通过中亚运输的贸易额不足1\%,而在200多年前,这里曾是亚欧贸易的通道,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通往北欧的茶叶贸易就是通过这条线路运输到中俄边境恰克图的,人们又习惯地将这条道路称为茶叶之路。所以,今天重建中欧之间的贸易通道对于当年的茶叶之路具有重要意义。
茶叶之路与丝绸之路被誉为中国历史上两条最负盛名的国际贸易黄金通道。汉通西域的丝绸之路犹如一条生命的脐带,将亚洲、欧洲和非洲的文明连成一体,是东西方古文明交汇的血脉。茶叶之路,全长约5000余公里,南起福建、浙江、两湖诸省,北至俄及北欧各国,长达数千公里,时间长达200年。
据悉,在当年的万里茶路上,经营茶叶的并非生产、加工茶叶的福建人,而是山西商帮。前两年,中央电视台播放了《乔家大院》,人们往往以为茶叶贩运中最为著名的是乔氏家族,而事实上当年最为显赫的并非乔家,而是山西晋中市榆次区的常氏家族。明弘治年间,由山西太谷惠安迁到榆次的常氏家族,经过几代人的艰苦创业,以财取天下之雄才大略、敢为天下先之豪迈气概,万里驰骋,坚韧不拨,开创了中俄茶叶贸易的漫漫长路。
常氏家族制茶于武夷山,将武夷山茶区采购的茶叶就地加工成茶砖,水运到茶叶港汉口,再经汉水运至襄樊和河南唐河、杜旗。上岸由骡马驮运北上,经洛阳,过黄河,越晋城、长治、太原、大同、张家口、归化(今呼和浩特),再改用驼队穿越1000多公里的荒原沙漠,最后抵达边境口岸恰克图交易。俄商将茶叶再贩运至伊尔库次克、乌拉尔、秋明,直至遥远的彼得堡和莫斯科。恰克图是中俄茶叶贸易的桥头堡。由于当年沙俄政府积极从事对华贸易,使沙俄政府和茶商获利丰厚。所以有一种说法,一个恰克图抵得上三个省。
据史料记载,17世纪俄输入的茶叶很少,后期才有少量茶叶出售。1792年第二次《恰克图条约》签定后,茶叶贸易开始繁荣,18世纪末,茶占中俄贸易总值的30\%,1810年,砖茶、白毫茶共输入24570担。经营茶叶的商人全部是晋商,最为兴盛的时候曾达100余家。而常氏一门,从常万达于乾隆时从事此项贸易开始,子孙相承,历经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7朝,沿袭150多年,尤其到了晚清,在恰克图数十个较大的商号中,常氏一门竟独占其四,堪称为清代本省的外贸世家。因为常氏在对俄贸易中极具远见和谋略,又极为注重信义,很快就得到俄商及俄国政府的重视,不久便将生意做到恰克图以北的俄国境内,在俄国境内的莫斯科、多木斯克、耶尔古特斯克、赤塔等地区乃至欧洲的其他国家都有了他们的茶庄分号。在晋商的茶叶生意过程中,绵延数千里的茶叶运输,陆地、水路、山路还有劫匪,他们不畏艰险、吃苦耐劳,为茶叶走向北欧各国打开了通道,在中国茶叶历史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上世纪90年代,内蒙古著名作家邓九刚重走了历史上的茶叶之路,并深入研究了这段历史,还出版了著名的《茶叶之路》一书。他还希望能将中国历史上这条重要的万里茶路通过电视纪录片展示给世人,但由于经费问题一直被搁浅。今年是中俄文化年,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将他家乡的安徽茶送给了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俄罗斯掀起了喝中国茶的热潮,这些都将促进中国茶叶在世界上的影响。所以,研究历史上的茶叶之路对于宣传中国茶叶、促进中国与北欧各国的茶叶贸易具有重大意义。
早年间在欧洲人的眼里,中国是一个被涂抹上了许多神秘色彩的古老国度,其古老的历史漫长得似乎无边无际;她的遥远就好像天边一样的感觉。那里出产传说之中的金羊毛,那里的人聪明绝顶,他们把普通的泥巴烧制成精美绝伦的瓷器;那里有种虫子能够吐出彩色的丝线;那里的地下到处都埋藏着金子和银子;那里的人彬彬有礼,他们的学者创造了玄妙深邃的哲学理论;还有让人叹为观止的中国功夫总之,中国是一个就像天堂一样美妙的国家。
但是到中国去的道路却是遥远而艰难,波涛汹涌的大海使航船受到阻隔,大海的怒涛将探险者的船队倾覆。而陆上的道路又处处布满了危险和陷阱。把中国与他们隔开来的是与欧洲大陆连接在一起的亚洲腹地,茫茫草原在那里时不时地闪耀出神秘莫测的鬼魅光芒。
偏见使欧洲人这样看待世界:于公元前1世纪罗马帝国实现了政治统一的地中海地区、远较西方更早完成政治和文化统一的中国、希腊、埃及,还有亚洲的另一个文明古国印度,这些国家和地区属于开化的世界,是被文明的阳光普照的光明世界。但是这些文明的绿洲并没能够联结起来,她们被草原的世界阻隔了。几乎从纪元初叶开始,在漫长的年代里,当欧洲人把目光投向东方的时候,投向亚洲腹地那片茫茫草原的时候,心里总是怀着忐忑不安和恐怖的感情。这是因为每隔若干时间,从那里的草原深处就会有一支骑兵构成的洪流冲杀出来。
中国的神秘身影总是若隐若现地在大洋的彼岸吸引和诱惑着人们,或者是一块图案新奇的丝绸,或者是精美绝伦的瓷器,或者是散发着异香的茶叶,总是时时勾起欧洲人对中国的无限向往。
生活在亚洲草原的各个民族,在对他们缺少认识的欧洲人看来相互之间是没有区别的。在他们的历史书籍中对蒙古人的描写可以与相距九百年的匈奴人互相交换。亚洲草原冲出来的铁骑就像雪崩似的不可抗拒他们通过教科书把这种刻骨铭心的体验传给一代又一代的后来人。于是出产丝绸的地方,烧制瓷器的国家,种植茶叶的国度,就只能成为欧洲人心目中一种神话般的向往。
15世纪哥伦布完成了举世壮举对美洲大陆的发现。西班牙探险家的成功深深地刺激了欧洲人,整个欧洲因此而冲动起来,许许多多的人被卷进空前的地理大探险大发现的热潮中。正是被这种热潮鼓舞着,俄国人迈开了向东扩张的步伐。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俄罗斯的国境线就像一条贪婪的巨蟒,不停地向东移动,吞噬着它所看到的一切。
世界的情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兴的俄罗斯很快强大起来,蒙古人重新回到了亚洲草原。接着发生在这里的故事是:强大起来的俄罗斯人循着蒙古人退却的足迹一步步向东扩张,向着以往让他们感到心惊胆战的亚洲草原的纵深地带挺进。这时候中国神话就像一位从云端飘落下来的仙女,她就站在亚洲大陆的另一端,似乎可以看到她迷人的微笑了。
冷兵器时代的厮杀声终于消失在历史的深处,军事手段与经济活动就像新时代的两只翅膀,而且经济推进所经历的时间更长,活动的范围更广也更深入。同时整个世界对于商业的热情与日俱增,商品经济的河流正在迅速形成许多湖泊和浩大的海洋。由新兴的资产阶级掀起的一场信风正在从欧洲刮起,其势浩荡无比!
滔滔商海之上俄罗斯人驾驶着贸易之舟向着东方,向着他们向往已久的中国驶来。早就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的俄国人信心十足地驾船行驶。但是与俄国人相比,中国方面无论是商人还是政府都显得准备不足。一切都在悄然之间发生着变化,商业正以它铁一般的规律运行着。新疆域的开拓者与商旅们的喧嚣声打破了西伯利亚和蒙古草原的寂静。东来西往的商旅取代了荷枪实弹的军队,友好的交往代替了战争。沉寂了许多个世纪的亚洲草原迅速变得热闹和繁华起来。
自此往后将近三百年间,商旅的驼队在茫茫的亚洲荒野上踏出一条条道路,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商道纵横交错;载着中国茶叶、瓷器和丝绸的庞大驼队从草原上走过,运银锭的牛车和官方派出的外交使团的身影从草原上经过,强盗们的暗影就像幽灵似地闪过,直到火车的汽笛响彻草原的上空俄罗斯商人、中国商人,官方的、私家的商行,各种各样的角色争相登场亮相,在亚洲腹地广袤的舞台上演出了一幕幕生动的历史活剧。老一代商人的足迹消失了,新一代的商人重又活跃在古老的商路上。昔日蛮荒的草原成为波涛汹涌的商品经济的海洋。茶叶、丝绸、瓷器以及其它数也数不清的日用百货,像流水般地在草原上淌过,物资的河流滋润着蒙古草原、西伯利亚的茫茫大地。
历史一页页翻过去。这期间,新兴的俄罗斯经历了巨大的社会变革,已经成为国土横跨欧亚大陆的真正的大国和强国。在彼得大帝的手里俄罗斯奇迹般地完成了由内陆国家向海洋大国蜕变的过程,从而以全新的面貌成功地登上了世界近代史的舞台。
然而在东方,在中国,时间却似乎是停滞了、凝固了。大清帝国的封建王朝在超稳定的轨道上缓慢运行,越来越显出其神态的老迈和行动的蹒跚。
一场长达两个半世纪的中俄双边贸易的活剧一幕又一幕地上演着。一条穿越整个欧罗巴和亚细亚大陆,把俄罗斯与中国连接起来的国际商路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她就是伟大的茶叶之路!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日前,中国与中亚及周边7国达成协议,在中国和欧洲之间建设一条造价为192亿美元、足以与历史上“丝绸之路”相媲美的现代贸易通道。阿富汗、阿塞拜疆、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蒙古、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已同意在该地区投资建造公路和铁路,建设工作将于明年开始,预计2018年结束。据悉,亚欧间的贸易额超过1万亿美元,而目前通过中亚运输的贸易额不足1%,而在200多年前,这里曾是亚欧贸易的通道,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通往北欧的茶叶贸易就是通过这条线路运输到中俄边境恰克图的,人们又习惯地将这条道路称为茶叶之路。所以,今天重建中欧之间的贸易通道对于当年的茶叶之路具有重要意义。
茶叶之路与丝绸之路被誉为中国历史上两条最负盛名的国际贸易黄金通道。汉通西域的丝绸之路犹如一条生命的脐带,将亚洲、欧洲和非洲的文明连成一体,是东西方古文明交汇的血脉。茶叶之路,全长约5000余公里,南起福建、浙江、两湖诸省,北至俄及北欧各国,长达数千公里,时间长达200年。
据悉,在当年的万里茶路上,经营茶叶的并非生产、加工茶叶的福建人,而是山西商帮。前两年,中央电视台播放了《乔家大院》,人们往往以为茶叶贩运中最为著名的是乔氏家族,而事实上当年最为显赫的并非乔家,而是山西晋中市榆次区的常氏家族。明弘治年间,由山西太谷惠安迁到榆次的常氏家族,经过几代人的艰苦创业,以财取天下之雄才大略、敢为天下先之豪迈气概,万里驰骋,坚韧不拨,开创了中俄茶叶贸易的漫漫长路。
常氏家族制茶于武夷山,将武夷山茶区采购的茶叶就地加工成茶砖,水运到“茶叶港”汉口,再经汉水运至襄樊和河南唐河、杜旗。上岸由骡马驮运北上,经洛阳,过黄河,越晋城、长治、太原、大同、张家口、归化(今呼和浩特),再改用驼队穿越1000多公里的荒原沙漠,最后抵达边境口岸恰克图交易。俄商将茶叶再贩运至伊尔库次克、乌拉尔、秋明,直至遥远的彼得堡和莫斯科。恰克图是中俄茶叶贸易的桥头堡。由于当年沙俄政府积极从事对华贸易,使沙俄政府和茶商获利丰厚。所以有一种说法,“一个恰克图抵得上三个省”。
据史料记载,17世纪俄输入的茶叶很少,后期才有少量茶叶出售。1792年第二次《恰克图条约》签定后,茶叶贸易开始繁荣,18世纪末,茶占中俄贸易总值的30%,1810年,砖茶、白毫茶共输入24570担。经营茶叶的商人全部是晋商,最为兴盛的时候曾达100余家。而常氏一门,从常万达于乾隆时从事此项贸易开始,子孙相承,历经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7朝,沿袭150多年,尤其到了晚清,在恰克图数十个较大的商号中,常氏一门竟独占其四,堪称为清代本省的外贸世家。因为常氏在对俄贸易中极具远见和谋略,又极为注重信义,很快就得到俄商及俄国政府的重视,不久便将生意做到恰克图以北的俄国境内,在俄国境内的莫斯科、多木斯克、耶尔古特斯克、赤塔等地区乃至欧洲的其他国家都有了他们的茶庄分号。在晋商的茶叶生意过程中,绵延数千里的茶叶运输,陆地、水路、山路还有劫匪,他们不畏艰险、吃苦耐劳,为茶叶走向北欧各国打开了通道,在中国茶叶历史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上世纪90年代,内蒙古著名作家邓九刚重走了历史上的茶叶之路,并深入研究了这段历史,还出版了著名的《茶叶之路》一书。他还希望能将中国历史上这条重要的万里茶路通过电视纪录片展示给世人,但由于经费问题一直被搁浅。今年是中俄文化年,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将他家乡的安徽茶送给了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俄罗斯掀起了喝中国茶的热潮,这些都将促进中国茶叶在世界上的影响。所以,研究历史上的茶叶之路对于宣传中国茶叶、促进中国与北欧各国的茶叶贸易具有重大意义。
中俄两国的外交关系,可以追溯到350多年前的明末清初时期,两国经济的联系也大约始于那时。从17世纪70年代起,莫斯科的商人开始做从中国进口茶叶的生意,横跨亚欧大陆的“中俄茶叶之路”兴起。茶叶之路南起江南(湘、鄂、闽),北越长城,贯穿蒙古,至当时的中俄边境贸易城恰克图,再转往俄国,并延伸至欧洲腹地。在清代到民国初年长达两个多世纪时光里,中国的茶商通过中俄茶叶之路,往俄国运送了25万吨以上的茶叶,其价值至少有100万两黄金。
羊楼洞作为万里茶道的起点之一,其兴衰史可以说是中俄茶叶之路发展的一个缩影。羊楼洞地处湘鄂交界处,系湖北赤壁市六大古镇之一,为“松峰茶”原产地,素有“中国砖茶之乡”的美称。自唐太和年间皇诏普种山茶起,本地就开始培植、加工茶叶。宋代曾一度以砖茶作为通货与蒙古进行茶马交易。明清时期,羊楼洞制茶业已相当发达,逐渐成为国内重要的茶叶集散地。1727年,清与俄确定把库伦附近的恰克图作为双方的贸易点。羊楼洞因为有了中亚、远东市场而勃然兴起,而恰克图因为有了与羊楼洞的茶叶贸易,逐步发展成了大漠以北的商业都会。至道光年间,茶叶成为中俄贸易的最大宗商品,1837—1839年,每年从恰克图输往俄国的茶叶达800多万俄磅,三分之二来自羊楼洞。从羊楼洞到恰克图八千里茶路,中俄贸易之繁荣可见一斑。
羊楼洞因茶而兴,也随着中俄茶叶之路的湮灭而衰落。中俄茶叶之路极盛时,羊楼洞古镇0.4平方公里的街道上有茶庄200余家,人口超过4万。羊楼洞的兴盛吸引了海内外的商贾,1863年至1873年,俄商在羊楼洞开设了顺丰、新泰、阜昌3个茶厂,国内的晋、津、沪茶商也都蜂拥而至,这里成为闻名国际的大茶市。随着历史的兴衰和时代变迁,曾今的万里茶道一度中断,如今的羊楼洞已不复当年的盛况,只有那长长的青石板街上被穿梭运茶的鸡公车碾出的一道道深深的车辙,仿佛还在无言的诉说着昔日的兴盛和荣华。
中俄茶叶之路在历史的风风雨雨中持续了近200年,为推动中俄经济贸易关系作出了积极的贡献,同时也加深了中华文化与俄罗斯文明的交流。这条曾盛极一时的文化与商贸之道,虽然已在20世纪初淡出历史舞台,但它是我国中原文明与欧洲文明的一条重要的交通线和融汇点。而在新世纪,通过两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中俄文化和贸易的交流将会以更丰富的形式开展,在相互合作中共同促进两国经济发展。
如果中断中俄的茶叶贸易,俄罗斯人会怨声载道
中俄茶叶之路的繁荣,首先是经济的需要,尤其是俄国经济的需要。到17世纪,中国的砖茶在欧洲和俄国已经培养起一个稳定而庞大的消费群体。公元1764年,俄国人米勒在他所写的关于赴华使团的意见中说:“茶在对华贸易中是必不可少的商品,因为我们已习惯了喝中国茶,很难戒掉。”在蒙古大草原和俄罗斯西伯利亚一带,那些以肉奶为主食的游牧民族,由于长期食用中国普洱茶,以至于“宁可一日无食,不可一日无茶”。
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的小说《战争与和平》,写到了俄国人喝中国普洱茶的情状。由于喝茶,“在俄国人这儿,早已形成一种单独的、不可或缺的需求”,而且恰克图的茶叶贸易主要是供应俄罗斯市场。一旦该地区贸易中断,中国不再提供茶叶,那些“居住在从恰克图到芬兰湾这广袤的土地上的大量需求茶叶的(俄罗斯)居民”,便只有去购买从西欧或北欧运来的茶叶,比如从英国运来的。西北欧诸国不产茶叶而只进行茶叶加工,价格非常昂贵。如果中断中俄的茶叶贸易,俄罗斯人会怨声载道。
不仅如此,恰克图贸易一旦关闭,一大批原来依靠这种贸易为生的商户、驼户、猎户和脚夫等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会纷纷陷入破产,给沙俄的社会稳定带来麻烦。恰克图贸易的中断,还会给俄方带来巨大的财政损失。据俄罗斯政府有关部门的估计,“由于取消了这种贸易,使俄罗斯国库每年损失了60万卢布的税收收入。而当时在西伯利亚辖区内,私人资本流通额总计才不过300万卢布。”所以,俄罗斯政府希望保持与清政府的正常贸易秩序,因为与中国的茶叶和其他商品贸易是“俄国获利最大的贸易,大概俄国人所从事的任何一种贸易都无法与之相比”。
政治的需要促使两国恢复以中俄茶叶之道为主线的恰克图边境贸易
从清王朝这一方面讲,由于广大的西伯利亚、外兴安岭和阿拉斯加等地区被沙俄占领,减少了清王朝珍贵动物皮毛的收获,清王朝客观上也需要进口一些产于寒冷地带的珍贵毛皮。即便如此,清王朝对外贸易的积极性仍然不高。政治需要促使两国恢复以中俄茶叶之道为主线的恰克图边境贸易。当时,英、法、美等欧美列强千方百计地向中国市场进行渗透,从列强争夺中国市场的角度来看,俄国希望恢复传统的恰克图边境贸易,以重新控制中国的北方市场。特别是19世纪,沙俄出于同英国的竞争和对远东的争夺,不但积极加强同中国在北部边疆的贸易,而且积极修建大西伯利亚铁路,改善运输条件。
从中方来说,清王朝实行闭关锁国政策,无论是东南沿海,还是北部边疆,清王朝都严格限制对外贸易。16世纪以后,随着俄罗斯统一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巩固,沙俄帝国不断加快对外扩张的步伐,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清王朝不得不与北方强大的邻国打交道。19世纪中叶以后,欧洲列强和日本加大了对中国的侵略力度,清王朝尽管一千个不愿意,但还是得恢复和保持中俄自中国中原腹地到恰克图的茶叶和其他商品贸易,以奉行以夷制夷的政策,企图依借沙俄来抵制英国、日本等帝国主义的入侵。而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清王朝被迫开放汉口等长江流域的口岸,客观上也促进了汉口—恰克图这条中俄古茶贸之道的发展。此外,晋商集团对发展中俄茶贸之道也发挥了积极作用。
中俄茶叶贸易之道——驼道,持续了近200年,推动了中俄经济贸易关系加深了中华文明与俄罗斯文明的交流。这条曾繁荣一时的文化与商贸之道,虽然已在20世纪初淡出历史舞台,但它是我国中原文明与欧洲文明的一条重要的交通线和融汇点。
蒙古人被朱元璋逐出中原后,依旧以游牧为业,居无定所,日常衣食及生产工具均十分缺乏,不时南下侵扰以武力获取所需。明朝不得不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加强北方边防,但屡次战争皆不能毕其功于一役。
于是朝廷改用怀柔政策,在山西大同等边镇开设“马市”,官方定价收购蒙古良马作为军马,同时除禁止兵器铜铁交易之外,允许内地商民以绸缎、布匹等日常生产生活必需品,与牧民交换马驼牛羊及皮毛等畜产品。蒙古牧民以牛羊肉、乳酪为主食,要经常喝茶以解油腻,明朝政府又实行“茶马互市”,鼓励商人以茶易马。因此盛产于南方的茶叶,逐渐成为北方边贸的大宗商品。晋商得地利之便,在此项贸易中占得先机。
入清以后,蒙古归入中国版图,清廷放宽商贾赴大漠南北草原做生意的限制。康熙年间,部分晋商作为皇商,还随清廷大军征讨蒙古部落首领噶尔丹叛乱,深入漠北各地,供应军需有功。此后,蒙古成为驾轻就熟的晋商发迹和积累财富的宝地。榆次常家的第一桶金,即来自于此。
17世纪中期前后,俄罗斯已东扩至西伯利亚贝加尔湖一带,直逼蒙古边境。俄人像蒙古人一样好吃肉,因此也嗜茶如命,到了“宁可一日无食,不可一日无茶”的地步。据说,中俄《恰克图条约》的签订,正是俄方急切盼望扩大茶叶贸易的结果。后人考证,恰克图的蒙语发音,与“茶”相近,在俄语中意思则为“有茶的地方”。
乾隆二十年(1755年),清廷收缩边境贸易,限制“夷人”入境,将原来三个中俄商埠口岸统归为恰克图一处。在此前后,早已独当一面的“北常”始祖常万达,携巨资来到恰克图,专营对俄茶叶贸易。
常万达的生意一开始并不顺利。乾隆年间(1736~1795年),恰克图口岸先后四次因各种原因闭市,有一次甚至长达五年之久,数十家晋商被迫退走,但常万达眼光远大,决意坚守。他尽可能筹集资金,稳定下属人心,并将总号“大德玉”改组为茶庄,主营茶叶,兼营丝织品、瓷器和手工艺品等,换回俄国的银锭、粗制银器、玻璃器皿及牛羊皮毛制品,运返内地销售。
以南北常家为首,太谷曹家、祁县乔家及渠家等一众山西商人,合力开辟了万里茶路。每年茶期,“内茶商”雇佣成千上万脚夫,从生产、加工茶叶的重地福建武夷山,车载肩挑,将茶叶转运至江西鄱阳湖,先由船帮接力溯长江上行到汉口,经汉水北上辗转到河南赊店(后称社旗镇)登岸,再用马帮驮运,经洛阳,过黄河,越太行,到达晋商大本营晋中祁县一带,在此换畜力大车继续北上太原、代州、大同,直抵张家口。
坐镇张家口的“外茶商”接货后,以驼帮和牛车起运,穿越坝上草原和戈壁沙漠,经库伦到恰克图。自南至北,整条茶路全长4200余公里,总行程需时约4个月,难怪后人称“茶叶之路”可与汉唐盛世的“丝绸之路”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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