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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茶马古道的传奇故事

2021-08-05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远行│茶马古道的传奇故事”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远行│茶马古道的传奇故事”相关知识!

茶叶和茶文化是从中国传入西方的第一物种。茶马古道的起始和终结,很难确定在两个具体的点上,一般来说,是从云南的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一带,到青藏高原和帕米尔高原的西端,包括着中国的西藏和境外的尼泊尔、印度等等国家和地区。

号称植物王国的云南,为茶马古道提供了最基本的贸易货物。早在2000多年前,用贝叶记录的傣族典籍《贝叶经》中,就有关于茶叶种植引用的记载。

茶马古道的另一端西藏,人们一天都离不开茶,藏民们有一日无茶则滞的说法,在藏语中茶的发音是jia,藏族有一句古语说到加察热加霞热加梭热,翻译为汉语就是:茶是血茶是肉茶是生命。

藏民需要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他们的主食,但没有蔬菜,过多的脂肪在人体内不易分解,而茶叶不但能够分解脂肪,又防止燥热。藏民在长期的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高原生活习惯。

易武茶山,茶马古道的一个起点。按照古书上记载,充当着茶马古道主要货物的普洱茶主产地是在云南的南部地区,核心区域包括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思茅地区、临沧地区和大理市一带,其中最著名的茶山共有六座分别叫做倚邦、攸乐、莽枝、哥登、蛮砖和易武。清朝中期,每年进入六大茶山采茶的人有十万人之多,外销茶叶60000多担,相当于300吨。

易武种茶的历史从公元200年左右开始,到现在大约已经有1800年左右。由于易武最先发明了紧压茶的加工,清朝乾隆年间成为茶叶生产的重要产地。

一个地方产茶,一个地方需要茶,茶马古道就应运而生。在历史上,易武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时期,普洱茶曾经是周朝和清朝有名的汞茶,在光绪年间,清宫中就有夏喝龙井冬饮普洱的规范。从易武到北京,当年的马帮要走三个月。朝延传递一道文书,要走死十几匹快马。而皇帝把瑞贡天朝的匾额,赐给一户地处偏远的普通人家,这也跟茶有关。

清朝光绪20年,公元1840年,易武人车顺来同村里的三个年轻人,参加了当年的科举考试,顺利通过了乡试、会试,取得了到北京殿试的资格。这时候问题来了,从这个地方到北京,听说要走三个月的路,当时中途不能耽误,耽误了过了考期考不成,所以没能参加殿试。易武人给皇帝敬贡了茶叶,由此获得了皇帝的褒奖,皇帝赐给他瑞贡进士的品位。听老人讲,当时御赐这块匾额,在易武轰轰烈烈地庆祝了七天七夜,易武茶叶的名声大振。

当时这个易武茶叶由于质量好,加工认真,每年上贡的茶叶被指定为66666斤,因为听说是六时吉祥的象征,六六有福、六六大顺,所以指定要这个数字。每年在贡茶任务完成后,才允许在市场上销售,万里之外的茶商赶着马来,等着把茶叶收购装上,再一站站由不同的民族接力,将茶叶运往遥远的西域。有的茶叶被水发酵结成一块,产生了霉变,运输路途遥远,不忍心丢弃,于是有了普洱茶的特殊工艺和传说。由红土地、阳光、雨露养育出的普洱茶,经过茶马古道上的自然发酵,成为了世界上惟一可以越沉越香的饮品。

当年,在抗战刚刚胜利以后,大量的藏族马帮跑到易武去驮茶,藏族马帮一来就是两三百匹骡马、两三百匹马帮到镇上,把所有的老茶叶全部收购一空,然后就付当时的银洋,银洋一摞一摞堆在桌子上,数都数不过来,堆在哪个桌子上,把那桌子都压得吱吱咯咯响。

在云南这个茶马古道的起始点,曾经发生很多故事,一些很细微的事情就向我们展示出茶马古道的一些奥秘和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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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西茶马古道上的凤凰传奇


“顺下线”上有奇观

滇西茶马古道顺下线(凤庆到下关)上有几个地方较为引人瞩目,首先是两个较为有名驿站:鲁史和公郎。

其中鲁史是“滇西茶马第一镇”,是凤庆通往巍山、下关、昆明乃至中原的重要交通枢纽和驿站。公郎则是旧时从临沧、云县、凤庆茶区收购的大叶种晒青毛茶由马帮驮运、贩卖到下关的必经之地。当时的公郎几乎户户养马、村村有马帮、处处皆马店。赶马人途经此地,或打尖投宿,或饮马贩茶,热闹非凡。

还有一个地方更为出名,它就是南涧,南涧的出名有很多原因:凤凰山的美丽传说、喀斯特土林地貌奇观、著名的跳菜之乡以及现在新开发出来的无量山樱花谷、据有些专家考证,古银生城的旧址也可能在此处(请参阅《简明中国历史地图》),但是,最大的原因却是:这里出产的一种茶——土林凤凰沱茶!

南涧有个“小下关”

南涧彝族自治县位于云南省西部、大理州南端,地处大理、临沧、普洱三州市结合部,地质地貌复杂多样,气候温和、湿润多雾、土壤肥沃,非常适宜茶叶种植。早在唐朝时期,南涧无量山、哀牢山间就已经开始种植茶叶。南涧素有“茶叶之乡”的美誉,小小的县城竟然有茶厂数十家,比较有名的有南涧茶厂、黑龙潭茶厂、南涧凤凰沱茶厂和古德茶厂等。南涧也是省内著名的美食“跳菜之乡”,还有独具特色旅游景点“南涧土林”。

1983年底,原就职于下关茶厂的林兴云(时任下关沱茶厂党委副书记、下关沱茶厂原革委会主任兼技术厂长)在单位受排挤,离职出走,到南涧创办了云南省南涧茶厂,由于工艺技术源于下关,所以当时南涧茶厂也有“小下关”之称。

1985年,第一个凤凰沱面市,由于其品质优异,既有下关沱茶厂百年技术传承,更有南涧县茶厂全体技术人员的全新创展,立刻被疯抢一空,市场十分火爆。继下关沱茶之后,南涧凤凰沱茶从此成为普洱沱茶中的精品。当年由于包装印刷上的错误,将包装纸上的那对凤凰分印成了单双眼皮,由于凤凰老沱保留下来的较少,当下普洱茶人对单双眼皮趋之若鹜,热捧了好一阵子。凤凰沱连续生产二十六载,一直不断,市场热捧,供不应求,终成传世经典产品。

土林商标风云录

时值多事之秋,云南茶界纷纷脱离中茶自立门户,几个茶厂都注册了自己的商标,勐海厂的大益标,下关厂的宝焰标,中茶吉幸,当然南涧茶厂不能错过,就它了,于是“土林”横空出世,出自云南土林地貌(喀斯特),在1987年正式完成商标注册(其实85年就已经开始在用这个标志了)。

从85年至89年都有沱茶生产,沱茶包装上书云南大理凤凰沱茶,下书云南大理南涧茶厂出品,但是90年至92年,没有生产成品,有生产散茶、89年林兴云离开,91年云南南涧茶厂改名为云南大理南涧县茶叶公司,93年又重新开始生产沱茶,沱茶包装得到了改进,多了两只凤凰的形象,土林标也变得稍微复杂,上书云南凤凰沱茶,下面写云南省大理南涧茶厂出品(也有写云南省南涧县茶叶公司出品)。

1997年南涧县茶叶完成改制,成立股份制公司,包装上基本没有变化,还是称云南省南涧县茶叶公司出品,改制成股份公司,凤凰沱终于回过味来要做凤凰饼了,1998年诞生凤凰第一饼,用的是无量山的牌子,名称是“凤凰七子饼茶”,工艺问题饼窝不正,又叫做凤凰歪饼,根据官网的说法是“凤凰香饼创制面世。风靡市场,风采不减凤凰沱,与凤凰沱一起成为两大经典产品。”(这里说的凤凰香饼就是凤凰七子饼茶)。2007年原南涧县茶叶公司进行资产重组,成立云南土林茶业有限公司。

土林旗下目前是三个牌子在用,土林牌(87年注册)是主打品牌,范围最广,知名度最高,无量山牌(96年注册),最早的凤凰饼就是无量山牌,最后是小河淌水牌,比较少见到,专做绿茶。

人人爱穿凤凰衣

自从土林凤凰沱茶出名之后,南涧生产茶叶的各大小厂家,纷纷冒用凤凰商标,一度造成“到处都是凤凰沱,沱茶都穿凤凰衣”的态势。以致于各厂家为“错穿凤凰衣”的行为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打了官司。

使用“凤凰”商标的,除了最早注册和使用的云南土林茶业有限公司,云南南涧茶厂的“古德凤凰”、云南南涧凤凰沱茶厂的“鑫凤凰”、云南南涧凤凰精制厂的“云西凤凰”、云南南涧凤凰茶业有限公司的“彝人凤凰”等等。各茶厂的商标除了字面上的凤凰,商标图上均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凤凰。

这么多的凤凰,茶油们是不是会觉得眼花撩乱,其实区分起来,只要看清楚茶的包装上的商标中间的字,比如“土林凤凰”商标是2只凤凰中间有“土林”字,古德凤凰中间是“古德”、云西凤凰中间是“云西”……。这么多只凤凰最早就是“土林凤凰”,其他的都是后期普洱茶有市场才新办厂的,也不存在分出来的厂。另外一家和“凤凰”有关的是厂名,即云南南涧凤凰生态茶厂,商标是“俊仲号”。

土林的茶,既有无量山的优质原料保证,又有下关沱茶的技术工艺加上自身的技术革研,分格自成一派。比如其熟茶,既不同于下关沱微微泛酸,又不同于勐海茶厂的海鲜味,也不像昆明茶厂的轻发酵。土林熟茶糯香突出,滋味干净醇和,加之高性价比在同类云南省著名品牌熟茶中非常具有亲和力。

其他凤凰茶厂家,当然也有做得好的,比如我喝过的一款云南南涧凤凰沱茶厂的“鑫凤凰”就非常有特点,其独特的“桂圆香”在熟茶类中独树一帜,没有枉穿了那件凤凰外衣!不过创办时间最早,生产历史最悠久、持续性最长,产品系列最全、最丰富,品质最稳定的,当属“土林凤凰”,土林,当之无愧的正牌凤凰!

本文原创作者:刀哥/编辑:精灵/

何为好茶?如同在合适的地点遇上了合适的人,也就是一种机遇、一种缘分、一种福分和一种情分!

普洱:茶马古道演绎的历史与传奇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四碗发清汗;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喝不得也,惟觉两腋习习生清风这是唐代文人、品茗大师卢仝对云南普洱茶的盛赞,流传至今。

翻开云南地图,普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圆点,却因了一种以它名字命名的茶,一条古老的驿道,名扬天下。这里,曾是神秘的茶马古道的起点之一,经年回响着马帮清脆的铃声;这里,曾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茶树,四季弥漫着亘古不散的茶香。史料记载,云南地处北回归线上,因为青藏高原的天然屏障,形成了独特的静风、多雨、湿热小气候,非常适宜茶树的生长,是公认的世界茶树的起源中心。普洱山高谷深,日照充足,雨量充沛,气候温暖,景色宜人,素有天壁晓霞、回龙夕照等普阳八景,自古以来就是茶树之乡,有着郁郁葱葱的原始茶树林,有的树龄竟达1700年。雍正七年,清廷正式设普洱府,自此成为官设的茶叶集散地与加工中心。到乾隆年间,每年跋涉在茶马古道滇藏线上运茶的驮马已达5万匹之多。很难想象,这个小小的水湾寨(普为寨,洱为水湾,原哈尼语意),当年曾有过怎样的繁华?历经千载,又演绎过几多传奇?

普洱茶属大叶树茶,依发酵方式不同可分为生、熟两种。生普洱茶为自然存放、发酵后所成陈茶,口感极佳;熟普洱茶则是经渥堆(发酵)而成,可速成,口感稍逊。相传,在公元7世纪的唐代,云南南诏国思茅及西双版纳一带瘟疫流行,一时间哀鸿遍野,民不聊生。普贤菩萨为拯救苍生,化身为白发老翁,采摘了一种树叶给百姓煎汤服用,瘟疫从此绝迹。为感念菩萨的恩德,当地百姓从此广种此茶。因其形如菩萨之耳,便称为普耳,又取佛教中水的慈悲为怀之意,合谓普洱。唐宋以后,云南和四川的茶叶开始销往西藏地区,逐步成为以奶酪、肉食为主的少数民族消除油腻的生活必需品,甚至到了不可一日无茶的地步。历代统治者为了廉价购买战马,严格控制茶叶商贸,通过以茶换马的方式间接控制、治理边地。茶叶因此成为紧俏品,茶树的栽培与茶叶的加工也得到了迅速发展。限于当时的交通条件,往来贸易全靠马帮。于是,在滇、川、藏大三角地带的丛林草莽之中,一条绵延盘旋的古道,一条交织着杂沓蹄声的马帮之路就此诞生,史称茶马古道。也正是因为这南国的迢迢旅程,使得原本普通的茶叶发生了神奇的蜕变,经过漫长的自然发酵,汲日月精华、吸山性陈气,内含物得以充分转化,终成滋味醇厚、香高味美的云南普洱茶,同时兼具消食化痰、清胃生津、养肾安神的神奇功效,被誉为能喝的古董马背上驮出的世界名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久弥香,如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

千百年来,古道始终以自己的方式存在着,穿山过江,一路向西,经大理、中甸到西藏,最远达西亚、西非红海海岸。一代代的马帮用自己的智慧、心血与生命开辟了一条通往域外的探险之路,一条世界上海拔最高、道路最险、里程最远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并使之超越了最初的茶马互市,成为维系民族团结的象征。漫漫征程中,他们也曾驻足停留,也曾畏惧彷徨,但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行走,一直走向遥远的异域,走向他们心中的希望。至今,在普洱城北10公里处,还保存有当年的茶庵鸟道,即茶庵塘茶马古道,而保存最为完好的丽江古城更是被誉为活着的茶马重镇;至今,这里仍保留着我国西部较为完整的原生形态文化,生活着如山脉一样不卑不亢、自信乐观的诸多民族。在这里,佛教、基督教与伊斯兰教不可思议地和谐共存,惊涛拍岸的怒江峡谷中,传颂着康巴人的草场情歌;黄昏的炊烟中,舞蹈着原着民族快乐的灵魂。他们,赋予了古道一缕脉脉温情,使神秘莫测、诡异奇绝的古道拥有了灿烂的人文精神之光。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有幸品到了过去只有土司、喇嘛才能享用的禅茶,并得遇一位不同寻常的茶庄女主人Annie公主。这位讲得一口流利普通话的泰国女子看上去娇弱娴静,说起话来娓娓动听,胸前一串琥珀佛珠很是晶莹温润。多年前,因了一块土司祖传老茶砖,Annie公主与云南普洱茶结下了不解之缘,从此多方收藏。普洱茶是有灵性的,非用心去品不得其真性原味一饼茶的内质只属于时间和时间赋予的机缘Annie公主一脸虔诚。

望着禅房里供奉的千年立佛,品着手中细瓷盖碗里金色的普洱茶汤,于耳畔《观世音菩萨明秋月》的曼妙禅音中,我不禁有些恍惚,万年不老的蓝天、历尽沧桑的古道、经幡飘扬的玛尼堆和叩着等身长头去拉萨朝圣的藏民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以一种惊心动魄的苍茫与旷世的沉寂,超度着逝者,昭示着来生。文/李津红

乌龙茶的传奇故事


非红即绿,这是多数人对于茶叶的第一印象,但在茶叶的世界里,并非如此黑白分明。介于绿与红之间,还有一种青茶,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乌龙茶。关于乌龙茶的起源其背后又有着怎样的传奇故事?

传奇一:早在宋代乌龙茶就已是贡品宋代诗人苏轼(1037-1101年)在他的《咏茶诗》中写道:君不见,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宠加,争新买宠各出意,今年斗品充官茶。这里的武夷茶即是乌龙茶的鼻祖,可见,早在宋代,武夷茶已经作为贡品。后来到元代大德六年(1302年),在武夷九曲溪的第四曲溪边设置御茶园,制龙团五千饼单独入贡,至此武夷茶名声日渐扩大,盛极一时。

在威廉乌克斯的《茶叶全书》里,也有关于乌龙茶的记载:1607年荷兰东印度公司,首次从澳门运输茶叶销往欧洲,起初为日本绿茶,后改为中国武夷茶,于是,乌龙茶风靡到了海外。而这一记载,与《安溪茶歌》里西洋番舶岁来贾的描述,也正好符合。

传奇二:乌龙茶果然出于乌龙

美好的事物总能引起许多的遐想,乌龙茶也不例外。关于它名字的由来有着不同的传说。有说因地名而名,有说是以茶树品种命名,有和龙太子扯上关系的,有和英雄好汉搭点边的,有说是弄巧成拙,也有说是出自老百姓的集体智慧。

其中有一传说比较奇特,说是几百年前在安溪西洋乡南岩村,有一名为龙的青年,以种茶、狩猎为生。因为浑身黝黑,村民都喊他乌龙。一日,乌龙上山采茶,晌午回家时在路上捕到一只山獐。到家后,因为忙着宰杀山獐,忘了制茶,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发现搁置了一晚上的茶叶。乌龙赶紧动手炒制,没想到,这看似已凋萎的茶叶冲泡后,竟然甘香异常。他细细琢磨,终于悟出了其中的奥秘:原来茶叶在篓中,经过一路奔跑颠簸,是摇青,之后放了一夜,是凉青,所以最后出来的茶叶才会如此特别。乌龙茶也因为乌龙而意外诞生。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普洱茶祖的传奇故事


相传建兴三年(225)春,南中大乱,蜀相孔明请缨征剿,“五月渡泸,深入不毛”。戡乱途中,蜀军进至桃花江畔渡口,因角江水瘴气,众军士纷纷中毒晕倒。危争时刻,幸得当地蛮濮人相助,送姜茶汤解毒,含茶于口避瘴气,得以渡江,再破蛮兵。七擒七纵,孟获始服,南中终定!

武候风茶叶如此神效,即命采购茶子数十驮,随军南进,深入后方,所到之处观山水,察民情,扶民心,传农耕技术,赠茶子诸礼,深受欢迎,并昌导各族团结,发展生产,广植茶园,共谋生计。为兴汉室,武侯派得力将士到滇西南采适茶叶,以备军需,商贸之用。从而促进了滇西南茶叶种植面积的扩大。因此现在的许多地名就源于孔明的这段典故,譬如攸乐、莽芝、蛮砖、倚邦、革登、易武等。

此后,支南各部落为感武侯恩德,每年都以“象齿矩狗、丹漆茶蜜纳贡”古往今来,历史变迁,但武侯鼓励云南少数民族开山种茶的故事依然广为颂扬。并被尊为普洱茶祖,每年农历六月十九日,各茶庄茶号和各地商旅相聚思茅(现改为普洱市,“思茅”相传是当年孔明思念故乡茅芦而起名),以隆重的仪式祭祀孔明兴茶的功绩。

"茶马古道"的形成


茶马古道的形成与线路

(唐)'茶圣陆羽在《茶经》中开宗明义地说:茶,南方之佳木矣。云南是茶的故乡,讲述茶文化的兴起,或谈及'茶马古道的形成,不能不谈及与云南毗连的四川、广西、西藏及东南亚诸国。

茶马古道,始于唐初的马市,宋为茶马互市。其范围应包括我国南方各主要茶产区与西北畜牧区的''茶马互市。对云南而言,这里所谈论的茶马古道并非一开始就是马帮运茶的路线,古道沿途的马蹄印也并非都是运茶的马蹄踏出来的。茶马古道最先是借用云南古代对外文通线―蜀身毒道的路段,诸如官道(骤站)作为贞茶道,民间商贸,开始并非仅是茶叶贸易,(宋)周去非《岭外代答》中:蛮马之来,他货亦至的记载,就是最好的说明。据清《光绪普洱府志》:西蕃之用普茶,已自唐时,(明)李时珍《本草纲目》中有普洱茶出替洱的记载。因其制作和销售集中在普洱府(今普洱县),普洱茶因地而得名,名驰海内外。然而茶马古道成为马帮运输茶叶的专线,应是在云南茶叶贸易兴旺的明、.清时期。滇茶主要产于澜沧江流域,尤以思普区(今西双版纳)的六大茶山(枚乐、革登、倚邦、莽枝、蛮砖、慢撒)著名,周八百里,入山作茶者数十万人。清顺治十八年(1661),清政府同意达赖喇嘛请求,在北胜(今永胜)设立茶马互市。规定每匹上马换茶40斤;中马换30斤;下马换20斤。一年运往藏区的注册销量达3000担。清雍正十三年(1735)十月,朝廷设思茅厅并准许征收茶捐,普洱府发出茶引3000引(担)。一地有茶,一地需茶,'茶马古道不言而喻应是以普洱为中心,在云南原有民间商道或官方骚站的基础上向南北的延伸与发展。茶马古道贯穿云南全省,分别向西藏、昆明至四川、广西到中原及东南亚的缅、泰、老、越诸国发展。普洱茶越陈越香独特的韵味就是在几百年前人背马驮穿越崇山峻岭的运输途中突显出来。

茶马古道的变化


在茶马古道上,昔日繁华热闹的一个又一个马站,随着时间的推移,交通的发达,都已成为偏远山区的死角,现在,就连知道这些马站的中老年人也渐渐将它们封存在记忆深处,不为外人所道了。

从凤庆到昆明的茶马古道上一共有18个马站。在凤庆境内就有顺宁站、新村站、金马站、鲁史街站和犀牛站,一直到改革开放后的相当长的一个时期,这些马站还都在使用。

金马站不大,但是赶马人经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记。从新村站出发,顺着酒坊坡到青龙桥,过桥后循着陡峭的峡谷悬崖一路上坡,途中连一个让骡马卸下驮子休息一下的地方都没有。从青龙桥到山顶塘垭口,整段坡长超过50华里,再好的骡马爬完这个坡的一半也就萎了,所以,人们把这个坡叫做骡马萎坡。为了便于马帮歇脚,给骡马加料,人们就在骡马萎坡的中段建了一个马站,叫金马站。

我外出求学,无数次跟着马帮从老家进城,又从城里返回。途中,无数次随着马帮的铃声攀登骡马萎坡,长长的一溜马,首尾相连,煞是壮观。中途无一例外地在金马站歇脚过夜。那时的金马站是一条横切山坡的狭小街道,街上只有一个国营购销店和一个国营旅社。那年头物资匮乏,什么都需要票证,但东西极便宜,只需花5毛钱、半斤粮票,就有一大碗米饭、一大盘五花肉和一碗三鲜汤。摆在街上卖的东西只有青草,5分钱一小篮,1毛钱一大篮。马夫一到金马卸下驮子,就忙着给骡马买草料,骡马安顿好了,他们自己才抽烟,喝酒,吃饭。夜晚,整条街很静,只有几声马嘶和狗吠。

在金马,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抗战时期,从澜沧江到羊头岩再到耿马孟定,有大量的民工用钢钎锄头刮板等原始工具修建铁路。铁路从昆明起修,直到缅甸的腊戌,是一条国际通道。修路的主要目的是运输抗日物资。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工具落后,民工们硬是用蚂蚁啃骨头的精神,凿通了一个个隧道,挖平了一段段路基。

民工所需的粮食都由马帮来送。这一回,送粮的马帮在金马吃完饭就出发了,准备进城。马帮顺利地走完了一段陡坡,到了尾把河,朝青龙桥方向前行。快要接近青龙桥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阵轰鸣,五六架飞机在盘旋,丢下了炸弹。马惊了,纷纷掀翻粮食驮子,有的往回跑,有的往路上方乱窜,还有的慌不择路跌下了悬崖。其中一颗炸弹落在马帮中间,炸死了3匹骡马和一个赶马人。

当时听马帮头讲这事,也不知真假。后来看地方志,原来那是日本人的轰炸机,专门飞到滇西来破坏公路和桥梁。

如今的金马,早已不是马站了,成了一个商业中心。随着道路的拓宽,柏油路的普及,汽车早已将马取代,那个50华里长的上坡道,根本难不倒汽车。过去只卖青草的街道,如今商铺鳞次栉比。昔日的马厩现在是停放汽车、拖拉机和摩托车的车库。那些陈旧的鞍鞯辔头和马铃,已经被有识之士收作文物,陈列在茶马古道的博物馆里。

茶马古道的今天


随着现代公路的开辟畅达,那条仅供骡马牦牛驮队行走其上的千年古道已然沉寂了差不多半个世纪。今天我们对于茶马古道的重提、重走、重新张扬,并非意在恢复其旧有功能,事实上那条迤逦数千里、穿越整个横断山脉的天堑古道的完整形象早已不复存在:它大半被现代公路所覆盖,小半因人迹罕至而荒芜,只在局部路段,仍有小群的农牧民驮队在从事着短途的盐粮农牧交换。重提、重走与重新张扬,是基于对这条伟大古道存在意义的重新认识,这份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需要重新发掘,其极高的学术价值无法量化;而它之于旅游开发和经济发展极具份量的作用,已成为沿途至少包括西藏昌都、四川甘孜、云南迪庆三个地区的识。

说一条不尽确切:千数年间源源不断输入藏地的茶叶既有川茶也有滇茶,其进藏路线从物华天宝的盆地边缘、热带雨林,各各沿东西向、南北向进入横断山脉,齐集昌都后,又沿南北两路直指拉萨。沿途多有小型集散地辐射至横断山脉凡有人群居住之地,有一支线经由八宿、察隅去往缅甸。广义的茶马古道从拉萨继续向西延伸,穿越整个青藏高原,茶叶一直被输送到喜马拉雅西端的阿里地区普兰县,商贸则通达印度、尼泊尔、克什米尔诸国,因之学术界将之定义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中国古文明传播的国际通道,堪与享有盛誉的丝绸之路相提并论。这是茶马古道的空间范围。就时间范围而言,茶马古道一名系借用古代中原与边疆茶马互市史实而来。当然古道的形成远比茶马互市的时间为早。你看茶马古道沿线,有3000年前以炉霍石棺墓葬群为代表的青铜时代遗址,有5000年前以卡若为代表的新石器时代遗址,考古发掘之物无不说明了横断山脉远古居民与周边、与内地文化的呼应与交融。即使起于唐、兴于宋的茶马互市,也已存在了千几百年。虽然茶马互市不限于藏区,还包括了甘青川滇宁夏新疆等其它少数民族地区。实事求是说来,西藏的马并非高头大马,作为战马实在有些勉为其难,满清立国初期还在以茶易马,只在陕甘两省进行了。

所以千数年来茶马古道上的茶既是主体也是主题,既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既是古往也是今来,体现了地区间、民族间相互依存、共生共荣的传统生活。世人皆知藏人嗜茶,一般却不易理解其情感和依赖的程度之深。尤其现今交通方便,茶价低廉,供应充足,饮茶成为生活常态,旧时对于茶的渴求与呼唤已经消隐。你只会在个别的时刻,隐约可听到历史的回响汉文史料中多有藏人嗜茶如命、艰于粒食,以茶为命、如不得茶,则病且死字样;而藏地民谚则有汉家饭果腹,藏家茶饱肚、宁可三日无食,不可一日无茶之说。生存环境决定生活方式,藏民族世代生息在寒旱缺氧的高原上,以肉类糌粑为主食,蔬菜水果缺乏,惟茶叶可消肉乳之腻,解青稞之热,补充微量元素维生素。远在汉茶进藏之前的古时,藏族先民就采集某种树的树叶或某种植物的根茎,以土碱熬制代茶。吐蕃中期茶叶开始陆续进藏,先是作为宫廷药用,继而成为上流社会饮品;渐渐传播到民间,先是家中男子享用,妇孺不得,随着茶叶的大量涌入,全民参与茶之盛筵。茶叶珍稀时,百姓家总是将茶熬过一遍又一遍,最后连茶叶渣也嚼了吞下,或熬煮在粥中,丁点儿不舍得浪费。

唐宋以来的统治者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茶叶在商品之外的功能,遂对茶叶生产出售制定了严格的政策,统购统销的计划经济。既垄断茶利又以茶治边,以是羁縻,贤于数万甲兵。据宋史《西夏传》记载,宋对西夏就采取了这一战略:不给茶,迫使元昊降顺。历朝历代以茶治边虽多含有封建压迫剥削等不公正因素,但就正面意义而言,茶叶连同茶马古道成为一条纽带,紧密连接起中原与边疆、藏汉多民族,维系了祖国统一、国防巩固、中华各民族唇齿相依的传统。

由于藏地对茶叶的大量需求,也良性刺激了川、滇相关地区的茶叶生产,从种植到加工到运输和销售,茶农、茶工、茶商,连同背夫骡帮、某些中介机构,所有以此谋生和盈利者,无不世代仰赖于嗜茶的藏民族这个衣食父母。需求是双向的,施惠与受益成正比。藏学家任新建先生提供了这样一组数据:宋代四川产茶3000万斤,其中一半经由茶马古道运往藏区。明代经由黎雅、碉门口岸交易的川茶达3万引,占全川茶引的80%以上。清代经打箭炉(康定)出关的川茶每年达1400万斤以上。同时,大批的藏区土特产也经由此路输出。据1934年统计,由康定入关输向内地的有麝香4000斤、虫草3万斤、羊毛550万斤,毪子6万多根等,共值银400余万两,可见汉藏贸易规模之大。

茶马古道作为一个载体,承载着兼有形而下与形而上的丰富内涵。它是一条商贸之路,经济命脉,无论是以茶易马、以物易物,内地与藏区由此相交通;它是一条文化传播交流之路,古道上从汉地运送的不仅是茶叶布匹日用品,还传播了先进的生产技术;从藏地运出的也不仅是药材畜产等土特产品,也输出了和睦相处的向心愿望。千数年的经营,古道上还催生出一批商贸城镇,例如现今作为地区首府的康定、迪庆和昌都,均为茶马古道应运而生的产物;成长起一个新兴的经商阶层,例如一代巨商邦达仓。城镇和商贾阶层的成长,对于推动西藏传统社会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川滇藏三省区茶马古道上汇聚了20个民族,20个民族同为经营这条伟大的道路而努力付出,各民族既保存了各自的文化面貌,相映生辉;既通商又通婚,经过长期的交流融合,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古道上传颂着多少有关民族团结的千载佳话。

茶马古道川藏线上多有藏汉回等民族在经营,而滇藏线上则荟萃着更多的民族,其民族学文化人类学的研究价值凸现。所以茶马古道命名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首先作为一个学术命题由云南的学者们提出。为此这群青年学者还在1990年的夏秋季,沿横断山脉古道旧路考察,徒步一百天走过了滇川藏三江流域,并合著一部《滇川藏大三角文化探秘》,此为茶马古道学术考察活动的肇始。

2002年6月1日至15日,两支共60余人的茶马古道学术考察队分别沿滇藏线和川藏线向着同一目的地进发。较之12年前,规模更大,学科更多:既有人文学科的藏学家、考古学家、人类学工作者,也有自然科学和从事应用研究的地质学家、生态学家和旅游专家,还有作家和摄影家。其中包括近一半的成员为电视报刊等传媒的记者编辑。人员的组成决定了此行内涵的丰富性:考察的多侧面,宣传的全方位。换言之,茶马古道已在学术研究的背景下,正被赋予旅游开发的崭新含义。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们听从了一个召唤,来自北京和香港等地的媒体报刊纷纷加盟推助的行列。

这一召唤的声音发自横断山脉。西藏昌都地区于2001年率先打出茶马古道旅游品牌,并邀请中国科学院的专家们帮助制定了开发规划;同年夏季提出了跨省区联合召开茶马古道学术考察研讨会的动议,意在共享资源,联手打造。同在茶马古道上的四川甘孜、云南迪庆热情回应。回应之热情让考察队员们沿途一路亲身地感受到了,其程度我只能用无以复加来形容。事后考察队总领队格勒博士总结说:此次考察的规模之大,学科之多,路线之长,成果之丰,接待规格之高,是我几十年学术生涯中前所未遇的。一路感受着热情洋溢,

受宠若惊之余,又自觉压力很大。何以为报?当川藏、滇藏两支考察队伍会师昌都后,学者专家们通过了至少四个决定:一是出版一部《茶马古道论文集》,二是筹备成立中国茶马古道研究会,三是起草一份咨询报告《昌都倡仪》,四是联络有关影视机构拍摄30集川、滇、藏茶马古道纪录片。当然,那不仅是后话,也是后续的工作了。

持续的热情表达了深心的愿望:借助西部大开发契机,培植旅游主导产业,在茶马古道的历史辉煌之上,再覆被以现代的光芒。旅游兴州,旅游兴地,蓄势待发。同为藏区的云南迪庆以香格里拉品牌的开创作为成功范例,已成为其它藏区效仿的榜样。茶马古道品牌的提出,在迪庆是为香格里拉的延伸,在甘孜和昌都,则是旅游通衢之筚路蓝缕的开辟。茶马古道将不负众望,堪当重任。穿越横断山脉的茶马古道仿佛藏匿于高山深谷间的稀世之花,其生态与人文的旅游资源不仅是业界所称道的精品、珍品、极品,而是被旅游专家们所惊叹的绝品世界级的旅游绝品。此番考察仅仅是沿公路而行,数千公里途程让我们一再体验到何为绝品。横断山脉,青藏高原,就仿佛为令世人瞩目而存在,就仿佛为让世人举步一走而天造地设。虽然还需要进行一系列艰苦的工作,任重而道远,但在起步的地方,已可遥见光明。自从这样的一支队伍踏上茶马古道的那一刻起,是否意味着朝向那一前景的一步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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