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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纵论:茶马古道,提到国家战略层面

2020-09-30

下面是茶经网小编为大家精心准备的“专家纵论:茶马古道,提到国家战略层面”精彩内容,帮助大家了解茶文化知识,欢迎大家进行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在茶马古道未来旅游发展模式方面,可以构架一条带着游客寻找纳西文化的线路。

20年前,丽江人木霁弘等六位学者提出一个让世人耳目一新的词——“茶马古道”,从而揭开了一段曾经延续上千年的神秘历史。随后,在影视作品与商业交流的传播下,“茶马古道”如今已成吸引国内外游客的金字招牌。7月6日,300多名专家学者云集丽江,参加“2010中国丽江茶马古道文化研讨会暨生态绿色名优茶博览会”,共同为茶马古道未来的保护与开发出谋划策,一个全新的茶马古道即将再度引起全球的关注。

“举办‘茶马古道文化研讨会’,通过对茶马古道历史文化、经济交流、文化交往、民族交融的研究与探讨,为丽江彰显文化魅力、促进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提供了一次深入探索的机会,各位领导、专家、学者的真知灼见,必将为丽江充分发掘和大力弘扬民族文化,为经济社会和谐发挥注入新活力,提供许多有益的启示。”丽江市委书记王君正在开幕式上说。

茶马古道文化研讨会的召开,为丽江彰显文化魅力、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一次深入探索的机会。

茶马古道:提到国家战略层面

“据我观察,现在从西双版纳的六大茶山开始,已经启动了整条茶马古道的申遗保护工作,普洱的各个村落,各个民族也为申遗工作做好了准备。”

7月6日上午,2010中国丽江茶马古道文化研讨会暨生态绿色名优茶博览会在丽江民族文化交流中心开幕,300多位来自国内外的专家学者在这里聚首,交流茶马古道及茶文化研究领域的最新成果。据介绍,本次文化研讨会已经收到88篇论文,内容涉及茶马古道文化的诸多方面。

这,可以看做是茶马古道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之前的又一动作。

1990年夏秋之交,云南大学教授木霁弘、陈保亚等6位学者通过穿越滇、川、藏三省的文化考察,开启了云南茶马古道研究之路,也是这次考察,木霁弘等人提出了“茶马古道”这一概念。

紧接着在2003年,宁洱县投资400多万元,对茶庵塘至磨黑段12公里的茶马古道进行了修复,这是万里茶马古道中较早得到修复的一段古道。同时又投入450万元修复了那柯里4.4公里的茶马古道,并将那柯里建成了第一个茶马古道文化小镇。

2007年,云南大学茶马古道研究所正式成立,研究所成员花了近一年时间,基本摸清了茶马古道纷繁复杂的线路。

2008年11月18日,国家副主席习近平亲临踏访那柯里茶马古道遗址,并对云南各级政府重视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

今年4月1日,由澳门民政总署主办,云南省文物局、云南大学茶马古道文化研究所协办的“千年印记——茶马古道风情展”在澳门卢园茶文化馆揭幕,这是在海内外首次以茶马古道文化为主题举办的展览。

6月3日至5日在普洱召开的“中国文化遗产保护普洱论坛——茶马古道遗产保护”,首次启动了国家层面对于茶马古道的保护,同时,茶马古道沿线的各省市区在论坛上达成共识,将在未来加强交流,统一策划,共同保护这条古道,并争取将“茶马古道”申报为世界文化遗产。“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要求我们尽快完成申报的准备工作。目前,云南大学茶马古道文化研究所已做了规范的文本,省政府多次开会研究讨论,已将其列入云南省未来文化事业文化产业的长远目标规划的重要内容。”云南省政府副秘书长白庚胜在开幕式上说:“上个月我们普洱召开国际会议,今天是丽江市人民政府为茶马古道的申遗工作进行的届时研讨会,可以说,丽江在历史上,为茶马古道的存在、保护和传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白庚胜说,丽江的三项世界遗产都离不开茶马古道,丽江改革开放三十年,解放六十年,以至辛亥革命以来,我们进入近代史的每一天,每一个历史时刻,都在延续着茶马古道的精神,都在开拓着茶马古道的未来。今天这个研讨会,也会为茶马古道的申遗工作做出新的贡献。

“据我观察,现在从西双版纳的六大茶山开始,已经启动了整条茶马古道的申遗保护工作,普洱的各个村落,各个民族也为申遗工作做好了准备。”白庚胜说:“昨天中午我在祥云吃饭,以前路过祥云,永远都是干旱的,寂静的祥云,现在他们正在进行伟大的社会产业转型。全省各地,都在积极响应省委省政府的号召,做茶马古道的保护和重建工作。”

申报世遗:保护工作是前提

“曾经有人问我,说我们不停地申报世界遗产,有什么好处?我反问他,我们的祖宗给我们留下一个祖国,你认为有什么意义?祖宗给我们留下这个祖国,包括了文化的传承,包括了保护的责任,包括了享受的自由。”

7月1日,国家文物局,白庚胜如坐针毡。这天,他陪同云南省副省长高峰前往国家文物局汇报工作,国家文物局领导在肯定了云南省申报文化遗产工作的同时,对省内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提出了质疑。面对诸多的问题,白庚胜“想反驳,但只觉得自己词穷”。

“首先,国家文物局领导高度评价了我们丽江在申遗工作当中所作的努力,例如云南有四项世界遗产,丽江独得三项,而且其中两项——世界记忆遗产和世界文化遗产,还是自己独立申报完成。”白庚胜话锋一转:“但同时,他可能不知道我是丽江人,很不客气地提到了我们丽江古城的保护问题。”

白庚胜转述了国家文物局领导给他讲述的故事:“有一次到古城,丽江负责陪同的同志告诉国家文物局领导,我们丽江现在可以买到全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领导立刻毫不客气地反问这位同志,这是你们的光荣吗?世界文化遗产是为了能让你们买到世界上任何东西而授予你们的吗?那是因为你们这里有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没有的遗产。”

在会谈中,国家文物局领导向白庚胜表示,在文化遗产的保护方面,云南现有的四项遗产,特别是丽江的三项遗产,不同程度的受到联合国及国内外专家的质疑。他说,联合国官员对哈尼族梯田的申遗,和茶马古道的申遗都给予关注,但是,首先必须做好现有遗产的保护。以证明云南人民有文化遗产认识的深度,有管理遗产的能力,有利用遗产的水平。而并不是在利字当头的情况下,进行无限度的开发,并造成巨大的破坏。

白庚胜说:“有些地方建了很多宾馆,很多停车场,很多收费站。国内外的专家在进行考察的时候,对这种利用优先,保护在后,对以功利为目的的申遗工作,提出了一定的质疑。”

“曾经有人问我,说我们不停地申报世界遗产,有什么好处?我反问他,我们的祖宗给我们留下一个祖国,你认为有什么意义?祖宗给我们留下这个祖国,包括了文化的传承,包括了保护的责任,包括了享受的自由。”白庚胜认为,我们的有些思路,和联合国的世界文化遗产公约相去甚远。但我们既然加入了这个公约,那我们的一言一行就要遵守这个公约的责任、义务。

旅游开发:纳西文化是卖点

茶马古道旅游的开发可以让游客全方位感受到丽江与其他地区的文化互动,从更深的层次,了解到丽江之所以成为一个多元文化沉淀的历史原因。

“现在所有游客都挤在丽江,感觉在丽江已经把纳西族的文化看透了,那是一种误区。游客还没有真正走进去,看到丽江对于整个周边以及在茶马古道沿途的文化辐射。在明代以来,在茶马古道沿途形成了一些很有特点的村落,这些都是丽江纳西族文化对其地区的辐射。所以在茶马古道未来旅游发展模式方面,可以构架一条带着游客寻找纳西文化的线路。”云南省社科院副院长、纳西族学者杨福泉在谈及茶马古道旅游路线的开发模式时说。“沿着茶马古道前行,你能发现更多关于纳西族的秘密。比如像芒康县的盐津,那里的制盐方式、文化多样性等都很有特色。既保留了东巴教的一些仪式,也有一些教堂。”杨福泉对记者说,在途经盐津的时候,专家组里的很多学者都认为以盐津的文化多样性,以及独具特色的江水淘盐制盐方式都可以申报为世界文化遗产。

“再比如说整个茶马古道上的宗教文化、木氏土司在整个统治范围的对外文化输出,植物耕作技术的外延,其实这些都可以作为很好的卖点。”杨福泉说,这样就可以让游客全方位的感受到丽江与其他地区的文化互动,从更深的层次,了解到丽江之所以成为一个多元文化沉淀的历史原因。

“茶马古道文化可以展示丽江的另外一个特点,它把商贸与文化之间的互动结合了起来。”云南大学教授、云南茶马古道研究会副会长木霁弘对记者说,“这实际上与丽江市委市政府打造‘国际精品旅游胜地’的目标是相吻合的。茶马古道形成的一种文化精神,文化品位。可以让人们找到纳西族文化和茶马古道文化在历史上结合形成的一些传统,可以将其注入到‘精品旅游’的建设之中。”

茶经网扩展阅读

国家地理:走进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与“丝绸之路”相媲美的中国古代商路,位于中国西南部的横断山区与西藏高原之间,中途横越金沙江、澜沧江、怒江、雅鲁藏布江,成为西南地区各民族间互通有无,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纽带。

在以游牧业为主的西藏高原地区,人民以肉食为主,饮食中缺乏蔬菜,因此迫切需要经茶马古道运进高原的茶叶,茶叶曾比瓷器和丝绸更为昂贵。马帮在海拔约4600米的高原上沿着茶马古道翻山越岭,如今旅行者乘坐汽车或卡车在这沿途点缀着的梯田的道路上穿行。

在西藏高原,寒冷的冬季可能持续到5月底,牧民在这里的草原上放牧牦牛群,牦牛全身都是宝,提供牛奶、肉和皮革等,从牦牛奶中提炼出的酥油更是藏民日常饮用的酥油茶的必要成分。

一个牧民用手推车运输两捆从四川甘孜的市场采购的茶叶。每捆茶叶包含四块茶砖,总重量超过9公斤。不过藏民茶叶消耗量非常大——每天饮茶可能达到40杯,因此这些茶叶不过能维持一个月的消费。

在四川德格县的协庆丹尼达吉林寺,僧侣们将酥油茶、糌粑和烤制过的青稞面粉混合,作为一餐饮食。这种使用盐巴和酥油调味的茶一般都是通过以茶砖形式出售的茶叶冲泡的。

茶马古道是与“丝绸之路”相媲美的中国古代商路,位于中国西南部的横断山区与西藏高原之间,中途横越金沙江、澜沧江、怒江、雅鲁藏布江,成为西南地区各民族间互通有无,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纽带。

在四川甘孜的寺庙里,每天早上需要为370名僧侣准备饮食,其中包括必不可少的酥油茶。

在四川德格县协庆一个寺庙外举行的仪式上,一个演员饰演藏族传奇英雄格萨尔王。格萨尔王原型可能生活于11世纪到13世纪,即茶马古道刚刚开始发展的年头。《格萨尔王传》是流行于西藏地区的著名史诗,格萨尔王也称为藏民景仰的英雄人物。

脱去僧袍的僧侣在四川某寺院附近的温泉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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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藏公路在5500米海拔的高原上蜿蜒曲折,其路线基本上与过去的茶马古道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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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驮马——摩托车,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石渠县的街头摆满了摩托车。许多摩托车属于来此出售冬虫夏草的牧民,虫草由冬虫夏草菌寄生于高山草甸土中的蝠蛾幼虫形成,由于其可治疗多种疾病,而生长难度极大,因此非常昂贵。

这些只有高纬度地区才能生长的虫草价格昂贵,一小捧就可能卖到几千美元。商贩和牧民正在仔细称量虫草的重量。

西藏那曲赛马节上,青少年骑手骑着纯种骏马比赛,这一节日已在茶马古道沿线举行了一个世纪之久。比赛的一大特色是囊谦赛马,这种马以速度和耐力著称。

四川名山生态茶园,4月份春茶开始发芽,最小心、技术最娴熟的采茶工负责采摘茶尖。历史学家认为茶叶最早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高地开始种植,随后才向其他地区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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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者在前往拉萨的路上三步一拜,这个家庭已经步行了好几个周,但离拉萨仍有近500公里路程。

拉萨一个拥挤的茶馆,服务员会不停地添茶。

布达拉宫屹立在西藏首府拉萨市区西北的红山上,最初是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而兴建的,17世纪重建后,成为历代达赖喇嘛的冬宫居所,也是西藏政教合一的统治中心。布达拉宫共13层,高115.7米,直到18、19世纪仍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之一。

云南普洱的收获季节,一个茶农一边照顾孩子一边晒茶。这里出产的普洱茶享有盛名,以其略带泥土味的清香和传说的医疗功效著称,在遥远的北京一杯普洱茶的价格可能超过1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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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普洱的一个茶叶加工作坊里,工人站在近30公斤的石制模具上,把普洱茶压制成茶饼。这种饱经考验、历久弥新的压制方法相当古老,已经历七代人的传承。历史上压制的茶叶方便运输储存,为马帮将茶叶运入藏区提供了条件。

这张摄于1946年的老照片显示,搬运工沿着茶马古道将300磅重的压制茶叶背到西藏。每走数百米就停下来休息,通过特制的拐杖来支撑背负的货物。搬运工需花3个星期时间走完从四川雅安到康定的140英里崎岖山路,余下的路程则由驼畜代劳。

一个藏传佛教僧侣赶往占地广阔的四川理塘寺院,当地海拔近4880米,空气稀薄。茶马古道沿途经过数十个这样的寺院,历史上这些寺院往往管理当地茶叶的分销配送。

在西藏各大寺庙都可以闻到这种熟悉的气味:红茶的清香与酥油蜡烛的芳香混合在一起。几个世纪以来,僧侣们饮用红茶以在冥想时保持清醒。在这个寺庙,访客自带碗来到,寺院会提供一碗欢迎茶。

茶马古道是与“丝绸之路”相媲美的中国古代商路,位于中国西南部的横断山区与西藏高原之间,中途横越金沙江、澜沧江、怒江、雅鲁藏布江,成为西南地区各民族间互通有无,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纽带。

一个牧民骑着他来自囊谦的马匹在春风中疾驰。在马帮时代,正是这种并不起眼的马匹背负着骑手和货物翻越高山、跨过河流。

一个牧民家庭在帐篷外的大风中顶风行走,他们的帐篷已经过加固,以抵御这种在四川西部地区经常出现的大风。

专家聚雅安实地考察 领略茶马古道风情


参加完茶马古道文化遗产保护(雅安)研讨会,22日,专家们兴致勃勃地来到市区某藏茶茶厂实地考察,后又奔赴茶马古道重镇荥经县,参观开善寺、姜家大院、新添古镇和茶马古道新文段。

专家里有“藏茶行家”

一大早,专家一行来到位于多营镇的某藏茶茶厂参观。一进大门,工作人员给每人奉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藏茶。专家们一边品茶,一边听工作人员解说藏茶的故事和企业的理念。

“味道不错,汤色也不错。”已经80高龄的原大州博物馆馆长、云南省研究会副会长张楠神采奕奕。他说,藏茶的滋味、汤色和云南普洱茶很相似。随后,他饶有兴趣地给记者讲述了普洱茶的特点,以及他和普洱茶的渊源。

站在解说员旁边的台北故宫博物院副院长冯明珠,参观着玻璃陈列柜里的古老物件。“我本来就喜欢这些古老的东西。”在参观通道的另一边,竹篾包装的藏茶条整齐地摆放着,冯明珠说,她以前就见到过背夫的物品,比如汗刮子、背夹子等,但是她觉得把这些物件陈放在橱窗里,显得很系统。

“藏区地处高原、氧气不足,而藏茶经过发酵,在体内消化时不会再消耗过多的氧气。”西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刘勤晋对藏茶也有一定研究,考察过程中,他不断向身边的同伴介绍藏茶的相关知识。

藏茶技艺传习所里的古老物件和各式藏茶,引发了专家们的兴致,闪光灯闪个不停。最后,一行人在厂区内的茶马古道第一站的碑前拍照留念。

赞叹遗存保留完好

一行人乘车到达荥经县,来到了开善寺。

据了解,开善寺原是朝拜瓦屋山佛教圣地辟支佛道场的第一殿,即由此起香进山。开善寺正殿落成于明成化十七年(公元1481年),整座建筑庄重气派,阑额饰(古典柱式结构的三大构件之一,位于柱顶,支撑壁缘和檐口)深浮雕,是抬梁结构过渡到穿逗结构难得的实例,对研究早期的建筑风格和佛教的演变具有较高价值。

随后,专家一行又来到姜家大院(公兴茶号)。占地面积1800平方米的姜家大院,是保存比较完好的明清民居,其建筑布局是典型的“七星抱月式”布局。

《姜家大院:“边茶”巨子的兴衰沉浮》一文中曾经这样叙述:年纪稍大的藏族人都会记得“仁真杜吉”这个砖茶品牌,由四川雅安荥经县姜氏家族生产的这个品牌在很长时期内曾是西藏高僧贵族乃至达赖、班禅的主要饮品。

专家们走进姜家大院,和居住在此的姜家后人姜琳聊天拍照。姜琳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刘勤晋回忆,自己七年前探访姜家大院时,姜琳75岁。

四川大学教授、非遗专家江玉祥看着保存完好的姜家大院,颇有感触地说,自己小时候也住过这样的老房子,像姜家大院这样保存下来的古老建筑已经很少了。他觉得,姜家大院无论对于荥经县,还是对于茶马古道,都是见证历史的珍贵遗存。

茶马古道是一个整体

参观完姜家大院,车行驶在一条依山傍水的路上,到茶马古道新文段时,车停了。

解说员介绍,这条道路是茶马古道的一段,目前残存了1200米。专家们看着坚硬的石块上分布着深深浅浅的拐子窝,想象当年背夫们一级一级攀登阶梯的艰辛。专家们不顾雨后道路滑溜,纷纷登上了石头砌成的台阶。

刘勤晋见一个拐子窝里填满了泥沙,细心地用手把泥沙掏干净,和身边的同伴说,背夫们累了,就把拐子架在这里歇息,这么深的窝子得有多少背夫停歇才能形成。

接着,一行人又来到新添古镇,参观这里保存完整的供背夫休息的幺店子——兴福店和中和店。云南大学教授、茶马古道专家木霁弘和云南大学茶马古道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周重林仔细地观摩。

周重林说,幺店子保存得很完好。云南的马店也是茶马古道特有的遗存,不过马店较大,有服务马匹的空间,而且一般为两层,人住上层,马匹拴在下层。而雅安的幺店子相对较小,看到的只有一层。

木霁弘认为,认识茶马古道,不能分解来看,它是打破了行政区划和区域性限制的,所以,茶马古道应该是一个整体。

接着,专家们又拜访了新添古镇仅存的背夫——78岁的彭举文。专家们的到来,让平静的新添古镇热闹起来。一位大娘还热情地搬出家里的古旧牌匾,展示给大家看。

文物考古专家调查发现 “茶马古道”保护待加强


5月2日,记者从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获悉,该院古建石窟保护研究所完成了部分茶马古道(雅安段)田野调查,发现近年来茶马古道破坏严重,加强保护迫在眉睫。

古建石窟保护研究所所长姚军介绍,通过调查,基本对上述五区县茶马古道的走向、道路状况及沿线文物点、古驿站客栈等状况有了全面的了解。同时也发现,茶马古道在最近几年内破坏较为严重,主要表现在:原石板路面上用水泥硬化;工程建设破坏包括拓宽原茶马古道,改造为公路和修建电站破坏。沿途石碑题刻风化严重,驿站客栈部分被拆除,现存没有拆除的却人为改造严重。这次调查最新确认了荥经县兰仪大观电站长约200米因修电站被破坏的一段茶马古道,并对茶马古道范围的古驿站、客栈进行了补充性确认和调查。

此次田野调查是在雅安市的雨城区、荥经县、汉源县及名山县、天全县的茶马古道进行。调查组从雅安南门出发,分为两组,一组调查雨城区、荥经县、汉源县,一组调查名山县、天全县。这是依据史料中所说的大路和小路。姚军说,出雅安南门向南经荥经县、汉源县到达泸定、康定,这是文献记载中的大路,是古来的官道,沿途驿站客栈较多。小路是从雅安出发,向西经芦山、天全,在泸定冷街与大路汇合。这条道路驿站客栈较少,过往商旅不多,故称小路。

记者了解到,本次调查基本为徒步调查,采用GPS航迹记录和卷尺、测距仪等测绘方式,对茶马古道道路本体、沿线相关文物点进行重点调查。同时,还辅以文字记录和照片拍摄,采访了部分健在的背夫及当地研究茶马古道的学者。

茶马古道亟须加强保护。姚军说,田野调查就是为制定茶马古道(雅安段)保护规划收集基础资料和数据。在完成本次调查资料的整理后,调查组还将对芦山县、宝兴县境内的茶马古道进行调查。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茶马古道始末


茶马古道的涵义

茶马古道是指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滇藏茶马古道大约形成于公元六世纪后期。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泥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的起源

茶马古道起源于唐宋时期的“茶马互市”。康藏属于高寒地区,海拔都在三四千米以上。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在高寒地区,需要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但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故藏民在长期的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高原生活习惯,但藏区不产茶。在内地,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都需要大量骡马,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种马。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应运而生。这样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皮毛、药材等和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等等,在横断山区的高山深谷间南来北往,流动不息,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日趋繁荣,形成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概述


在中国大西南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这是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行走

茶马古道是今天人们为这条绵延千年的古代商路所起的名字,它不是一条路,它只是一个名称,甚至只是一个文化概念。茶马古道是目前世界上己知的地势最高最险的文明文化传播的古道,是一条完全用人和马的脚力踩出的,用有血有肉的生命之驱国铺就的古道,马帮们沿着这条坎坷崎岖的古老驿道,源源不断的为藏区驮去茶、糖、盐等生活必需品,从藏区换回马匹、牛羊和皮毛。悠远的马铃声,串起了山谷、平坝和村寨,也串起了众多民族和不同文化交流。

茶马古道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大观园、民族迁徒的大走廊,在这条绵延4000余公里的古道上,有西双版纳傣族的贝叶文化、有彝族祭坛上的火文化、有白族的本主文化、有纳西族的东巴文化、有藏族的雪域文化各民族文化在这条古道上交汇、融合、发展,生生不息。它又是一条中外文化交流的通道,在华夏文明和印度文明之间架设起一座桥梁。

茶马古道途经的横断山区、青藏高原,是我国地理地貌最为复杂、生物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地区,圣洁的梅里雪山,康巴人在高原草场引吭高歌,惊涛拍岸的怒江峡谷中,基督教堂里传诵着四部的和声,碧罗雪山、怒族人的春米声、织布声、孩童们的嬉戏声,淹没在夕阳的炊烟之中,自信,祥和,愉悦,是那里原住民族的灵魂。

陕西茶马古道与滇茶马古道握手(三)


是茶换马,还是马驮茶

研讨会上学术争议激烈,主要分为滇、陕、川三派。

第一个发言的木霁弘,夸赞了丽江和丽江马在滇藏茶马古道上的特殊作用。他说,南部驮茶的马,到了大理、丽江一带就不能再走了,因为它们不适应海拔50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唯有大理、丽江的马不惧高海拔。他强调,在研究茶马古道时,不要只看正史,而忽视茶马古道的民间性。他注意到有的人基于地方眼光,排出一、二、三。研究茶马古道时要完整、全面地评估,不要想当然地说你这条路是第一条、是起点。经过长期研究,可能你的这个说法是靠不住的,也是站不住脚的。

木霁弘后面的话,虽然没有点名,但显然说的是陕西的事情,特别是今年4月16日在紫阳县向阳镇瓦房殿举行的中国第一条茶马古道起点揭牌仪式。

第6位发言的李刚,没有因为自己身处人家门上且是应人家邀请来参加会议而回避观点的交锋。

李刚提出需对茶马古道这一概念进行科学的界定。目前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茶马古道是由国家经营、以内地茶叶换取边疆战马为主要内容的西部贸易大通道,是以茶换马的交易;另一种观点认为,茶马古道是以马驮茶的贸易大道,马只是工具而不是商品。李刚认为应该是以茶换马。由于当年陕西运茶量太大,主要是用骆驼驮茶,去西部换马。清代陕西茶商马合盛家有300多峰骆驼。

针对木霁弘的讲话,李刚说,从历史发展的角度讲,须在时空上准确描述茶马古道。他觉得,既然茶马古道不是民间小道,就必须以国家组织和国家行为作为标志。明代边防建设的重点在西北,所以搞了基本国策茶马交易,茶马古道的起源和这一政策有直接的关系。茶马古道开通的标志,既不是茶,也不是马,而是政府的茶马交易事务主管机构的设立,茶马司就是茶马古道开通的基本标志。明代洪武4年,即公元1371年,在陕甘设立了秦州茶马司、河州茶马司、洮州茶马司,标志陕甘茶马古道开通;到洪武26年,即公元1393年,开通了四川的黎州茶马司(在今汉源县)和雅安茶马司,标志着康藏茶马古道(即一般人称的川藏茶马古道)的开通。

四川师范大学旅游学院院长王川教授说,在川藏线上,主要是用牦牛运输茶叶,不是马,因为牦牛耐寒,而且用结实的牦牛皮包裹茶叶,不仅能避免受潮变质,而且牛皮摔不破。王川同时提出,川西北是茶马古道核心区。

云南许多学者在会上一再提出,滇藏线是茶马古道的主要线路。

北京大学教授陈保亚认为,茶马古道是以人赶马(包括牛、骡、骆驼等)运茶为主要特征,并伴随盐、酒、马、骡、皮毛、药材等商品交换的文化传播之纽带。

云南大学茶马古道研究所研究员周重林解释,茶马古道的核心是茶,不是运输工具。

云南茶马古道


在横断山脉的高山峡谷,滇、藏、川的丛林草莽中,绵延盘旋着一条滇、川经西藏通往南亚西亚的神秘古道。古道上溜索连接着湍急的河流,马蹄印嵌在高山陡岩的石板上,这是商人、探险家和马帮踏出的路。

其路线基本有两条:一是云南的普洱→大理→丽江→中甸→西藏的察隅→波密→拉萨→日喀则、江孜、亚东、柏林山口,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另一条从四川的雅安→康定→西藏昌都→尼泊尔、印度。这是亚洲大陆以茶叶为纽带的古道网络,长在千里以上,其中以云南中甸、四川康定、西藏昌都构成的三角地带是茶马古道网络分布最为密集的地方,是各路马帮交会最为频繁的地方,来自云南的滇茶和四川的雅茶与西藏的麝香、皮毛,以及来自印度的珠宝首饰香料等等在这一带互市,早在唐代便形成茶马互市,宋代于雅安设置“茶马互市司”,清代在云南永宁亦设茶马司。

当京滇公路未修筑时,这条古道就是交通大路,路上无日不有官商游客往来,人背马驮的货物也时时可见,因而每一个宿站都有充足客源,有时甚至几百人同宿一客站,堪称繁盛官道。话虽如此,就道路本身而言却是鸟道羊肠,崎岖难行,有人甚至认为不亚于“难于上青天”的蜀道。

文章来源:http://m.cy316.com/c/525098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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