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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香格里拉 小镇奔子栏

2020-09-30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行走在香格里拉 小镇奔子栏”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行走在香格里拉 小镇奔子栏”相关知识!

大部分想去卡瓦格博(汉语叫梅里雪山)的游客,途中一定会经过德钦县的奔子栏镇。

这条路线是这样的:清早沿国道214从中甸出发,中午就能到达奔子栏,停车休息、吃午饭,下午过白马雪山垭口,傍晚前就能到德钦县城的飞来寺,那里很适合对着梅里雪山的主峰卡瓦格博观景、抒情、浮想联翩,也可以拍“日照金山”,走运的话,还可以看到“日月同辉”的景象。

奔子栏,是金沙江上的著名渡口,金沙江的对岸就是四川省甘孜州的德荣县了。奔子栏在茶马古道上也曾是地位重要的驿站,现在,茶马古道已经衰落,不过,旅游业的崛起使它仍然在充当中转驿站的角色。

它实在很小,直到现在,还是只有一条小街,三十分钟可以逛一个来回。不过它“五脏俱全”,饭店、旅馆、信用社、邮局、电信、裁缝铺、五金店、台球室、朗玛厅,该有的都有了。打台球的喇嘛、买水果的尼姑、裁缝老太太、外地生意人的孩子、游客……奔子栏是很有人情味的。

如今,我还惦记着它,对它满怀好感。

“奔子栏竹萨(去奔子栏)”,是我们几个志愿者每个周末必然的节目。从日尼贡卡到奔子栏的盘山公路有十五公里,去是下坡,返是上坡,而我们几个人正好都有当“驴”徒步的经验,这些路不算困难,但也绝不轻松。偶尔有一些大型货车呼啸而过,我们会使劲招手拦下来,坐在宽阔的驾驶室或者后面寒风刺骨的货仓上的感觉,至今仍令我屡屡怀想。

多数时候,柏油路面被山风吹得很干净,也很空旷,走很远才会遇到一个人或一辆车。那种时候我就看天,我非常着迷高原的深蓝色的天空,清澈透明高远,那种蓝色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颜色,借用日本作家村上龙的书名,那叫“接近无限透明的蓝”。阳光非常刺目,有穿透世界的力度,以至于直到现在,一涂上防晒霜,我就闻得到奔子栏的味道。天空里还有非常精彩的白云,在山脊表面投下清晰的阴影,类似的风景会给人带来幻觉,使人感到伸出手去就能够摸到什么,明知这是幻觉,但还是会伸手去摸。

我们必去邮局,每次都有一堆小山似的捐赠物资等在那里,包括衣物、文具、书籍……来自全国各地;除此之外最常光顾的是一家大理白族小吃店,老板娘端庄极了,米线和面条都不太贵,泡菜是免费的,很实惠;移动联通的营业厅也常去,有时候也在旅游纪念品店晃来晃去,我最喜欢看奔子栏产的木酥油茶碗和糌粑盒,非常漂亮,那是奔子栏真正的特产,驰名全藏。

在往返的路上,有不少果实累累的柿子树,我们经常远远地眼馋地看着它们,柿子不大,但红得特别好看,在溪边、在村里、在田埂、在水边寺的围墙内,到处都是。我们打定主意要去“偷”一些,经常是一包奇涩无比的硬柿子,不过不用担心,在没等到变软的时候,它们就被吃光了,每天都有人摸摸捏捏,最终柿子们活活地被捏软了,老师也吃,孩子们也吃,吃完了,才咂咂嘴说“好涩啊”。

沿着金沙江岸行走,可以遇见不少高大的风马旗,我看不出它们和普通的风马旗有什么差别,但据说有的是用于水葬仪式。

丧葬是人们对死者的归宿、对彼岸世界的认识以及对生活愿望的表达,反映了人们对死者的态度。根据“缘起性空”的思想,藏人认为身体不过是灵魂寄宿的躯壳,由各种元素聚合而成,当灵魂由于躯壳不堪使用而离开后,躯壳就变得没有意义,而如果把这个已经不能用的躯壳施舍给动物,自然是功德,因为动物吃了人的尸体后就不会伤害其他的生命,等于拯救了其他生命,功德无量。因此西藏的葬俗由原来的土葬习俗转为天葬。水葬是将尸体投入江中喂鱼,投入的方式有的是在尸体上绑上重物直接投入水中,也有将尸体肢解后投入江河急流中的。在一些大江大河流域采用此种葬法,另外婴儿夭折后一般也是水葬。

此段的金沙江很美,它的静谧舒缓,远比虎跳峡的澎湃激烈打动我的心魂。沙滩很细腻,我喜欢在上面走出一串脚印然后回头看。

离奔子栏镇最近的金沙江岸边,有几个美丽的小村庄,比如农利村、角玛村。我们有时也跑到村里去玩,如今的藏民生活已经很富足,家家都有很大的院落,房子宽敞,经幡、煨桑台、果树、花园、牛羊,现代化的家电家具,一样也不少,反倒是成为房奴每天挤地铁的我们,显得那么寒碜,不够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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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给人一种行走在天上的感觉


丽江拉什海是一片高原湿地,原始而旷野。这儿的风很大,阳光也很灼人,但就是这份原色的雕凿,给人以最自然的亲近。湖水宁静安详,天空亮丽清远,虽然脚下的路很颠颇,但想对原始画的欣赏,必须忘却路旅的艰难,于是坚定地走进湿地的边缘,和风儿一同拥抱阳光,与花儿一同共享芬芳,让草野的气息盈满胸怀。这是一块肥厚的土地,它没有华丽外表的包装,也许平淡的有些粗糙,但人们对其素雅的赞叹却不觉于耳,这就是拉什海原始的魅力所在吧。

拉什海边儿是大片的牧场,成群的滇马扬鬃赛蹄,激起游人的无限畅想。

马儿驮着我进入海边的茶马古道,铃儿轻响,蹄声笃笃,林泉安详,峰回路转。顺着马儿的起伏,我们开始适应马背上的颠簸,渐渐身子十分惬意.马性已熟,胆量倍增,一阵吆喝,马儿渐渐加速,奔跑在绿草茵蕴的大牧场上.日暮西山,纳西炊烟冉冉,身后的纳西马倌悠悠地呼唱起了纳西小调,整个纳西村寨一片阴暗,惟有拉什海依然如玉龙雪山,晶亮的光泽在天底下熤熤生辉.

丽江古城成为滇西茶马古道上的重镇,都是因为马帮的原因。顾彼得在他的《被遗忘的王国》中,把马帮当作可以和原子弹抗衡的人类武器,可见丽江的马帮是多么让世人震惊。马帮影响着纳西人的生活,他们以能参加马帮,当上马锅头为荣。马鞍舞展现了大马帮男人的英雄色彩。

云南的马都是矮脚的马,这种马跑不太快,却很善于走山路。只有这种好脚力的马才能驮着沉重的货物,走过漫长艰险的茶马古道,走过连折12层而上,仅一尺多宽的马帮路。因此纳西人十分推崇马,马是他们的崇拜物之一。马在奔腾,大马帮的男人们在向你招手,仿佛是六百年前茶马古道上山间铃响马帮来的震撼再现。

怒江峡谷 行走在天堂与地狱的绝美边缘


怒江峡谷有着令每一位旅行者着迷的两面性。

一面是寸草不生的苍凉峰峦,一面是极尽秀美的青山翠谷;

一面是崇拜鬼神的原始巫术,一面是歌颂耶稣的优美唱诗;

一面是平整舒适的沿江公路,一面是遍布蚂蝗的徒步线路……

似乎天堂和地狱都位于这道峡谷当中,而我们正走在两者的边缘。

独龙江的蚂蟥河谷

在贡山我们遇到了一个叫“蚂蟥”的昆明小伙儿,刚从独龙江回来,他说被很多蚂蟥咬了,

然后就开始激动地展示他那条伤痕累累的腿:“独龙江的蚂蟥不光是从地面袭击,

还有从树上空降的,吸血前也就烟头般粗细,吸饱后跟大拇指似的!”

如果说怒江峡谷是一条连通外界的通道,那独龙江就是这条通道深处的一间密室。怒江峡谷腹地的贡山是前往独龙江的惟一入口,其间有两条路,都要翻越高黎贡山。

老路就是过去马帮和挑夫走的路,曾经是独龙江和外界的惟一通路,纪录片《最后的马帮》说的就是这条路。新路是新修的公路,因为经常塌方,还不能算是真正通车。我和同伴阿狸的计划是老路进、新路出。

出发前我们最关心的就是对付蚂蟥的办法。昆明小伙子“蚂蟥”说:“要用烟头烫,或者撒盐,但不能用手拽,那样很可能把蚂蟥的吸盘留在皮肤里,容易发炎。”这些我也了解,都是能在网上搜索到的知识,但还是不清楚什么最有效。

就这样,带着对蚂蟥的恐惧,我们出发了。开始的路很好走,简直是大马路,沿着普拉河上行,清澈的河水和怒江的黄色浊浪形成鲜明对比。从噶足保护站开始,植被就非常好了,三四个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巨树随处可见。

在高黎贡山的雨季还可以看到变幻多端的云彩,从一片云的诞生、成长、融合,直至消散,充满诗意。

当然雨季也是蚂蟥最猖獗的时候。不过第一天还算顺利,除了同伴阿狸被一只蚂蟥吓得丢了登山杖——这是我们在高黎贡山东坡碰到的惟一一只。

晚上扎营在道路边。在经过一夜小雨后,我们打算在第二天翻过垭口,山的西侧就属于独龙江流域了。一路上行,随着海拔上升,樟树类的阔叶树种消失了,代之以高大的杉树林,景色也变得疏落有致了。

独龙江最有名的就要算是满脸纹饰的文面女了。可来了才知道,现在整个独龙江流域的文面妇女就只剩60余人了,而且平均年龄已70多岁,看来这个传统风俗没有多久就会绝迹了。在村支书的家里,我隐约看到了文面风俗的另一种延续——一个小孩子腿上的彩色文身,大概是表示吉祥的图案吧,很漂亮。

丙中洛的泥石流花园

在通往秋那桶的岔道口上贴着这样一张特别警示:

“我乡秋那桶村秋那桶组发生严重滚石、滑坡、泥石流自然灾害,险情尚未排除,

请中外游客暂时不要前往。看来这座如高山花园般的小村子已经和外界隔断些日子了。

在丙中洛镇上遇到不少背包客,他们几乎都是刚从秋那桶回来的。我向他们询问路况,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路断了,车进不去,只能徒步。”这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在怒江峡谷的腹地,泥石流和断路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背上一瓶矿泉水和些许吃食,我向着那座泥石流背后的村庄大步进发了。

那条山路果然被泥石流毁得很厉害,有时候我不得不下到河床才能绕过坍塌的路段,不过这样一条美丽的山路倒实在值得用脚步来“衡量”。当整条山谷被踩在脚下、巨大的雪山在远处升起的时候,秋那桶村也就一望在目了。

这是一座散落于高山草甸上的自然村落,由木屋、古树、麦田和雪山组成的风光只能让人用“完美”二字来形容。时值午后,大部分的村民都在田间干活,这倒给了我静心品味这座村落的机会。

坐在三重斜顶、汉式庙宇风格的天主教堂门口,我看到每家每户的门口都贴着毛主席的画像、羽毛艳丽的鸭子和散养的猪儿们在石板路上蹿来蹿去、由原木搭建的老屋在阳光下晾晒着石板屋顶??此时我竟想感谢泥石流和断路了:这座美丽而脆弱村落如何承受得起大量游客的惊扰。

知子罗的山巅废城

从六库北行深入怒江峡谷,红色十字架不时在山间闪现。我在碧江的路标处右拐上山,不多时,便有缭绕的唱诗声传入耳际——那里就是老母登村的教堂了。它坐落于碧罗雪山西坡的半山腰,对面是高黎贡山雾气萦绕的“皇冠峰”,脚下则是两山夹峙中的怒江大峡谷。

老母登教堂据说是怒江峡谷中最大的一座教堂,可以容纳500人,对一个乡村而言确实够大了。教堂没有哥特式的尖塔,没有高升的穹顶,没有万花筒般的玻璃彩窗,也没有管风琴、钢琴之类的乐器。有的只是极简主义的布置:青砖墙、红漆圆拱木窗、白铁皮屋顶、长条凳??就连正中间的红十字也只是用红纸剪好贴上去的,感觉很像人民公社时期的大会堂。怒江峡谷中的教堂都是这样的,但也由此更加彰显了信仰的质朴。

我走进教堂时正有10多个村民在台上唱赞美诗。这些傈僳族、怒族的山民有的穿着蓝条纹长裙、红黑褂子的民族服装,有的穿着牛仔裤、夹克、制服、迷彩服,还戴着军帽。虽然装束形形色色,但虔诚的、投入的情绪却是一致的。在没有任何乐器伴奏的情况下,他们用四声部的合音唱出舒缓优美的赞美诗,宛如天籁,涤荡人心。

在这天籁之音中,有一个嘹亮、自在的女声特别突出,那声音来自一个叫阿明南的怒族妇女。她穿着一身怒族传统服装,但外面却套了件深色西服;头上戴着怒族的红、白两色珠链,但又用市场上买来的头花扎住发髻;她是怒族,但信仰基督教??总之就是一副混搭、融合的面目。

唱诗完毕回到座位,阿明南将一个孩子搂进怀里,原来她已经当了奶奶了。厚厚的、用傈僳文印刷的《圣经》和两本被称为“课本”的赞美诗将她的彩色挎包装得鼓鼓囊囊。翻开赞美诗,歌名是英文的,但歌词却已翻译成傈僳文。

傈僳族原本是没有文字的,19世纪末到此的外国传教士以拉丁字母为基础创建了傈僳族拼音文字,其中26个字母和拉丁字母一样,另14个字母则是上下倒置或左右翻转的。

阿明南告诉我:今天是复活节,附近6个教堂的信众都来到这里过节。老母登村有500多名基督徒,但今天只来了100多人,因为现在是农忙时节,不然会更加热闹。复活节的活动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深夜,每人得交纳15元作为午、晚餐的开支,交不起钱也是今天人少的一个原因。

中午时分,人们都聚在教堂前的空地上,围成一圈一圈的,或蹲或坐地吃集体饭。午饭后有2个小时休息,可阿明南并不闲着,帮助厨房收拾好碗筷后,又和几个教友聚在树下学习新的圣歌,那份认真劲儿非常感人。

次日,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整天。峡谷里云雾弥漫,如梦如幻;怒江浊浪滚滚,气势汹汹。但所有的人都没闲着,山民们披上蓑衣,在田间插秧、采茶、收豆角;而我则踏上了前往废城——知子罗的山路。

知子罗曾经是怒江州的州府,它的命运因1979年的一场大雨而改变。我在老母登认识的娅珍说,她这辈子从没见过那么大、那么久的雨。持续半个多月的大雨使知子罗附近的山体出现了多处滑坡,后来专家勘测得出结论:县城处在风化带、地震带和滑坡带上,危险系数高。于是知子罗最终在1986年人走城空,成了一座被命运抛弃的废城。

有趣的是,废城中人们的生活似乎也停留在了上世纪80年代。在城外的山路上,一对情侣牵手走来,看见我随即羞涩地松开手,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着躲到小伙子背后——这份纯真和羞涩我已有20多年没见过了。

茶马古道·维西小镇


四月的春天,雨滴温暖,维西小镇四周山峦上白雪正在消融。水从冰的舌尖一滴一滴淌下来,汇聚成涓涓溪流,成为山脉深处众多透明的血管。这些透明的大地血液,穿过森林从东西两面的磅礴群山轻流而下,最终汇聚成清澈的永春河。河水由南向北,经过不太宽广的谷地,穿过田野上节奏舒缓的无数村庄,朝着北方隐秘的出口轻轻流动。

维西小镇在群山环抱的河谷,被春天的田野和闪光的河流轻轻拥抱。田野上种植了大片的蚕豆和麦子。这个季节,白色的蚕豆花在河流两岸的微风中轻轻摇动,麦苗碧绿,正在雨水和阳光中拔节生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芳香,我穿过田野的迷人香味,推开了维西小镇安详的门扉。

小镇倾斜的土地上有两座浑圆的山冈,像两座绿色的岛屿浮在半空。南边的山冈上古木苍劲,几棵高大的云南松在山冈上以各自的姿态屹立着,其间还有苍翠的香柏树。高原之风的吹拂下,树木们枝干扭曲却未曾停止生长,最终成为苍劲庄严的形态。这座山叫做白鹤山,生活在维西小镇上的人们,却把它叫做文昌宫。白鹤山上那些历经百年的清华古木得以存留至今,是因为这座山冈上有一座“文昌庙”。

清朝以前众多远征军队和流边垦土的汉族官员,不远万里来到云南的雪域高原,在温暖的维西河谷定居下来。他们在清朝道光6年的春天,在白鹤山破土修建了一座川人会馆,并在里面供奉了“文昌帝君”。虽然文昌帝君的居所在文化大革命的风暴中轰然倒塌,生活在小镇上的人们在时间的更替中,谁也没有妄想砍伐这些树木,是因为他们的内心仍然存留着“文运昌盛”的虔诚心愿,也自然对古木心存敬畏之心。这些外形虬曲的苍天树木也因此成为维西小镇上年代久远的植物。身处南边陲的维西小镇就这样与中原文化形成了一条无法割断的脐带。

山冈之门的西部半里,就是小镇的核心——十字老街。十字老街是维西小镇的中心,有通往东南西北的街道,也曾经有过黄土筑成的城墙和四个破旧的城门,作为冷兵器时代军事防守的标志性建筑,如今它们因为失去价值而荡然无存。芳香的田野通往四个城门的道路,成为居住在高山峡谷中的山民出入小镇的途径。几乎每个出入小镇的傈僳人,都挎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布包。他们的布包上绣着鲜艳的花朵和飞翔的图案,图案下面是飘动的须丝,走起路来,腰间便跳动着绯红的彩霞。

十字老街热闹的街道上,还残留着清代建筑的陆离光斑。几栋有着乌黑筒瓦和暗色门扉、以及陈旧雕饰的阁楼。它们的颜色在时间的光中脱落下来,还原为陈旧的铜色。这些房屋二楼都是雕花的木格窗子,一、二楼的的结合部是黑色筒瓦的屋檐,因此看起来更像是“阁”而不是“楼”。不难看出这些房屋与江南水乡的建筑风格如出一辙,它们也曾经有过雕梁画栋、流檐飞角的辉煌身世。如今乌黑的筒瓦上长出的年年青草,在风中招摇,仿佛这些陈旧的阁楼在维西小镇的建筑革新中大口喘息。

茶马古道上的繁华小镇


虎街的建村年代如今已无法考证,由于地势险要,太平天国时期李文学起义曾在虎街设过大营,村民们习惯称“红白旗闹事”。

我国著名民族学家刘尧汉在其《南涧县十二兽历和〈母虎日历碑〉散记》一文中写道:“在南涧彝族自治县虎街,上世纪初有一座较大的山神庙,在庙下壁的上端绘一只黑色大虎头……则译为《母虎日历》最为恰当。”这为虎街增添了一丝神秘。

虎街位于南涧彝族自治县宝华镇的一个平缓的小山坡上,距南涧城40多公里,早先,景东、思茅等地的茶商、烟商和大理、丽江等地的盐商、碱商以及丝绸商人都要在此相遇、歇脚,虎街顺其自然地成为古道上的繁华小镇。彝族母虎文化、马帮文化、古商贸文化、传统饮食文化和佛教文化在此地碰撞交融,周围石洞寺、朝阳寺、红木寺、土主庙、城隍庙、锁水阁等寺庙错落有致,曾一度繁华驰名,有“小上海”之美称。

亲临实地,打开随身携带的云南省交通地图,我才发现南涧是茶马古道滇藏线上的必经之路。从西双版纳、临沧(云县)、普洱(景东)过南涧、巍山到大理,一路北上丽江、迪庆,进入西藏,延伸入不丹、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此路线必经宝华的石洞寺、虎街、阿克塘、秧草塘、蔑笆哨等村。

虎街记忆:马帮带来的繁荣

据南涧县卫生局原局长、虎街人李富先生回忆,虎街有正街和后街之分。正街为主街场,也是古道通道,当年,每天都有南来北往的马帮商贾从这里经过,或扎脚留宿,有的甚至在这里安家做起买卖。

最让李富先生难忘的莫过于那些穿着长袍腰挎大刀的藏族马帮和身穿黄色服式,肩扛筒炮枪的商贾驮队,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去的背影。那时还是孩子的他们最高兴的事莫过于趁大人招待客人的空儿,去帮马帮哥头放马,或卖青草给马帮哥头喂马,天黑后还能在马驮下捉迷藏。

这个石洞寺大峡谷半山腰的村落,因为络绎不绝的马帮而热闹非凡,也因为马帮的消失而落寞平静。村中老人讲,上世纪50年代以后,马帮就“远去不回”了。“我也记不清马帮是何时没有了,可我还记得7岁多时,家中经常住马帮,赶马人穿着土布衣服,进院后自己架起铜锅煮饭吃,而茶叶粮食等货物就摆在院落中,有时还让我们喝他们打的酥油茶。来自西藏的身背长枪腰挂长刀的藏族人的马帮,40多匹马驮着茶叶,伴着叮当的铃声和嗒嗒的马蹄声从村中石板铺就的路上经过,很是热闹!”71岁的蒋正国老人对当年的往事印象深刻。

虎街印象:“生活在别处”的古镇

细雨中,幸运地邂逅名叫陈加生的大叔热心做起我们的向导。跟随这位向导,我走遍了虎街的街街巷巷。虎街不足一千米,古屋连排的石板路的两旁,屋子都是前为店铺后是住院,大多的铺面都紧闭着,几个老人零落的坐在自家门口聊天,孩子成群在一旁玩耍。即便我们从几家敞开的铺面里好奇的闯入,见惯世面的虎街人依然礼貌地邀请我们。移步换景,家家户户大门上的门神,古老的八仙桌、牌匾,俨然步入虎街市井风俗画卷,或身临茶马古市遗迹,优哉游哉,仿佛“生活在别处”,而浑然不知今是何世。

触摸虎街历史,让虎街人感到骄傲和自豪的东西很多,随便走进一户人家,客房、马厩的痕迹还依稀可辨,要是遇到家里藏有古字画和当时政府的任命书什么的,他们还会拿出来给你观赏,要是你喜欢价钱合适的话还可以转让给你。

虎街的古树也很多,古树与古街道一起,诉说着那悠远绵长的往事。虎街的古井也不少,什么浴脚井、卧虎井等,听说这些井原先都是提供给马哥头洗浴所用,马帮经过长途跋涉,到了虎街,人困马乏,人马大多都会在此地休整,恢复体力。

走进马帮客栈,你可以体验古道上独特的饮食文化和酒文化,大碗喝着纯烈的包谷酒,讲讲沿途遇到的奇闻趣事,惆怅的哼起赶马调,夜深了,酒醉了,忘却了生活的艰辛和路途的劳累,昏昏沉沉地睡去。

母虎日历碑:尚待解开的谜

虎街土主庙建在古镇古道东北角,这里曾供奉有用彝文书写的清代“母虎日历碑”。此碑正壁上端绘画有一黑色大虎头,象征土主神细奴逻,虎头左下侧依次绘有虎、兔、穿山甲(学名龙鲤)、蛇、马、羊,右下侧依次绘有猴、鸡、狗、猪、鼠、牛,共12兽神图。从碑文记载可知彝族虎崇拜和十二兽历法在当地的广泛使用情况。我国著名民族学家和历史学家刘尧汉先生早对宝华虎街土主庙“母虎日历碑”进行了较深的调查和研究,并在其主编的《文明中国的彝族十月太阳历》一书中进行细致的记录和阐述。南涧彝族自称“腊倮拔”,腊即虎,倮即龙,拔即人,连起来含义为龙虎的传人,把虎视为万物之神,万兽之王,以神敬之。虎街空五赶六,每逢十二兽神记日的虎、猴日为街天赶集贸易,是古老的十二兽历法在当地使用的见证。民间习惯把虎称作大猫猫,猫街也就成了虎街的昵称。

“虎”本来是彝族本土崇拜的灵物,虎街张、沈、刘、蒋、李、席等八姓全都是汉族,而周围的村寨几乎全是彝族,虎街汉族的山神庙里供奉了与本民族无关的灵物,是彝族融合了他们,还是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行走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茶是云南、四川与西藏之间的古代贸易通道,由于是用川、滇的茶叶与西藏的马匹、药材交易,以马帮运输,故称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抵达西亚、西非红海岸。根据现有的古文物及历史文献资料,早在汉唐时,这条以马帮运茶为主要特征的古道就发挥作用了。抗日战争中,当沿海沦陷和滇缅公路被日寇截断之后,茶马古道成为中国当时唯一的陆路国际通道。茶马古道是中国西南大地上一条进行对外经济文化交流,传播中国古代文明的国际通道。滇藏道从云南普洱茶的产地(今西双版纳、思茅等地)出发,经下关(大理)、丽江、中甸(今香格里拉)、迪庆、德钦,到西藏的芒康、昌都、波密、拉萨,而后再经藏南的泽当,后藏的江孜、亚东然后出境。川藏道它是由四川的打箭炉(雅安)出发。经卢定、康定、巴塘、昌都至拉萨,再经后藏日喀则出境到尼泊尔、缅甸、印度。

茶马古道起源于古代的茶马互市,可以说是先有互市,后有古道。茶马互市是我国西部历史上汉藏民族间一种传统的以茶易马或以马换茶为内容的贸易往来。宋代在四川名山等地还设置了专门管理茶马贸易的政府机构茶马司。茶马贸易繁荣了古代西部地区的经济文化,同时也造就了茶马古道这条传播的路径。

茶马古道是世界上通行里程最长的古代商路。总行程在万里以上。自古以来,很少有人能够走完全程。沿途的每站都可以作为终点或者是起点。而当时最大的贸易中转站便要属四川的康定了。康定过去叫做打箭炉,西来的马帮到达康定,就要在这里转换运输工具或者就地进行茶马贸易。1696年康熙帝批准了在康定进行茶马互市贸易的请求,使康定成为了内地与西藏地区之间主要的商业中心。国内的丝绸、茶叶等商品经过康定运往西方,而南亚、欧洲、美洲的商品也从这里销往中国内地。

怒江河畔的古道

茶马古道是壮阔的,而对于当年行走在古道上的马帮来说,那却是一条充满了艰险的征途。西南地区山高水急,水上交通不可想象。而山道的险峻曲折,又根本无法行驶车辆。在这样的条件下,马帮成为了唯一适用的运输方式,它形成了茶马古道上一道独特的风景。可以说茶马古道是一条用人力和马的脚力踩踏出来的道路。从一个山谷到又一个山谷,从一个村寨到又一个村寨,马帮们踏出了一条沟通各地的生命道路,成为了大西南地区的联系纽带。这些马帮曾经驻足停留,进行商品集散的驿站,成为了后来的的城镇。今天的丽江古城就是迄今为止茶马古道上保存最为完好的古城,被誉为是活着的茶马重镇。

传说中的马帮随着现代化交通手段的日益发达,茶马古道已被214、317、318国道所代替,默默地沉寂于无声。然而在人们的心中永远有着一条可以与丝绸之路相媲美的,亚洲大陆历史上最为庞大和复杂的古代商路。不管这个世界在发生着什么,由于不可思议的僻远艰险,茶马古道上有三样东西似乎还在坚韧地存在着:一个是沿途的苍茫大地、山川湖泊、蓝天白云;一个是与藏民生命生活融为一体的宗教;一个是藏民的善良、纯朴和美好。我觉得,藏民们对大自然的敬畏和强烈的宗教感情似乎就来自藏区的大自然本身,相辅相成,那样的宗教感情又成全了他们的善良、纯朴和美好。

千年古道在茶马古道沿途,有着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壮丽最动人的山水。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苍茫和旷世的沉寂。有时世界静得出奇,周围的大山全都沉默不语。它们以一毛不生而令人震惊。那种苍凉的美、严酷的美轻易就把人带入史前时代。夏季的雨水汪洋恣肆,冬季的雪水清碧如玉。它们从无数大山上奔泻而下,那水流漫漫涣涣,迅速汇聚成溪流,又很快流淌到无数的大江和河流中。远山显露出它们强劲而优美的山脊,它们是那么峻秀,又充满了张力。蓝蓝的山岚,使它们显得英姿勃发,十分年轻。如果说山脉架起了西藏的骨骼,那这些江河就是西藏的血脉,它们奔涌流动,为高原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为高原带来了蓬勃的生机。除却大山大川,茶马古道沿途有的是极富灵性的石头和无比奇妙的云,以及超凡脱俗的天光。

那些历尽沧桑的石头,那亿万年来不老的蓝天,那一逝不再、永不重复的云,那似乎来自极地或外太空的光芒,它们组合成的色彩令人激动不已。而如果在晴天的晨曦中和晚霞里走过西藏的大地,你一定会为那种剔透明朗的光泽所震慑。只要看到一眼,只要沐浴一次,人生便因之而生辉。在茶马古道一路,我们经常目睹前往圣城拉萨的虔诚的朝圣者,他们在崎岖蜿蜒的山道上踽踽而行,有的更将全身匍匐在地,磕着等身长头前往心目中具有极神圣意义的拉萨,他们磕得四肢溃烂,面额鲜血淋漓,但眼睛的虹彩中却充溢着宁和而确凿的信仰之光。

在茶马古道沿途,同时也是转经朝圣道路的沿途,一些民间艺术家们于过去漫长的时日中,在路边的岩石上、玛尼堆上绘制和雕刻了无数的经文咒语、佛陀、菩萨和许多高僧的形象,还有一些神灵的动物形象,如鱼、蛇、猫等等,当然也有一些被视为神异物的形象,如海螺、日月星辰。那些或粗糙或精美的造像为古道那漫长的旅途增添了一份神圣和庄严,也为那遥远的地平线增添了几许神秘

茶马古道小镇的变迁


昔日辉煌

作为茶马古道的源头之一,自唐太和年间皇诏普种山茶起,本地就开始培植、加工茶叶。也是自那时起,羊楼洞黑茶加入国家茶马交易,通过大唐安西都护府翠叶城(今吉尔吉斯斯坦境内)销往西亚和欧洲。

宋景德年间,羊楼洞黑茶销售比唐时翻了一倍,黑茶深受西伯利亚和西域大草原上游牧民的欢迎。据说,湖北美女王昭君奉旨出塞,随身带去了湖北的茶叶。长期食用牛羊肉的蒙族人饮茶后,顿感神清气爽。此后,牧民饮茶在万里草原渐成风尚,以至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

宋代曾一度以砖茶作为通货与内蒙进行茶马交易。一斤易一羊,十斤易一牛,可见茶叶在当时的珍贵与身价。到了明清两代,中国边境城市恰克图(今俄罗斯境内)成为羊楼洞砖茶边贸的重镇,洞茶飘香万里大草原。明嘉靖初时,本地制茶业已相当发达,集镇随之而兴。明清时期羊楼洞达到鼎盛,用万般来朝形容其辉煌一点不为过。据说在早期俄罗斯绘制的中国地图上,有羊楼洞而没有汉口。

极盛时羊楼洞古镇有茶庄200余家,人口近4万,古镇有五条主要街道,百余家店铺。洞茶远销海外,为中国大茶市,誉称小汉口。到了清道光年间,有英、德、日、俄等国商人竞相于此办厂制茶,国内晋、津、沪茶商亦蜂拥而至,一时成为闻名国际的茶市。

值得羊楼洞人自豪的是,在全国千百种茶叶中,只有羊楼洞的茶叶两次得到皇帝与领袖的关爱。第一次是朱元璋的军士征战沙场时,普遍染病,因羊楼洞籍军士随身所带茶叶而祛病康复。朱元璋登基后,赐名羊楼洞茶为松峰茶。第二次是毛泽东主席访问苏联时,送给斯大林的礼品茶就是松峰茶。

然而也许正因为是一座锁在深山之中的古镇,如今的人们对它大多不甚了了。这座曾经串连起一条繁荣了两个世纪的中俄茶叶之路的古镇,现在正面临着被遗忘的尴尬。即便是在三十年前,她还声名远播,有过外贸出口基地的荣耀。在俄罗斯出版的世界地图上,没有汉口(武汉市),却有羊楼洞的赫赫大名。

今日萧条

如今的羊楼洞已不见当年的繁华,但那条以明清建筑为主的古石板街依然还在。石板街由街道和两旁的古建筑两部分组成,松峰港和观音泉水穿街而过。泉水之名取自古镇之南的一口古井,泉水清冽甘甜,永不干涸。传说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为保这里的山民与茶树不受干旱之苦,埋下宝瓶,化为泉井。朴实勤劳的山民,为感谢观音的恩赐,将井取名为观音泉,并在这里修建了圆通寺,终日香火不断。

在所有的砖茶种类中,川字号砖茶是羊楼洞的专利。川,寓意为水。当年羊楼洞人用观音泉制成的青砖茶深受蒙族人民的钟爱,羊楼洞人因此为了彰显泉水之功,在茶砖上凸印川字。晋商和外地茶商在这里建有数十个茶叶加工厂,当时就出现过长盛川、巨盛川、三玉川等川字号茶。东面松峰港上多为吊脚木楼,有三座长条石桥贯通。古镇房舍街店或青砖黑瓦,或木质竹垒。从各家各户门缝里飘出的袅袅茶香,幽幽地从街的这头萦绕到街的那头,似乎讲述着老街的悠长久远。

羊楼洞因茶而兴,然而走在今日的石板街上,却少见以茶为生的人家。街面全以青石铺设,蜿蜒穿过一排排青砖黑瓦的小木楼,孤独的老人们坐在低矮的房檐下守候着流水的光阴。历代运茶的鸡公车将石板碾成寸余深槽,据说是那个年代邻近的乡镇运送茶叶和货物时碾压而成的,可见当时茶市的兴盛。

茶叶街是古街的三大街道之一,主要经营茶叶,街道两旁古建筑为砖木结构。古街形成于明末清初,盛行于清道光至咸丰年间,最盛时有茶叶加工作坊和茶庄、钱庄100多家,人口达4万余人,美、英、俄、德、日等国商人竞相在此制茶办厂,主要出产砖茶、米砖茶、红砖茶等,年出口价值白银一千五百多万两。

目前古街范围内保存有明清时期老屋共500余栋。一排排沧桑的老屋突显了今日羊楼洞的寂寥,也似乎倔强地见证者古镇昔日的繁华。街道上冷冷清,沿街住户大多关门闭锁。偶见几户人家开门,或是银发飘拂的老人坐在门口闭目养神。资金匮乏,工厂倒闭,产业断层,游客寥寥,镇上的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只留下老人和妇孺。茶厂都卖给了外地的商人,但真正还在做茶的没几个了,一位老人告诉记者。如今,离老街好几里路的赵李桥茶厂成了传承青砖茶的唯一根脉。它的前身就是羊楼洞茶厂,由于靠近铁路,现代化的物流能让羊楼洞的砖茶更便捷地运进运出。

不过赵李桥茶厂的流水线仍然保持了川字号青砖茶的原汁原味,一样的色泽青褐、香气纯正,一样深受蒙古族牧民的欢迎。2006年,赵李桥茶厂获得国家商务部授予的中华老字号牌匾,成为全国产茶制茶行业唯一获此殊荣的企业。

展望未来

作为明清时期著名的汉口茶叶之路的起点,羊楼洞明清石板街可称为中国制茶业的缩影。它至今仍保存的茶具、古街、店铺等对研究明清茶叶之路和我国茶文化都具有重大价值。然而,羊楼洞古镇的价值远远不止于此。我们期待曾经的茶叶外贸出口基地能够再现繁荣,焕发新的生机。

行走于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云南、四川与西藏之间的古代贸易通道,由于是用川、滇的茶叶与西藏的马匹、药材交易,以马帮运输,故称“茶马古道”。“茶马古道”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抵达西亚、西非红海岸。根据现有的古文物及历史文献资料,早在汉唐时,这条以马帮运茶为主要特征的古道就发挥作用了。抗日战争中,当沿海沦陷和滇缅公路被日寇截断之后,“茶马古道”成为中国当时唯一的陆路国际通道。

“茶马古道”是中国西南大地上一条进行对外经济文化交流,传播中国古代文明的国际通道。

从云南普洱茶的产地(今西双版纳、思茅等地)出发,经下关(大理)、丽江、中甸(今香格里拉)、迪庆、德钦,到西藏的芒康、昌都、波密、拉萨,而后再经藏南的泽当,后藏的江孜、亚东然后出境。

川藏道:

它是由四川的雅安出发。经卢定、康定、巴塘、昌都至拉萨,再经后藏日喀则出境到尼泊尔、缅甸、印度。

“茶马古道”起源于古代的“茶马互市”,可以说是先有“互市”,后有“古道”。“茶马互市”是我国西部历史上汉藏民族间一种传统的以茶易马或以马换茶为内容的贸易往来。宋代在四川名山等地还设置了专门管理茶马贸易的政府机构“茶马司”。茶马贸易繁荣了古代西部地区的经济文化,同时也造就了茶马古道这条传播的路径。

茶马古道是世界上通行里程最长的古代商路。总行程在万里以上。自古以来,很少有人能够走完全程。沿途的每站都可以作为终点或者是起点。而当时最大的贸易中转站便要属四川的康定了。

康定过去叫做“打箭炉”,西来的马帮到达康定,就要在这里转换运输工具或者就地进行茶马贸易。1696年康熙帝批准了在康定进行茶马互市贸易的请求,使康定成为了内地与西藏地区之间主要的商业中心。国内的丝绸、茶叶等商品经过康定运往西方,而南亚、欧洲、美洲的商品也从这里销往中国内地。

茶马古道是壮阔的,而对于当年行走在古道上的马帮来说,那却是一条充满了艰险的征途。西南地区山高水急,水上交通不可想象。而山道的险峻曲折,又根本无法行驶车辆。在这样的条件下,马帮成为了唯一适用的运输方式,它形成了茶马古道上一道独特的风景。可以说茶马古道是一条用人力和马的脚力踩踏出来的道路。

从一个山谷到又一个山谷,从一个村寨到又一个村寨,马帮们踏出了一条沟通各地的生命道路,成为了大西南地区的联系纽带。这些马帮曾经驻足停留,进行商品集散的驿站,成为了后来的的城镇。今天的丽江古城就是迄今为止茶马古道上保存最为完好的古城,被誉为是“活着的茶马重镇”。

随着现代化交通手段的日益发达,茶马古道已被214、317、318国道所代替,默默地沉寂于无声。然而在人们的心中永远有着一条可以与丝绸之路相媲美的,亚洲大陆历史上最为庞大和复杂的古代商路。

茶马古道--人类行走文化的奇迹


茶马古道这一概念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提出来的。现任云南大学茶马古道文化中心主任木霁弘和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保亚等6人,于1990年经过3个多月的实地考察,撰写了《滇藏川大三角文化探秘》一书。此书认为云南是世界茶的原产地,从云南开始的茶叶传播和贸易路线,首先在巴蜀一带得到明确记录,然后一直向北、向东、再向西、向南而形成了当今世界的茶叶布局。它贯穿了整个横断山脉,跨越中国西部多省区,连接着30多个民族、8000多万人口,向北连丝绸之路,向南连瓷器之路,波及到世界更远的民族和区域。作者提出中国向世界输送茶、瓷、丝这三大物质文明时,形成了南方茶马古道、北方丝绸之路和海上瓷器之路。

茶马古道是探险旅游者的乐园。为什么在中国西部到现在还会有茶马古道存在?为什么至今还有人靠古老的人背马驮来维持日常运输?原因有两个:一是特殊的自然地貌,二是众多的民族分布。

世界上海拔超过8000米以上的高峰共14座,其中有9座都在中国西部拉萨。而世界上海拔超过5000米的高峰,仅在中国西部的就有喜马拉雅山脉、横断山脉、大雪山、岷山等。从西北部青藏高原连接到西南部的云贵高原,海拔虽然降下了2000多米,但依旧是山脉连片,有哀牢山、苗岭、乌蒙山、大娄山、武陵山等。另一端,还连接着黄土高原秦岭等。青藏高原几乎是中国主要大河的发源地,如长江、黄河、澜沧江、怒江、雅鲁藏布江等。

但是,没有人,就不能有道路的出现。在这些高山大河之间分布着众多的民族,有着各自的物质需要,他们之间的长期物质交换,才使茶马古道会成为可能。在这条道路行走,既是视觉大餐,又能体验到不同的民族风情。

行走茶马古道,从云南开始,可以体验生长上千年的雨林古茶园,感受生物的多样性以及流传几百年的制茶工艺。茶马古道上的虎跳峡,落差高达3000多米,而梅里雪山和白玛雪山之间的澜沧江,即使是在今天,通过时都必须借助于溜索。

美丽的雪山、纯净的树林和咆哮的江河塑造了我们对生命的最初信念,可是它们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人类前进的步伐,而正是茶的远征,创造出了人类历史上最了不起的贸易线路。贸易带来的城镇和集市的兴起,现在沙溪镇、鲁史古镇、丽江古城、独克宗古城、哈拉库图城、昌都、西昌等,都是茶马贸易创造的高原明珠。

行走茶马古道,还能体验到多民族的融合与和谐,它见证着中国乃至亚洲各民族间千百年来因茶而缔结的血肉情感。文成公主进藏带动藏区广泛饮茶,宋代在西北大兴茶马互市,明清两代以茶治番,从任何一个节点都可以找到茶叶于民族、经济、政治、民生的伟大价值。藏族民众说茶是血,茶是肉,茶是生命,藏族史诗《格萨尔》说汉地的货物运到藏区,是我们这里不产这些东西吗?不是的,不过是要把藏汉两地人民的心连在一起罢了。这是藏族人民对茶以及茶马古道最深刻的理解。

茶马古道是民族迁徙的走廊,它为人类寻找永恒的家园提供了许多实证。拿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小中甸村来说,村民平常都恪守藏族习俗,通用藏语交际,但现今老一辈的人还能说纳西语,而中甸县、德钦县等地的许多藏语词汇就来自西南官话。在某种层面上,正是茶马古道的开拓性,才使得那些世居在被高山大川所阻隔的区域的民族有了对外交流的机会。始于南诏国时期的罐罐茶,现在不仅流行于云南广大区域,还在四川、甘肃、湖南、陕西等大部分地区通行着,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令人称奇的事情。

当下,由于茶马古道区域自然生态和文化生态极为脆弱,加之西部地区经济建设的蓬勃发展,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到各类历史文化遗迹的保护与开发问题。好在国家层面上在2010年6月启动了茶马古道的保护计划,2011年3月茶马古道顺利通过了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评审工作,包括易武古茶园、鲁史古镇在内的200多个地方都整体纳入茶马古道保护计划,这将是中国西部最大的线性文化遗产,无疑为下一步茶马古道申请世界遗产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文章来源:http://m.cy316.com/c/525093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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