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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征服了世界屋脊的古道

2020-09-15

下面是茶经网小编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茶马古道—征服了世界屋脊的古道”精彩内容,帮助大家了解茶文化知识,欢迎大家进行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今年是茶马古道命名二十周年。1990年,六个年轻人100多天的徒步考察揭开了这条古道神秘的面纱。近日,记者采访了六人中的陈保亚,他向我们讲述了发现茶马古道并为其命名的经过。

1987年7月,云南大学的年轻教师木霁弘和他的大学同学徐涌涛一起到金沙江边考察方言,在和当地人的聊天中,听其中一个人说他曾赶马到过印度。他们要亲眼看一看这条路。在当地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塔城一条石板铺就的道路上。这条小道仅有一尺多宽,据说顺着这条古路可以从维西走到德钦,再从德钦进入西藏,然后到达印度。但当时他们不太相信,这条不起眼的小路能通向遥远的印度。

后来,他们来到一个叫塔村的地方,那里的历史遗迹让他们开始重新思考古道的问题。在唐代,吐蕃和南诏的军队曾在塔村进行过几次大的战争,贞元十年(794年)正月至三月,南诏不失时机地突袭了神川铁桥,摧毁了吐蕃在神川的大小堡垒,迫使吐蕃势力退出南诏,守居在神川以北今云南迪庆州中甸、德钦及川滇边界一带。战争结束后,南诏和唐朝军队把铁桥熔化,铸成了一个铁柱以表奇功。木霁弘他们看到这些历史遗迹时,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疑问:这场历史上著名的战争必然会耗费大量的兵力,那些参战的士兵是怎样到达这里的呢?是不是真有一条神秘的古老通道?

公元前138年,张骞奉汉武帝之命出使西域──大月氏,在大夏见到了筇竹及木棉布,经询问得知,西亚有一条商路经身毒(印度)通往云南和四川。张骞被囚十年之后,回到汉朝,向汉武帝禀报了西域诸国的各种情况,并告诉他,汉域版图中的云南及四川同印度、波斯有着商贸往来。张骞推测的这条蜀身毒道(云南、四川通往印度的古道)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被一些学者称作“南方丝绸之路”。但木霁弘和徐涌涛认为,丝绸并不能算作真正意义上大西南同外界商品交易的主体。然而,在西南地区,什么才是这条古道主要的贸易商品呢?木霁弘在采访当地的一个叫松秀清的老人时了解到,中甸现在还流传着茶会的古老习俗。茶会就是一个以茶为媒,男女青年一块唱歌跳舞的聚会。“既然当时是拉茶赶马的,我们能不能叫茶马之道?”木霁弘后来回忆说。

通过对一些史料的研究,他们认定,在历史上的确存在一个专门进行茶叶贩运的贸易通道,而他们所见过的小道正是这条通道的一部分。随后在一本书的序言里,他们第一次提出了“茶马之道”的说法。然而,这种说法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反响。

1990年7月,木霁弘、陈保亚、徐涌涛、王晓松、李林、李旭六个年轻人,拿着从中甸县志办申请来的6000元经费,带着一队马帮,牵着猎狗,从云南中甸北上到西藏昌都,再向东横穿横断山到四川康定,最后回到中甸。他们要印证茶马之道的真实存在,并在沿途进行一些学术考察。

他们这次行程经受了各种意想不到的考验,随时都要面对死亡的危险,深山的洞穴中,陡峭的岩石下,一堆堆白骨,提醒着他们行走此路的艰难。最后,他们用三个多月的时间,步行两千多公里,翻越几十座4700米以上的大雪山,跨越金沙江、怒江、澜沧江等数十条激流险滩,对滇、藏、川大三角地带的语言文化作了系统的考察,收集记录了近百万字的资料,拍下了三千多张纪实照片,录下上百盘民间故事和音乐磁带,采集了上千个实物标本。

考察结束后,他们把亚洲大陆上这条庞大的、以茶叶为纽带的古道网络命名为茶马古道,而他们则被人称作“茶马古道六君子”。那么,这条存在了千余年的中国西南贸易通道是怎么形成的呢?cy316.com

茶马古道是一个庞大的交通网络,主要的线路有两条,一条是从云南的思茅、普洱等地出发,向北经大理、丽江、中甸、德钦到西藏的邦达、昌都、洛隆、林芝、拉萨,再经由江孜、亚东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另一条是从四川的雅安出发,向西经泸定、康定、巴塘、昌都到拉萨,再到尼泊尔、印度。它们的起点都是盛产茶叶的地方,主线的沿途还会延伸出无数支线,像一张巨大的网把滇藏川大三角区域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其实,很久以前,中国西南大三角地带的人就已经通过山间古道互相来往了。这里的地理情况十分复杂,山道险峻曲折,货物的运输只能靠骡马、牦牛驮和人背的方式,于是,在中国内地和西藏地区之间出现了很多靠人和马的脚力踏出的马帮古道。

在这些马帮古道上运输的物品,除了丝绸、蜀布以外,最重要的物品就是盐。盐作为人们常年生活的必需品,并不是每个村寨都有能力自己开采,很多村落都必须到很远的地方去获取,因此,以某个盐井或盐的集散地为中心,向四周辐射的盐运马帮古道就形成了。

大约在唐代,茶传入藏族地区。据《藏汉史集》记载,松赞干布之曾孙都松芒波杰说,“在我患病期间不思饮食,只有饮用小鸟衔来的这根树枝泡的水比较奇妙。它能养身,是一种治病良药。”从中可以看出,茶在传入藏族地区后,最初是被当作保健药物使用的。

到了唐末,茶逐渐成为藏族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这与藏族人的饮食结构有关。藏族人在高寒、缺氧的气候下,为了御寒,日常所吃的多为牛羊肉、糌粑、奶制品等油脂重、不易消化且缺少维生素的食物,而茶叶成分正好弥补其不足,起到了提神化食的作用,也就是所谓的“以其腥肉之食,非茶不消;青稞之热,非茶不解”。藏族形成了对茶的全民依赖,一句藏族谚语最能反应出藏族对茶的依赖到了何种程度:“加察热!加霞热!加梭热!”意思就是“茶是血!茶是肉!茶是命!”

但最大的问题是,西藏地区本身并不产茶,只能通过贸易获取。根据史料记载,当时在河西及青海日月山一带就已经开始茶马互市,茶叶被大量运往藏区。藏族人对茶的依赖使马帮古道产生了根本的变化。为了满足西藏地区的人们对茶的常年需求,那里的人就必须穿越横断山向茶叶生产地远征,茶马古道最终形成。

在横断山脉的高山峡谷中,至今还保留着大量时代久远的古道遗迹,如众多的摩崖石刻、玛尼石堆,甚至石头上都有很深的马蹄印和拐杖的痕迹。

茶马古道是世界上通行里程最长的古代商路,总行程在万里以上。自古以来,很少有人能走完全程。古道沿途的很多商品集散地、中转站就成了滇川藏各地马帮行走茶马古道的起点或终点,如丽江、拉萨、雅安、昌都等。其中,丽江古城因保存最为完好,被誉为是“活着的茶马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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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茶叶征服了全世界


两三百年前,白银都流到哪儿去了?全世界都在问。

英国人说,都流到中国去了通过贸易逆差。为什么会有逆差?就因为英国人要喝那口茶,放不下。

18世纪,白银大量流入中国。为此,英国派了马戛尔尼到中国来,想改变一下这个局面。负责接待的,就是后来被美国人评为世界首富的和珅。

当时的世界首富的和珅

马戛尔尼来时,正是英国的一个尴尬时期,这尴尬,便是喝茶喝出来的,对外喝丢了新大陆(波士顿倾茶事件BostonTeaParty,美国独立战争导火索),对内喝出了贸易逆差。

1773年,波士顿倾茶事件

大清朝虽然闭关锁国;但中国茶叶却参与了世界历史的进程,喝茶改变世界。

喝茶,喝出了一个新的全球化的经济格局,还喝出了一种新文化。

17世纪,中国茶叶的出口,就已超瓷器和丝绸,约占了出口货物的90%。那时欧洲人以茶为极品,尤其英国人,饮茶都已自成一套茶文化。据说,茶叶是有史以来最先在伦敦做广告的商品,不仅贵族趋之若鹜,中产阶级也跟着大饱口福,就连英国工人也以茶点为饮食。时有名士,如约翰逊博士,亦与茶为伴欢娱黄昏,与茶为伴抚慰良宵,与茶为伴迎接晨曦,自称顽固不化的茶鬼。

在《傲慢与偏见》里,主人餐后必有茶席,开茶会,饮的就是中国茶。英国民谣这样唱道:当时钟敲响四下,世上一切瞬间为茶而停了。

《傲慢与偏见》剧照

最有名的,当然还是英式下午茶;但英式茶文化却来自葡萄牙。

1662年,葡萄牙公主凯瑟琳嫁给英王查理二世,她的陪嫁物品中,就有中国茶具和红茶。她在英国宫廷,向英国王室和贵族展示了茶文化的风雅,掀起一阵中国风。

凯瑟琳公主与下午茶

中国风不仅席卷英伦,还风靡世界,从17世纪到18世纪,全世界都流行吃茶去;而中国,则是唯一能出口茶叶的国家。于是,有人琢磨着将当时最有商业价值的植物真正的茶树带到欧洲去。

有个名叫奥斯贝克的瑞典人,1751年来中国旅行,在广州买了一株茶树,返程时,起锚,点炮,扬帆,一行人欢呼雀跃,不慎,茶树掉入海中。后来,东印度公司,通过商业间谍,从武夷山将茶引入印度和斯里兰卡。

东印度公司

茶叶之路,除海路,还有两条陆路。一条是草原之路,往西北去,经由蒙古,通往俄罗斯。这条路,南起福建,由晋商转运,将武夷山茶叶加工成茶砖,水运到汉口,经洛阳,过黄河,越沙漠,驼运至边境口岸恰克图交易,然后,运往俄罗斯及北欧各国。还有一条,则是高原之路,有滇藏线、川藏线、青藏线,三条线经由南亚、中亚、西亚,抵达欧洲。

陆上茶叶之路

不过,茶叶贸易还是以海路为主,先是葡萄牙、西班牙人从海外来,接着是荷兰人。葡萄牙、西班牙人老眼光,还将贸易大头放在瓷器与丝绸上,是荷兰人率先发现了中国茶的商业价值,大举贩运中国茶至欧洲,一口中国茶,居然打通了全球经济的任督二脉,喝通了全世界。

绘画《荷兰舰队进攻厦门港》

在世界三大饮料茶叶、咖啡、可可中,只有茶叶成功地征服了全世界。而今,在世界各地茶叶无处不在,茶叶在世界上的消费超过了咖啡、巧克力、可可、碳酸饮料和酒精饮料的总和。

所以,英国学者艾伦麦克法兰在他的著作《绿色黄金:茶叶帝国》一书中说道:只有茶叶成功地征服了全世界。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只有茶叶,成功地征服了全世界


白银都流到哪儿去了?全世界都在问,不光中国。

在世界三大饮料茶叶、咖啡、可可中,只有茶叶成功地征服了全世界。而今,在世界各地茶叶无处不在,茶叶在世界上的消费超过了咖啡、巧克力、可可、碳酸饮料和酒精饮料的总和。

英国人说,都流到中国去了通过贸易逆差。为什么会有逆差?就因为英国人要喝那口茶,放不下。

18世纪,白银流入中国,中国出了世界首富。为此,英国派了马戛尔尼到中国来,想改变一下这个局面。负责接待的,就是后来被美国人评为世界首富的和珅。

马戛尔尼来时,正是英国的一个尴尬时期,这尴尬,便是喝茶喝出来的,对外喝丢了新大陆,对内喝出了贸易逆差。大清朝虽然闭关锁国;但中国茶叶却参与了世界历史的进程,喝茶改变世界。

喝茶,喝出了一个新的全球化的经济格局,还喝出了一种新文化。

17世纪,中国茶叶的出口,就已超瓷器和丝绸,约占了出口货物的90%。那时欧洲人以茶为极品,尤其英国人,饮茶都已自成一套茶文化。

据说,茶叶是有史以来最先在伦敦做广告的商品,不仅贵族趋之若鹜,中产阶级也跟着大饱口福,就连英国工人也以茶点为饮食。时有名士,如约翰逊博士,亦与茶为伴欢娱黄昏,与茶为伴抚慰良宵,与茶为伴迎接晨曦,自称顽固不化的茶鬼。

在《傲慢与偏见》里,主人餐后必有茶席,开茶会,饮的就是中国茶。英国民谣这样唱道:当时钟敲响四下,世上一切瞬间为茶而停了。

最有名的,当然还是英式下午茶;但英式茶文化却来自葡萄牙。

1662年,葡萄牙公主凯瑟琳嫁给英王查理二世,她的陪嫁物品中,就有中国茶具和红茶。她在英国宫廷,向英国王室和贵族展示了茶文化的风雅,掀起一阵中国风。

中国风不仅席卷英伦,还风靡世界,从17世纪到18世纪,全世界都流行吃茶去;而中国,则是唯一能出口茶叶的国家。于是,有人琢磨着将当时最有商业价值的植物真正的茶树带到欧洲去。

有个名叫奥斯贝克的瑞典人,1751年来中国旅行,在广州买了一株茶树,返程时,起锚,点炮,扬帆,一行人欢呼雀跃,不慎,茶树掉入海中

茶叶之路,除海路,还有两条陆路。

一条是草原之路,往西北去,经由蒙古,通往俄罗斯。这条路,南起福建,由晋商转运,将武夷山茶叶加工成茶砖,水运到汉口,经洛阳,过黄河,越沙漠,驼运至边境口岸恰克图交易,然后,运往俄罗斯及北欧各国。

还有一条,则是高原之路,有滇藏线、川藏线、青藏线,三条线经由南亚、中亚、西亚,抵达欧洲。

不过,茶叶贸易还是以海路为主,先是葡萄牙、西班牙人从海外来,接着是荷兰人。葡萄牙、西班牙人老眼光,还将贸易大头放在瓷器与丝绸上,是荷兰人率先发现了中国茶的商业价值,大举贩运中国茶至欧洲,一口中国茶,居然打通了全球经济的任督二脉,喝通了全世界。所以,英国学者艾伦麦克法兰在他的著作《绿色黄金:茶叶帝国》一书中说道:只有茶叶成功地征服了全世界。

陇南古道遗迹的茶马古道魅力


康县茶马古道文化研讨会于日前在陇南阳坝举行,省内外有关专家会上晓畅指出,陇南地区证实发现了多处茶马古道遗迹,填补了西北地区无茶马古道文化的空白,这也意味着享誉天下的丝绸之路在我省有了姊妹路。

茶马古道是我国以茶马互市为紧张内容的古代商道,这种被专家认为只有西南地区才有的经济文化形式,如今在地处年夜西北的甘肃也得到证实。茶马古道是我国西部地区以茶马互市为紧张内容的古代商道,历经汉、晋、隋、唐、宋、元、明、清,是历史上最为驰名的西部国际贸易古通道之一,在中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外交等方面发挥过分外非常严重的传染感动。

据省文物考古研究悉数关专家介绍,康县毗邻陕西、四川,历史悠久,自古以来即是内地和西南连接西北的严重通道之一。境内现存有窑坪桥、白马关古城、古洞流虹桥、盘古山古道、龙凤桥、三功桥、巩家山廊桥、羊倌岩栈道等年夜量保存统统的古道文化遗存。2009年,第三次文物普查时,康县文物考古者在望子关发现刻有巡按陕西监察御史.等字样的路碑,是康县成为天下唯一有碑刻佐证的茶马古道途经之地。康县境内的茶马古道冻结汉中,起窑坪,经古皋兰、古散关、白马关、年夜堡、长坝、望子关,向西经阶州同青藏,向北通兰州、天水、宝鸡至新、青、宁,或经咀台、岸门口、阳坝南过利州向川、滇。

京西古道堪比茶马古道


门头沟区的京西古道以商旅、军事、香道为主题,沿京西古道分布着大量的人文古迹、遗址、文物,这些资源与古道共生共存,极尽融合之妙,具有较为鲜明独特的文化遗产、文化创意特质,是门头沟重要的旅游资源之一。而近日成立的北京京西古道文化发展协会,就是要借助京西古道这一独特文化遗产资源,以王平古道为中心,整合、规划、研发现存的京西古道资源,以文保升级、资源研发、古道系生态建设、京西古道文化创意旅游为终端开发形式,焕发京西古道人文、历史以及资源性潜在价值。

据悉,京西古道堪与茶马古道比肩,独特而富于张力,是京西文明的代表和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大量的人文、古迹、遗址、文物、庙宇等元素聚集于古道周边,文保单位星罗棋布,相融统一,互为拱卫,为京西古道注入了大量富于生命力的文化特质。其中北京京西古道文化发展协会会址--京西古道中部的王平镇,近年来在旅游文化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基础性、创造性工作,古道明珠马致远故居景点的运作和开发堪称经典。

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 重走茶马古道


李锡东介绍长卷

21日的茶马古道文化遗产保护(雅安)研讨会上,全国多地的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新朋旧友一相逢,话题不断,高潮迭起。

蒋秀英:再次来雅安重走茶马古道

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政协副主席蒋秀英是雅安的老朋友了。为写作《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她曾经来雅考察。如今,这部作品已经走出国门,有了英文版本。不少喜欢茶马古道的人专程去甘孜州找她,询问茶马古道怎么走。

蒋秀英这次到雅安,除了和茶马古道专家们聚首,还将为即将再版的《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增补一些材料。

蒋秀英回忆,当初考察时,位于名山县新店镇的茶马司比较破旧,现在已经有所修整。所以,她拍摄了现在的茶马司照片,准备补充在再版的书当中。

在22日的实地考察中,蒋秀英和众多专家们参观了雅安博物馆、雨城区某藏茶茶厂、荥经县的姜家大院、开善寺、茶马古道新文段和新添古镇。

李锡东:13米长卷再现古道艰险

研讨会上,当一条长13米、宽35厘米的画卷被两边的工作人员缓缓展开时,台下的嘉宾们发出了阵阵惊叹。

汉源县党研室的李锡东介绍,画卷记录了茶马古道汉源段从大相岭开始,途经飞越岭,一直到泸定约100公里的崇山峻岭,除了再现茶马古道上的驿站、古镇等历史遗存外,还刻画了形态各异的背夫,背负茶包走在茶马古道上的情形。

这幅画卷是由汉源县文体局文化股股长陆仁泽的女儿陆小路所画。李锡东回忆,半年之前,他就开始为画作整理创作素材。陆小路先根据素材,用碳素笔画出65张单幅图画,然后拼接成的一幅图画。呈现在专家学者面前的图片是经过拍照影印后的效果。

李锡东说,希望通过长卷让众嘉宾直观地看到茶马古道汉源段的情况。以后,画卷或将在汉源县做成文化墙,让来往的客人直观了解茶马古道汉源段。

任新建:厘清茶马古道的现实意义

四川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任新建在研讨会上说,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对这次研讨会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样的研讨会集中了专家、学者和领导,对深入研究文化内涵、保护和开发茶马古道,进一步研究开启思考都有建设性意义。

任新建表示,自己以前走过茶马古道,也做过一些调研。他觉得茶马古道是历史的丰碑,也是人类为交换而开辟的通道,见证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的局面。

任新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文化遗产受损,而茶马古道的研究文献较多,且路线较为清晰,研究起来现实价值较大。所以,近年来,茶马古道研究热逐渐兴起。

目前,研究茶马古道的目的是纠正不合史料的部分,厘清茶马古道的历史功能和现在功能。

茶马古道始末


茶马古道的涵义

茶马古道是指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滇藏茶马古道大约形成于公元六世纪后期。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泥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的起源

茶马古道起源于唐宋时期的“茶马互市”。康藏属于高寒地区,海拔都在三四千米以上。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在高寒地区,需要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但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故藏民在长期的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高原生活习惯,但藏区不产茶。在内地,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都需要大量骡马,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种马。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应运而生。这样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皮毛、药材等和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等等,在横断山区的高山深谷间南来北往,流动不息,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日趋繁荣,形成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概述


在中国大西南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这是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行走

茶马古道是今天人们为这条绵延千年的古代商路所起的名字,它不是一条路,它只是一个名称,甚至只是一个文化概念。茶马古道是目前世界上己知的地势最高最险的文明文化传播的古道,是一条完全用人和马的脚力踩出的,用有血有肉的生命之驱国铺就的古道,马帮们沿着这条坎坷崎岖的古老驿道,源源不断的为藏区驮去茶、糖、盐等生活必需品,从藏区换回马匹、牛羊和皮毛。悠远的马铃声,串起了山谷、平坝和村寨,也串起了众多民族和不同文化交流。

茶马古道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大观园、民族迁徒的大走廊,在这条绵延4000余公里的古道上,有西双版纳傣族的贝叶文化、有彝族祭坛上的火文化、有白族的本主文化、有纳西族的东巴文化、有藏族的雪域文化各民族文化在这条古道上交汇、融合、发展,生生不息。它又是一条中外文化交流的通道,在华夏文明和印度文明之间架设起一座桥梁。

茶马古道途经的横断山区、青藏高原,是我国地理地貌最为复杂、生物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地区,圣洁的梅里雪山,康巴人在高原草场引吭高歌,惊涛拍岸的怒江峡谷中,基督教堂里传诵着四部的和声,碧罗雪山、怒族人的春米声、织布声、孩童们的嬉戏声,淹没在夕阳的炊烟之中,自信,祥和,愉悦,是那里原住民族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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