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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无茶不交”文人咏茶

2019-11-28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古人“无茶不交”文人咏茶”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古人“无茶不交”文人咏茶”相关知识!

古人“无茶不交”

◎赵柒斤

茶始盛于唐,至宋影响力达到顶峰,不仅成待客“必需品”,更发展成一种博大精深的文化。而推动者恰是宋太祖赵匡胤。

如果说“杯酒释兵权”解除了武将对赵家皇权的威胁,那宋太祖之前悄无声息“废座撤茶”则是在文臣面前立威。正、野史都说到这事,960年二月,“黄袍加身”的赵匡胤召宰相范质等议政。召见之初设座赐茶,与之“坐而论道”。范质行礼完毕刚要坐下,赵匡胤就说:“朕最近有些眼花,看不清东西,烦请爱卿将奏折拿到朕面前。”范质上前递折子的空当,早已受命的内侍便把宰相的座位与茶全部撤走。范质回身欲坐,发现座位与茶都不翼而飞,只好站着搭话。从此,大臣们上殿议政再也不能与皇帝平起平坐。

宋太祖这一举动,对大臣们而言,皇帝赐座赏茶就成了荣耀、就是给面子。如此一来,得到皇帝所赐御茶便成大臣梦寐以求的事。皇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而“赐茶”成了施恩臣子的妙招。

宋王巩《甲申闻见二录补遗》记载了宋神宗在议政的崇政殿召见时任太子少师的张方平时就“赐座啜茶”。当然,与议政殿赐一杯茶相比,大文豪苏东坡就更幸运。王巩《随手杂录》说,宋哲宗曾经派太监秘密赐茶给苏东坡。赐茶的使者极其神秘地对苏东坡说:“某出京师,辞官家,官家曰:‘辞了娘娘来。’某辞太后殿,复到官家处,引某至一柜子旁,出此一角,密语:‘赐予苏轼,不得令人知。’出所赐,乃茶一斤,封题皆御笔。”这个故事。至今读来令人捧腹,不过从侧面也反映了当时贡茶之珍贵,连皇帝都把它当成一等一的好东西。苏东坡得到这样珍贵的赏赐后,并没有独吞,还分赠给朋友,的确是豪迈慷慨,加上他文学造诣,称“千古一人”也实不为过。

皇帝赐茶、大臣分茶、文人咏茶,喝茶习惯遍行于宋境,由此进化出了一系列与茶有关的习俗,“非茶不交,点汤送客”。宋林駉《古今源流至论续集》卷四谓:“迨至我朝,往往与盐利相等,宾主设礼,非茶不交。”宾主对坐,桌案上总会摆着一副茶具、热着一碗茶。至于喝茶规矩,宋朱彧《萍州可谈》卷一“茶汤俗”条说得明明白白:“今世俗客至则啜茶,去则啜汤。汤取药材甘草者屑之,或温或凉,未有不用甘草者,此俗遍天下。”宋代迎客喝茶,送客喝用甘草香药熬煎的汤水,即所谓“点汤送客”,这一习俗延续到元末。清朝以后,茶饮取代了甘草药汤,送客时,端起茶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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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茶不交”:茶成待客必需品竟是因为他的推动


原标题:“无茶不交”:茶成待客必需品竟是因为他的推动

茶始盛于唐,至宋影响力达到顶峰,不仅成待客“必需品”,更发展成一种博大精深的文化。而推动者恰是宋太祖赵匡胤。

如果说“杯酒释兵权”解除了武将对赵家皇权的威胁,那宋太祖之前悄无声息“废座撤茶”则是在文臣面前立威。正、野史都说到这事,960年二月,“黄袍加身”的赵匡胤召宰相范质等议政。召见之初设座赐茶,与之“坐而论道”。范质行礼完毕刚要坐下,赵匡胤就说:“朕最近有些眼花,看不清东西,烦请爱卿将奏折拿到朕面前。”范质上前递折子的空当,早已受命的内侍便把宰相的座位与茶全部撤走。范质回身欲坐,发现座位与茶都不翼而飞,只好站着搭话。从此,大臣们上殿议政再也不能与皇帝平起平坐。

宋太祖这一举动,对大臣们而言,皇帝赐座赏茶就成了荣耀、就是给面子。如此一来,得到皇帝所赐御茶便成大臣梦寐以求的事。皇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而“赐茶”成了施恩臣子的妙招。

宋王巩《甲申闻见二录补遗》记载了宋神宗在议政的崇政殿召见时任太子少师的张方平时就“赐座啜茶”。当然,与议政殿赐一杯茶相比,大文豪苏东坡就更幸运。王巩《随手杂录》说,宋哲宗曾经派太监秘密赐茶给苏东坡。赐茶的使者极其神秘地对苏东坡说:“某出京师,辞官家,官家曰:‘辞了娘娘来。’某辞太后殿,复到官家处,引某至一柜子旁,出此一角,密语:‘赐予苏轼,不得令人知。’出所赐,乃茶一斤,封题皆御笔。”这个故事。至今读来令人捧腹,不过从侧面也反映了当时贡茶之珍贵,连皇帝都把它当成一等一的好东西。苏东坡得到这样珍贵的赏赐后,并没有独吞,还分赠给朋友,的确是豪迈慷慨,加上他文学造诣,称“千古一人”也实不为过。

皇帝赐茶、大臣分茶、文人咏茶,喝茶习惯遍行于宋境,由此进化出了一系列与茶有关的习俗,“非茶不交,点汤送客”。宋林駉《古今源流至论续集》卷四谓:“迨至我朝,往往与盐利相等,宾主设礼,非茶不交。”宾主对坐,桌案上总会摆着一副茶具、热着一碗茶。至于喝茶规矩,宋朱彧《萍州可谈》卷一“茶汤俗”条说得明明白白:“今世俗客至则啜茶,去则啜汤。汤取药材甘草者屑之,或温或凉,未有不用甘草者,此俗遍天下。”宋代迎客喝茶,送客喝用甘草香药熬煎的汤水,即所谓“点汤送客”,这一习俗延续到元末。清朝以后,茶饮取代了甘草药汤,送客时,端起茶杯就行。

蔡襄《北苑十咏》咏茶诗集欣赏


蔡襄(1012—1067),字君谟,兴化仙游(今属福建)人。官至端明殿学士。北宋书法家,与苏轼、黄庭坚、米芾并称“宋四家”。

【北苑十咏】(之四、之五、之六)

采 茶

春衫逐红旗,散入青林下。

阴崖喜先至,新苗渐盈把。

竟携筠笼归,更带山云写。

造 茶

屑玉寸阴间,抟金新范里。

规呈月正圆,势动龙初起。

焙出香色全,争夸火候是。

试 茶

兔毫紫瓯新,蟹眼青泉煮。

雪冻作成化,云间未垂缕。

愿尔池中波,去作人间雨。

【释义】

筠(yún)笼,竹篮。

【详解】

此组诗,第一首咏采茶,第二首咏造茶,第三首咏试茶,词意清浅而有韵味。蔡襄是茶事专家。苏轼《荔枝叹》中云:“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笼加。”就是说,宋代的“龙团”、“凤饼”茶,大小龙茶,始于丁谓,成于蔡襄。蔡襄著有《茶录》一书,分上下篇。上篇论茶,分色、香、味、藏茶、炙茶、碾茶、罗茶、候茶、胁茶、点茶十目,主要论述茶汤品质与烹饮方法。下篇论烹茶饮用器具,分茶焙、茶笼、砧椎、茶铃、茶碾、茶罗、茶盏、茶匙、汤瓶九目。

文人与茶


茶是中国最古老最普通的饮品。或说茶是苦菜(许慎《说文解字》),或说茶为南方之嘉木(陆羽《茶经》),那只是说了茶的植物性一面;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论茶也。(许次纾《茶疏》)茶与水结合才能尽显茶的本色。茶,是茶叶与水的共生物。

文人在文房四宝的拥戴中枯坐,一经吮茶,立刻以狂喜之心拥它入怀,轻啜慢品。茶是自然的、圣洁的,茶是优雅的、纯粹的,茶是温情的、清芬的,它使整个书房溢满氤氲。文人之于茶,犹茶之于水。在清冽的汤泉中叶芽舒展,文人的心境亦平展夷畅,此时将天地之甘露入肠,清心涤性,臻至物我两忘之境。

文人咏茶,总是在一片芳馨中孕育出无数佳作。尤其茶助诗思、诗兴遄飞,令人击节赞叹。

最有趣的是,文人咏茶往往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不经意间成为一部茶史。大哉天宇内,植物知几族?灵品独标奇,迥超凡草木。苏轼《寄周安孺茶》,洋洋120行将一部茶史入诗,写得气势非凡,令人喝彩。

文人爱故乡,亦极力推崇故乡茶。茶以诗名,茶以人传。文人与茶人合为一体,亦将茶文化一脉输入中国文化的血脉里。

茶的圣洁与清芬,成为文人馈赠之首选。以茶为礼、为寿,甚至兼馈煮茶之水,气醇风清传承至今。相传唐人刘禹锡以菊花粉和萝卜换白居易的六班茶;扬州八怪之一的茶仙汪士慎以《乞水图》换焦五斗的雪花水;清人厉鹗以一部《宋诗纪事》换大恒禅师的龙井茶留给文坛茶史连绵佳话。而文人收到茶礼,辄兴奋莫名,飞毫赋诗。

有明一代,散茶崛起,开创瀹饮之法,推动茶业繁盛,饮茶之风普及到社会各层面。大儒沈德符以敏锐嗅觉述评:一瀹便饮,遂开千古茗饮之宗。(《野获编补遗》)中国茶文化从兹在世界茶文化中以扛鼎之姿独树一帜。

于是嗜茶的文人不再清高,遇上真正茶人,必然顶礼膜拜。冒辟疆、钱谦益援笔记茶痴朱汝圭,董其昌、张岱着文赞茶家闵汶水茶文化的精神在向独立的人格拓展。

秋雨滂沱之时,冬雪霏霏之夜,我寻一把曼生壶,一只成化杯,泡一壶茶,自斟自啜,或听雨打芭蕉,或看雪舞群山。我把中国茶史上的文人茶人默默地数着,想着他们的故事。茶熟香温且自看,茶的滋味,就是养生、养气、养德的滋味啊!

一杯浅茶,一杯平民化的茶,一杯渗有禅味的茶,一杯去湿利肝明目的茶,一杯让你体味人生的茶;再借南宋罗大经的一句诗送给你: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

范仲淹咏茶名篇


北宋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祖籍苏州吴县,生于徐州。出身贫苦。道德文章为历代称道,被誉为“千古一范”。台湾邮政1989年发行过《范仲淹诞生千年》纪念邮票。名篇《岳阳楼记》中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传诵天下,妇孺皆知。

鲜为人知的是,范仲淹还写过一首在茶文化史上具有相当地位的著名茶诗——《和章岷从事斗茶歌》,简称《斗茶歌》。

这是一首和同僚友人章岷从事的唱酬之作。章岷,字伯镇,福建浦城人,曾出任苏州。从事系宋代官名,系州郡长官的僚属。斗茶为北宋较为盛行的茶叶品评大赛。全诗共287字(不含标点),引录如下:

年年春自东南来,建溪先暖冰微开。

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

新雷昨夜发何处,家家嬉笑穿云去。

露芽错落一番荣,缀玉含珠散嘉树。

终朝采掇未盈襜,唯求精粹不敢贪。

研膏焙乳有雅制,方中圭兮圆中蟾。

北苑将期献天子,林下雄豪先斗美。

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

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

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

其间品第胡能欺,十目视而十手指。

胜若登仙不可攀,输同降将无穷耻。

吁嗟天产石上英,论功不愧阶前蓂。

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

屈原试与招魂魄,刘伶却得闻雷霆。

卢仝敢不歌,陆羽须作经。

森然万象中,焉知无茶星。

商山丈人休茹芝,首阳先生休采薇。

长安酒价减百万,成都药市无光辉。

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

君莫羡,花间女郎只斗草,

赢得珠玑满斗归。

全诗可分三个层次。开头部分描述了建溪水边、武夷山下珍奇仙茗的采制过程,并点出建茶的悠久历史:“武夷仙人从古栽”。中间部分描写热烈的斗茶场面,写到斗茶分斗形、斗味、斗香和斗色,胜败如何,事关茶主的荣辱。结尾部分写得最为生动,诗人用夸张的手法,以一气呵成的一组排比,把对茶的赞美推向了高潮,并多处引典,衬托茶的神奇功效:“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它胜过任何美酒、仙药,啜饮之后能让人飘然升天……

这首脍炙人口的茶诗,历来被后人与卢仝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七碗茶歌》)相提并论,认为有异曲同工之妙。宋蔡正孙在《诗林广记》中评点曰:“玉川(卢仝)自出胸臆,造诣稳贴,得诗人之句法;希文(范仲淹)排比故实,巧欲形容,宛成有韵之文,是果无优劣邪!”《诗林广记》还引《艺苑雌黄》云:“玉川子有《谢孟谏议惠茶歌》,范希文亦有《斗茶歌》,此二篇皆佳作也,殆未可以优劣论。”

笔者比较,虽然《斗茶歌》堪称茶诗名篇,但仍逊色于《七碗茶歌》,后者更加空灵优美,更有想象力和感染力。古人非常重视门第,也许是推崇范仲淹的道德文章,因此将两诗相提并论。

以“花香岩韵”著称于世的武夷茶,成名较晚,陆羽《茶经》未见记载,宋代才开始兴起。民国《崇安县新志》载:“武夷茶,始于唐,盛于宋、元,衰于明,而复兴于清……宋时范仲淹、欧阳修、梅圣俞、苏轼、蔡襄、丁谓、刘子翚、朱熹等从而张之,武夷茶遂驰名天下”。

在历代茶诗中享有盛誉的《斗茶歌》,被列为歌吟武夷茶的第一名篇,无疑为武夷茶做了大广告。到武夷山茶区旅游,可以看到刻在武夷山岩壁上的巨幅《斗茶歌》除了《斗茶歌》,范仲淹还写过另一首茶诗——《潇洒楼》六首之五《茶鸠坑》。

1034年,范仲淹被贬为睦州(今浙江桐庐、建德、淳安境内)刺史。睦州地处新安江、富春江流域,今千岛湖所在地,风光优美。这期间,范仲淹兴办了睦州历史上最早的书院——龙山书院,兴建严子陵祠堂,并写下著名的《严先生祠堂记》这一千古佳作。

睦州多茶山,淳安鸠坑所产名茶鸠坑茶遐迩闻名。爱茶的范仲淹在《茶鸠坑》中作了赞美:

潇洒桐庐郡,春山半是茶。

轻雷何好事,惊起雨前芽。

诗画相通,诗中有画。这四句清新明快,琅琅上口的诗,简直就是一幅令人神往的春雨江南茶山图。更富有感染力的是,诗人以拟人笔法,写出满山葱翠的茗芽,是隆隆春雷催出来的。可谓有景有画,有声有色,体现出诗人高深的文学造诣。

苏轼的咏茶诗词


苏东坡深研佛理,亦精通茶道,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咏茶诗词。东坡对饮茶一道,更深得独到之秘,对于茶叶、水质、器具、煎法,都颇讲究。

七绝一首

 示病维摩元不病,在家灵运已忘家。

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

在熙宁六年公元1073年在杭州任通判时,一天,因病告假,游湖上净慈、南屏诸寺,晚上又到孤山谒惠勤禅师,一日之中,饮浓茶数碗,不觉病已痊愈。便在禅师粉壁上题了这首七绝诗。

试院煎茶“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繞瓯飞雪轻。银瓶泻汤夸第二,未识古今煎水意。君不见昔时李生好客手自煎,贵从活火发新泉。又不见今时潞公煎茶学西蜀,定州花瓷琢红玉。我今贫病常苦饥,分无玉碗捧娥眉,且学公家作茗饮。博炉石铫行相随。不用撑肠拄腹文字五千卷,但愿一瓯常及睡足日高时。

苏东坡烹茶有自己独特的方法,他认为好茶还须好水配,"活水还须活火烹"。他在《试院煎茶》诗中,对烹茶用水的温度作了形象的描述,他以沸水的气泡形态和声音来判断水的沸腾程度。

水调歌头已过几番风雨,前夜一声雷,旗枪争战,建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头雀舌,带露和烟捣碎,结就紫云堆。轻动黄金碾,飞起绿尘埃,老龙团、真凤髓,点将来,兔毫盏里,霎时滋味舌头回。唤醒青州从事,战退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

此阙词记述了采茶、制茶、点茶的情景及品茶时的感觉,描述地极为生动传神。

次韵曹辅寄豁源试焙新芽仙山灵草湿行云,洗遍香肌粉未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陵春。要知玉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

此诗虽称戏作,实乃倾注了东坡对茶茗的特殊情怀,特别是末句「从来佳茗似佳人」,以诙谐、浪漫的笔调着墨,更是历代文士茶人耳熟能详的名句。后来,人们将苏东坡的另一首诗中的"欲把西湖比西子"与"从来佳茗似佳人"辑成一联,陈列到茶馆之中,成为一副名联。

西江月龙焙今年绝品,谷帘自古珍泉。雪芽双井散神仙,苗裔来从北苑。口汤发雪腴酽白,盞浮花乳轻圆。人间谁敢更争妍。斗取红窗粉面。

词中提到以谷帘珍泉煎烹龙焙绝品,乃是人间茶品之极致。

汲江煎茶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勺分江入夜瓶。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易经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诗中前段描写月夜临江烹茶的情趣,后段则以茶茗与自然的翻覆变化,反衬世事的无常而平抚自己悲苦的境遇。

仇池笔记除烦去腻,不可缺茶,然暗中损人不少。吾有一法,每食已,以浓茶漱口,烦腻既出而脾胃不知。肉在齿间,消缩脱去,不烦挑刺,而齿性便若缘此坚密。率皆用中下茶,其上者亦不常有,数日一啜不为害也。此大有理。

此词中介绍了一种以茶护齿的妙法。

和钱安道寄惠建茶我官于南今几时,尝尽溪茶与山茗。胸中似记故人面,口不能言心自省。为君细说我未暇,试评其略差可听。建溪所产虽不同,一一天与君子性。森然可爱不可慢,骨清肉腻和且正。雪花雨脚何足道,啜过始知真味永。纵复苦硬终可录,汲黯少戆宽饶猛。草茶无赖空有名,高者妖邪次顽忄广。体轻虽复强浮泛,性滞偏工呕酸冷。其间绝品岂不佳,张禹纵贤非骨鲠。葵花玉夸不易致,道路幽险隔云岭。谁知使者来自西,开缄磊落收百饼。嗅香嚼味本非别,透纸自觉光炯炯。比糠团凤友小龙,奴隶日注臣双井。收藏爱惜待佳客,不敢包裹钻权幸。此诗有味君勿传,空使时人怒生瘿。

诗中列举了各地名茶,而且他认为福建建溪茶为北宋全国之冠;双井茶为草茶第一。

次韵黄夷仲茶磨

前人初用茗饮时,煮之无问叶与骨。

浸穷厥味臼始用,复计其初碾方出。

计尽功极至于磨,信哉智者能创物。

破槽折杵向墙角,亦其遭遇有伸屈。

岁久讲求知处所,佳者出自衡山窟。

巴蜀石工强镌凿,理疏性软良可咄。

予家江陵远莫致,尘土何人为披拂。

这首诗主要介绍了茶臼、茶碾、茶磨等碾磨茶的器具,品茶人通常用这些工具将茶饼加工成末茶。

苏东坡一生,因任职或遭贬谪,到过许多地方,每到一处,凡有名茶佳泉,他都留下诗词,他关于茶的诗词、文章还要许多,如他创作的散文《叶嘉传》,以拟人手法,形象地称颂了茶的历史、功效、品质和制作等各方面的特色。

又如元丰元年(公元1078年),苏轼任徐州太守时作有《浣溪沙》一词:"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形象地再现了他思茶解渴的神情。

"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是描写杭州的"白云茶"。

"千金买断顾渚春,似与越人降日注"是称颂湖州的"顾渚紫笋"。

文人笔下的“茶典故”


有些茶的典故可能不全来自民间,而是出于文人之手或经过文人加工,但听起来仍是饶有趣味。如看人上茶的故事便很有意思。

相传清代大书画家、号称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曾在镇江读书。一天他来到金山寺,到方丈室看别人字画,老方丈势力眼,见郑板桥衣着简朴,不屑一顾,仅勉强地招呼坐。又对小和尚说:茶!交谈中得知郑是同乡,于是又说:请坐!并喊小和尚:敬茶!而当老方丈得知来者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郑板桥时,大喜,于是忙说:请上坐!又急忙吩咐小和尚:敬香茶!茶罢,郑板桥起身,老和尚请求赐书联墨宝,郑板桥乃挥手而书,上联是:坐,请坐,请上坐!下联是:茶,敬茶,敬香茶!这副对联对得极妙,不仅文字对仗甚工,而且讽刺味道极浓。

还有一则朱元璋赐茶博士冠带的故事,说明太祖朱元璋一次晚宴后视察国子监,厨人献上一杯香茶,朱正在口渴,愈喝愈觉香甜,心血来潮,乘兴赐给这厨人一付冠带。院里有位贡生不服气,乃高吟道:十年寒窗下,不如一盏茶。众人看这贡生敢忤皇上,大惊,朱元璋却笑着对了个下联:他才不如你,你命不如他。这个故事,一方面是说明朱元璋好茶,同时也较符合历史,朱氏出身低微,比较能体谅劳动者,自己又没读过多少书,重实务而轻书生,或许是真有的。

至于众说周知的敦煌变文茶酒论的故事,其本身很明显自民间故事脱胎而来。这个故事以赋的形式出现,说明已经过文人加工整理,有人考证其为五代到宋初的作品,那么在民间流传则应更早。而到明代又出现同样母题的茶酒争高的故事。同时,在藏族俗文学中也发现这个题材的作品。由此说明,民间故事的生命力是很强的。而在中国人心目中,向来把茶看得比酒要重一些。

老舍宝贵徽州诗作《咏茶》诗


1964年7月初,我国著名文学家、戏剧家、曾为我们奉献出《茶馆》、《龙须沟》、《骆驼祥子》、《四世同堂》等一大批不朽巨著的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偕其夫人、曾经师从国画大师齐白石的著名丹青画家胡洁青女士,从北京南下安徽的徽州地区黄山风景区,度过了为期一个多月的休养旅游、采风写生的欢乐时光,留下了“天都奇伟海云幽,莲蕊莲花高入秋;欲识黄山真面目,风华半在玉屏楼”等一组“黄山小诗”之后,便下山来到徽州行署所在地的屯溪古镇,下榻于徽州行署交际处之三江楼贵宾客房。

在屯溪逗留期间,老舍先生应邀为徽州地区的文学爱好者们作了文艺创作辅导报告,结合自己的《龙须沟》、《骆驼祥子》等作品的创作过程、创作体会,推出了文学创作要“多读、多看、多想、多商讨、多写作”的“五多”要诀,给人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在屯溪逗留期间,老舍夫妇还应邀尽兴地游览了屯溪古镇、徽州墨厂和屯溪茶厂等胜景,写下了《赞屯溪》、《咏茶》、《咏墨》等诗作--《赞屯溪》。

热爱江南鱼米乡,屯溪古镇更情长。小华山下桃花水,况有茶香与墨香。

春风春日采新茶,生产徽州天下夸,屯绿祁红好姊妹,淡妆浓抹总无瑕。

徽州精品久名扬,代代云烟流异香,高举红旗今胜昔,画图作字倍芬芳。

其中《咏茶》诗于1964年8月24日应邀书成立轴墨宝“题赠屯溪茶厂”,《咏墨》诗也于同日应邀书成立轴墨宝“题赠屯溪胡开文墨厂”,现分别珍藏于该两厂陈列室中。其时,《徽州报》随后刊发了老舍先生的这些宝贵的徽州诗作。

老舍先生的徽州《咏茶》诗,是一首不可多得的文化名人在茶乡吟咏而成的咏茶诗。尤其是他在三江楼上挥毫题书的墨宝,更是难能可贵的异常。诗作于盛夏之季,诗意却是“春风春日采新茶”的和煦清新之意境;“屯绿”、“祁红”这两大徽州名茶,被人民艺术家拟人化作“好姊妹”,又为诗作平添和谐亲切之韵味;尤其是诗作的结句,堪称神来之笔,“浓妆淡抹总相宜”,只稍易二字,便移植、幻化作“浓妆淡抹总无瑕”,则有“直把屯溪媲西子”的潜台词“巧借妙藏诗行间,呼之欲出典故里”之美妙。 

汉代文人与茶结缘


茶以文化面貌出现,是在两晋南北朝。但若论其缘起还要追溯到汉代。

茶成为文化,是从它被当作饮料,发现了它对人脑有益神、清思的特殊作用才开始的。中国从何时开始饮茶众说不一。有的说自春秋,有的说自秦朝,有的说自汉代。目前,大多数人认为,自汉代开始比较可考。根据有三:第一,有正式文献记载。这从汉人王褒所写《僮约》可以得到证明。这则文献记载了一个饮茶、买茶的故事。说西汉时蜀人王子渊去成都应试,在双江镇亡友之妻杨惠家中暂住。杨惠热情招待,命家僮便了去为子渊酤酒。便了对此十分不满,跑到亡故的主人坟上大哭,并说:“当初主人买我来,只让我看家,并未要我为他人男子酤酒。”杨氏与王子渊对此十分恼火,便商议以一万五千钱将便了卖给王子渊为奴,并写下契约。契约中规定了便了每天应做的工作,其中有两项是“武阳买茶”,“烹茶尽具”。就是说,每天不仅要到武阳市上去买茶叶,还要煮茶和洗刷器皿。这张《僮约》写作的时间是汉宣帝神爵三年(公元前59年),是西汉中期之事。我国茶原生地在云贵高原,后传人蜀,四川逐渐成为产茶盛地。这里既有适于茶叶生长的土壤和气候,又富灌溉之利,汉代四川各种种植业本来就很发达,人工种茶从这里开始很有可能。《僮约》证明,当时在成都一带已有茶的买卖,如果不是大量人工种植,市场便不会形成经营交易。汉代考古证明,此时不仅巴蜀之地有饮茶之风,两湖之地的上层人物亦把饮茶当作时尚。

值得注意的是,最早开始喜好饮茶的大多是文化人。王子渊就是一个应试的文人,写《凡将篇》讲茶药理的司马相如更是汉代的大文学家。在我国文学史上,楚辞、汉赋、唐诗都是光辉的时代。提起汉赋,首推司马相如与扬雄,常并称“扬马”。恰巧,这两位大汉赋家都是我国早期的著名茶人。司马相如曾作《凡将篇》、扬雄作《方言》,一个从药物,一个从文字语言角度:都谈到茶。有人说,著作中谈到茶,不一定饮茶。如果说汉代的北方人谈茶而不懂茶、未见茶、未饮茶尚有可能,这两位大文学家则不然。扬雄和司马相如皆为蜀人,王子渊在成都附近买茶喝,司马相如曾久住成都,焉不知好茶?况且,《凡将篇》讲的是茶作药用,其实,药用、饮用亦无大界限。可以说会喝茶者不一定懂其药理,而知茶之药理者无不会饮茶。司马相如是当时的大文人,常出入于宫廷。有材料表明汉代宫廷可能已用茶。宋人秦醇说他在一位姓李的书生家里发现一篇叫《赵后遗事》的小说,其中记载汉成帝妃赵飞燕的故事。说赵飞燕梦中见成帝,尊命献茶,左右的人说:赵飞燕平生事帝不谨,这样的人献茶不能喝。飞燕梦中大哭,以致惊醒侍者。小说自然不能做信史,《赵后遗事》亦不知何人所作,但人们作小说也总要有些踪影。当时产茶不多,名茶更只能献帝王,这个故事亦可备考。司马相如以名臣事皇帝,怎知不会在宫中喝过茶?况且,他又是产茶胜地之人。相如还曾奉天子命出使西南夷,进一步深入到茶的老家,对西南物产及风土、民情皆了解很多。扬雄同样对茶的各种发音都清楚,足见不是人云亦云。所以,历代谈到我国最早的饮茶名家,均列汉之司马、扬雄。晋代张载曾写《登成都楼诗》云:“借问扬子舍,想见长卿庐”,“芳茶冠六情,溢味播九区。”故陆羽写《茶经》时亦说,历代饮茶之家,“汉有扬雄、司马相如”。其实,从历史文献和汉代考古看,西汉时,贵族饮茶已成时尚,东汉可能更普遍些。东汉名士葛玄曾在宜兴“植茶之圃”,汉王亦曾“课僮艺茶”。所以,到三国之时,宫廷饮茶便更经常了。《三国志·吴书·韦曜传》载:吴主孙皓昏庸,每与大臣宴,竟日不息,不管你会不会喝,都要灌你七大升。韦曜自幼好学,能文,但不善酒,孙皓暗地赐以茶水,用以代酒。

蜀相诸葛亮与茶有何关系史无明载,但吴国宫廷还饮茶,蜀为产茶之地,当更熟悉饮茶。所以,我国西南地区有许多诸葛亮与茶的传说。滇南六大茶山及西双版纳南糯山有许多大茶树,当地百姓相传为孔明南征时所栽,被称为“孔明树。”据傣文记载,早在一千七百多年前傣族已会人工栽培茶树,这与诸葛亮南征的时间也大体相当。可见,孔明也是个茶的知己。饮茶为文人所好,这对茶来说真是在人间找到了最好的知音。如司马相如、扬雄、韦曜、孔明之类,以文学家、学问家、政治家的气质来看待茶,喝起来自然别是一种滋味。这就为茶走向文化领域打下了基础。尽管此时茶文化尚未产生,但已露出了好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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