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时,武夷茶就随其"濮闽族"的君长,会盟伐纣时进献给周武王了。西汉时,武夷茶已初具盛名。唐朝元和年间孙樵在《送茶与焦刑部书》中提到的"晚甘侯"是武夷茶别名的最早的文字记载。那如此颇负盛名的眼馋产自哪呢?
武夷岩茶是主要产地“三坑两涧”
武夷岩茶是主要产地“三坑两涧”指的是:“慧苑坑”“牛栏坑”“倒水坑”“流香涧”和“悟源涧”。
古时称“正岩茶”便产于此处,而周边的岩茶古时称“半岩茶”。
三坑两涧”的岩谷之间,植被状态和遮阴条件较好,谷底有甘泉细流,夏季日照时间短,昼夜温差大;冬季岩谷可抵挡冷风,气温变化下。
岩谷峡缝间的茶园土壤均为风化岩石,通透性好,富含有丰富微量元素,酸度适中,茶品岩韵明显,是武夷山岩茶传统标准中,正岩茶的中心产区。换句话说,即“三坑两涧”间出产的茶是武夷岩茶中品质最优异的茶。
岩茶园土壤通透性能好,钾锰含量高,酸度适中,茶品岩韵明显。正岩主产地有天心岩,马头岩,慧苑,竹窠,碧石,燕子窠,九龙窠,御茶园,玉花洞,水帘洞,佛国,桃花洞,桂林,三仰峰等等。
武夷岩茶生长环境
从地理学上来说,武夷山属于丹霞地形。各具形态的巨大岩石山峰,武夷山地表之所以呈现褚红色,是因为岩石中铁元素年长日久氧化的结果。武夷山岩石,主要是石英班岩,砾岩,红沙岩,页岩,凝灰岩等几种。表层的土壤,则是富含腐殖质的酸性红壤。这种土壤,正如古人所说的"上者生烂石,中者生砾壤,下者生黄土",非常适合茶树生长。
除了地形表土外,经纬度、海拔、气候也是重要因素。武夷山景区处于北纬2743,,东经11801。平均海拔六百多米,最高的三仰峰729米。属于中海拔地区。而一般来说,中国的名优茶,特别是乌龙茶,几乎都产于这种海拔地区。气候则属于中亚热带海洋性气候,四季分明,无霜期长,年平均温度在18-18,5之间。雨量充沛,年降水量在2000毫升左右。
正岩区的植被非常特别。因为岩石多,土层薄,高大树木很少,多为矮小乔木和灌木丛,其中有许多桂花和杜鹃;而在岩壁和溪涧边,则有许多野生四季兰和菖蒲。这一来,一年四季,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花香,对岩茶的香型产生一定影响。
正岩茶区小环境的另一大特点就是,因为多在峡谷间,云雾易聚难散,所以空气湿度大,年平均湿度在80%左右。这种小环境,为茶树提供了特别的生长条件。所以,即使是同一品种茶树,种在不同的地方,也会产生一些变异。这也是武夷岩茶"岩岩有茶,茶各有名"的缘故。
半岩茶指武夷山边缘地带所产的茶叶,其岩韵略逊于正岩茶。洲茶泛指靠武夷岩两岸所产的茶叶,品质又低一筹。
武夷山的秋天自有苍凉的美。秋旱已经结束,在浓浓的红叶秋色中,一场甘霖带来了初冬的寒意。
诸事已结,茶花正浓浓盛开,没有理由不到山中一走。
“岩韵”的摩崖石刻带着湿冷的山野气息。往九龙窠的石阶被小雨打湿,空气更显清冷,草木微香,九龙窠的母树大红袍正烂漫地开着白色的花。
山泉漫流,满圃的岩茶正展露它们生命的绚烂,红或白的茶花披满枝头,低头轻嗅,清香艳绝。
从九龙窠以进,即是三坑两涧中的大坑口位置,上坡下坡,植被渐密,秋意可人,所过之处皆是茶树。
转于流香涧,雨渐歇。一行数人,畅游于茶山之间。流香涧里,崖石蔽日,流水清澈,直见金沙布地,正是不可多得的山溪清水。
所谓流香涧,历史上多见奇兰异草,故每于空谷中可闻幽香。后因人为采摘,遂少见踪迹。
一路走来,此时可以暂歇端坐。
漫坡野花,正好采撷一支,加以蕨草、一枚茶花,附以旧陶罐,就是别致的插花。
想到春天时节,正于腊梅老树底下,可以就着溪水煮茶,此时虽无复梅花盛开,然清冷之际,也是适茶之境。
随身带有地席,可以抵挡石块的寒冷。于武夷最富内涵之境,无人扰散之时,在数日繁闹后,同行友人,暂时饮一壶热茶。
流香涧畔,适饮岩茶,每一片茶都会带着山野的气息。清朝梁章钜先生以为,岩茶之最上品者曰“活”,此一字,必瀹之以山中之水,方能悟此消息。
虽是晚秋初冬,不是寻常景色,然水流潺潺,溪石之上,包容着行色匆匆的闲趣。
主客皆随意落座,或于地席之上,或于石阶之侧,或坐或立,饮的是正岩肉桂,茶虽未开泡,却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野外饮茶,尽量简陋。携有紫砂壶,友人或备青花杯,或汝窑杯,或建盏,皆以溪石为盏托,各呈趣味。
开始冲饮,并不洗茶。山野寂落,水与茶相遇。在流香涧的洞天府地,茶香漫流。
第一道的茶汤特别甜柔。莫不是因了今天的心境。
同样的一款茶,不同地方,不同的水,才有这样的差别。用流香涧的溪水,只觉得茶汤更为透澈油亮,入口虽极尽轻柔,可王者之气并不减少,并层层渲染,甘香不绝。滋味与它处绝不相同,淡淡的茶花清香与空气的甜度似也融入茶汤之中。精美的瓷器在粗犷的岩石之上,有着莫名的美丽。
第二水的茶汤变得更浓烈起来。此时汤温更高,茶给身体带来了阵阵暖意。茶性之清香甘活,胜于它处。
第四水的茶因为忘了时间,泡得过了,茶汤看起来更加红浓。从公道杯滴落的茶汤若溅起淡淡的油花,浓稠的茶汤却不苦涩,有很好的回甘。
茶友来自东西南北,茶缘自然短暂易逝。相携于山林,畅饮于溪畔,复有几多。
茶歇,来自云南的茶友为我们清歌一曲,虽无琴,却也是自然轻灵的音声。
来自台湾的曾老师为我们呤诵他的诗篇,再用闽南方言轻呤低唱,语调缓慢略带悲凉。他说:少年饮茶,只喜青心乌龙,爱铁观音的清香,爱红茶之暖;中年饮茶,识得岩茶之味;晚年饮茶,却又只偏好陈茶。原来每一种滋味都和他的人生相关。友人轻轻低诵:“莫问哪里工夫事,耳熟松杉风外声”,说得正是百般放下,自在自由的心灵与自然的契合。那一刻,哪还分彼此好恶?茶味却正是自然之味。
继续饮茶,茶汤温暖厚重。最喜清奇的山涧与流水,隔离了尘世的纷杂。那一天的歌声,激荡了茶的气味。
这一段时间,我们走了很多路。温暖的茶汤会涤除疲惫,每一段相识的故事,都充满甘香的气息。
我们在流香涧,将采摘的蕨草植于溪畔,若未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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