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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流动的血液——马帮

2020-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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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树开花红艳艳/有姑娘莫嫁赶马哥/日子好像流浪汉/一年守寡半年孀……

就像这首赶马调唱的那样,马帮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边行走,生存的压力不允许他们呆在家里过儿女情长的生活。

在云南和西藏等地,马帮内部有严密的组织和分工,五马为一把,五把为一帮,若干小帮构成一大帮,规模可达一二百匹。马帮内有锅头、二锅头和管事,每小帮还有小锅头。而赶马人又被人们称作“马脚子”,他们大多出身贫寒,为生计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

《茶马古道马帮生涯》一书记录了一个曾在解放前在茶马古道上行走的马帮赵应仙的故事,我们可以从中了解到他们行路的艰难和愉悦。

丽江是赵应仙马帮之路的起点,他通常在端午节过后出发,所带的货物有面条、粉丝、铜锅等,其中最大宗的就是茶叶。这些来自滇南思茅的茶叶是他的雇主“达记”派另外一些马帮去运回的。

云南是世界上最早的茶叶原产地之一,其特产的大叶普洱茶,深受藏族人民喜欢。明末,云南进行了17年的抗清斗争,对藏族的茶叶供应随之减少,等到清兵入滇,藏族就立刻要求恢复茶马贸易。民国以后,每年入藏的滇茶至少有一万担。茶叶从云南运到丽江之后,经重新分装,再由赵应仙运去拉萨。

每次出发前,赵应仙会翻看皇历,选择一个黄道吉日。他随身除了佩戴一个银质的护身符“左贡”外,还有一支十响的小手枪,这样的武器不光是要对付熊和豹子这样的野兽,还有沿途出没的土匪。

入藏的马帮会入乡随俗地穿上一身藏族服装:宽袍大袖的楚巴,用一根腰带束紧,右臂袒露着,行囊里还有兽皮帽、羊皮袍和藏靴。据说只有藏装才能适应那里的气候,也便于骑马。

赵应仙一行有二三十匹骡马,他虽然名义上是这支队伍的最高管事,但这支马帮并不属于他本人所有,他只是他所受雇的商号的代理人,负责将货物在滇藏茶马古道上运来运去,也就是说,他只管运输,不管生意上的事。此时,商号和马帮之间已经形成了具有现代特征的商业关系。

马帮的工作十分辛苦,他们带着自己全部的生活家当,一步步地丈量着丽江与拉萨的距离。他们每天早晚两次上驮卸驮,有时碰到特别危险的路段,还要将货物卸下,一趟趟背过去,以免骡马和货物发生事故。

这一路的危险自不必说,世界屋脊的地形,很多人都知道。正是这样,很多马帮虽不信佛,但六字真言却始终牢记,每当过险要地方时,马锅头都要守在一边,用树叶枝将每匹骡子都掸一下,嘴里念着“唵嘛呢叭咪吽”,说一些吉利话。

到了拉萨,赵应仙只需把货物交给他的雇主“达记”在那里的分号就可以了。他们运到西藏的茶叶大多为紧茶,一个个用竹箨(竹子上一片一片的皮)包起来。七个装作一筒,又叫“七子茶”,一驮一般有30或36筒,100~120斤。一驮茶叶在西藏能卖到70多两银子,而在丽江市场,也就20几元半开银元,合银七八两左右,价格差不多翻了十倍。

赵应仙返回时还要把分号准备好的货物带上,那些来自印度等地的洋货和西藏当地的特产能让他们再赚上一笔,有时这些东西的利润比茶叶还要高。

但是,丰厚的利润并不是马帮在茶马古道上不停跋涉的惟一理由。“我们曾调查过一个马帮,他不走茶马古道就没事儿干,在村子里东走走,西逛逛,感觉很无聊,过去他们沿途从这个村子看另一个村子的变化,就像看电视剧一样,本身就是一种生活方式”,陈保亚说,“现在这种生活方式慢慢丢失也是很可惜的,我相信当初他们去走茶马古道除了挣钱以外,就像我们当年一样,除了做学术考察,很多人也都是为了去探险,看看没见过的东西。”

如今,现代交通路线已经延伸到许多地方,大量的物资以铁路、公路等方式运送到大西南一些偏远地区,马帮也随之慢慢在历史中消失了。同时,现代生活方式的渗透,尤其是茶马古道知名度的提高带动了旅游业,让这一地区的人们快速地与时代接轨,旅游景点林立的餐馆、商店,无不在击碎着人们“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花源情结,住在这一带的人们已经不再像他们的祖辈那样闭塞,终于享受到了现代文明所带来的便捷生活。

“大量的茶通过现代交通工具运到西藏,马帮古道肯定会缩小”,陈保亚说,“但在半山腰或者峡谷深处,公路不容易到达的地方,马帮还在起作用,是局部的。因为对茶的需求,山里叮叮当当都在响,我们在翻梅里雪山时,用不了多久就会遇见一伙马帮。”

对于当地的百姓,交通的发达无疑是一件喜事,有谁愿意过出门就要攀岩、过河就要滑索道的生活?我们没有理由在乘坐现代交通工具云游四方的时候,去要求大西南地区的人们保持刀耕火种的生活。

但是,这个逐渐消失的古道,不仅仅是历史上的一条商贸古道,还是一条文化之脉,沿途一些地方至今还保存着很好的生态环境和丰富多样的民族语言,向我们展开了一幅幅富有地域特色的生活画卷。在时下火热的经济大潮中,如何真正地对茶马古道留下的文化遗产和历史遗存进行保护,成了近几年很多人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同时,这也是一道在现代文明与古代文明的冲突之下亟待破解的难题。2005年,有一队120匹马的马帮,从滇南古镇普洱浩浩荡荡地出发,历时5个月,行程八千里来到北京。在日行万里不再是梦想的今天,这支行走缓慢的队伍显得不合时宜,但它所传达出来的马帮对自身历史的敬意,也许对我们的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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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上的马帮习俗


在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从云南向西北横上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我们把它称之为茶马古道。我敢说它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域西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穿行。我的许多朋友的祖先就从这条路上赶着马帮,驮着茶叶和各种山货,来往于雪藏和云南之间。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期间,所有进入中国的路线都被截断时,经由西藏再转道至印度的茶马古道成为抗日战争中后期大西南后方主要的国际商业通道。一时间沿途商号林立,马帮云集,其繁忙景象非我们今日所能想象十年来,我一直在关注这条道路,并多次从这条路上走过。在我看来,马帮们走茶马古道的故事,完全是一部只属于过去时代的传奇般的史诗。现在,滇藏、川藏公路早已取代了过去蜿蜒伸展在大山、河谷及连接起一座座村寨的茶马古道,传统意义上带着帐篷、锣锅和枪支,响着铜铃唱着赶马调浪迹天涯的马帮也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些日益剥蚀褪色的记忆留存在一些日益稀少的老赶马人的脑海里。为了记录并在某种程度上再现出马帮们的传奇生涯,我采访了一些仍在世的老赶马人,我自己也曾跟着马帮循着茶马古道走过,这里只将与滇藏茶马古道上马帮生活相关的习俗作一点简要介绍。

商号与马帮:在中国古代,官方驿制的时兴时废一直是交通方面,也是社会发展方面的大问题。从清末到民国初年,云南官办驿运大大衰落,而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各地间的商品运输流通需求大大增长,民营的商团化马帮便迅速发展起来。专门从事大宗货物长途运输的马帮,骡马多者数百匹,有的甚至多达数千头。在云南和西藏之间,就有大量这样的马帮商团在来往运作。

马帮商团化的出现,明显地具有资本主义运输生产的特征,同时也有着浓厚的传统行会的特色。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马帮与工商业主之间建立相对固定的依存互利关系。马帮首领俗称为锅头,他既是经营者、赶马人的雇主,又大多是运输活动的直接参与者。马锅头经常与商号密切合作,互成大富。

商号与马帮在产销和运输之间形成的专业分工与依赖合作关系,这对双方扩大再生产极为有利,也是马帮运输业的一大进步。因转手贸易需要,商号一般都自己养有马帮,形成自己的运输力量,少则二三十匹,多则二三百匹,来往贸易全靠骡马一站站、一程程地把货物在产地和需求地之间来往运送。

一般来说,云南马帮的组织形式有三种。一种是家族式的,全家人都投入马帮的事业,骡马全为自家所有,而且就以自家的姓氏命名。第二种是逗凑帮,一般是同一村子或相近村子的人,每家出上几匹骡马,结队而行,各自照看自家的骡马,选一个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人作马锅头,由其出面联系生意,结算分红时可多得两成左右的收入。第三种我们暂且将之称为结帮,它没有固定的组织,只不过因为走同一条路,或是接受了同一宗业务,或是因为担心匪患而走到了一起。这几种组织形式有时会搅和在一起,成为复杂而有趣的马帮景观。走西藏的马帮一般都是家族大商号的马帮。

据估计,到抗日战争期间,云南在茶马古道上做生意的大小商号有1500多家,当时每年来往于云南、西藏、印度等地之间的马帮约有30000驮之多!

马锅头与马脚子:在茶马古道上,人们习惯于将赶马人叫马脚子(藏语叫腊都)。马脚子们大多出生贫寒,为生计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因为走茶马道不仅艰苦异常,而且还十分危险。在当时,赶马人可以说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在有些人眼中,他们就是些出卖苦力的人。马脚子必须听从马锅头的指挥,马锅头就是他们的头儿,是一队马帮的核心,他负责各种采买开销,联系事情,甚至在野外开梢吃饭时,也要由马锅头掌勺分饭分菜。赶马人只是马锅头雇用的小工。但马锅头和马脚子之间并不单纯是雇主与雇工的关系。马锅头,尤其是一些小马帮的锅头,大多是自己参加赶马帮的劳动者,与众多赶马人同吃一锅饭。锅头的名称也就由此而来。有的赶马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两匹骡马,上路时将自己的骡马加入马帮,赚取自己的一份运费;如果再有些本钱,更可以备上一些货物驮上,自己也就有了一份利润。这样发展下去,一些马脚子就成了小马锅头或小老板。

在滇藏一线经营的大商号和马帮都有这么一种扶持赶马人的规矩:给商号马帮赶上3年马,就要分一匹骡子给马脚子,这匹骡子的开销费用归商号出,而这匹骡子挣得的钱全归赶马人。这样有了几匹骡马后,赶马人就会脱离马帮不干马脚子了,而是自己赶自己的马,做起锅头来。那些大掌柜、大马锅头也是这么一步一步发达起来的,他们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不易,知道这是用血汗换取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种关照赶马人的规矩。

走西藏的马帮一般找滇藏边沿的藏族作马脚子,这样就不存在语言和习俗的障碍。一个马脚子最多可照看12匹骡马,那要极能干的赶马人才能做到,一般的马脚子就负责七八匹骡马。一个赶马人和他所照管的骡马及其货物就称为一把。这样几把几十把就结成了马帮。

马帮行头:跟当时那些地方军阀的乌合之众相比,马帮更像一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的军队。马锅头、赶马人和骡马们各司其职,按步就班,兢兢业业,每次出门上路,每天从早到晚,他们都井然有序地行动。骡马行进的队伍有自己的领导,那就是头骡、二骡。她们是一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马帮一般只用母骡作头骡二骡。马帮们的说法是,母骡比较灵敏,而且懂事、警觉,能知道哪里有危险,而公骡太莽撞,不宜当领导。头骡二骡不仅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而且她们的装饰也非常特别,十分讲究。她们上路时都要戴花笼头,上有护脑镜、缨须,眉毛处有红布红绸做的红彩,鼻子上有鼻缨,鞍子上有碰子,尾椎则用牦牛尾巴做成。头骡脖项上挂有很响亮的大铜铃,二骡则挂小一些的二钗。头骡二骡往往要一个毛色的。头骡奔,二骡跟,将整个马帮带成一条线,便于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行进。头骡上还插有马帮的狗牙帮旗,上面书写着该马帮的帮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的马帮。头骡二骡一威风,整个马帮就有了气势,一路浩浩荡荡,连赶马人自己走着都有了精神。在整个马帮队伍的最后,还要有一匹十分得力的尾骡。它既要能紧跟上大队,又要压得住阵脚,使一大串的马帮行列形成一个整体。

一路上,赶马人随时都要检查马掌,一有损坏,马上就得钉补。马掌马钉,是马帮的常用消费品。钉马掌是相当讲究的专业本事。铺鞍垫捆驮子也同样。每匹骡子都有专用的鞍垫,走西藏的马帮因为道路狭窄陡险,捆的都是软驮。所谓软驮就是将货物装在麻袋或皮囊之类的软包装里,用绳索直接捆在骡马背上,这样既轻巧方便又灵活快捷。当然,不同的货物有不同的捆法,一般最常用的是单十字袢。铺鞍垫先是在骡马背上放一片马绨。它是西藏地方出产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毡子,四角镶花,底色有红的,绿的,上面有十字花纹,很好看。马绨上再放置麻布缝制的垫套,里面塞上毡子毛,很软和。最上面一层放的是一块叫贡布的皮子,大多用带毛的牛皮或山驴皮做成。铺垫上这些,货驮就磨不着骡马了。这些铺垫晚上也是赶马人睡觉的垫褥。

走西藏的马帮也不用楸木、楸珠来给骡马束尾,它们一方面增加了骡马的负担,另一方面容易磨伤骡马,而且坏了没办法修。所以走西藏的马帮只用麻布麻绳扭成马楸索来用,既轻便又软和,还很牢实。骡马一上路,就要戴上各自专用的用竹篾和细皮子编缠起来的笼头,以免它们一路走一路贪嘴。它们吃饭也有各自专门的料袋,像人一样,一日三餐,晚上就放到山上打野吃草。

马帮的生活方式:马帮在路上,大部分时间过的是野营露宿的生活。一般天一发亮就爬起来从山上找回骡马,给它们喂料,然后上驮子上路。中午开一次梢。开梢就是吃午饭的意思,也就是打个酥油茶,揉一点糌粑吃。当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马帮都要尽力赶到他们必须到达的窝子,在那里才好开亮。开亮就是露营。他们要在天黑前埋好锣锅烧好饭,卸完驮子,搭好帐篷。每天的打野开亮,都由大家分工合作,找柴的找柴,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洗碗的洗碗,而且是轮流着做,以免不公平。这样打野开亮,对野外生存的马帮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里面有许多忌讳,主要是语言上的忌讳。如筷子不能说筷子,而要说帮手,因为大快为老虎,不能提到那凶猛的家伙,像豹子的称呼也不能提;碗要叫莲花,碗跟晚是谐音,马帮们可不想晚到。钵头要说缸钵,头与偷谐音,马帮也不想被盗。勺子要说顺赶,勺跟说在云南方言中是谐音,而言多必失,那就不吉利了。同样,手巾要叫手幅子,因为骡马最怕受惊,甚至连锣锅都不能说,因为谁都怕落在江里,所以锣锅只能说饭锅。灶也只能叫火塘,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弄糟(灶)但柴却是个吉利的发音,跟财相近,有时马帮过村寨还要去买一捆柴扛来,说柴(财)来了!柴来了!似乎这样就能招财进宝了。

行为上的避讳也很多。如煮饭要转锅时,只能逆时针方向一点点慢慢转;架锣锅的石头不能乱敲,连磕一下烟锅都不行;凑柴要从一个口一顺地凑,不能乱架乱放;吃饭时只能由锅头揭锅盖,第一碗饭也要由锅头添,添饭时更不能一勺子舀到底,要从饭锅表面一层层舀下去;添饭时还不能将饭锅搞得转动;所有的人吃头一碗饭是不能泡汤的,因为怕碰上下雨;人不能从火塘和锣锅上跨过,也不能挡住第二天要走的方向;饭锅更不能搞得打翻了

不要以为这是马帮们迷信犯傻。出门在外,顾忌自然特别多。人又不是神,各种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人们不得不有所畏惧.无论是谁,凡是不小心犯了以上忌讳,就要挨一顿数落,还要出钱请客打牙脊,严重的就逐出马帮。马帮的漂泊生活苦是苦,但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有一首赶马调是很好的写照:

夜晚,在松坡坡上歇脚,

叮咚的马铃响遍山坳。

我唱着思乡的歌喂马料,

嘶鸣的马儿也像在思念旧槽。

搭好宿夜的帐篷,

天空已是星光闪耀。

燃起野炊的篝火,

围着火塘唱起赶马调。

远处的山林里,

咕咕鸟在不停地鸣叫,

应和着头骡的白铜马铃,

咕咚咕咚响个通宵。

我听见呼呼的夜风,

在山林间不停地呼唤,

夜风啊夜风,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心神不安?

我看见密麻的松针,

在枝头不停地抖颤,

松针啊松针,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思绪万千?

我看见闪亮的星星,

在夜空里不停地眨眼,

星星啊星星,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难以入眠?

马帮们每天的生活几乎都是如此进行,早上找回骡马,马吃料,人吃饭,走路,上驮下驮,扎营做饭,放马,睡觉,周而复始,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但雪域高原那神奇莫测的自然景色,沿途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使得每一天的行程充满了意外和惊喜。

现在,我已将滇藏马帮们的生涯写成了一本小书。我想尽可能真实而有血有肉地再现出那一段历史和那一种生活,为那些可歌可泣的马锅头和赶马人,为那一条让人魂牵梦绕的路,为那一种可能永远不会再有的生存方式。那里面有那么多的东西值得人们记取。

茶马古道·走进西部的“科研马帮”


茶马古道和马帮文化已经成为中国西部地区民族生活和文化最重要的代表之一,也成为中国茶文化的重要符号。

马帮是西南地区特有的一种交通运输方式,也是茶马古道主要的运载手段。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大西南自然条件使水上航行成为不可能,山道崎岖险峻无法行驶车辆,而西南地区又出产虽矮小却极有耐力的山地马,这样,以“马锅头”为首领的马帮徒步运输就应运而生。

一般来说,“马锅头”既是赶马人的雇主,又大多是运输活动的直接参与者;赶马人是锅头的雇佣劳动者,可以按成文或不成文的契约,自由地参加或脱离各个马帮。有的马帮连锅头带骡马属商号所有,有的是马锅头独立经营,受雇于顾客商家。有的赶马人仅以劳力为生,有的是自带骡马入伙,他就兼有了雇工和股东两重身份。这样,马帮就形成了多种组织形式。西南马帮的存在和运作,起码已有上千年的历史。至今他们仍在一些不通公路或交通不便的地区辛勤劳作,他们构成了一个极为特殊的社会群体。久而久之,在马帮的赶马人和马锅头身上,就形成了许多特有的精神特征。马帮作为大西南独有的一种经济交通方式,作为一种独特的文明文化载体,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和社会组织,在西南历史上,乃至今天,都有其重大而特殊的文化意义。而茶马古道上千百年来形成的马帮文化和马帮精神也感染、激励着今天各行各业的人们,在自己的事业上去努力和奋斗。

云南省委、省政府注重人才、科技资源与自然的整合,通过普洱市政府建立“没有围墙的研究院”科研模式,打造现代“科研马帮”,为西部和边疆地区引进人才、整合科技资源,为打造特色生物产业提供很好的科技开发模式。

普洱市政府通过建立“没有围墙的研究院”,组织了由普洱市普洱茶研究院、清华大学、云南农业大学、天津天士力集团等22家科研院所和企业共同参与研究开发,组织包括院士在内的100多位博士、专家,实施“普洱茶科学研究行动计划”。拓展云南农业大学特色专业学科建设平台,组建了“云南省茶深加工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和“国家普洱茶产品质量检验检测中心”。通过“科技成果+企业跟进式转化”,探索了“资源+成果+企业”的招商引资新模式,加快了科技成果转化的速度,产业开发成效明显。

组织实施“科学普洱”五个一工程,普洱市以及其他州市的普洱茶产品、产业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带动了云南茶产业的结构调整和升级。带领科研团队,经过两年的集中攻关,相继开发出帝泊洱即溶普洱茶珍等40多个系列产品。

“没有围墙研究院”的团队就是“科研马帮”。这个“科研马帮”的成功运行需要四个基本要素:一是需要建立科学的运行机制,二是需要提供人才创新创业的软环境,三是要组建善于合作的科研团队,四是要有具有凝聚力的科研领军人物。走进西部、走进边疆的“科研马帮”,为云南的传统茶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提供了科技支撑,也必将成为云南生物产业快速发展的科技推动力;同时,“科研马帮”为科技人才探索创新创业提供了新的模式。

“科研马帮”是西部大开发应运而生的一种科研新模式,也是高端人才利用当代科技资源、延伸科研题目、拓宽科研视野、开拓科研领域的一种新尝试。云南普洱的“科研马帮”所体现出的合作、宽容、创新、冒险以及勤勉精神,正是马帮精神的缩影和延续。我们期待有更多的国内外人才甚至是团队,加入到这个走进西部、走进边疆的“科研马帮”,为产业送去科技,为农民送去财富,为自己实现科技创业和事业梦想!

茶马古道马帮商人几回还?


历史上茶马古道有很多条,有从云南西双版纳出发北上经昆明、大理、丽江、成都进入中原,最后到北京的;还有在成都东进到江浙的;以及到丽江后进入西藏到拉萨进而翻过喜马拉雅山脉进入尼泊尔、印度的。最经典的茶马古道是从云南的西双版纳出发,一路北上经普洱、佤寨、昆明、大理、丽江、香格里拉、拉萨、尼泊尔的加德满都最后到印度新德里,全长7790公里。

在云南历史上,以马匹为主要交通工具,以茶叶(主要是普洱茶)为主要交易商品,往返于云南与其他地区的商贸交易,史称走马帮。马帮商人被称为马锅头,其翻越千山万岭的艰险古道被称为茶马古道。最早的茶马古道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可以说,茶马古道的兴衰从一个侧面印证了云南历史上的经济贸易发展史。

走马帮异常艰险,除了要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如雪山,沼泽,饥饿,疾病,寒冷外,有时还要冒着土匪抢劫以及无缘无故被杀的生命危险。

走马帮的马帮商人从西双版纳出发,马匹载着大量新鲜的普洱茶一路北上到达拉萨,交易换回毛皮玉石等,途经云南南部一个叫佤寨的必经之路。当地人有个血腥的传统习俗,在每年四月的某一天(按他们自己的历法计算),早晨第一个过路的外地人除去女人和小孩外,都要被当地人不问青红皂白地砍掉头颅,然后把头颅挂在寨子里高高的桅杆上,任凭鲜血沿着桅杆流淌,他们认为这样会驱除邪恶,昭示当年五谷丰登。据说直到云南解放,中央政府得知这一邪恶习俗后,遂下令取消。1958年,当地人把杀人改为宰杀一头牛,将牛头祭祀在桅杆上。

后人感慨马帮商人异常艰险的生活是:茶马古道路艰险,马帮商人几回还?

茶马古道:马帮的生活方式


在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从云南向西北横上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我们把它称之为“茶马古道”。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穿行。祖先就从这条路上赶着马帮,驮着茶叶和各种山货,来往于雪藏和云南之间。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期间,所有进入中国的路线都被截断时,经由西藏再转道至印度的茶马古道成为抗日战争中后期大西南后方主要的国际商业通道。一时间沿途商号林立,马帮云集,其繁忙景象非我们今日所能想象。

商号与马帮

在中国古代,官方驿制的时兴时废一直是交通方面,也是社会发展方面的大问题。从清末到民国初年,云南官办驿运大大衰落,而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各地间的商品运输流通需求大大增长,民营的商团化马帮便迅速发展起来。专门从事大宗货物长途运输的马帮,骡马多者数百匹,有的甚至多达数千头。在云南和西藏之间,就有大量这样的马帮商团在来往运作。

马帮商团化的出现,明显地具有资本主义运输生产的特征,同时也有着浓厚的传统行会的特色。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马帮与工商业主之间建立相对固定的依存互利关系。马帮首领俗称为“锅头”,他既是经营者、赶马人的雇主,又大多是运输活动的直接参与者。马锅头经常与商号密切合作,互成大富。

商号与马帮在产销和运输之间形成的专业分工与依赖合作关系,这对双方扩大再生产极为有利,也是马帮运输业的一大进步。

因转手贸易需要,商号一般都自己养有马帮,形成自己的运输力量,少则二三十匹,多则二三百匹,来往贸易全靠骡马一站站、一程程地把货物在产地和需求地之间来往运送。

一般来说,云南马帮的组织形式有三种。一种是家族式的,全家人都投入马帮的事业,骡马全为自家所有,而且就以自家的姓氏命名。第二种是逗凑帮,一般是同一村子或相近村子的人,每家出上几匹骡马,结队而行,各自照看自家的骡马,选一个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人作马锅头,由其出面联系生意,结算分红时可多得两成左右的收入。第三种我们暂且将之称为结帮,它没有固定的组织,只不过因为走同一条路,或是接受了同一宗业务,或是因为担心匪患而走到了一起。这几种组织形式有时会搅和在一起,成为复杂而有趣的马帮景观。走西藏的马帮一般都是家族大商号的马帮。

据估计,到抗日战争期间,云南在茶马古道上做生意的大小商号有1500多家,当时每年来往于云南、西藏、印度等地之间的马帮约有30000驮之多!

马锅头与马脚子

在茶马古道上,人们习惯于将赶马人叫“马脚子”(藏语叫“腊都”)。马脚子们大多出生贫寒,为生计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因为走茶马道不仅艰苦异常,而且还十分危险。在当时,赶马人可以说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在有些人眼中,他们就是些出卖苦力的人。

马脚子必须听从马锅头的指挥,马锅头就是他们的头儿,是一队马帮的核心,他负责各种采买开销,联系事情,甚至在野外开梢吃饭时,也要由马锅头掌勺分饭分菜。赶马人只是马锅头雇用的小工。但马锅头和马脚子之间并不单纯是雇主与雇工的关系。马锅头,尤其是一些小马帮的锅头,大多是自己参加赶马帮的劳动者,与众多赶马人同吃一锅饭。锅头的名称也就由此而来。有的赶马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两匹骡马,上路时将自己的骡马加入马帮,赚取自己的一份运费;如果再有些本钱,更可以备上一些货物驮上,自己也就有了一份利润。这样发展下去,一些马脚子就成了小马锅头或小老板。

在滇藏一线经营的大商号和马帮都有这么一种扶持赶马人的规矩:给商号马帮赶上3年马,就要分一匹骡子给马脚子,这匹骡子的开销费用归商号出,而这匹骡子挣得的钱全归赶马人。这样有了几匹骡马后,赶马人就会脱离马帮不干马脚子了,而是自己赶自己的马,做起锅头来。那些大掌柜、大马锅头也是这么一步一步发达起来的,他们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不易,知道这是用血汗换取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种关照赶马人的规矩。

走西藏的马帮一般找滇藏边沿的藏族作马脚子,这样就不存在语言和习俗的障碍。一个马脚子最多可照看12匹骡马,那要极能干的赶马人才能做到,一般的马脚子就负责七八匹骡马。一个赶马人和他所照管的骡马及其货物就称为“一把”。这样几把几十把就结成了马帮。

马帮行头

跟当时那些地方军阀的乌合之众相比,马帮更像一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的军队。马锅头、赶马人和骡马们各司其职,按步就班,兢兢业业,每次出门上路,每天从早到晚,他们都井然有序地行动。

骡马行进的队伍有自己的领导,那就是头骡、二骡。她们是一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马帮一般只用母骡作头骡二骡。马帮们的说法是,母骡比较灵敏,而且懂事、警觉,能知道哪里有危险,而公骡太莽撞,不宜当领导。头骡二骡不仅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而且她们的装饰也非常特别,十分讲究。她们上路时都要戴花笼头,上有护脑镜、缨须,眉毛处有红布红绸做的“红彩”,鼻子上有鼻缨,鞍子上有碰子,尾椎则用牦牛尾巴做成。头骡脖项上挂有很响亮的大铜铃,二骡则挂小一些的“二钗”。头骡二骡往往要一个毛色的。“头骡奔,二骡跟”,将整个马帮带成一条线,便于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行进。头骡上还插有马帮的狗牙“帮旗”,上面书写着该马帮的帮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的马帮。头骡二骡一威风,整个马帮就有了气势,一路浩浩荡荡,连赶马人自己走着都有了精神。在整个马帮队伍的最后,还要有一匹十分得力的尾骡。它既要能紧跟上大队,又要压得住阵脚,使一大串的马帮行列形成一个整体。

一路上,赶马人随时都要检查马掌,一有损坏,马上就得钉补。马掌马钉,是马帮的常用消费品。钉马掌是相当讲究的专业本事。铺鞍垫捆驮子也同样。每匹骡子都有专用的鞍垫,走西藏的马帮因为道路狭窄陡险,捆的都是软驮。所谓软驮就是将货物装在麻袋或皮囊之类的软包装里,用绳索直接捆在骡马背上,这样既轻巧方便又灵活快捷。当然,不同的货物有不同的捆法,一般最常用的是单十字“袢”。铺鞍垫先是在骡马背上放一片“马绨”。它是西藏地方出产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毡子,四角镶花,底色有红的,绿的,上面有十字花纹,很好看。马绨上再放置麻布缝制的垫套,里面塞上毡子毛,很软和。最上面一层放的是一块叫“贡布”的皮子,大多用带毛的牛皮或山驴皮做成。铺垫上这些,货驮就磨不着骡马了。这些铺垫晚上也是赶马人睡觉的垫褥。

走西藏的马帮也不用楸木、楸珠来给骡马束尾,它们一方面增加了骡马的负担,另一方面容易磨伤骡马,而且坏了没办法修。所以走西藏的马帮只用麻布麻绳扭成马楸索来用,既轻便又软和,还很牢实。骡马一上路,就要戴上各自专用的用竹篾和细皮子编缠起来的笼头,以免它们一路走一路贪嘴。它们吃饭也有各自专门的料袋,像人一样,一日三餐,晚上就放到山上打野吃草。

马帮的生活方式

马帮在路上,大部分时间过的是野营露宿的生活。一般天一发亮就爬起来从山上找回骡马,给它们喂料,然后上驮子上路。中午开一次“梢”。“开梢”就是吃午饭的意思,也就是打个酥油茶,揉一点糌粑吃。当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马帮都要尽力赶到他们必须到达的“窝子”,在那里才好“开亮”。开亮就是露营。他们要在天黑前埋好锣锅烧好饭,卸完驮子,搭好帐篷。每天的打野开亮,都由大家分工合作,找柴的找柴,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洗碗的洗碗,而且是轮流着做,以免不公平。这样打野开亮,对野外生存的马帮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里面有许多忌讳,主要是语言上的忌讳。如筷子不能说筷子,而要说帮手,因为“大快”为老虎,不能提到那凶猛的家伙,像豹子的称呼也不能提;碗要叫“莲花”,碗跟晚是谐音,马帮们可不想晚到。钵头要说缸钵,“头”与偷谐音,马帮也不想被盗。勺子要说“顺赶”,勺跟说在云南方言中是谐音,而言多必失,那就不吉利了。同样,手巾要叫“手幅子”,因为骡马最怕受惊,甚至连锣锅都不能说,因为谁都怕“落”在江里,所以锣锅只能说饭锅。灶也只能叫“火塘”,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弄糟(灶)……但“柴”却是个吉利的发音,跟“财”相近,有时马帮过村寨还要去买一捆柴扛来,说“柴(财)来了!柴来了!”似乎这样就能招财进宝了。

行为上的避讳也很多。如煮饭要转锅时,只能逆时针方向一点点慢慢转;架锣锅的石头不能乱敲,连磕一下烟锅都不行;凑柴要从一个口一顺地凑,不能乱架乱放;吃饭时只能由锅头揭锅盖,第一碗饭也要由锅头添,添饭时更不能一勺子舀到底,要从饭锅表面一层层舀下去;添饭时还不能将饭锅搞得转动;所有的人吃头一碗饭是不能泡汤的,因为怕碰上下雨;人不能从火塘和锣锅上跨过,也不能挡住第二天要走的方向;饭锅更不能搞得打翻了……

不要以为这是马帮们迷信犯傻。出门在外,顾忌自然特别多。人又不是神,各种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人们不得不有所畏惧。

无论是谁,凡是不小心犯了以上忌讳,就要挨一顿数落,还要出钱请客打牙脊,严重的就逐出马帮。

滇藏茶马古道的马帮生涯(七)


确证生命的真义

美国著名探险家约翰.戈达德说得好:人们往往度过了一生却从不知道挖掘巨大的勇气、力量和忍耐是怎么回事。而我发现,当你想到你肯定要死去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尚未发掘出的力量源泉和你从来没有梦想过要拥有的支配权力。当你在发掘它们,那就可能使你的灵魂得到升华。对我来说,每次踏访茶马古道的征程,就是一次找死的旅行。茶马古道超乎寻常的艰险,正可以使你发现自己身上巨大的勇气、力量和忍耐,正可以使你的灵魂得到升华,正可以确证你生命的真义。

茶马古道串联着的几大经济区域不仅对那些经商者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它所包容的异常丰富多彩的人类学和民族文化也不仅仅令学者专家瞩目,这一地带那沧海桑田变化万千亘古未语的神奇地貌同样会令地质学家、生态学家们着迷。茶马古道沿途地区的动植物及各类物产更是特别的丰富和奇异,格外令人神往,是博物学家梦寐以求的宝地。

但最根本的是,这一大片地域别具魅力,令人心醉。茶马古道不仅拥有亚热带的莽莽丛林和美如仙境的湖泊、变幻无穷的云海和超逸飘缈的山岚,更横跨汹涌咆哮、姿态万千的澜沧江、金沙江、怒江、岷江、雅砻江、雅鲁藏布江等世界著名的大江大川,经过气势恢宏、惊心动魄的虎跳峡,神秘莫测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和无数雪岭冰峰,最后转上我们这个星球上最高的地方。

那是一个令人顿生虔城的宗教感情和泛起各种奇思妙想的地方。在那儿,轻易便可沉人一种超然的静寂,在那静寂中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和热呼呼的鲜血在体内奔涌的声音。循着山谷间和草原上泥土的浓重碱味儿,就能碰撞到一串串古老而新奇的谜语,那里面有鹰,有雄健的牦牛,有高山牧场里哔啵作响的火苗,有山腰间翻卷迷朦的云雾,有满天云雀的啾啾鸣叫,还有酷峻的雪峰后闪闪烁烁的星星

最令人兴奋激动的是那澄净的蓝天、宁静的湖泊、峻峭的山谷和那五彩斑斓的原野,因力它们具有这样一种能力,最能让人体味到生命代价的崇高和人的各种潜能及真正价值。

这是一片令人惊讶和振奋的土地,是一片能够无边宽容和无限赐予的土地

茶马古道就在这片大地上穿过。它像血管一样使这片大地富于生命和活力。人们往往忽略了这条古道网,因为它实在太不可思议太艰险了,艰险得让人们极少去接近它、认识它。

茶马古道正在呼唤着人们的了解和重视,正在逐渐吸引着人们惊奇的视线。曾在这条古道上活跃过的马帮的生活,也将以其传奇色彩,以其冒险精神,以其激动人心的事迹,永远流传于世。

昔日古道上的马帮、马站、马店


清代至民国年间,出入思普区茶马商道运茶的马帮,有前路马帮、后路马帮、藏族马帮等。前路马帮,从昆明滇中、滇东南一带,到宁洱思茅;后路马帮从滇西一带到宁洱思茅;藏族马帮从丽江、维西、中甸等地区到普洱茶区。马帮以五匹驮马为一把,八把为小帮(40匹),三小帮为一大帮(120匹),结对而行。每一把有一个赶马人。在马帮中,每帮有“大锅头”、“二锅头”,各有骑马一匹;有头骡一匹,头带红缨彩绸明镜,脖子上带有大小响铃,插着三角彩旗,上书帮主字号,翻山越岭,过往村寨,行即有声。用铓锣开道,传音数里,便于互相避让,气势颇为壮观。赶马人都是男性,配有兽医。

马帮途中吃饭称“开稍”,夜间在山间露宿称“开亮”,自选一平坦宽阔的有水有草放牧的旷野,卸下驮子,组成一个方阵,放马吃草饮水,赶马人则五人一锅煮饭吃,晚上,人睡于马驮下,下雨时,睡于连接起来的马驮中间。上用马鞍竖绑架枝棍,盖以油布、毡子遮雨。为防野兽伤害人畜,晚上长夜烧火不灭,大马帮都配有三四十枝枪作自卫武器。思普区内的马帮有两种经营方式,一是户主拥有全部驮马(骡),雇人赶运;二是有二三匹马(骡)的户,把驮马(骡)合并成把,自成马帮,时散时合,多数马帮都在富人商贾手中,上至省城昆明,境外至缅甸、老挝、越南等地。

清代至民国年间的牛帮,驮牛按十头为一把,一人赶牛,五把为小帮(50头),自成体系,多至二三百头,为大帮,结队而行。牛帮是民间主要短途运茶的运输方式,拥有驮牛较多的户主,雇人赶运,小户主三五家合并成把,雇人赶运。没把有领头牛一头,专驮锅碗行李,脖子上带响铃,行走起来有响声,用牛铃和铓锣开道,便于路途互相避让,每日赶行半天,行走30华里,露天“开稍”,夜里烧火不灭,防止野兽伤害人畜,一般赶牛人都带有火药枪自卫。

民国时期的马站,思普地区是按路程远近来计算,规定30公里为一马站,15公里为一牛站。马站是专为过往马帮歇脚和装卸用的站点,有的站点是村寨,有的站点是在野外就地露宿。

清代时期的马店,由思茅至昆明的路途马店较简陋,仅有一块歇息的场地,四周盖有房屋,备有粮草供应人畜。县城马店具有人畜运输物资和承托双方服务的功能,一为盐商等候交易;二为商旅招来牛马帮运力,满足货物转运需要,从中收取一定佣金。

民国年间,仅思茅城内就有大小马店十余家,每天进出驮运茶叶货物的骡马不下千匹,人马旅店兴旺,据《思茅县志》载,顺城街有大兴马店、纳家马店、张家马店、上二街普通马店、教场坝石家马店、郑家马店、龙王井信远栈、瓦家店、新庙街福远马店、李家马店,可关牲口千余匹,另有行人住的顺城街高升店、春林客栈、文云客栈、教场坝元合客栈、贵荣客栈、鸿盛客店。龙王井、通商桥一带的露天火塘和牛歇场,都可变通使用,成为歇牛场、歇马场。

清末民初,墨江县城有一条马店街,有旅店业同业公会,因马店街通街均是马店而得此街名沿用至今。墨江的马店街有解家马店、段家马店、陈家马店、杨家马店等。这里是前路茶马大道必经的重要站口。

宁洱的马栈多集中在南门城外一条街。民国时期鼎盛时,有马店同业公会,县城有义发马栈、荣陛马店、荣胜马店、平戛马店、河西马店、李丕芳马店、赵天贵马店、太和客栈等四是多家。另在那柯里、石膏井、茶庵塘、孔雀坪、通关、回龙街、把边、哨牌、露水井等驿道站口开有小型人马店25家,茶庵塘有10家,回龙街有10余家,设有客房、马厩、开办伙食供应马料。景谷、镇沅、景东、澜沧、江城等地均有马店、客栈、鸡毛小店。

昔日的茶马古道,沟通了中外贸易交往和文化交流,具有历史价值、文物价值、研究价值、经济价值、旅游价值,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和开发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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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藏茶马古道的马帮生涯(二)


流动的血脉

中国大西南区域山高水急的自然条件使水上航行成为纯粹的恶梦,而山道的险峻曲折,又根本无法行驶车辆,只适合马帮的徒步运输,这也正形成了茶马古道的与众不同之处:这完全是一条用人和马的脚力踩踏出,用有血有肉的生命之躯辅就成的道路。

大致说来,茶马古道的主要线路有这么两条:一是从云南的普洱茶原产地(今西双版纳、思茅等地)出发经大理、丽江、中甸、德钦到西藏的邦达、察隅或昌都、洛隆、林芝、拉萨,再经由江孜、亚东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一条是从四川的雅安出发,经泸定、康定、巴塘、昌都到拉萨,再到尼泊尔、印度。在两条主线沿途,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支线蛛网般密布在这一地带的各个角落,将滇、藏、川大三角区域息息相关地联络在一起。

1990年,跟着都吉赶的马帮在滇藏川大三角区域一趟100天走下来,我才真正领略到茶马古道的魅力。那异常险恶的生存条件,那长达数千公里,来往一趟需耗时四五个月的漫长旅途,造就了马帮们为人称道的冒险精神,这种冒险不只是拿生命财产作孤注一掷,而且需要非凡的胆识、坚韧的毅力、勇敢的气魄和卓越的智慧以及亲密无间的合作等等一系列美德。马帮身上不乏这些东西。这也正是茶马古道的迷人之处。

当然,马帮们冒死来往于茶马古道,主要是为了贸易获利。人们为了生存,为了发展,总得进行相应的贸易交流,于是,为了丰厚的经济实利,马帮们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与恶劣的自然环境作卓绝的抗争,翻越千山万水,年复一年不辞辛劳地往来供需各地,形成了独一无二的马帮运输的壮观景象。这正像著名史诗《格萨尔王传》中所录藏族古谚唱道的:来往汉藏两地的牦牛,背上什么来西也不愿驮,但遇贸易有利,连性命也不顾了。就是这千千万万马帮抛家别子,风餐露宿,常常逾年不归的来来往往,从一个山谷到又一个山谷,从一个村寨到另一个村寨,一步一步踏出了一条山道,终于流淌成各地间相互沟通的生命大动脉,成为大西南地区的联系纽带,成力中国与外面世界沟通的又一条通道。这些马帮集中驻足停留,进行商品集散的驿站,往往就成了后来的城镇。

过去我们对经济需求对人的行为所产生的巨大推动力认识得太不够了。在民间,这样的相互交流要比官方记载或人们所想象的丰富得多。

茶马古道 马帮生活方式


马帮在路上,大部分时间过的是野营露宿的生活。一般天一发亮就爬起来从山上找回骡马,给它们喂料,然后上驮子上路。中午开一次“梢”。“开梢”就是吃午饭的意思,也就是打个酥油茶,揉一点糌粑吃。当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马帮都要尽力赶到他们必须到达的“窝子”,在那里才好“开亮”。开亮就是露营。他们要在天黑前埋好锣锅烧好饭,卸完驮子,搭好帐篷。每天的打野开亮,都由大家分工合作,找柴的找柴,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洗碗的洗碗,而且是轮流着做,以免不公平。这样打野开亮,对野外生存的马帮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里面有许多忌讳,主要是语言上的忌讳。如筷子不能说筷子,而要说帮手,因为“大快”为老虎,不能提到那凶猛的家伙,像豹子的称呼也不能提;碗要叫“莲花”,碗跟晚是谐音,马帮们可不想晚到。钵头要说缸钵,“头”与偷谐音,马帮也不想被盗。勺子要说“顺赶”,勺跟说在云南方言中是谐音,而言多必失,那就不吉利了。同样,手巾要叫“手幅子”,因为骡马最怕受惊,甚至连锣锅都不能说,因为谁都怕“落”在江里,所以锣锅只能说饭锅。灶也只能叫“火塘”,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弄糟(灶)……但“柴”却是个吉利的发音,跟“财”相近,有时马帮过村寨还要去买一捆柴扛来,说“柴(财)来了!柴来了!”似乎这样就能招财进宝了。

行为上的避讳也很多。如煮饭要转锅时,只能逆时针方向一点点慢慢转;架锣锅的石头不能乱敲,连磕一下烟锅都不行;凑柴要从一个口一顺地凑,不能乱架乱放;吃饭时只能由锅头揭锅盖,第一碗饭也要由锅头添,添饭时更不能一勺子舀到底,要从饭锅表面一层层舀下去;添饭时还不能将饭锅搞得转动;所有的人吃头一碗饭是不能泡汤的,因为怕碰上下雨;人不能从火塘和锣锅上跨过,也不能挡住第二天要走的方向;饭锅更不能搞得打翻了……

不要以为这是马帮们迷信犯傻。出门在外,顾忌自然特别多。人又不是神,各种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人们不得不有所畏惧。

无论是谁,凡是不小心犯了以上忌讳,就要挨一顿数落,还要出钱请客打牙脊,严重的就逐出马帮。

马帮的漂泊生活苦是苦,但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有一首赶马调是很好的写照:

夜晚,在松坡坡上歇脚,

叮咚的马铃响遍山坳。

我唱着思乡的歌喂马料,

嘶鸣的马儿也像在思念旧槽。

搭好宿夜的帐篷,

天空已是星光闪耀。

燃起野炊的篝火,

围着火塘唱起赶马调。

远处的山林里,

咕咕鸟在不停地鸣叫,

应和着头骡的白铜马铃,

咕咚咕咚响个通宵。

我听见呼呼的夜风,

在山林间不停地呼唤,

夜风啊夜风,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心神不安?

我看见密麻的松针,

在枝头不停地抖颤,

松针啊松针,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思绪万千?

我看见闪亮的星星,

在夜空里不停地眨眼,

星星啊星星,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难以入眠?

马帮们每天的生活几乎都是如此进行,早上找回骡马,马吃料,人吃饭,走路,上驮下驮,扎营做饭,放马,睡觉,周而复始,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但雪域高原那神奇莫测的自然景色,沿途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使得每一天的行程充满了意外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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