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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岭镇大石梯 荒草湮没的茶马古道

2022-02-05

下面是茶经网小编为大家精心准备的“马岭镇大石梯 荒草湮没的茶马古道”精彩内容,帮助大家了解茶文化知识,欢迎大家进行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在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中,名山县马岭镇七星村的大石梯被定为与茶马古道有关的遗存文物。在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中,四川茶马古道(雅安段)45个文物保护单位申报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大石梯位列其中。

4月21日,记者同名山茶人蒋昭义一同来到名山县马岭镇七星村,探秘茶马古道大石梯。

荒芜的古道

从名山县马岭镇政府出发,沿着乡村水泥路约行7公里后,车在一住户前停下。

这里就是大石梯。司机指着房屋前山坡说。随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竹林中难觅石梯的踪迹。走进竹林,一条往下延伸的石梯呈现在眼前。

石梯全由石板铺就,每块石板长约一米,宽30厘米,但两端已经被青草覆盖,只留宽20至30厘米的石面。石梯两旁的条石已完全被荒草淹没。

我们把条石叫栏杆石,每块石条长5米左右,竖直地放在石梯两旁。马岭镇七星村村支部书记韩志明从石梯上往下走,这些石板和石条都是就近取材。

越往下走,石梯越来越陡,路也越来越滑。

因为石梯很少有人走,都被草荒了。韩志明说,上世纪80年代左右,人们在石梯上凿出防滑齿,当时村里还没有水泥路,村民和到老峨山的游人都要走这条路。

大石梯大约有400米长,大石梯原名千尺山,原来有656步,现存有400多步。今年57岁的韩志明说他从记事起就通过这条路到马岭场镇。

大石梯成为茶马古道之谜

从大石梯分界岭石柱文字和天目寺重修道路碑记上,我们知道大石梯除便于当地人出行外,也是通往老峨山山下天目寺的必经之地。

这条看似普通的石梯,竟也是茶马古道的一部分?M.cy316.cOm

茶马古道源于茶马互市,先有互市,后有马道或古道。据史籍记载,唐代已有各种茶叶从内地运进藏区。

天目寺重修道路碑记中记载,僧侣在天目寺一带栽茶为业,在于天顺三年(公元1459年)将茶报入蜀国府中投纳。蒙魏内相官员并旗军同来看守,一年一进无违今岁新委内相金璋领命至此,大管茶茵进贡

从这段记载可知,当年大石梯是明代贡茶的官道。蒋昭义说,说明名山县、百丈县(唐时设,明洪武时废,今属名山县)已是当时的重要产茶区。

明朝中期,名山县的大多寺庙都成为贡茶之所,蒙顶山贡茶就是其中代表。沈世林说,从天目寺出产的贡茶经丹棱到成都,供给统治者享用,而边茶从马岭出发,过雅安到藏区,如果要换马就需要经过新店镇的茶马司获得通行证。

茶马古道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也是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而大石梯有幸成为了它的一部分,见证了这段历史。(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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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西茶马古道第一镇


鲁史位于凤庆县东北部,澜沧江与黑惠江中间,素有“夹江”之称。历史上是凤庆通往巍山、下关、昆明乃至中原的重要交通枢纽和驿站,被称为“茶马古道第一镇”。

青石板上的马蹄,隽刻着一串串驮茶马帮的铃声,岁月的风雨斟满蹄印,任何一位游人,都能在马蹄踏出的杯盏里品得到普洱茶的诱人清芬。一千七百年的历史,被一棵红线栓着,一理就理出大马帮不尽的传奇。当暮春的阳光铺在楼梯街抽旱烟老人脸上,从那一脸粗粗细细的皱纹包裹着的平静与清心,你当然无法想到,这个叫鲁史的古镇竟是普洱茶进贡的重要要道。上锈的栓马桩,牵着现代人不尽的思绪,饮马池里清泉,滋润着还在楼梯街来来去去的马嘶,极富南昭建筑文化的三坊一照壁,飞翔着千年的鸟语。

随《中国普洱茶》电视艺术片摄制组顺着茶马古道,在顺宁府(今凤庆县)驱车向北,跨过澜沧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铁索公路桥,来到鲁史。时间是五月的一个鲁史街天,农民的粮食、茶农新上市的春茶、驮货的马匹拥堵在一条新建的水泥大街上,堵车的时候从车窗往下看,四面绿树成林的鲁史古镇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青瓦白墙的民房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地别在大山的胸襟,淡淡的炊烟点缀着古镇,一条坡度很陡的街子从公路边一直向下延伸,此刻有大马帮的铃声金属味道很浓地传来,接着是马哥头的小调沙痖地跟着,马背上是不轻的货物,这其中有准备上市的新茶。“今年茶价不错,我家已经收入三千多元了,这是一批古山茶,也是你们说的野生茶叶,每公斤一百多元呢。”赶马的小伙子见到车头上“中国普洱茶摄制组”的字样,向我们侃了起来,他身后的马共有5匹,都是驮着茶叶。

镇党委很重视,当即派出了一位地道的鲁史通给我们当向导。他叫曹现舟,从小在鲁史长大,喝过饮马泉水,住过马店,给过往的商人端过洗脚水喂过马,帮镇上写过志书,他只要步入鲁史古镇,他脚下的每一片青石板他都会告诉你一段真实的昨天。老人年近七十,却还十分健谈,硬郎的身影在摄制组前面一会儿指点古屋,一会儿抚摸石级,得益于他的指点,当我悠然地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小巷,走着走着竟走进了一步普洱茶的历史,耳边的响铃向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普洱茶从六大茶山向普洱府聚集,在那里完成交易,再通过思茅到临沧,路就分成了两股,一股是从临沧的云县经南涧到大理,高高的无量山虽然盘旋着细细的山路,大马帮走起来却很费力,于是另一条到达大量的路便在商人的脚下形成,那就是从当时顺宁府(今凤庆县)通过澜沧江上的青龙桥到达澜沧江以北地区,而鲁史是这条道上的饮息处。

据《鲁史镇志》记载,鲁史镇于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设巡检司,辟为街场。民国2年(1913)设区团地方管理结构和警察分局,民国18年(1929)年,建鲁史镇,历史上一直是顺宁府、县设于澜沧江北地区行政管理机构所在地。随着清乾隆二十六年(1716),享誉海内外的澜沧江青龙桥的建成,交通条件改善,商旅与日俱增,鲁史也随之成为顺宁、云州、缅宁、耿马、镇康乃至缅甸、通往蒙化(巍山)、下关、省城昆明以及中原地区的重要住宿驿站和丝绸驿道。即便时光之水流淌到今天,仍能从历经沧桑的四合院建筑样式;已经磨得光亮滑溜又有些残缺的石板街,寻常人家的土木结构的老屋和木雕的旧窗棂,依稀能听到历史的回音。

鲁史古镇,东西长800米,南北宽538米,总面积为43万平方米。澜沧江把顺宁府和鲁史镇一隔两半,历史上内地派流官到顺宁,或顺宁官商入内地,只能靠漭街渡、犀牛渡渡船往返。清乾隆26年(1761年)顺宁知府刘靖督土民修建青龙桥于镇南金马明子山脚下的澜沧江上,这是清代顺宁第一宏伟建筑,也是澜沧江三大古桥中至今仍保存完好的唯一铁索桥。因为小湾电站建设的需要,青龙桥只是陈列在凤庆城里供人观赏的几段铁索几块石头。然而不能忘记,正是青龙桥建成后,交通进一步得到发展,促进了鲁史地方经济的繁荣。鲁史古镇门市林立,商号增加。绸缎、洋纱、棉布、盐巴等内地的产品和本地的茶叶、核桃、木耳等土特产品以此作交易的集散地。当地人把内地物资运往边疆;内地人到凤庆赶春茶会,购买茶叶后从鲁史返回故乡。昆明、大理一带茶商又将凤庆的茶叶贩卖到丽江、迪庆、西藏等地,鲁史作为茶出凤庆运向各地,同时各地的文化又通过鲁史向滇西深处发散。

所谓顺下线,就是从顺宁(今凤庆)到下关的这条线。马帮走这条线是很艰难的。那马道虽然也不窄,大多都达五、六尺宽,但山高谷深,崖悬壁峭,林间猿啼鸟呜,夜晚虎豹出没,多少马锅头的壮举轶事流传至今。山道艰难,江河也险恶,在横渡澜沧江和黑惠江时,只能用竹筏或木舟将骡马和驮子分别渡过,要是遇上水涨浪激,筏翻舟沉马驮覆没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根据《云南省茶叶进出口公司志》记载,双江、临沧(现临翔区)、云县、凤庆的茶叶调拨运输到下关,直到20世纪50年代还使用马帮,要经过8个马站,需8天时间,而鲁史是必经之路,而且除了在鲁史吃住歇息,再也找不到其它合适的马站。

鲁史不仅是茶马古道第一镇,还是正宗的大叶茶的故乡,茶叶再次交易的市场。明清以来,鲁史人就以茶为生,骆英才是鲁史第一个人工种茶的人。并开设“俊昌号”茶庄,长期从事茶叶贸易。还有出自段逸甫茶园的“凤山春尖”,是民国时期云南茶叶的极品之一。由于种种历史原因,“俊昌号”和“凤山春尖”都消失了。现在鲁史镇的金鸡村尚遗留有百珠连片的古茶树野生群落。古平村海拔2400米左右的山野上,生长着三千多株野生茶树。据初步统计,凤庆野生古茶树群落现有5800亩,生长在海拔2170米香竹箐山坡上的香竹箐古茶树,是目前世界上发现栽培型最粗壮、最古老的大茶树。树粗5.82米,树干直径1.85米③,树型乔木,树姿开张,树幅7Ⅹ8米,经中国农业博物馆专家初步鉴定,树龄高达3250年。

鲁史镇以四方街为中心点,和四方街连接的横街是鲁史古镇的主要街道。形成“三街七巷”的格局。走进鲁史的大街小巷,深深感受到古文化的印迹。这里四合院的营造很有特色。四合院的装修、雕饰、彩绘、处处体现着民俗民风和传统文化。房屋大多坐南朝北,院落基本上是一正两厢一照壁的格局。院内,四面房子都向院落方向开门,宽敞的院落内,植树栽花,叠石造景。在临街或靠路的墙体上,有画有诗。过去,临街的人家总有一个很宽的石板走廊。鲁史镇是临沧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也是这条古道上规模较大、保存较为完好的古镇。据说这条古道开辟于1328年,距今已近七百年。公元1639年农历八月十五中秋夜,著名的地理学家徐霞客就与驮茶马帮一道投宿鲁史,第二天,天未明便悄然离去。后来我们从他的日记中知道,徐霞客在高枧槽就喝上了“太华”名茶。

走在鲁史的每一条小巷,都会遇到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抽着本地产的旱烟,想着往事,那一脸皱纹除了略露一点苍桑,更多的是自足的悠闲。他们烤着他们的孙女采回的新茶,土茶罐里泛起的除了一点点苦涩,更多的是生活的甘甜。

临沧凤庆鲁史镇 茶马古道第一镇


普洱身世追觅之谜

虽然历经了几轮大市振荡,不过普洱茶始终没有像人们预期那般一泻千里,茶气甘醇的它,如同那些被时光掩盖的云南古镇,即便经历再多,也无损其本原。所以,这次我们就跟随第五届广州国际茶文化节暨第八届广州国际茶文化博览会组委会,深入到云南普洱现身地,重走茶马古道,追查普洱身世之谜。第一站我来到的是鲁史古镇,早在上个世纪20年代鲁史古镇就有普洱茶庄,也被称为“茶马古道第一镇”,至今还有当年大马帮的饮马池与被马蹄踏凹下去的石块。

现代文明遗忘地

有时,历史就像一个无心的大回环,终点和起点重合在同一个寂寂无闻处,而过程的辉煌不过成就了口耳相传的饭后谈资,只留下一痕痕似隐似显的显赫印记在时光中散着微光,譬如鲁史。明清以来,鲁史人就以茶为生,并开设茶庄,长期从事茶叶贸易,现在鲁史镇的金鸡村尚遗留有百珠连片的古茶树野生群落。

但是,如今鲁史似乎已经被人们所遗忘,这是一个因道路而兴盛,却又因道路的背叛而衰落的古镇。不过作为旅者的我们应该感谢它被现代文明的遗忘,因为它因此而保持了完整的历史印记,无论是人文,还是建筑。

从凤庆县出发,经小湾的新村,过青龙桥,上骡马萎坡,到金鸡村,就可以到达鲁史。一路半是柏油路半是烂泥路,颠簸得你在车里就像一个被不断拍打的潮州牛肉丸,前后左右上下不断地亲吻车壁车顶车座,一路上只听见人肉拍打车壁的啪啪声。但幸好沿路风景足以补偿撞壁的痛苦。

蒸腾白雾靓茶田

云南绿化很好,遍路都是深深浅浅的绿,墨绿的是老茶树,嫩绿的是烟树苗,翡色的是竹子……前往鲁史的一路上都是如此的风景,山道之九曲十八弯简直媲美秋名山车道,估计藤原拓海来到肯定会手痒。

不过最妙的还是山中时不时腾起的白雾,一阵阵或高或低地轻笼在山顶山腰山谷处,随着风如影随形地在山上飘来移去,清晰得几乎可以看见的雾气,似有无数精灵在其中曼舞。而车子就在其间穿来插去,时而眼前白茫茫一片,时而眼前豁然开朗看到雾气缠绵在脚边。最好看的还是从无雾的山顶看下面有雾的山谷,只见不断蒸腾而起的白雾冒起、蔓延,就像一个放满了冒烟热水的大浴缸一般,叫人只想跳下去洗个痛快澡。高山雾浓且多,难怪这里能出世界闻名的普洱呢。

片状青石楼梯街

从鲁史市集的所在地往下看,便可以看见完整的鲁史古镇全貌,黛色的瓦、飞翘的圆角,像是N条圆头鲤鱼聚在一起。沿着长长的楼梯街下去,便可以去到镇的中心四方街。

以片状青石铺就的楼梯街很陡,在有雾微雨时节更是滑溜溜的,一半是因为湿,一半是因为它的光滑。每块青石都被磨得棱角全无,透亮得甚至可以映出人影,上面还时不时有小小如碗般的凹处,储满了雨水,倒映着天光檐影。这些凹处,就是千百年来马帮驴马经过时留下的蹄印。即使到现在,鲁史也随处可见卖马蹄铁、马鞍等驴马用具的铺子,人们依旧用驴马驮着货品悠悠地走在路上,一如他们的祖辈一般。

从千年之前,鲁史就是缅甸等东南亚小国向中国王朝进贡时必经之路,因此现在鲁史还有个叫象脚井的地方,据说就是当年缅甸大象口渴之下踩出的泉水处。而到茶马古道开始之后,鲁史就更是繁盛一时,商贾云集,甚至有了小上海的称号。不过这一切,随着50年前凤庆县公路的开辟而衰落,因为那一条公路远离了鲁史,从此,它就由进入凤庆的桥头堡,变成了隐没在偏远山区的一隅。

如沉入水底静谧

即使是在光线最强烈的正午进入鲁史古镇,周围依旧是沉静的,静谧得如同沉入了水底一般,即便是云南那清澈如水晶般的阳光射入,也像是隔了层历史的纱。不过那种曾经显赫过的痕迹依旧顽强地从路两边都是土黄色主调的土木结构院落里冒出:规划齐整足有两三米宽的街道;“三房一照壁”的白族民居、北方四合院和江浙猫弓式防火墙设计民居云集一处;随处可见的青石狮子或站或斜或倒,冷冷注视着过往一切;漆成暖洋洋朱红色的实木门窗虚虚实实地掩着;透过倒塌的土墙可以看到雕花飞檐的影壁;而当你推开任何一家院落的门,里面总是整整洁洁的,种满红花绿草。甚至,你还会在某一家看到进士的牌匾,上面的花纹陈旧剥落但依旧有迹可寻,在骨子里透出一种对往昔骄傲的坚持。在这里溜达,时常走半天也碰不上一个人,偶尔可以见到有满面沧桑的老人坐在门口,抚摩着身边的小狗。而小猫则窝在椅子上打盹,半天也不挪一下身体。

在古镇上,最能承载昔日荣光的,就是骆家大院,茶行俊德昌号创始人,鲁史首个规模化种茶和制茶的商人。在他曾经住过的老旧但不失富丽的3层楼大院里,可以依稀触摸那时的繁盛,虽然里面住的已经不再是骆家的后人。至于骆家的后人,则一早搬到了街上,开了家名为俊德昌的药店,记得一定要在他们有空的间隙进去聊聊,因为掌门老人家就是六大茶山茶厂的厂长爷爷,如果和老人家聊得投缘,说不准还可以请他孙子让你去他家的茶厂参观,再买饼好茶呢!而在这样的闲谈中,你就会发觉,古老的时光,就这样被封闭在这个被遗忘的小镇,在逼仄的小巷里,和你狭路相逢。

臭豆腐当道

虽然说鲁史特产有泡肝、火腿、酱油、咸菜,不过在鲁史街上,见到最多的小吃摊就是卖臭豆腐的。来赶集的人们,背着大大的竹编圆筐,大大咧咧地坐在臭豆腐摊前,极有耐性地等待摊主把臭豆腐摊到炭炉上慢慢烤到金黄色,然后加入辣椒粉等味料,大口地放进嘴里,一脸陶醉有滋有味的感觉。仔细地看,鲁史的臭豆腐其实和广州的有很大不同,味道没有上海、湖南、广州那边的刺鼻,而且表面上有一层白色绒毛,颇为可爱,吃的时候是用炭火烤的,而非油煎的,感觉比广州的好入口很多。

鲁史古镇 茶马古道第一镇


云南西部的崇山峻岭深处,澜沧江平缓沉静地向南流去,一路留下了无数迷人的风景和动人的故事。尤其在流经一个叫鲁史的小镇时她短暂一停,竟成就了一个奇迹———灿烂的鲁史古镇文化。

鲁史,原称阿鲁司,历史上由土著民族语演化而成,被“夹”在凤庆县城东北部澜沧江和黑惠江之间。东西长800米,南北宽538米,总面积仅有43万平方米。曾一度成为滇缅茶马古道的咽喉重镇,号称“茶马古道第一镇”。是当时通往蒙化(今巍山县)、下关、昆明、丽江、西藏,到印度、缅甸的重要驿站。

据资料记载,这条古驿道开辟于1328年,当时山道艰险,江河险恶,在横渡澜沧江和黑惠江时,只能用竹筏或木舟将骡马和驮子分别渡过。清乾隆二十六年(1761),澜沧江青龙桥建成,交通条件改善,商旅与日俱增。六百多年了,不知有多少马帮来来往往,由北到南运进丝绸、百货,带来中原文化。又从南到北运出茶叶、药材,带去山风野俗。也不知有多少商人、官员、墨客骚人与马帮结伴而行感受古道艰难,或驻足、留宿,给这里留下进步思想、优秀文化、经商意识,极大地促进了鲁史的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文明进程,最终使鲁史成为茶马古道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徐霞客老人就是其中之一,翻开《徐霞客游记》,我们可以看到,1693年农历8月初6,徐霞客从现在的保山市昌宁县进入凤庆县境,于8月14日从凤庆县城出发与前往下关的马帮一道走上了茶马古道,当晚住在大寺乡德乐村高枧槽一位梅姓老人家,8月15日一早又与马帮一起乘竹筏渡过澜沧江,翻越骡马萎坡(澜沧江边一个非常陡峭的山坡)来到鲁史。1927年,我国当代著名作家艾芜南行时,也是与马帮结伴,经过云南驿、鲁史、保山等地到达缅甸。抗日战争期间,鲁史至顺宁驿道还一度成为抗战军需物资的重要供给线,大量的军民用物资都从这里进出。

鲁史古镇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从1598年设地方行政管理机构辟街场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而今透过落满灰尘的蜘蛛网,当年耗费万金雕刻的门头和金壁彩梁还在顽强地显现着英姿,仍在回味着古道的沧桑。鲁史古镇是滇西片区保存较为完好的古建筑群之一,从整体上看,民居建筑风格受大理白族文化及江浙一带的影响,具有典型的南诏建筑风格。全镇以“三街(上平街、下平街、楼梯街)七巷(曾家巷、黄家巷、十字巷、骆家巷、魁阁巷、董家巷、杨家巷)一广场(又称四方街)”为中心,呈圆状分布。

鲁史至今还保存着一段烙满马蹄印的青石板道,三米多宽的路道由东向西把古镇一分为二。民居以一颗印状般的四合院和一正一厢一照壁式的三合院为主,形成“四合五天井,三坊一照壁”的独特风格。楼层上下各三间房间,土木结构,屋顶用当地产的青瓦铺盖,墙体和椽柱相接处用麻布石或青石板密封以防火患。屋脊均向两头翘起,房檐设有勾头瓦,其上都雕刻有各种精美图案,或龙或凤,或狮或虎,栩栩如生,神气活现。临街和靠路的墙体还请文化人或者自己亲自提笔作画题诗,以示高雅。照壁是充分显示主人景况的窗口,是书香门第,还是豪门富宅,或者是普通人家,都可以从造型和上面的画面看出来。宽敞的院落内,人们植树栽花,叠石造景,典雅别致,怡情养性。仅仅从这里的房屋建筑及陈设上,每一个走进鲁史的人,都会被鲁史深刻的文化所折服。

“茶马古道”老镇丽江忆旧——老城之韵


古城的街市情趣盎然,给古城增添了意味无穷的俗世乐趣。历史上,丽江古城是滇藏贸易的重镇和中印贸易的枢纽。位于古城中心的四方街是个远近闻名的集市,过去,四方街上的摊位都撑一顶很大的红油纸伞,从街西面的狮子山望下去,四方街在高原的蓝天下闪烁着一片夺目的红光,煞是好看。

多年来,我的田野考察范围除了那高山大岭、莽原深峡,自然还包括那生我养我的古城小镇──丽江大研镇。但这种田野考察与浪迹山乡的考察又有区别,是一种重新踏上石板路,寻找逝去的旧梦,审视和发现尘封岁月中遗落的故事,感受新的阳光月色的精神回归之旅。

我从多年的田野调研中得知,丽江古城最初是在日聚夕散的乡村露天集市基础上逐渐发展而来的。纳西语称丽江叫衣古堆,一般译为江湾之地;最初称丽江古城叫衣古芝,意为衣古地的集市;有些金沙江沿岸的纳西人也称古城为衣古;而丽江坝区农村的居民则多称古城为古奔,意思是用背来的货物做生意之地,或认为是粮仓之村。从小时到现在,乡下农人都喊我们巩本若,即城里(男)人之意;而在城里,我们告肯的男子则被称为告肯若,女的称告肯美,过去古城人都以这种居家所在地段来指称人。家住大石桥附近的人就是阿溢灿若(男)或阿溢灿美(美)。

衣古过去也指现在位于古城北面象山之麓的吉瓦村,这是个很清幽的村子,我有亲戚在这个村,多次去过此地。那里有很多泉水从大树和古岩下迸涌而出,形成一道道清流,因此汉语称这村为清溪村,纳西人又称这儿的泉水为神米吉,意为石榴水,是因为过去村中多石榴树,还是取其清溪流荡如石榴状,尚未知晓。此村附近形成了丽江古城最早的集市衣古芝,古城的汉语名称在元代是大叶场,明代称大研厢、清代称大研里,民国称大研镇。大研一词,民间相传是因古城所在的台地因形似大砚台,城西南又有神圣的文笔山,著名的明代纳西土司木生白便取其巨笔大砚、文脉旺盛、地灵人杰之吉祥寓意而取古城之名曰大砚,古音砚研相通,因此后来就写成了大研。

明代是纳西族历史上一个重要发展时期,深得明王朝信任和倚重,被视为西南屏障的木氏土司相当开明,不闭关自守,积极引进中原汉族地区的生产技术和文化教育,广交中原名士,从内地引进文、医、教育、建筑、开矿、艺术、工艺制作等方面的人才俊杰到丽江。明洪武十五年(公元一三八二年),在古城设丽江军民府府署,丽江古城很快成为纳西族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木氏土司建筑了规模宏大的宫殿式建筑群,如以石和木为材料建盖的3座大型牌坊、木家院、皈依堂、玉皇阁、三清殿、光碧楼、经堂、家庙、万卷书楼、玉音楼、议事厅等。

木氏土司在建造自己的宫殿式建筑群和建构古城时,虽模仿中原风格,但又不忘将它植根于地方和民族传统,未像大理城等效法中原方形根基的传统建筑模式,始终保持自然形态平面。木府的座向未按照以座北朝南为佳的中原风水理论,而是根据纳西族喜欢朝向太阳和东方属木,木原为纳西东巴教中的神秘崇拜物,(明朝洪武皇帝将木赐为纳西土司之姓,真有天作之巧)因此欲得木之气而盛的想法,座西朝东。明末到丽江的大旅行家徐霞客曾记曰:丽江诸宅多东向,以受木气也。古城周围也不筑城墙,我小时就听一些老人讲,不筑城墙的原因是木氏居于城中,一筑城就将形成一困字,无异于把木困住。后来研究丽江历史文化,知道木氏土司不筑城墙的做法与他们那种不想坐井观天困守边隅,力图容纳百川之河,海阔天空地发展的思想和他们广纳天下俊杰,博采众家之长的开放襟怀和明智策略是一脉相承的。清廷在丽江实施改土归流后,曾一度在古城筑城墙,但后来很快处处坍塌,百姓也不以为然,很快这短命的城墙就了无踪影。看来历来笑纳四方俊杰、八面来风的丽江古城天生就讨厌中原很多古城那种困守一隅,封闭萎缩的小家子气。

木氏土司府门迎东方朝阳,背枕狮子灵山,在狮子山上遍植柏树,我听不少老人讲过,木府在狮子山上还养过纳西人所崇拜,并被视为门神的老虎,至今木府院内还有一个被称为拴虎石的钟乳巨石和一棵古树。小时听老人讲,木府的老虎曾走失,逃到南面的拉趣瓦村一带,被村人抓住。后来木府责成该村赔偿老虎而形成这个地名(拉趣瓦意为赔偿老虎之村)。如今狮子山上还有一大片古老的柏树林,是古人笔下著名的丽江十二景之一黄山古柏。这一片墨绿色的柏树苍劲挺拔,气象萧森,在烟霞明灭中无言地俯视着古城的沧桑巨变。除了这一片古柏林,当地民众在二十世纪五十至六十年代义务栽种的大批柏树也日益茂盛,形成了密密匝匝,郁郁葱葱的柏树林,狮子山可以说是一个吉祥的柏树林之山。在晨曦霞光和薄暮烟霭中,从狮子山极目下望,古城一大片栉次鳞比的民居瓦房呈一片与天地混融的黛青色,宛如细浪绵绵的一片苍青色深湖,又如铺开的一幅巨大水墨画,苍苍茫茫,如梦如烟。我如今每次回家,都要到柏树林中俯瞰古城,领会这在孩提时的匆匆步履中被忽略了的美。

木氏土司的府第虽巍峨壮观,模仿中原王者气度,但也没有落入中原皇宫帝苑居中为尊,一切其它建筑皆须围绕王宫而建的俗套,它僻处城南一隅,而作为全城中心的则是商贾云集的四方街,如蛛网般纵横交错的街道像星光般从四方街这一最明亮的商贸中心向四方八面辐射。从中可看出古城最初形成于乡村集市,最终也因商业贸易而繁荣。这与古城千百年来作为茶马古道重镇的历史密切相关。

走进大研镇,便走进了一座独立不羁的边城,它有别于中国任何一个王城,未受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途九轨的中原建城礼制影响。城中无规矩的道路网。而是依山就水,不求方正,不拘一格地随地势水蕖建房布街,房屋层叠起伏,错落有致;道路亦结合水系顺势而建,曲径通幽,不求平直,形成空间疏朗和谐的街景;在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中又常常别开生面地辟出宽阔的街头空地,可供居民茶余饭后的休憩,又延伸了古城的集市贸易空间,还使城中建筑物和街道显得舒展有度,整体和谐。整个古城结构自由活泼而充满灵气,既有山城风貌,又有水乡韵味。古城结构空间变化无穷,形式活泼多样,古拙与精巧相得益彰,充溢着自然的灵气。它虽得中原建筑神韵,但又不照搬古代中原王城的建制和模式。在总体结构上融进了纳西人传统的自然审美观和生活的情调意趣,使其成为一个自然流畅,人情味浓郁的边地古城。

水是丽江古城的灵魂,古城的水来自城北黑龙潭公园象山脚下,泉水从无数山麓岩石隙缝的泉眼中迸涌而出,形成近四万平方米的黑龙潭水面,纳西人称这水叫古鲁吉,民间有的解释为如马群般奔腾的水,有的解为九龙水,如黄瑞璧老人就作这样的解释,说古鲁吉有九龙治水的含义。这些解释皆从古鲁吉三字的谐音而来。古鲁吉流出黑龙潭,汇成玉河,在双石桥(又称玉河桥)处一分为三,形成西、中、东三条河流,继而又形成无数水流如经络纵横于古城,滋润着古城的生命。四方街是古城的中心,亦是传统集市贸易中心。四条主要街道,由此向四面延伸,无数小街小巷又从这四条主街上岔出,流向四面八方,古城的大街小巷,全用红色角砾岩石铺成,经无数人年年月月步履走磨,光滑洁净,大雨过后,石呈五采斑纹,民间称其为五花石。条条街道临水盘旋萦徊,构成古道、小桥、流水、人家的恬静居住环境和情调,人在街上行,常与流水相伴,人在睡梦中,静聆水声清韵。古城安静如水的岁月在这依山临水,纵横曲折的街道上流淌而过。

祖父、父亲和我的邻居黄瑞璧老人对我讲过,古城的五花石街道,有不少是古城各地段的居民自己集资铺砌的。如我家所在的告肯街(民国时期叫兴仁村,现叫五一街)的五花石街面,是在一九四五年重新铺的,当时这一地段的路因年深月久,已经坑洼不平。于是,由告肯街的一些年轻人发起集资修路的活动,我父亲当时才十一岁,因跟我祖父学了一些滇戏唱腔,伴相又好,同学赵耀刚也是一个喜欢唱戏的小学生,二人在古城颇有点艺名,于是,由大人组织,我父亲唱小生,赵耀刚扮花脸,一起登台演唱,竟博得满堂彩,募集到不少钱。居民们以种种方式筹集到资金,便把从当地豪绅习家到大石桥的五花石板路全部铺完。古城的一些富商也出资铺过五花石街面。

四方街西侧的西河上设有活动闸门,居民利用西河与东河的高差冲洗集市和街面,居民也喜欢用水桶汲水冲洗门前的五花石街道。抗日战争期间在丽江古城居住八年之久的俄裔作家顾彼德(P。Goullart)在《被遗忘的王国》一书中曾说,他周游列国,而丽江古城是他所见过的唯一每天用溪水冲洗街市的城市。我小时候,在四方街收市时常常去看市管员关闸放水冲街,常常脱了鞋就在水流中踩水玩,有时鱼儿也会随着河水冲到街上来,看着人们把它捉住又放回河中,古城里人人都知道这河里的鱼属于黑龙潭的龙王,不能吃。

城中还有从不干涸的白马龙潭和很多水井,古城居民巧用井水和潭水,创造出一潭一井三塘水的用水方法,靠近出水口为头塘,居民在此汲取饮用水;头塘水从溢水口流至第二塘,居民在此洗菜;此塘之水又流至第三塘,为洗涤衣物之用水。这种用水方式在丽江古城有井泉的地方到处皆然,体现了古城人独具匠心的用水爱水传统。过去,古城人还利用水的冲力来碾米磨面,有些河段上设有水磨房。

古城有家家流水,户户垂杨之誉,清溪旁树木葱茏,垂柳拂水,从玉龙山流下来的雪水清澈见底,它滋养着古城的花草树木,也熏陶着古城千家万户纳西人的心灵和气质,托出一片雪域冰洁清纯之态和高原的静气灵气,纵贯古城大街小巷、古柳庭院人家的无数条小河日日歌吟着,伴着高原山城纳西人清寂宁静的梦。

丽江古城是个古朴而融多种风格于一体的建筑艺术之苑,历史上,纳西人素来开放亲和,乐于与其他民族进行文化交流,开门笑迎八面风,广采博纳他山玉,建筑上吸收了汉、白、藏等族的技术精粹,形成融多族建筑风格于一体,以中原古老的建筑风格为主调的格局,并保留了很多唐宋中原建筑风格的流风余韵。我国著名建筑学家刘敦桢在《丽江古建筑考察》一文中曾说:我国将来之住宅建筑,苟欲其式样结构,犹保存其传统之风格,并使之发皇恢廓,适应时代之新需求,则丽江民居,不失为重要参考资料之一也。

“茶马古道第一镇” 磨黑古镇


2013年1月,经中国茶马古道研究中心研究同意,决定授予宁洱县磨黑镇为“中国茶马古镇第一镇”。此前,这个位于宁洱县东北部的乡镇“名片”上已经有滇南盐都、丽人故里、革命老区等“头衔”,成为“第一镇”使这张“名片”更加有分量,也使得将磨黑镇逐步打造成为旅游文化名镇这一规划更加底气十足。脚尖不闲,舌尖很咸

磨黑镇距普洱市区60多公里,距省城370多公里,昆曼大通道、普大高等级公路和即将建设的泛亚铁路中线穿境而过,境内高速公路段有3个出入通道,具有优越的交通区位优势。如果说现在便利的交通是发展旅游产业的基础条件,那么历史上的交通功能则是旅游的资源条件。

磨黑古镇是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有太多匆匆的脚步由此经过。历史上,从内地和藏区来的商贾、马帮要进入滇南和东南亚都必经磨黑,它是连接边疆和中原及东南亚经济文化交流的交通咽喉要地。这里气候湿润,适合茶生长,是普洱茶的重要产区,伴随着普洱茶交易的兴盛,磨黑古镇日趋繁荣,商贾云集、店铺林立,南来北往的马帮客商进进出出,热闹非凡,他们在这里休整、销售、采购,磨黑古镇因此成为茶马古道的重镇。而马店、商铺、古宅、古桥、古道等众多历史文化遗迹至今保留较为完整,可以说“中国茶马古镇第一镇”的称号既是对磨黑的历史作用的肯定,也是对当代完整存在的肯定。

走过这里的脚尖不闲,但经过这里的舌尖却是咸的。磨黑是傣语音译地名,磨为“盐”、黑为“井”,即盐井之意,因此这里是因盐得名。这里早在汉朝时期就开采盐矿,元、明、清时期设盐政,民国时期设盐政公署。期间,清雍正三年扩大生产规模,大量生产食盐,此后一直是食盐的主要生产基地,也是云南的四大盐矿区之一。清代宁洱生员徐太和有《盐井》一诗:盐洞深无际,开采已有年。人随灯入地,鎚振响惊天。井近各分工,厢长级欲千。东升红日后,轱辘运绵绵。

在旅游产业中,磨黑的盐可以成为视觉和味觉两种资源,一方面因为历史悠久,可以供人做一次历史的漫游,存盐、制盐等都大有看头;另一方面云南的诸多美食都依赖磨黑盐,因为磨黑盐味纯、杂质少,是宣威火腿、石屏豆腐、磨黑烧烤的最佳绝配。

老地方,俏佳人

磨黑既为古镇,其实就是一个蕴含丰富历史文化的老地方,这也是将磨黑镇打造成为旅游文化名镇的重要资源。

漫步古镇,有几个地方是不能不看的。刘氏民居建于清朝末年,是典型的“三房一照壁”四合院,整幢建筑为二层土本结构,分为正房、左右厢房,房屋中的楼道均有木雕花门联,房檐门窗上布满各种动物和花草浮雕,其前方照壁上写有大红“福”字,中间是石铺天井,整个四合院古香古色、精致典雅。走马转角楼是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始建于1946年,总建筑面积1672平方米,共有大小房屋43间。走马转角楼属三井四合院布局,内部有两重走廊相连,房屋间间相同,可以团团走遍每一个房间,故名。整座建筑设计精巧、威严而有气势,是磨黑较为壮观的建筑之一。

另外,这里还是革命老区,有云南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国防教育基地---磨黑中学和“四位一体”领袖纪念碑等。

在这样一个“老地方”,居住着哈尼、彝、傣、回等17个少数民族,占总人口的65%,具有多姿多彩的民族民间文化。也正是这样的文化之中,诞生了一位俏佳人---杨丽坤。

杨丽坤是彝族,著名舞蹈演员,电影演员,主演的电影《五朵金花》和《阿诗玛》已经成为难以复制的时代经典,曾在亿万观众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而杨丽坤本人在1960年凭借《五朵金花》荣获第二届亚非电影节最佳女主角银鹰奖,2006年被云南省授予“云南文学艺术卓越贡献奖”,2009年被《南方人物周刊》评为“共和国60年来最美丽的12人”中的第三名。因此,磨黑有杨丽坤故居和阿诗玛广场,供人们追忆这个美丽俏佳人。

有如此丰富的资源,“中国茶马古镇第一镇”磨黑镇的下一站---旅游文化名镇应该说是基础坚实。加之宁洱县旅游文化产业布局的重点是三山、一府、一镇、一村,其中的“一镇”就是指磨黑镇,有资源、有政策、有措施,相信会有更多的人涌进磨黑,推动磨黑的旅游文化产业不断向前发展。

茶马古道情“茶马互市”


在中国大西南的崇山峻岭间,蜿蜒着一条由人和骡马踩踏而成的古道,千百年来,成群结队的马帮从这里走过,将茶叶销往各兄弟民族,留下了缕缕茶香。这就是神秘的茶马古道。“茶马古道”起源于唐宋时期的“茶马互市”。

“茶马互市”是当时汉族和藏族等少数民族间以茶易马或以马换茶的贸易往来。藏区和川、滇边地气候寒冷,海拔很高,那里的人们主要以奶、肉为食,需要茶解油腻、分解脂肪,可是那里却不产茶。汉族地区茶的产量很高,但由于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的需要,对马匹的需求源源不断。

于是,汉藏之间开展了茶、马互换的交易,并且逐渐形成了一条贸易之路,这就是“茶马古道”。茶马古道是一个庞大的交通网络,主要的线路有两条,一条是从云南的思茅、普洱等地出发,向北经大理、丽江、中甸、德钦到西藏的邦达、昌都、洛隆、林芝、拉萨,再经由江孜、亚东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另一条是从四川的雅安出发,向西经泸定、康定、巴塘、昌都到拉萨,再到尼泊尔、印度。

它们的起点都是盛产茶叶的地方,主线的沿途还会延伸出无数支线,像一张巨大的网把滇藏川大三角区域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因此,茶马古道不仅在各族人民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也是人类勇气的象征。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茶马古道由来于茶马互市


早在唐代,唐与吐蕃便开始了茶马互市,到了宋代进一步发展,明代达到了繁荣。茶马互市在很长一段历史上是西藏同内地经济交流的最基本的内容,成为联系西藏同内地的重要纽带,也是茶马古道繁荣和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南宋李石《续博物志》有“西蕃之用普茶,已自唐时”的记载。宋朝推行“以茶治边”的政策,宋神熙宁七年(公元老派074年),遣李杞入蜀置茶马司,并在云南北胜(今永胜县)设茶马司,规定以茶叶交换西蕃的马匹。元代在永宁(今宁蒗县)又开设茶马市场。清刘健《闻夜录》称,顺治十八年(1661年)3月在北胜州与藏人互市茶马,当年经大理入藏茶叶3万担。康熙四年(1665年)又在大理的永平县设立茶马市场。清朝前期限是普洱茶的兴盛大时期。据檀萃《滇海虞衡志》记载:“普茶名重于天下,此滇之所以为产而资利赖者也。入山作茶者数十万人,茶客收买运于各处,每盈路,可谓大钱粮矣。”

藏族主要聚居在我国的西藏自治区,在四川、青海、云南、甘肃的部分地区也有居住。西藏地处高原,空气稀薄,气候寒冷干燥,那里的居民常年以奶内糌粑为主食,果蔬甚少。因此,人体不可缺少的维生素等营养成份主要靠茶叶来补充,茶成了他们的生活必需品,需要量特别大。正如藏族古谚语所说:“加察热!加霞热!加梭热!”把此话翻译成汉语就是:“茶是血!茶是肉!茶是生命!然而,藏区不产茶,内地民间和军队所需要的骡马又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马。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便应运而生。茶马古道是一条以运茶为主的商贸通道,当然,不只是茶叶,来自川、滇的糖、布、线、粉丝等到生活日用品,也随着马帮从横断山脉延绵的皱褶中进入了青藏高原,而来自康藏地区及周边国家的马匹、皮毛、藏金、藏红花、麝香、贝母、鹿茸、虫草等也随着这条路,流散到滇、川等地。云南边销茶也因主要供应康藏地区兄弟民族饮用而得名。

“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正是市场这只“无形的手”在发挥着作用,开辟和完善了一条运送茶叶(也包括其它物资)的通道——茶马古道,也是茶马古道自唐代至民国一段历史内得到迅速发展和完善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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