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一篇《一曲新词绿茶香》,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早春二月,余寒在北方仍未退去,除去早开的迎春基本无花可赏。南方有梅,梅自高洁,不与百花争春,可惜不耐酷寒,故而北方难得一见;赏不得梅花,偶尔出门看到街边开放的迎春,娇黄明艳的花枝牵衣欲语,多少可慰藉一下渴盼赏花的心绪。
雾霾难散的日子里难免心情低落,也会穿街走巷地去造访朋友,赖在他们的茶室里,一道接一道地品茶。这样的时候,看主人有条不紊地烧水泡茶,忽然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日本茶道有“以心传心”的说法,在我看来,无论放在哪间茶室、哪场茶会都十分受用,不应该有民族与国籍的分别。语言在成为人们交流工具的同时,也可能成为另一种负累。很多时候,需要一种近似禅悟的决断,尽洗铅华,直心如是。
这个未见暖意的早春,偶遇一道绝佳的蒙顶甘露,经主人介绍是春茶中最早采制的,时间在雨水前后。江南的绿茶,一般来讲,明前的便是佳品了;蜀地春早,茶树萌芽亦早,虽则如此,这雨水节气时所出的极鲜极嫩的绿茶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温过壶盏,要先注入热水,待水温降低后再将茶叶投入——这样才能在保证不把嫩茶烫坏的同时,又能欣赏到芽叶吸水后徐徐舒展的样子。投茶的一刻,附着在干茶上的绒毫四散开来,烟云暗起,那一瞬间冰封一冬的心仿佛也随之舒展开来。静置片刻,等待绽放的思绪尘埃落定,看茶叶被热水唤醒后缦立起舞——一壶的春芽几乎根根竖立,随着主人分茶的节奏而轻晃,茶汤逐渐显现出浅淡的绿色。
那是可以用来描绘春天的色彩。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春日的山水,散落在千年的诗词歌赋里,温暖了多少离乡游子。春山,不过水墨中疏淡几笔;春水,亦不过琴曲间几声泛音。南国灵秀山水孕育出的草木之华,能够辗转来到我们的杯盏之间,这是何等珍贵的春信!毋需折梅寄赠,就连回味也藏着甘甜。明明是唐代诗人笔下的“茶中故旧”,千年后却以如此青春的姿态呈现于世人眼前。然而茶中苦涩总是难免,稍不留神使得水温偏高,那隐藏的味道就会随之浸出;就像每个人的青春岁月,再美好也多少会留些遗憾的。
“春女思,秋士悲。”对短暂青春的无限眷恋,成就了中国文人的伤春情结,伴随着梨花院落的澄溶月色,伴随着画船听雨的的温柔离思,在守望者眉间心上被几番描画,美丽而哀婉之至。
刚刚过去的冬天里,一首中国风歌曲《卷珠帘》征服了众多听众。结尾几句原写春愁:“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悄悄唤醒枝芽。听微风耳畔响,叹流水兮落花殇。谁在烟云处琴声长”。从料峭春寒的早春跨越到花落水流红的晚春,那位素手卷帘的佳人窗前景色暗换,可叹韶华将逝,只得援琴消忧了。结句算得典雅隽永,味在言外。歌中的早春景象散发出勃勃生机,以至于这些日子以来,每每看到冲泡绿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这些词句。
改编后的版本变动较大,歌词文气了不少,好坏且不论,予独爱其中一句:“倦起愁对春伤”,颇得宋人笔法。
北方的春天来得迟又去得早,与其翘首企盼春华遍野的时光,不如静下心来先行品赏这绽放于茶盏中的生命之绿。于是乎,吃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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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方外之人而言,一盏茶要尽可能沏到淡而又淡。古人言:“天不禁人富贵,而禁人清闲,人自不闲耳。”人的富贵荣华自古以来就不是老天可以左右的,亦如杯中的茶一般,有人执着于个中滋味,所以不得清闲。若能安安静静地泡上一壶茶,你会发现,生活中有很多东西都是不必要的,要像一杯茶一样,学会在平淡处享受返璞归真。
心之灵,茶之静,一如在石上听水声,浩浩潺潺,粼粼冷冷,恰似一部天然的乐韵,茶的韵味,就在于沏茶者的百般冲泡,品茶人的万般思虑,茶在纷纷扰扰之中保留了一份干净,心在娑婆世界中需要水的灵性去滋润,心的空灵在茶的滋润之后,眼前的世界会欣然蕴藉。
古人说耳目宽则天地窄,或许是因为众生太多地去用眼耳看世界,这世界就变小了,人的欲望正是因为看过太多繁华而愈发增多,倒不如在海潮之中,或学憨山大师,一心聆听山涧潺潺流水之声,或学观世音,聆听海潮之空旷。
放下万缘,拂去尘埃,放空心灵,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沏一盏百味之后,酝酿成只有澹泊味道的茶,蓦然发现,所有的人情、经济、贤德,在一盏清茶中淡淡地消融。那时候你才明白,所有的束缚并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的心境把眼前的世界框了起来。
或许在这盏茶中,隐约中看到一位千年前的曹溪禅者,这盏没有任何繁杂味道的茶杯中,散发出平常心的智慧,或许一如他说的那般:“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当纷扰过后,心中宁静,嘴边净虑的是那盏清茶,渐渐明白,一切都是外缘。
有人钟爱茶器的奢华,有人偏好茶叶的滋味,或许对于质朴的人而言,一盏茶滋润之后,最难得的是那颗淡定之心。在繁华场中,我们扮演过很多角色,几番博取直到无能为力,才发现原来自己永远只是别人的配角,这一刻你怀揣着满身的疲倦,与这盏茶相遇,这盏茶会一直默默无闻地滋润着你。
当一切都洗涤之后,那一刻你的心就会随着茶而变得古朴高远。一场与茶水的相逢,纵然是外面的世界或与你邂逅,或与你擦肩而过,你也会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的不如意都是外在的形式,内在的精神世界被那盏朴素的茶滋润之后,在消融中与慈悲化作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原来此刻,生命在不同的状态中担负着不同的角色使命,一如古人那般“梅边之石宜古,松下之石宜拙,竹傍之石宜瘦,盆内之石宜巧”,每个生命有每个生命的神韵,每个生命都有每个生命的风骨,这杯茶,倒映着每一个生命,相聚在这几盏茶之中,让你内外明彻,识自本心。
茶如古人,如同陈列在店铺之中的玉石,瑕瑜不掩,不论是沏茶还是饮茶,都一如古人那般,不追既往,不蔽目前,一颗直心便是茶桌上的道场。
一盏茶见本来面目,洗尽千年尘土肠胃,一壶水,在冲泡中宛如一派山水清音。一杯茶,或浓或淡,或甜或涩,在饮食中学会谙练世味,浓不欣,淡不厌,在瓦枕石榻、清茶一盏中扫去三斗尘土,便可清凉在口,一味圆融。
公元758年左右,诞生了世界上最早的一卷茶叶专著《茶经》。前文提到,《茶经》的问世,是中国茶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重要标志,是唐代茶业发展的需要和产物,是其当时代中国人民关于茶的经验的总结。作者详细收集历代茶叶史料、记述亲身调查和实践的经验,对唐代及唐代以前的茶叶历史、产地、茶的功效、栽培、采制、煎煮、饮用的知识技术都作了阐述,是中国古代最完备的一部茶书,使茶叶生产从此有了比较完整的科学依据,对茶叶生产的发展起过一定积极地推动作用。
陆羽,字鸿渐,一名疾,字季疵。自号桑翁,又号竟陵子。生于唐玄宗开元年间,复州竟陵郡人(今湖北省天门县)。陆羽是个弃儿,自幼无父母抚养,被笼盖寺和尚积公大师所收养。积公为唐代名僧,据《纪异录》载,唐代宗时曾召积公入宫,给予特殊礼遇,可见也是个饱学之士。陆羽自幼得其教海,必深明佛理。积公好茶,所以陆羽很小便得艺茶之术。不过晨钟暮鼓对一个孩子来说毕竟过于枯燥,况且陆羽自幼志不在佛,而有志于儒学研究,故在其十一、二岁时终于逃离寺院。此后曾在一个戏班子学戏。陆羽口吃,但很有表演才能,经常扮演戏中丑角,正好掩盖了生理上的缺陷。陆羽还会写剧本,曾作诙谐数千言。
天宝五载(746年),李齐物到竟陵为太守,成为陆羽一生中的重要转折点。在一其次会中陆羽随伶人做戏,为李齐物所赏识,遂助其离戏班,到竟陵城外火门山从邹氏夫子读书,研习儒学。礼部员外郎崔国辅和李齐物一样十分爱惜人才,与陆羽结为忘年之交,并赠以白的乌(即白头黑身的大牛)和文槐书函。崔国辅长于五言小诗,并与杜甫相善。陆羽得这亲的名人指点,学问又大增一步。
公元775年(天宝十四年),二十四五岁的陆羽随着流亡的难民离开故乡,流落湖州(今浙江湖州市)。湖州较北方相对安宁。陆羽自幼随积公大师在寺院采茶、煮茶,对茶学早就发生浓厚兴趣。湖州又是名茶产地,陆羽在这一带搜集了不少有关茶的生产、制作的材料。这一时期他结识了著名诗僧皎然。皎然既是诗僧,又是茶僧,对茶有浓厚兴趣。陆羽又与诗人皇甫冉、皇甫曾兄弟过往甚密,皇甫兄弟同样对茶有特殊爱好。陆羽在茶乡生活,所交又多诗人,艺术的熏陶和江南明丽的山水,使陆羽自然地把茶与艺术结为一体,构成他后来《茶经》中幽深清丽的思想与格调。
自唐初以来,各地饮茶之风渐盛。但饮茶者并不一定都能体味饮茶的要旨与妙趣。于是,陆羽决心总结自己半生的饮茶实践和茶学知识,写出一部茶学专着。为潜心研究和写作,陆羽终于结束了多年的流浪生活,于上元初结庐于湖州之苕溪。经过一年多努力,终于写出了我国第一部茶学专着,也是中国第一部茶文化专著《茶经》的初稿,时年陆羽28岁。公元763年,持续八年安史之乱终于平定,陆羽又对《茶经》作了一次修订。他还亲自设计了煮茶的风炉,把平定安史之乱的事铸在鼎上,标明圣唐来胡明年造,以表明茶人以天下之乐为乐的阔大胸怀。大历九年(774年),湖州刺使颜真卿修《韵海镜源》,陆羽参与其事,乘机搜集历代茶事,又补充《七之事》,从而完成《茶经》的全部著作任务,前后历时十几年。
《茶经》问世不仅使世人益知茶,陆羽之名亦因而传布。以此为朝廷所知,曾召其任太子文学,徙太常寺太祝。但陆羽无心于仕途,竟不就职。陆羽晚年,由浙江经湖南而移居江西上饶。至今上饶有陆羽井,人称陆羽所建故居遗址。
“茶之为饮,发于神农氏,闻于鲁周公。”茶为国饮,而茶联是楹联茶具象化的演变,是以茶为题材的对联,寥寥两句,言简意赅,幽默风趣。
“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这是南京雨花台“永亭泉”茶舍的对联。联语取自大文豪苏东坡的茶诗,巧妙地将该茶社特有的“小团月”茶和“第二泉”水嵌入联中,名茶名泉,相得益彰,谁不想喝上一杯呢?而杭州“藕香居”茶室的主人则更加聪明,从苏轼所作的诗歌中各撷取一句,集成一副绝对:“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此联拟人化地将美丽的西湖和芬芳的茶香交融在一起,令人叹为观止。
杭州西湖龙井处有一名叫“秀翠堂”的茶室,门前挂有一副茶联:“泉从石出情宜冽,茶自峰生味更圆。”此联言辞俱美,温润可感,把该茶馆龙井茶的茶、泉、情、味都点化其中,奇妙无比,让人心生向往。
“黄鹤计前程,问迁客长沙,谁管梅花吹玉笛;堂山怀去路,怅斜阳古道,暂为杨柳息君鞍。”这是江西兴国“黄堂”茶亭外的嵌名联。联语以亭子名“黄堂”二字冠首,“问迁客长沙,谁管梅花吹玉笛”一句是引用大诗人李白《与史郎中听黄鹤楼上吹笛》中的诗句。以“计前程”、“怀去路”入题,突出茶亭特点。上联规劝过往客人不要太计较名利得失;下联告诫过往客人要心怀美好的希望。此联寓意深远,对仗工整韵律和谐,堪称佳对。
有些茶联,虽然通篇无一“茶”字,却也彰显了茶文化的博大精深。在北京中山公园有座建于1915年的著名茶楼——“来今雨轩”,鲁迅、朱自清等文学大师们常来这里品茶。茶楼有一楹联:“三篇陆羽经,七度卢仝碗。”上联特指陆羽的茶专著《茶经》,下联特指卢仝的茶诗《七碗茶歌》。杭州“茶人之家”门联云:“得与天下同其乐,不可一日无此君。” 这副茶联,看似与茶无关,但它茶趣融融,啜茗抒怀,共饮同乐。乾隆嗜茶成癖,不可一日无之,在他85岁让位于嘉庆时,一老臣十分惋惜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乾隆大笑曰:“君不可一日无茶”。
清代广州著名的茶楼陶陶居,店主为了扩大影响,招揽生意,用“陶”字分别为上联和下联的开端,出重金征联。有一才子的应征联是:“陶潜善饮,易牙善烹,饮烹有度;陶侃惜分,夏禹惜寸,分寸无遗。”这副茶联用了四个人名:陶潜、易牙、陶侃和夏禹;巧妙地将四个典故嵌入联中,既点出了馆名“陶陶”,又把茶楼饮茶技艺和经营特色,恰如其分地表露出来,耐人寻味。 在众多茶联中,极尽雅致风趣的恐怕要数这样一副回文对联:“趣言能适意,茶品可清心。”倒过来读则为:“心清可品茶,意适能言趣。”无论是顺读还是倒读,皆成妙联,品之有味,情趣盎然。
“清风一枕南窗卧,闲阅床头几卷书。”泡一杯香茗,品茶吟联,茶溢清香,让人怡情悦性,芬芳如花。
陆羽说:“茶者,南方之嘉木也。”茶大多生长于南方,其生长之地也颇有讲究。“上者生烂石,中者生砾壤,下者生黄土”,上等之茶生长在岩石中,中等之茶生长在沙砾、沙土中,下等之茶则生长在泥土中。“野者上,园者次”,野生的最好,园林种植的次一等。“阴山坡谷者,不堪采掇,性凝滞,结瘕疾”,山阴下生长的茶最好不要喝,因其总不见阳光,过分阴寒、凝滞,喝了对身体不好。
喝茶,喝的是日月沐浴之下,山泉滋养之中,一年四季流动的自然之气。喝茶,就是让我们跟随这种草木之性,真正将自己还原到自然之中。
陆羽在《茶经》里已告诉我们,人与自然之间的这点关联是多么重要。所谓“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也就是说,人要注意自己的品德操行,为人节俭,德行高洁,这样的人喝茶,清茶润心,自然就会有默契。
大家都知道“神农氏尝百草”,在尝百草的过程中,一些草是会让人中毒的。传说神农氏最早发现了茶叶,并用来解百草之毒。古代人很早就知道,茶是清冽的、性寒的,茶可用来去燥,用来败火。
周作人先生写过一篇《喝茶》的散文,“我所谓喝茶,却是在喝清茶……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 好一个“十年尘梦”,世事喧嚣,人生纷扰,唯有喝茶时心思才能宁静。
茶很清雅,不是浓郁的东西。真正的茶玩味的就是清和闲。记得我自己二十几岁时,完全喝不惯茶,更喜欢浓醇的咖啡。咖啡里有本味的苦,有糖的甜,有奶的香。喝完一杯咖啡,感受那种百味含混的浓沉醇厚,顿觉浑身热气腾腾,陶醉不已。
喝茶,对少年而言的确太淡了。浓情对咖啡,清心品淡茶。人只有渐行渐长,在岁月中经历了种种浮躁的事、烦恼的事、忙碌喧嚣的事,再回到一杯茶中,才会感受到清淡里有一种隽永悠长。
茶,今有绿茶、红茶、乌龙茶、普洱茶等等,品类繁多。而旧时人们喝的多是绿茶。
泡绿茶,古人讲究“入座半瓯轻泛绿,开缄数片浅含黄”,淡淡的几片叶子泡在水里,慢慢地释放出茶香时,清浅的绿色好像沏进了一片阳光。在这样清浅的绿色里,你能听见山风,能感受到山泉,一泡绿茶的前世今生都在清泉中被唤醒了。这种写意之美,正是中国人对茶最迷恋之处。
喝如此清淡之饮显然需要安静。“独饮得茶神,两三人得茶趣,七八人乃施茶耳”,一个人跟一盏茶静静地交流,能得其神韵;两三个人喝,颇有意思,能喝出茶趣,能喝出好友间的情投意合;如果七八个人群聚一起喝,就跟施舍茶一样,不过是为了解渴而已。
可惜今天人们喝茶,往往呼朋唤友,人声喧杂,虽是热闹,却少了份清静,越来越远离茶神、茶趣了。
中国文化一脉相承,是一个整体,无法切割开来。也许你只需一盏茶、一壶酒,就能感受到所有的一切。走出国门,我们会发现整个亚洲文化也深受其影响,比如日本茶道讲究四个字——和敬清寂,与中国的茶道同脉同宗。
“和”就是一种中和之美。喝茶时能感觉到内心的和谐,人与自然、朋友之间的和谐。
敬”源于禅宗的“心佛平等”观念,意指喝茶的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彼此要有恭敬之心。我们以茶待客时,叫“敬茶”,常用的话是“请用茶”,没有人会把茶杯往客人面前一墩说“喝茶”!这就是恭敬之心。孔子说“仁爱”的第一点就叫“恭则不侮”,你对别人恭敬,就不会招来侮辱。敬茶,其实是敬人,也是敬自己的心。
“清”指茶叶的清雅。“茶秉天地至清之气”,好茶的茶汤一定是透亮的,你能看见草木氤氲化育,能看见茶的魂魄在水中释放。茶的生长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它经历了四季的风雨,经历了霜雾雹露,所以我们喝到的茶,是大自然孕育的精华。
我很喜欢《道德经》里面的一句话,叫做“光而不耀”。一个人的人格,要有内在的光泽,但不能太耀眼。如果你的光芒到了刺眼的地步,不可逼视,这样的生命就太喧嚣了。如今的人们,大多外在锋芒毕露,缺少了内心的澄澈,而茶吸收了天地至清之气,自能洗涤我们内心的凡尘污垢。古人说:“平生于物原无取,消受山中水一杯。”这一辈子,你可以得到些什么呢?很多东西都是不可带走的,但是山中一杯茶却是每个人都可以消受的。一碗清茶入肚,把草木清新之气吸纳进自己的生命之中,让体内的浊气在茶中逐渐消解、宣泄,那些滋养出来的清新光芒,自然会让我们变得“光而不耀”。
最后一个字是寂寞的“寂”。如今人们往往害怕寂寞,将寂寞等同于孤单和内心空虚。实际上,真正的“寂”是一种生生不息的虚静空灵。一个人的心没有虚静,就不能懂得万物之变化,就不能看见世界的本真;一个人的心不空,就无法收纳万种境界。
中国人十分讲究这个“寂”字,认为寂寞之中往往蕴涵着大道。《老子》第二十五章讲什么是“道”时有这样的句子:“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道”里面本身就包含了“寂兮寥兮”,唯其寂寞,并且“独立而不改”,坚守自己的操守品格,“周行而不殆”,即生生不息,处于周而复始的运动之中,这是万物的根本。这种“寂”不是死寂,而是生机勃勃中一点灵动的清寂。
人生是一段漫长的旅途,在这样的旅途中,每个人选定的方向都不一样,有人向往的是远处的风景,所以一路上总是辛苦跋涉,不敢有丝毫歇息,可是往往到了自己想到的地方之后,才发现原来那不过是海市蜃楼,回想一路,竟无丝毫所得,平白浪费了大好青春岁月。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一杯茶,茶中的风景真真切切,远比我们追求的风景丰富的多,生动的多。
喜欢绿茶,握一杯绿茶在手,整个人就仿佛身处在一片盎然的原野中,远处是飘逸的云,脚下是青青的草,不远处是潺潺的溪流,空气是清新的,深呼吸,清清凉凉、酥酥软软,整个身心都醉了,于是想象着仰卧在草地上看蓝蓝的天,仿佛卧在九重云之上。
喜欢茉莉花茶,浓郁的香气总会让我想起小时候乡下的小院落,院落里有一棵茉莉花,每年香飘之时,总是自己最安静的时候,安静的看洁白的花,安静的品醉人的香,于是即便做梦,梦也是香甜的。
人生一杯茶,不要太过奢望远方的风景,身边就有值得自己珍惜的风景,比方说杯中茶的清亮以及芬芳,这份清亮和芬芳是我们人生每一个阶段都应该有的东西,这份清亮和芬芳来源于身边的风景,来源于自己的内心,把握手中杯,杯中茶,就握住了一份真实,真实的感受生活,才会从生活中收获到真正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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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温暖,坐在窗前欣赏着窗外风景,惬意非常。手中一杯茶热气升腾,清香弥漫,嫩绿的茶叶如同窗外明媚的景色一样,透着勃勃生机。闭上眼睛,沉浸在这难得的静谧中,深呼吸,将茶香透到内心深处,一时之间,整个天地仿佛正随自己一同呼吸,心念变得无限悠远,心情变得无限宁静,胸中天地广阔无边,如同窗外风景,生机无限。
人生是一段精彩的旅程,不要总想着目的地,那样只会使自己疲累不堪,要注意一边走着,一边欣赏一路上的风景,春花秋月,夏蝉冬雪,只要足够细心,总会有一些景色会让自己赞叹。就好像生命中总会有一些瞬间,让自己感动不已。能够体会到这样的感动,才称得上是生活,而不是简单的活着。
喜欢在阳光下闭上眼静静歇息,这样半晌后睁眼时,眼前总会是一种类似于白茫茫的颜色,整个天地都仿佛笼罩在祥光中,美丽非凡。像是梦境,有些不真实。每当这样的时刻,人总是分外敏感,心境总是分外柔软,倘若手中再有一杯茶,慢慢啜饮,便会感觉生活已是一种大圆满,对生活中经历的一切感到满意,对一切未知的前景感到澄澈分明。
一杯茶,一片天。茶可以洗涤人内心的渣滓,也能净化天地间的尘埃,于是心境清明,天地清平,每一次的旭日东升,都是崭新的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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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忙完事务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泡茶。
从茶筒里抓一小撮茶叶投入瓷碗里,烧水,注水,洗茶;再注水,然后是片刻的静待。
却见原本干燥晦涩的茶叶,遇上沸水就显得特别兴奋,它们争先恐后地展开轻盈的身姿,优雅地在杯中跳起水上芭蕾,在一只杯子特定的高度里重现第二次生命后,它们便渐渐沉落杯底。这时,掀起杯盖,一缕袅袅的香气便迅速钻入鼻孔,噢!茶汤出来了。
端起茶杯,轻啜一小口,润滑如凝脂一般,在嘴里聚而不散,犹如含珠。徐徐咽下,口中留下微微的苦味,瞬即转为甘甜,一种清凉之感油然而生,一份恬然、惬意迅即直抵肺腑,这种享受真是很难描述。
虽然已有十多年的茶龄,也时常标榜自己是一名茶客,但对茶文化了解并不多,更不知宠辱不惊,任窗外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茶,在唐宋时期是借了禅宗发扬光大的。
后来品茶文、读茶诗,才恍然大悟,原来茶与僧与寺的渊源极深。唐代高僧释怀素狂草名帖《苦笋帖》中,苦笋及茗异常佳,乃至径来。怀素上是目前所见古代墨迹中以茗称茶的较早的一个范例,其笔法、其雅称影响至今。
最著名的还数赵州茶典故。唐代名僧从谂任赵州禅院住持时,前来请教者众,一个僧人新来,从谂问:曾到过这里否?答:到过。从谂便道:吃茶去!又这样问另外一个和尚,回答:没到过。从谂又说:吃茶去。院主不解便问为什么让到过和没到过的都吃茶去?从谂喊:院主!答在,从谂还是三个字:吃茶去!
这大概就是禅宗所谓的机锋:打念头、除忘想、唤起各人觉悟。当代诗人、佛学家赵朴初引此典,把佛禅至理、人生顿悟归结为茶:七碗受至味,一壶得其趣。空指百千偶,不如吃茶去。或许赵朴初一生学识、一世洞察尽在其中吧。
公元500年左右,茶圣陆羽著《茶经》对饮茶进行最初的文化阐释后,引无数文人骚客赋诗作文咏茶。但我无意中发现,品茶文、吟茶诗,就会和无数寺院暮然相逢,我的眼前会有许多高僧飘然而过。白居易的《招韬光师》、刘禹锡的《西山兰岩试茶歌》、武元衡的《资圣寺贲法师晚春茶会》、杜牧的茶烟轻飑落花风等无一不是借寺借僧咏茶喻人的。
虽然身居九华山脚下,但我并不知何为禅意?鲁迅先生说过:释加牟尼真是大哲,他把我们平常对人生难以解决的问题,早给我们启示了。鲁迅先生知道人生的终极是虚无,但他以悲观不悲观,偏与邪恶作绝望抗战。他悟到的是一种积极的禅意。
茶似乎也知它们生活非常短暂,或许只有几秒、几十秒,但它在水给予第二次生命之时就一下子生动起来。也许正因如此,人们才不断从茶中寻找禅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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